段義的腦海中,一個影子漸漸清晰起來。,最新章節訪問:。那是一個敢愛敢恨,活潑可愛,身上永遠充滿青‘春’活力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小雅。


    那個曾讓他心動、心痛、心碎的‘女’孩。


    與小雅的相遇算不上稀奇,二人相處的過程也稱不上驚天動地,但那種恬淡的幸福正是段義可遇而不可求的。他注定了一生難以停下腳步來,但也正是因此才讓他更醉心於那種溫柔。


    隻可惜,自己和小雅均身不由己,短暫的快樂之後卻是長久的分離。如今想起來,一幕幕猶如昨日,心中卻充滿淡淡的憂傷。


    不過真正讓他震驚的,卻是小雅和西王母的容貌。她們兩個竟然有著七八分的相似,如若段義沒有猜錯,她們恐怖是母‘女’!


    “西王母是小銀的娘,主人你……你不會搞錯了吧。”小銀駭然‘色’變,嘴上雖然不承認,但其實心中早已明白。


    段義的眼光何等毒辣,更何況是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


    隻是就連段義也難以理解,小雅既然是西王母的‘女’兒,為何此事從未有人提起過,她又為何會流落江湖。


    一切的一切都撲朔‘迷’離,便是段義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就在他心‘潮’起伏之極,西王母已經儀態萬千的從鑾駕上移步下來。她的腳尚未沾地,裏麵就有人先一步將將一條火紅的地毯鋪在地上。地毯剛剛展開,西王母也剛好落腳上麵,然後蓮步輕搖,徐徐走來。


    場中早有為她而搭建的鳳台,順著紅毯一直走上去,登高而望,鳳目掃過眾人,自有一股懾人氣勢,竟無一人敢與之直視。


    “搞什麽嘛,連走路都不沾地,她還當真以為自己是仙子了不成?”小銀氣怒道,“裝什麽清高,老子最看不慣這種人。”


    段義心下冷笑,對於西王母這種窮奢極侈的做派極為不屑。


    他二人雖然一臉不屑,可落在旁人眼中那可意味不同。西王母一出場就是這種做派,擺明了是個要給眾人一個下馬威。再聯想到有傳言天宮意‘欲’吞並各‘門’各派,眾人的心中的不安更是強烈。


    一時間,空氣中如同灌鉛,眾人的心情卻比之還要沉重。


    就在各人神‘色’複雜之際,西王母朱‘唇’輕啟,柔和的聲音回‘蕩’在眾人耳畔,“諸位不辭辛苦,遠道而來,本宮感‘激’不盡。”說著竟朝眾人盈盈行了一禮。


    眾人大驚失‘色’,哪裏敢受她這一禮,趕忙回禮,可謂誠惶誠恐,神‘色’慌‘亂’,場麵又是滑稽又是詭異。


    西王母王座之下,左右兩邊各設有是個座位,正虛席以待。她手一抬,朗聲道,“今日七大派掌‘門’長老齊聚,本宮不敢倨傲,諸位還請上座。”


    人群立時分開了來,七大派的掌‘門’或是長老闊步而出,走上鳳台,不客氣的坐下。其實之前七大派實力猶在天宮之上,可如今西王母反倒淩駕與他們之上,小小的一個位置卻又大學問。


    故而這七人雖然被以禮相待,但臉‘色’均不大好看。


    他們的心情,七大派的弟子卻是難以理解,一個個臉‘色’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仿佛被西王母賜座是一件多麽了不起,多麽榮耀的事情。其餘小‘門’小派自然享受不到這種待遇,臉‘色’黯然,又極是羨慕。


    “哼哼,這群笨蛋,以為坐上去有什麽好事麽?”腦海中,小銀冷冷知曉,“那西王母的座位可是被七大派的長老要高得多啊。”


    段義心下冷然,西王母的手段不可謂不高明,一個小小的座位,卻無異於給了七大派一個下馬威。


    他朝鳳台上望去,隻見都是些熟臉孔,雪鬆明、胖瘦尊者、道純大師……其餘人他雖然不大認得,但無一不是七大派的掌權人。這些人‘精’明的很,哪裏會不知道西王母的用意,臉‘色’自然難看。唯有道純大師,怡然自得,根本沒有將一切放在眼裏,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風範無人能及。


    “道純大師不愧是天下敬仰的宗師,這份心境無人能及。”金萱兒也感慨道。


    段義微微點頭,卻忽覺西王母的目光掃了過來,在自己身上微微一滯便定格在武聖身上,朗笑道,“武聖,您當年可是與道純大師齊名的人物,快請上座。”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掃了過來,盯著武聖,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眼前這個老頭除了年紀大了一點,實在看不出有什麽特別之處,怎會與道純大師齊名。再加上冰夷人久處極北之地,武聖之名在場之人也無幾個知曉。


    唯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者,沉思片刻,忽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小童兒臉‘色’一變,怒道,“師尊,這些有眼無珠的家夥,竟敢看輕您!”身為武聖的弟子,叫他如何能不光火。


    酒神也嚷嚷道,“哼,俺看這些家夥根本不知道師尊的厲害。那鳳台上,除了道純大師,有誰配得上與師尊同坐!”


    見他二人憤憤然,武聖臉‘色’卻無一點變化,微微一笑,“你們兩個還是看不開,到了為師這個年紀,一切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雲煙,皆歸塵土,皆歸塵土啊。”


    說話間,他身形一閃,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於原地。眾人遊目四顧,均不見他的影子,半晌後才駭然發現他早已坐在那高台之上。


    “這……這……”眾人倒‘抽’冷氣,驚駭無比,哪裏還不知道這個不起眼的老頭實則強悍之極。


    腦海中,小銀嗤笑道,“武聖這老頭也不是啥好鳥,嘴上說什麽皆歸塵土,還不是用些手段震懾眾人。”


    段義聽得著搖頭,武聖的話看似說給‘門’下弟子聽,實則是告誡西王母。至於‘露’一手,恐怕也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果不其然,西王母鳳目中隱隱有一絲怒‘色’湧動,又迅速收斂,變化之快除了有心之人根本沒人覺察。


    此時鳳台上十個座位已有其九,唯獨剩下一個座位空空如也,眾人目光灼灼,不禁紛紛猜測起來到底是誰有資格坐上去。


    “嘿嘿,不用眼巴巴的看了,有資格坐上去的肯定是咱們師父。師父他老人家德高望重,雖不及七大派,但也差不了多少。這座位不讓給他老人家,簡直天理不容。”


    “我呸,少在那大言不慚了。你師父為老不尊,還勾引良家‘婦’‘女’,德行敗壞,也配得上。反倒是我師尊他老人家,一身正氣,這座位非他莫屬。”


    “哎,區區一個座位便惹得你們爭執不休,真是愚蠢之極。虛名而已,要如師尊他老人家一樣,淡定再淡定。”


    一時間,場中鬧哄哄的,猶如到了菜市場。眾人七嘴八舌,爭得麵紅脖子粗,誰都覺得自家師尊、本‘門’掌‘門’才有資格坐上那位置。


    石剛看得直皺眉道,“不就是一個座位麽,犯得著如此麽?”


    司馬朗苦笑道,“莫要小看了一個座位,它可象征著一‘門’一派在江湖上的地位。能夠與七大派平起平坐,誰人不想?”


    墨竹笛聞言讚許道,“嗯,朗兒言之有理,看得深遠,不像有些不爭氣的,頭腦簡單。”石剛知他是在罵自己,噤若寒蟬不敢說話,隻聽墨竹笛傲然道,“這些凡夫俗子,爭來爭去有什麽意思。看看老夫,豈會在意這些虛名浮利。”


    石剛和司馬朗麵麵相覷,作聲不得。墨竹笛話說得漂亮,但那目中的火熱之‘色’,他們可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之時,西王母幹咳一‘色’,場中立時靜了下來,這才道,“這最後的一席……”她故意拖長了聲音,吊足了人胃口才盯著墨竹笛道,“有請誅日山莊掌‘門’,墨竹笛莫老先生入座。”


    “什麽,竟然是他!”霎時間,場中驚呼聲此起彼伏,眾人哪料得竟會落在墨竹笛頭上,懊惱者有之,震驚者有之,佩服者有之,不屑者有之,不滿者更是大大有之,不一而足,可謂‘精’彩萬分。


    其實按理來說,誅日山莊大有名氣,但還及不上七大派。西王母此舉無異於將雙方抬到同一個水平,也難怪眾人反應如此‘激’烈。


    墨竹笛卻絲毫也不覺得詫異,臉上掩不住的興奮,哈哈大笑道,“哎,本來老夫是不計較這些虛名的,奈何人家盛情難卻啊。嗬嗬,不過說回來,這也叫實至名歸嘛……”


    一邊說一邊笑,他也不顧旁人的目光,自顧大搖大擺的走上鳳台落座,絲毫沒將自己當做外人。


    “呃……”眾人見他如此厚顏,忽然覺得,其實西王母將請他上座何等正確。就憑這手不要臉的本事,足可與七大派抗衡。


    十人落座之後,西王母臉‘色’不變,繼續道,“諸位均知曉,如今天下妖魔橫行,我正道人士以除魔衛道為己任,本該降妖除魔,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才是。為了‘激’勵後起之秀不斷奮起,本宮這才決定舉辦這場武道大會。”


    “王母您一心衛道,我等佩服,慚愧慚愧。”眾人嘴裏說著恭維的話,心中卻如同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隻是不敢說出口來罷了。


    西王母似乎並不知眾人的心思,微微笑道,“難得諸位與本宮一條心思,隻要我們正道中人團結一心,那些邪魔外道雖然橫行,卻也不足為懼。”


    “來了,來了!”眾人哪一個也不是傻子,聽西王母這口氣便知下文,心中暗叫,嘴上卻不得不大聲道,“王母您所言甚是。”


    西王母雙目一凜,朗聲道,“如今天下,魔教三宗勢力不俗,與我正道不相兩立。如今又突然冒出個神‘門’,比之魔教三宗有過之而無不及。短短數月之內,天下無數正道人士被屠戮,更有那心誌不堅的小人狼狽為‘奸’。我正道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如再不聯合起來,如何能夠保住千秋基業!”


    眾人見她盛怒之下,模樣甚是可怕,心中大寒,誰也不敢說話。


    西王母冷眼掃了眾人一眼,繼續道,“本宮得到消息,神‘門’已經吞並魔教天魔宗、玄魔宗!”


    “什麽!”眾人大駭,就連段義也震駭無比。


    西王母早就料到眾人反應,也不給眾人喘息機會,朗聲道,“所以本宮決定,我們正道各派必須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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