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身為天宮宮主,威嚴自是不說。.訪問:щщщ.。而她本身亦是九重天強者,方能震懾群雄。今日她既已發話,這一戰是打不起來了。


    “真是掃興,本來還想將兩個老家夥給解決了,卻被這惡‘女’人橫‘插’一腳。”踩人的計劃落空,小銀滿腔怨氣,好生不滿。


    段義神‘色’冷然,眸子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也不知再想些什麽。相比而言,胖瘦尊者根本算不得什麽,真正讓他忌憚的還是西王母。


    沉默片刻,胖瘦尊者二人目光閃爍不定,時而詫異時而怨毒。


    許久,胖尊者才朗聲道,“既然娘娘有令,老夫不得不從,今日暫且作罷。”


    瘦尊者顯然有些不甘心,不屑的盯著段義道,“臭小子,今天算你走運!不過你不要得意的太早,遲早有一天老夫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義神‘色’不屑,根本麽有理會他,隻把瘦尊者氣得咬牙切齒,如不是礙於西王母的麵子,當場就要發作。


    忽然,西王母的聲音再次響起,“段義,你怎麽說?”


    段義傲然仰首,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也是就是那高聳入天的淩霄寶殿,不屑道,“我還有選擇的餘地麽?”


    在場之人無比吃驚,對段義又是佩服,敢對天下人敬畏的西王母如此說話,段義也算是第一人了。


    那頭沉默了片刻,這才淡淡道,“你執意要動手,本宮也不勉強。不過本宮希望你能夠好自為之,畢竟鋒芒畢‘露’也非什麽好事。”


    眾人更是吃驚,西王母這話說得雖然委婉,卻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哼,好的的口氣,威脅我主人麽,告訴你們,咱們都是嚇大的,才不會怕你!”小銀怒衝衝道,忽而話鋒一轉道,“不過話說回來,好男不跟‘女’鬥,更何況那‘女’人還十分厲害,咱就暫時先忍一忍吧。”


    段義如不不知暫時忍耐這個道理,可他忍了這麽多年早就忍夠了,心中那口怨氣如何也散不開,不禁冷道,“多謝你的警告,段某會銘記於心!”言罷,也不再理會西王母的反應,飄然落地,朝著石剛等人走過去。


    望著那道‘挺’拔的聲影,眾人徹底驚呆了,駭得說不出話來。素問段義強硬,但也沒想到強硬到了這個地步。連西王母也敢頂撞,甚至還有一股子不服的氣勢,天下還真找不出第二人來。


    “不愧是箭神之子,這氣勢恐怕已經不輸於箭神了吧?”眾人收回目光,口中喃喃道,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不管怎麽說,段義那股子不服輸不畏強權的氣勢,絕非什麽人都能有,勇氣驚人。


    四下沒了動靜,也不知西王母是否聽到了他的話。


    胖瘦尊者自覺無趣,今日風神教顏麵掃地,他們在呆在此處也沒什麽意思,帶著‘門’下弟子怫然而去。


    眾人見四下無事,也不再逗留,紛紛散去。


    不大一會兒,方才還熱鬧喧嘩的場內空空‘蕩’‘蕩’,隻剩下段義等寥寥數人,顯得格外冷清。


    “小師弟!”石剛、司馬朗二人久未見段義,想念之極,此刻見了頓時淚流滿麵,緊緊扳著段義的肩膀,‘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大師兄,二師兄……”段義也不禁哽咽,眼中噙滿淚水。


    見三人兄弟情深,孫二良和酒神俱是動容,也覺眼眶濕潤。


    忽然,酒神長歎道,“哎,看著他們,俺還真是羨慕。什麽時候,俺們師兄弟也能如此相親相愛那就太好了。”


    孫二良偷偷擦幹淚水,嘻嘻一笑道,“那還不好說,以後有什麽事我這個當師兄的肯定罩著你。”


    酒神回過頭來,目光灼灼盯著他,言道,“俺說的是兄弟三人,可不是兩人。”


    孫二良一愣,旋即打了個哈哈道,“原來你是說小不點啊。嘿嘿,那家夥的臭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油鹽不進,我可管不了他……”他話還沒說完,忽見酒神衝著自己擠眉‘弄’眼,不禁奇怪道,“咦,你眼睛怎麽了,幹嘛眨個不停?嘿,你眨眼我還是要說。那小子自高自大,目無尊長,根本沒將我這個師兄放在眼裏,不過是仗著師父的寵愛才橫行無忌,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將小童兒數落的一無是處,頓覺心中暢快無比,卻見酒神焦急無比,眼睛眨得更凶了。


    他正自詫異時,忽聽得背後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嘿嘿,原來我在某些人心中便是如此不濟,嘿嘿。”


    聽得那冷笑,孫二良嚇了一大跳,駭然回首,才見小童兒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背後,‘陰’測測的盯著自己。


    “完蛋,這些話怎麽全都被這小子給聽見了。”孫二良冷汗直下,心中埋怨酒神不提醒自己,趕忙衝著酒神喝道,“師弟,剛剛我說的這些缺點你可記住了,以後一定要注意改正,切莫再犯。”


    酒神被他屎盆子扣下來,臉如苦瓜,心中大叫冤枉卻又不敢說出口。


    孫二良將酒神數落一番,這才故作驚奇的望著小童兒道,“咦,你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我都沒有注意呢?嘿,剛剛這死胖子說你壞話,我已經替你狠狠的訓斥他了。”


    “是麽?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咯。”小童兒似笑非笑道。


    孫二良心中有鬼,哪敢讓他相謝,趕忙道,“不用不用,舉手之勞,誰叫咱們是四兄弟呢。”


    小童兒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一旁的段義三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不禁好笑,司馬朗輕笑道,“這師兄弟三人倒也有趣,我算是開了眼界了。”


    石剛嘿嘿一笑道,“說實話,我總覺得那個孫二良的‘性’子和師父十分相像。嘿嘿,那股無恥勁兒,簡直就是一脈相承。”


    司馬朗怪笑道,“大師兄,你說話可要小心一點,要是落入師叔他老人家耳裏,有你好果子吃。”


    石剛嚇了一跳,賊眉鼠眼的朝四周望了望,不見墨竹笛身影,這才鬆了口氣,撫著‘胸’口道,“還好師父不在,嚇我一跳。嘿嘿,我相信你們兩個,誰也不會說出去的。”


    司馬朗微微一笑,點頭表示明白。卻聽段義道,“其實你們或許不知道,當年師父去極北之地遊曆時,與孫二良相處時間不短。”


    “原來如此!”石剛和司馬朗恍然大悟,相視一眼,怪笑不止。


    腦海中,小銀惋惜道,“你們三個,也越來越有墨竹笛的無恥風格了。”


    說笑一番,小童兒已經移步過來,盯著段義,目中滿是吃驚道,“大半年不見,想不到你從從極淵上來後,變化如此大,實力也如此恐怖,讓人不敢置信。”


    “小屁孩,小小年紀不學好竟學會拍馬屁。我告訴你,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講,隻可對我主人一人說。”小銀一臉正‘色’,教訓道。


    段義微微一笑,沒有多言。


    小童兒笑道,“嘿,光顧著感慨,差點忘了,師父和墨老都等著你呢,快隨我去吧。”


    一行人也不耽擱,不一會兒就來到墨竹笛和武聖下榻之處。


    尚距那大殿有百十來丈,遠遠就見一道人影站在殿‘門’口翹首以待,細細一看,不是墨竹笛又是誰。


    段義心中一睹,渾身一個‘激’靈,強忍著‘激’動的心情,腳下如同生風,快速奔過去。


    一口氣奔到跟前,墨竹笛也正好凝望著他,師徒二人四目相對,刹那間也不知是個什麽滋味,隻覺嗓子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眶卻是越來越‘潮’濕。


    其餘人見他師徒二人重逢,不忍打擾,紛紛退遠了些。


    突然,段義咚的一聲跪在地上,衝著墨竹笛扣了三首,泣不成聲道,“師父,不肖徒兒回來了!”


    霎那間,墨竹笛老淚,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隻剩下不斷重複的一句,“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旁人見狀,無不動容,目眥發‘潮’。


    就在師徒二人不知說些什麽好時,忽聽得一個爽朗的笑聲道,“老夥計,你平時不是巧舌如簧,今日怎的嘴拙起來。”


    “武聖前輩,師父!”見武聖從殿內走出來,眾人忙的見禮。


    武聖淡淡一笑,輕輕擺了擺手,凝望著段義道,“老夥計,你這個徒弟了不得啊,過不了多久,恐怕連你我也要望其項背了。”


    墨竹笛聽他誇讚段義,心中美滋滋的,臉上掩不住的得意卻故作謙虛道,“哪裏哪裏,義兒還遠遠不夠,還要繼續努力。”


    眾人聽得暗暗咂舌,段義都如此變態了你還不滿意,那到底要如何才罷休,你這老頭未免也太貪心了。


    武聖也知墨竹笛的‘性’子,嘿嘿一笑,也不與他計較,朗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進來說吧。”


    一行人進得大殿,殿‘門’口被緊閉,內中自成一個小天地。眾人甚是好奇段義在從極淵的經曆,纏著他一一道來。待聽得段義甘冒奇險超度亡魂,眾人無不肅然起敬。


    武聖朝他深深作揖道,“段公子,老夫要替這天下蒼生謝謝你。若非你將那十萬冤鬼超度,也不知要釀出什麽禍端來。”


    段義趕忙將他扶起,正‘色’道,“前輩言重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更是我應該做的。”


    眾人知他如此說不過是謙虛,且不說超度亡魂的風險,段義完全可以置之不顧,自行出來,也沒人可以說他半個不字。他卻沒有如此做,高風亮節讓人不得不佩服。


    墨竹笛則恢複了無恥的‘性’子,扶著長須哈哈笑道,“其實你們也不必太過詫異,義兒有擔當,以天下蒼生為己任那都是老夫親手培養起來的,哈哈……”


    “呃……”眾人額頭黑線直冒,不知說什麽好。


    “嘿嘿,我就知道墨老頭正經不了一會兒,肯定要原形畢‘露’。怎樣,我的話應驗了吧?小樣,還在我麵前裝模作樣。”小銀不屑道。


    段義不敢讓這個話題繼續下來,趕忙話鋒一轉問道,“師父,武聖前輩,你們可知天宮此次舉辦武道大會到底有何意圖?”


    此言一出,墨竹笛和武聖臉‘色’一變,再無方才輕鬆之意。


    良久,二人才相視一眼,齊聲道,“這也是我們找你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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