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一片死寂,眾人無不駭然。。更新好快。石剛的實力人人都看在眼裏,即便是在六重天強者中也是佼佼者,可遇上風不二竟完全沒有勝算。


    “這風不二到底是什麽修為,竟如此強勢。”眾人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風神教眾弟子早已暴起震天歡呼聲,恨不得讓全世界也聽到。


    “大師兄!”司馬朗臉‘色’大變,從人群中飛掠而起,落在場中趕忙將石剛扶起來。眼見後者氣息萎頓,身前衣襟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心中劇痛,仇恨的目光掃在風不二山上,怒吼道,“下手如此重,我饒不了你!”


    前日石剛沒有對風神教弟子下狠手,想不到風不二如此狠毒,石剛的傷沒有大半個月根本好不起來,叫他如何不能。


    “二師弟,算……算了,你……你打不過他的。”石剛輕輕拉住司馬朗,有氣無力道,“他的修為還在你……你之上。”


    司馬朗握緊了拳頭,目中噴出憤怒而悔恨的火光,卻又不得不承認石剛說的是實話。或許壞人不知道,其實他的實力比石剛還要高出不少。但他相信石剛的目光,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是自己出手也沒有勝算。


    “難道……難道就這麽算了麽?”司馬朗好不甘心。


    石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無妨,會……會有人收拾他的。”


    “你是說小師弟!”司馬朗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之‘色’,旋即又黯然搖頭,暗道,“風不二修為突飛猛進,恐怖即便是小師弟也大大不及。”


    他不願在人前說這些話,自是不想墮了本派名聲,石剛卻知道他心思,笑道,“你放心吧,小……小師弟一定能行的,咳咳……”


    他說話動氣,咳嗽幾聲竟卡出血絲來。


    司馬朗大驚道,“大師兄,你不要在說話了,我幫你療傷。”


    石剛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司馬朗見他傷得很重,趕忙運功替他穩定傷勢,至於對風不二的仇恨也隻有暫時拋開一邊了。


    他二人的話一絲不落的落入風不二耳中,後者不禁冷言譏諷道,“你們兩個真是天真,竟將希望寄托在段義身上。哼,我倒希望他真的在此,正好一雪前恥!”


    眾人聞言明年,當年段義在七派會盟上力挫七大派,風不二對之懷恨在心也是正常。他們卻不明白,風不二之所以如此怨恨段義,還有還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小雅。


    他對小雅一見傾心,奈何人‘女’兒家早已有了心上人,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上。他因此而惱羞成怒,對段義恨之入骨。


    這些年來風不二瘋狂修煉,為的就是超越段義,將自己所受的恥辱百倍的討回來。mianhuatang.info


    司馬朗自然不知道這些,聽他辱及段義,一口惡氣咽不下去,怒目而視,就要動手。


    “算了,嘴長在他身上,何必理會。”反倒是石剛平靜得很。竟敢片刻調息,他身上的痛楚也減輕了許多。他將目光投向風不二,臉上帶著絲絲冷笑道,“風不二,我勸你最好不要小覷小師弟,因為但凡抱你這種心態的人,絕沒一個有好下場。”


    風不二臉‘色’一變,旋即不屑啐道,“少在那大言不慚,段義算個什麽東西,風某何懼之有!嘿嘿,我也不與你們廢話,你們這些做弟子的不爭氣,還是快去把墨竹笛叫來,風某和他過兩招。”


    “嘶!他未免也太狂妄了吧!”眾人臉‘色’駭然,倒‘抽’冷氣不止。方才他們還不明白風不二那句“把你們師父叫來”是何意,此刻才明白,原來他是要挑戰墨竹笛。


    墨竹笛可是成名已久的前輩高人,不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比他高得太多,他此舉實在過分至極。


    雖然不敢說出口,但眾人臉‘色’難看,心中義憤填膺。


    “你好狂妄的口氣!”司馬朗臉‘色’一變,厲喝道。


    石剛也無法保持平靜,森然道,“風不二,你……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風神教眾弟子聒噪起來。


    “少要在那囉嗦,快叫墨竹笛出來,與我們大師兄一戰!”


    “我看墨竹笛那老頭一定是被嚇怕了,根本不敢出來應戰,派了他手下兩個沒用的徒兒出來撐場麵。”


    “這老家夥不過是沽名釣譽,聽說修為還不及七重天,怎麽可能是大師兄的對手!”


    聽這些人口出狂言,將墨竹笛貶得一無是處,極盡侮辱,司馬朗和石剛哪裏還忍得住這口惡氣,目中幾乎要噴出怒火來,這就要與他們拚命。


    “哎,慢來慢來。”忽的一道人影將他們擋住,卻見是個笑嘻嘻的青年,“兩位切莫動怒,否則就上了某些小人的當啦。”


    “此人是誰,也是誅日山莊弟子麽?”眾人均不認識此人,麵生的很,司馬朗和石剛卻不陌生,來人正是武聖的弟子孫二良。


    風不二對這嬉皮笑臉的孫二良也有些印象,冷眼掃了後者一眼,不屑道,“怎麽,你這種貨‘色’也敢上來挑戰麽?”


    孫二良嘻嘻一笑道,“哪裏哪裏,我這種上等貨‘色’可不敢與你這等下等貨‘色’動手,否則豈不是自甘墮落?”


    眾人轟的一聲笑開來,這孫二良果然是個罵架高手,令人刮目相看。


    風不二臉‘色’一寒,森然道,“小子,你想要找死是不是!”他氣機鎖定孫二良,一身強大的氣勢散發開來,好不驚人。


    麵對他的威勢,孫二良麵不改‘色’,不為所動,反而笑道,“你們這種人一看就無腦型,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再說了本少正值青‘春’鼎盛,怎會想要找死呢?”說著似笑非笑盯著風不二道,“不過我有一點很肯定,你小子很快就要倒黴了。”


    風不二怒極而笑道,“你是在嚇唬我麽?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讓我倒黴!”


    孫二良嘿嘿一笑道,“我有沒有這個本事暫且不論,但肯定有個人肯定有。”說著向後招了招手道,“那個誰,還不過來?”


    “俺來啦。”隨著一聲甕聲甕氣的大吼聲,一道碩大的身軀排開眾人,擠了進來,卻見原來是個高大的胖子,正是酒神。


    孫二良衝著酒神一笑,然後道,“這位老兄,咱們認識麽?”


    “不認識,俺們剛剛才見麵。”酒神頭搖得如撥‘浪’鼓,斷然否認道。


    眾人暗自詫異,不知道他們兩個搞什麽鬼。風神教弟子極不耐煩,早已罵了起來,唯有司馬朗和石剛大有笑意。


    孫二良哈哈笑道,“那就好,免得一會兒有人說咱們事先串通好的。”


    風不二耐‘性’被消磨殆盡,厲喝道,“你們還要廢話到幾時!”


    孫二良搖頭道,“你這人還真是沒耐‘性’,年紀人火氣不要太重。哎喲,我想說什麽來著,被你打岔又忘了。”他故作沉思,氣得風不二臉黑如鍋底,差點沒當場暴走,半晌才一拍腦‘門’大叫道,“對我想起來了!這位老兄,我有件事想要請教。”


    酒神趕忙接話道,“俺與你甚是投緣,有什麽事盡管問。”


    孫二良環視眾人一眼,朗聲道,“請問你今日傍晚時分,有沒有聽到震天的巨響,有沒有感覺到奇怪的震動?”


    酒神強忍噴笑的衝動,故作驚奇道,“咦,你也知道!黃昏時分,俺聽得巨響隆隆,整個昆侖仙境都在晃動,甚至還聽到了一種可怕的吼聲。”


    他這麽一說,眾人也瞬間反應過來。傍晚時分,的確有異樣的震動傳來,他們並不知道出了何事,再加上這是天宮也沒敢多言,現在想起來心中也是一驚。


    孫二良掃了眾人一眼,朗笑道,“如此看來,在場的諸位都聽到,都感覺到咯?”見眾人點頭,他才繼續道,“那麽你們想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眾人早就好奇得要死,點頭如搗蒜。


    孫二良卻故意不說,吊足了眾人胃口後才哈哈大笑道,“其實說來也沒什麽了不起,隻是有人闖山而且與開明獸‘交’手了而已。”


    “什麽!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眾人大駭‘色’變,臉上血‘色’褪盡,驚呼聲此起彼伏,無一人敢相信孫二良的話。


    天宮是什麽地方,怎會有人敢硬闖。那開明獸又是何其恐怖,又有誰敢與之‘交’手?又有誰敢相信孫二良的話。


    唯有司馬朗和石剛臉‘色’一變,旋即目中暴起不敢置信而又驚狂的喜悅,複雜之極。


    風不二臉上肌‘肉’一跳,強自鎮定,冷笑道,“你們兩個少要在此胡說八道,那開明獸可是七重天修為神獸,誰敢掠其虎須!”


    孫二良搖頭道,“所以說你妄自尊大,坐井觀天,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說了這麽多,也該讓正主上場了。”他運足真元,朗聲道,“喂,段老弟,差不多了,你還要等到何時?”


    “段老弟,難道……”眾人心中大驚,遊目四顧,並未發現半個人影,然而等他們重新將目光投回場中時才駭然發現,場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人。


    “段義,是段義,小箭神段義,果然是他!”那人身姿‘挺’拔,形容冷峻,一頭銀發,眾人哪裏不認識,紛紛驚呼起來。


    “小師弟!”司馬朗和石剛望見段義,如遭電擊,眼中淚水滾滾而下,去滿是驚喜,快步奔過來。


    “大師兄,二師兄!”段義亦是虎目含淚,與二人撲在一起,抱成一團。


    自從誅日山驚變之後,段義迫不得己離開誅日山莊,一去就是將近兩載。闊別重逢,三人均是喜不自禁,互相述說著這想念之情。


    眾人見他師兄弟三人情真意篤,也是大為感動,同時心中一片火熱,“段義來了,此事定難善罷甘休,看來一場大戰在所難免。卻也不知道段義強到了何種地步,竟敢硬闖天宮還與那開明獸戰鬥。”


    腦海中,小銀笑道,“主人,別隻顧著敘舊了。孫二良和大胖子為你辛苦造勢,你還不快閃亮登場,將那不開眼的跳梁小醜打得落‘花’流水。”


    段義瞧了瞧石剛的傷勢,冰冷的目光投向風不二,森然道,“你過分了!”


    風不二心中大驚,卻強自冷笑道,“我過分又如何,你想要替他報仇盡管來便是!”


    哪想段義搖頭道,“我不想與你動手,因為在我眼裏,你什麽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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