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今天才認識的林天賜,韋斯特顯然是跟佩特拉比較熟悉了,也正因為很熟悉,他知道這不過是固定劇情。


    ——看看被坑過多少次吧。


    所以韋斯特毫不猶豫的丟下句‘忍心!’,隨後就從廢墟後麵舉起手:


    “我出來,別開槍,我跟這事兒沒關係!”


    剛剛喊話的那個男子看了看他,抬手示意士兵繼續警戒。


    “韋斯特先生,您是佩特拉教授的合作夥伴之一,我當然不會為難你,說不定以後我們也有合作的機會。”


    韋斯特一聽,急忙朝坑邊的梯子跑,看不出他身寬體胖的身材爬梯子還挺靈活,幾下就躥上去。


    士兵確實也沒有為難他,見他上來紛紛讓開條路。


    臨走前他還衝下麵的佩特拉喊道:


    “下次再需要挖什麽東西記得來老地方找我,當然,款項現付!”


    就是因為每次都有這麽一出,韋斯特必須讓佩特拉先付款,不然弄不好忙活半天就會打了水漂。


    一大幫人目送韋斯特走遠,這時候剛剛喊話的男子又說道:


    “佩特拉教授,我們革命軍需要的不多,我也向你保證,絕不對任何有曆史價值的古物出手,我們想要的隻有錢。”


    林天賜聽到躲在廢墟後麵的佩特拉嘀咕了一句‘廢話,老娘也想要錢’,然後她站起來,露出個頭說:


    “你們到底要我幫忙找什麽?”


    “一個寶藏,舊帝國最強盛的時期,曾經派軍隊到大陸各地搜集神話時代的物品,把它們跟一大堆金銀財寶藏在了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


    神話時代說的就是文明初級階段的啟蒙時代,那時候天上掉下來個流星都會被當做神器。


    “暴君涅米西斯的寶藏嗎?”


    “是的。”


    在福朵拉這片大陸一統的時期,曾經出過一個暴君,盡管他手腕高明,在位期間是整個帝國最強盛的時候,但他也是一個斂財無度貪得無厭的暴君。


    隻要是好東西,不管是什麽他都想要。


    但也可能是為人太操蛋,涅米西斯一生雖然有過數不清的女人,但卻從沒有過子嗣,他的王位被侄子繼承。


    而且下一代皇帝剛一上來,扭頭就挖了涅米西斯的墳塋,不過他的墳墓裏並沒有搜刮了一輩子的來的寶藏。


    再後來不久,帝國就分崩離析了,寶藏的傳聞就從那時候一直傳了三千年時至今日。


    佩特拉比了個無奈的手勢道:


    “這位先生……”


    “漢尼曼,漢尼曼.馮.艾薩,我是法嘉斯革命軍的上校。”


    “好吧,漢尼曼先生,你的話有一點在邏輯上說不通,如果我真的知道怎麽找涅米西斯的寶藏,我為什麽不自己去?”


    “佩特拉教授,請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得到消息,你在這間廢舊神廟之中肯定得到了什麽有關於寶藏的線索。”


    佩特拉咂了一下嘴,她確實得到了線索,就是那塊秘銀製的圓盤。


    不過她並沒有跟韋斯特說實話,隻是說它能帶人找到雪山之眼的神器。


    “教授,我再重申一遍,我們對任何有曆史價值的古物都不感興趣,我們想要的隻是單純的金銀財寶,如果您與我們合作,相信尋寶之路會順利的多。”


    正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就算真給革命軍什麽特別值錢的古董,他們也沒辦法快速出手換錢。


    所以他們需要的東西非常直接,黃金最好,白銀也行,連寶石都不怎麽想要。


    “我需要考慮一下。”


    漢尼曼做了個請的手勢:


    “佩特拉教授您的傳聞我們也有所聽說,我可以給您三分鍾時間考慮。”


    說著,周圍的士兵再度架起槍,一副生怕佩特拉跑了的樣子。


    倒也沒錯,佩特拉自從開始考古活動,就總是莫名其妙的惹上敵人,要麽是土匪要麽是國家軍隊,但她能瀟灑的活到現在,肯定不是單純的學者。


    且不說漢尼曼那邊的警戒,佩特拉縮回來之後就問林天賜:


    “你有沒有辦法跑路?”


    佩特拉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跟別人合作,畢竟寶藏就一份,自己全拿跟給別人分出去那是兩種爽法。


    “我自己倒是可以,不過帶上你就比較麻煩了。”


    在大坑外麵架槍的士兵不說有上百個,幾十個肯定有,林天賜用凍霧術遮擋視野,然後踩著仙劍一飛衝天他們追都追不上。


    可仙劍不能帶凡人,哪怕林天賜背著佩特拉駕劍跑路都不行,這是禦劍飛行的硬性規定,想要帶人一起飛,最靠譜的還是等地仙以後騰雲駕霧,或是用其他的什麽飛行法寶。


    “快想想辦法啊,你不是我爸派來保護我的嗎?像我這樣的美少女一旦落入那幫摳腳大漢的人群裏,會有什麽下場你也知道的呀。”


    “……”


    這姑娘,思想怎麽這麽汙。


    “我確實是你父親派來的,但我不是保鏢,我是為了帶你回去。不過要說辦法……”


    林天賜悄悄掃了外麵一眼,隨後說:


    “我試試吧。”


    外麵那群士兵並不知道林小哥兒,畢竟是他今天才臨時起意跟佩特拉來的,情報再怎麽給力也不可能未卜先知,他們以為坑下麵就佩特拉一人。


    這是個優勢。


    至於怎麽跑路嘛……


    火槍這東西對林天賜來說威脅度非常低,可以說哪怕貼臉射擊,在子彈射入皮膚的前一刻就會被真元護壁擋下來。


    但保不準他們的槍械跟維吉尼亞的一樣,都是附魔的,那樣的話危險性還是有的。何況他還要帶著佩特拉一起跑路,難度進一步提高。


    那麽事情就簡單了,先廢了對方的攻擊能力再說。


    他轉身左右看了看,然後利用廢墟做掩護蹲在地上往神廟門口的祭台蹭過去。


    “你去那兒幹嘛?不會是想自己跑吧?”


    “我需要點東西施法,你就看著吧。”


    塌掉的地方形成的廢墟距離祭台並不遠,可以說緊貼著,畢竟就是這塊區域塌掉了,才露出來的。


    林天賜一步步蹭過去,伸手從次元口袋取出兩根插在燭台上的紅燭,一左一右擺在祭台邊上。


    說來也怪,那兩根紅燭剛擺上去就自動燃起火苗,根本不需要點。


    這是定風燭,火光照明太湊合,不過有別的用。


    見燭火燃起,林天賜心中大定,已經成了一半兒。


    隨後他又目測了一下廢墟的高度,確認自己站起來也不會被看到。


    接著佩特拉就看到林天賜抽出腰間寶劍,一邊對著祭台舞劍,一邊嘴裏念念有詞。


    老實說,這畫麵跟跳大神的差不多。


    但比起純粹糊弄人的跳大神,林天賜顯然是有真材實料的。


    沒幾秒,就看到林天賜把一張黃符丟出手,黃符亮起淡淡的靈光,卻有如同融入空氣中消失不見。


    下一秒,原本豔陽高照的陽光被烏雲遮蔽,它們就像是突然出現的,明明之前還萬裏無雲,也不見雲彩從哪裏飄過來。


    林天賜繼續持續著施法的步驟,抬手一指。


    一縷帶著水汽的清風撲麵而來,那股清風很快轉化為暴雨將至的狂風,吹的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奇怪的是,放在祭台上麵的紅燭紋絲不動,連火苗都不會跟著風搖曳。


    ——哢嚓!


    ——轟!


    震耳欲聾的雷鳴在烏雲之中爆開,突然出現的雷雲讓士兵那邊有些慌亂,但在軍官的嗬斥下還是冷靜了下來。


    他們要是會被簡單的嚇退倒也省事了。


    最後林天賜收劍回鞘,左手往祭台上一拍。


    豆子大的雨點劈啪劈啪的從天而降,一瞬間就變為厚重的雨幕。


    這時,那兩支紅燭才熄滅,又被林小哥兒收了回去。


    求雨這事林天賜還是第一次實戰,就效果來說好像還不錯。


    行雲布雨不是哪個修士都會的,最起碼中小門派的修士大多都不會,大派之中倒是有求雨的法子,頂多就是手段各不相同,但想學它的人也不多。


    畢竟東神州整體而言還是風調雨順的,用不著求雨解旱。


    林天賜學它,主要是因為行雲布雨這麽‘神仙’的事,逼格很高哇。


    而且祈天經中不止是求雨,是囊括了種種天氣變化,用於控製改變天氣的法術大全。


    因為林天賜現在還是初學乍練,所以才需要定風燭,它主要起到一個提醒的作用。


    求雨有四步,雲來、風至、雷鳴、雨下。


    如果在前三步的某一個環節蠟燭熄滅了,就說明林天賜做錯了,方便他進行糾正,以後用的熟練了,自然就不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雨如約而至,林天賜也收起東西回到佩特拉邊上。


    “這雨是你招來的?你到底來自什麽地方?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能操控天氣的魔法。”


    “這不是魔法,是仙法,而且我不是說了我來自東神州嘛,u看書 .uukanshu.cm你父親也是東神州的……呃,特有的一種龍,在他眼裏我這點手段就跟小孩兒鬧著玩差不多。”


    確實,行雲布雨屬於龍的專長,雖然不是所有的龍都能跟海龍一樣熟練,但他們來幹肯定比林天賜輕鬆愉快。


    佩特拉暫時放棄了深究仙法和魔法的區別在哪這個問題,現在不是時候。


    “那你招來雨雲幹嘛?想利用雨幕逃走?可這雨太小了啊。”


    剛開始下的時候確實是一副暴雨的模樣,但沒幾秒就小了很多,等林天賜和佩特拉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是正常的中雨了,根本起不到遮擋視野的作用。


    “當然是為了廢掉是士兵手裏的槍啊。”


    “呃?雨水能廢掉?”


    “等等,你這話什麽意思?”


    林小哥兒突然有種‘又吃了沒文化的虧’這一臥槽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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