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金萱兒加入,整個旅途倒不像是苦修,反而成了愛侶攜手共遊山水,二人並騎而行,掉在隊伍尾巴上說會兒‘私’密話,頗有幾分愜意的感覺。mianhuatang.info


    不過段義倒是愜意了,小銀可就遭了秧,就金萱兒在麵前,他不得不小心慎言,特別是不敢說她的壞話,否則定會死的很難看。


    段義倒樂見於此,這家夥平素無法無天,早就該找個人收拾一下。


    “萱兒,此前你不是說很忙麽,現在怎麽有空隨我到極北之地去?”段義望著金萱兒,問道。


    金萱兒笑道,“怎麽了,人家想你不能來找你麽?”


    “這個……當然可以。”段義有點受不了她這種直來直去的風格,老臉一紅道。


    金萱兒卻最是喜歡作‘弄’段義,一見他臉紅的模樣笑意更濃,“你呀,都過去這麽久了,居然還是老樣子,臉皮這麽薄。”


    腦海中,小銀忍不住‘插’口道,“說的也是,主人你和小銀相處這麽久,見我一身的有點都快要學的‘精’光,為何偏偏厚臉皮神功學不會呢?哎,看來你天資有限,注定不能成為我小銀這樣天下無敵的人物。”


    段義和金萱兒均是一震惡寒,不禁齊聲罵道,“不要臉!”


    小銀被罵,老大一陣委屈,心中嘀咕道,“果然是夫唱‘婦’隨,我小銀的寒冬就此來了,天啦,你對我實在太狠了!”


    好在他這番話自是在心中說,否則讓金萱兒聽到,也不知又要惹來怎樣的風‘波’。mianhuatang.info


    金萱兒也不再和他開玩笑,繼續道,“前段時間族內的確有些棘手的事,耽擱了我不少時間,以至於我根本沒辦法趕到青州來,否則義父他老人家或許也不會……”她怕勾起段義的傷心事,沒有再說下去。


    卻不想,段義神‘色’極為平靜,淡淡道,“你不必自責,那一次敵人策劃‘精’密,恐怕就算你來了也是一樣的結果,更何況你已經盡力了。”


    金萱兒深知段義的‘性’子,表麵越是平靜,心中的恨意反而越強。正邪兩道圍攻誅日山莊,‘逼’死段飛雲,這一筆血債段義必定要討回來。她不想段義太過難受,便話鋒一轉道,“其實我趕過來還有一個原因你知道麽?”


    段義微微一愣,目中‘露’出疑‘惑’之‘色’。


    “嘿嘿,誰叫你最喜歡拈‘花’惹草,人家可不放心,當然要跟過來看看有沒有哪個狐媚子敢來勾走你。”金萱兒神‘色’幽怨道。


    段義一震,口中的冤枉還沒喊出口,小銀便已大呼冤枉道,“天啦,你這‘女’人太會冤枉人了!我主人在我小銀的教導下,那可是坐懷不‘亂’,潔身自好的君子,怎麽可能做出那些齷齪之事。”


    這一次,段義深覺小銀也不是一無是處,關鍵時刻還是有大作用的,心中暗自讚許小銀,嘴上正‘色’道,“小銀說的不錯,那些絕對是子虛烏有的事。”


    金萱兒見他主仆二人眾口一詞,似笑非笑盯著段義,道,“真的如此麽,那麽青青姑娘和木傾城到底是怎麽回事?”


    段義大吃一驚,駭然道,“你……你怎麽知道?”


    小銀大罵段義笨蛋,這不是不打自招麽!


    果不其然,金萱兒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顯然是開始吃飛醋了,冷道,“這麽說,是確有其事咯?”


    段義不善言辭,雖然的確沒有過分之事,但卻又偏偏無從解釋,一時語塞當場。


    關鍵時刻,小銀展現出了他超凡的口才以及對主人絕佳的忠心,大聲道,“金萱兒,你可不要誤會了。你想的那些,都是沒有的事。我剛剛說過了,我主人可是君子,並非是自己要拈‘花’惹草,而是魅力太大,擋也擋不住!”


    金萱兒愕然,半晌又噗嗤一笑道,“魅力太大,擋也擋不住,虧你們連這種借口也找得出來。”


    段義見她笑了,心付終於沒事了,暗暗鬆口氣。說實話,剛剛那情形,他寧願再與強敵大戰三百回合也不願再來一次了。看來老話說的不錯,‘女’人有時候才是最可怕的。不過這次也多虧了小銀,要不是他“急中生智”,自己還不知是怎樣下場呢,當下在心中給小銀豎起大拇指。


    小銀冷哼一聲,那意思說,“怎麽樣,現在終於曉得我小銀的重要‘性’了吧?”


    段義詫異道,“萱兒,我就納悶了,我們離得那麽遠,這些事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他可以篤定金萱兒沒有派高手跟著自己,否則以自己的神識早就感應到了,故而才有此一問。


    金萱兒俏臉刷的漲得緋紅,一對柔荑下意識的放在小腹前,神‘色’忸怩道,“這個……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隻需明白,你做的任何事都瞞不過我的眼睛就是了。”


    小銀嚇了一跳,不禁駭然道,“什麽,如此說來,以後我主人豈不是連一點秘密也沒有?完了,完了,主人你這一輩子可算是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咯。更可惡的是,就連我小銀也要跟著你倒黴一輩子。”


    段義心下苦笑,雖然感觸不如小銀那麽深,但也絕對不怎麽好。不過他最關心的還是金萱兒到底如何知道自己的事,但看她似乎不願說,自己也不好多問,隻要作罷,轉而道,“那麽族裏的事都處理好了麽?”


    金萱兒雙眸中閃過一絲寒芒,語氣轉冷道,“不過是有一些人不大安分,已經被我收拾的差不多了。”


    段義心下暗歎,金萱兒雖然說得輕鬆,但實際上肯定不是那麽簡單。他雖貴為魃族公主,但年紀甚輕,族內反對之人恐怕不少,金萱兒想要坐穩位置,便不得不收拾這些人。不過他相信金萱兒的能力,定可解決好這些人。


    想到這兒,他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歉然道,“萱兒,其實你不用來的,我一個人就可以的。”金萱兒肩負重擔卻還千裏迢迢來陪著自己闖極北之地,這份情義實在令人動容。


    金萱兒知他心思,淡淡一笑道,“你放心吧,族裏的事我已經‘交’給金菊那妮子了,不會有事的。反倒是你,還不知道極北之地的凶險,萬一有個什麽意外,我和……我可怎麽辦,還是陪著你放心一點。”


    腦海中,小銀暗自嘀咕道,“我看你是不放心我主人又去泡妞吧,嘿,還真是跟防賊一樣。”


    段義聞言更是動容,不禁捉住金萱兒的一對柔荑,含情脈脈道,“萱兒,你的情意……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金萱兒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甜蜜和幸福,嬌柔道,“你這個人最笨,什麽也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段義心付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嘴上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二人均感受到了對方濃濃的愛意,隻覺徜徉在暖洋洋的陽光中,舒服得根本不想多說半個字,隻覺得如若能一輩子都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半晌後,金萱兒才又道,“段郎,我知道你這次去極北之地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可是你也不會太過勉強,不為我著想,也要為我們的……反正,反正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小銀很是詫異道,“金萱兒如今是怎麽了,對主人你這般沒有信心?”


    段義也很是奇怪,金萱兒的確有些奇怪,似乎有什麽話‘欲’言又止,又似乎多了一重負擔,反而對自己更加擔心了。


    不過他也知道她是一片好心,柔聲道,“放心吧,我的理想還沒有完成,我肩上的仇還沒有報,絕不會如此輕易的死去的。”


    金萱兒知他倔強的脾氣,也沒有再勸,轉而道,“有一件事,想必你很感興趣。”


    段義詫異道,“什麽事?”


    金萱兒神秘一笑,言道,“這件事和你的堇兒可是大有幹係。”


    “李堇兒!”段義大吃一驚,旋即響起三年之約已經近在眼前,那麽金萱兒所說的事肯定與之有關了。他對李堇兒並未抱太多的幻想,但這三年之約是不論如何也要去了,於是道,“到底怎麽了?”


    金萱兒嘿嘿冷笑兩聲道,“一聽到李堇兒,你倒是緊張得很啦。”


    段義正‘色’道,“萱兒,時至今日,我早已明白當初李堇兒接近我根本就是受了西王母的命令,我早已對她沒有了幻想,可是當年我親口許下的承諾是絕不會變的。更何況,我若不敢去,豈不是讓天宮看扁了我段義!”


    金萱兒不敢置信的盯著段義看了好半晌,眼眶中淚水拚命的想要衝出來。當年自己之所以對段義暗生情愫,以至後來獻身與他,皆因段義剛毅不屈,重信守諾的‘性’子感染了她。如今雖然段義變得越來越強,但這股‘性’子卻從未改變過。


    人最難的不是變得越來越強大,而是能夠一直保持自己的本‘性’,段義做到了。


    她拚命的忍住淚水,顫聲道,“段郎,我……我明白了。其實我已經接到了消息,西王母廣發英雄帖,邀請天下正道人士於明年九月初九齊聚昆侖山舉行一場比武大會。這一次的比武大會參賽者要求是各‘門’各派中的優秀年輕弟子,雖名為比武,但實為一場選親大會。到時候西王母將借此與各‘門’各派聯姻,而李堇兒……她……她也難逃此命運。”


    其實金萱兒是多麽不想把這個消息說給段義,因為她深知段義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更加堅定赴會的決心。李堇兒是她的勁敵,她更不願將自己的愛郎與之分享。可當更明白,如若不讓段義知道,他會恨自已一輩子。


    段義也是大吃一驚,沒料到西王母居然玩出這麽一手。要知道天宮素來高傲,曾嚴厲禁止本‘門’弟子與外人通婚。而這一次她居然玩起了聯姻的手段,那隻能說明一件事,神‘門’的出現讓天宮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不得不通過聯姻的手段來拉攏正道各派。


    雖說這僅是一種權宜之計,但段義卻深惡痛絕。西王母簡直就是一個獨裁者,她就是天宮的神,她的話就是天命。更何況,他答應了李堇兒,此次更是飛去不可。


    “嗯,九月初九,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我可得抓緊修煉了!”段義暗自思量。


    比武大會高手雲集,他當然不會小覷天下高手。


    小銀卻邪惡的想,“嘿嘿,肯定又有不少漂亮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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