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一直帶著的符丟了,那是我的保命符。


    爺爺說我剛出生就中邪了,要不是一個行腳醫生路過,說不定我現在就跟閻王老子喝茶去了。


    當時那個行腳醫生也搞笑,他幫我驅邪之後,說我是什麽先天弱體,最容易招這些髒東西。本來他說這事可以換童子來解決的,但是摸索了我半天,最後愣是說我的童子他不敢換,隻給我畫了個符讓我戴在胸口。還一副正經模樣的說,隻要符不離身,我就安全沒事!


    我自然是不信這些東西的,小時候的我還拿這個符跟隔壁的王二傻換了兩個大大泡泡糖吃。當時爺爺知道這事後急壞了,急忙又花了十塊錢從王二傻手裏把我的符給買了過來。我當時就罵爺爺比王二傻還傻,十塊錢能買多少大大泡泡糖啊?


    我清楚的記得在上初一入共青團的時候,那時候學校的老師看我胸口一直掛著張符,說我是迷信什麽的,就是不給我入團。我當時心裏那個憋屈啊,好幾次都想把符給撕了!最後到了初三,還是家裏花錢出力我才成了光榮的共青團員,所以我這個符一直沒有什麽好感。


    就在剛剛,隔壁班的張傑罵我女朋友是醜逼。這我不能忍,心想你可以罵我醜,但是不能罵我女朋友啊,你這是在質疑我審美的眼光!!我氣不過,立馬招呼了十幾個兄弟要跟他約架。張傑也不慫,雖然隻來了七八個人吧,但是個個手中都是拿著鐵鍁把,把我們幾個揍的團團轉!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的胸口的符不知道怎麽就丟了。


    我爺爺一直對我胸前的符比較在意,每天回家的時候他都要檢查我一番,大冬天的也要扒開我的衣服看看符在不在。他對這符上心的態度不得不讓我小心,要是他發現這玩意丟了,還不得整死我?所以我嚇得晚上連家都不敢回了。


    我打電話給爺爺說這事,果然不出我所料,爺爺還是叮囑了我晚上在外麵可以,一定要保護好身上的符!我嗯嗯的打哈哈過去,心想不就是一張破黃紙麽?哪天老子上廁所沒紙的時候就給用了!然後我夥了幾個朋友就來網吧包夜開黑。


    半夜我突有尿意,這網吧還沒廁所,我就出了院子,在門口噓噓起來。


    在我剛拉下褲門的時候,我看到門口有一個輕飄飄的老頭走過。這老家夥真牛叉,白著頭發弓著腰,走起路來還跟輕功似的,是飄著走的。我當時就心想,這奇怪的事天天都有,咋還有老頭大半夜出來練太極輕功的?


    不過我細看就覺著不太對勁了,這個老家夥雙手怎麽被綁著白繩?我當時就不樂意了,誰這麽不地道,虐待老人?於是我便出聲問道:“老伯,大晚上的你這是幹嘛去啊?”


    可是這個老家夥卻不理我,頭也不回的就這麽飄走了。這個時候從這老家夥身後又冒出一個白乎乎的人物,他還戴著一頂長方帽子,看著跟傻逼似的。


    他有些意外地問我:“你能看到我們?”


    我心想這貨絕對的是神經有問題,我又不是瞎子怎麽看不到你們啊?不過我一向沒有跟腦殘打交道的習慣,然後我就轉身準備繼續尿尿。


    “我就說嘛,怎麽可能看到我們嘛!”這個白乎乎的家夥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有些忍不住了,轉過身對他說:“哥們,你要不要再腦殘一些?大半夜的從神經病醫院跑出來的啊?”


    這貨聽我罵他,頓時惱了,整個臉白的跟隔壁花姑娘的大屁股似的,然後揚起手中那我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東西就要打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我不能這麽被一個神經病打啊!於是我二話不說直接朝他放水。尿崩的力量那可不能小覷,短短三四米的距離,秒秒鍾到位,直接尿到了他身上!


    “靠!”這個白乎乎的家夥被我的尿到,怒罵了一個髒字。我剛想回罵過去的時候,卻看到這個白乎乎的家夥身上開始冒煙了,然後這個白乎乎的家夥跟受了重傷一樣的,抓起旁邊那老家夥,逃也是的跑走了。


    不,是飛走了。奇怪,咋兩個都會飛啊?


    我回到網吧的時候,剛好鄰座的兄弟在看九十年代香港的鬼片。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從小開始我爺爺就一直不讓我接觸神神鬼鬼的東西,所以我逮著機會就跟鄰座的哥們一起看起鬼片來。


    不過看了一會兒我就不淡定了,裏麵出來一個跟我剛剛見到的那個白乎乎的家夥裝扮一樣的人,叫白無常。然後我就朝這哥們問道:“兄弟,白無常是啥玩意啊?”


    這哥們白了我一眼,說:“白無常你都不知道?專門勾人魂兒的啊!”


    我心想不可能啊?剛剛那個白無常看著挺二啊!嗯,我估摸著可能是內地的跟香港的人性格不一樣,然後我就沒有多追究。


    看了一會兒鬼片,我覺著也沒啥好看的,就準備繼續玩我的遊戲了。不過也不知怎麽回事,我感覺渾身涼颼颼的,透徹心骨的那種冷。不一會兒,我就感覺犯惡心,想吐!然後我趕緊的跑出了網吧,來到院子裏,找個沒人地準備吐!


    這時候我看到一條小白蛇吐著蛇信子朝我這邊爬來,我嚇了一跳,掉頭就跑。不過我剛轉身就撞到了一個黑衣大漢身上,這貨跟剛剛那個白乎乎的家夥打扮差不多,隻不過周遭上下都是黑的。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這貨長啥模樣,這黑乎乎的家夥冷哼一聲,說道:“哼!小蛇精也敢放肆!”然後伸出他手中長長的東西就要朝那個小白蛇打去。


    我心想再怎麽樣小白蛇也是條生命啊,何況說不定一千年後就是我的白娘子來著,然後我就伸出手攔下了他手中那個跟動畫片裏太白真君拿的拂塵一樣的東西,還轉身讓那小蛇快跑。


    這小蛇精也通人性,找個草叢就鑽了進去。不過它這麽一走,我頓時感覺我身體也不像剛剛那麽冷了,那股惡心勁也沒了。


    然後這個黑乎乎的家夥沉著臉朝我說道:“你竟然能接下我的鐵鏈?”


    我看了眼他所謂的鐵鏈,不就是黑乎乎的羽毛一樣的東西麽?我就說道:“大哥你別開玩笑了,這東西我怎麽可能接不下來?”


    這個黑乎乎的家夥慎重的點點頭說:“不愧是能讓老謝都受傷的人物!”


    我尋思這貨該不會是腦筋有病吧?就沒準備理他。


    結果在我剛準身的時候,這個家夥朝我說:“兄弟,有沒有興趣做個陰司使?”


    “陰司使?啥玩意?能發錢吃茶葉蛋麽?”我不懂的問道。


    那個黑乎乎的家夥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同,不相為謀!”然後飄飄然的就走了。


    我心想自己怎麽今天淨遇到二貨呢?不過那個陰司使倒是好厲害的樣子,我回到電腦前就打開百度搜索了一番。不過卻隻找到了什麽陰司事,說是西方司事,跟白無常一樣的東西。艸!咋都是這些邪了吧唧的東西呢?


    不過這種問題顯然不是我能想得通的,然後我就歡樂的關掉了網頁,準備幹些網吧男人後半夜該幹的事情――睡覺!


    我不知道的是,一條小白蛇,一直在窗外的樹上,對我吐著蛇信子。


    在網吧睡覺是及其困難的一件事,我搬過兩個椅子並在一起,然後拿過衛生紙塞住兩個耳朵和倆鼻孔,屁股懸空著就這麽睡了。


    我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在我耳邊驚呼了一聲:“咦,怎麽是你?”


    我睜開眼一看,這貨不是剛剛那個黑乎乎的家夥麽?真特麽晦氣,睡的正香把我吵醒了。


    我也沒有理他,就準備繼續睡覺。


    “兄弟,跟我走一趟吧!”這個黑乎乎的男子,看我不理他,還這麽不識趣的跟我說話。


    我就朝他說道:“夥計,跟你走向哪裏啊?沒看到我正在睡覺麽?”


    這個黑乎乎的男子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對我說:“你已經死了啊!”


    “放屁!你他娘的還死了呐!”這特麽的不是咒我早死的麽?我氣急敗壞的朝他罵道。


    “操!你竟然敢罵我?”這個黑乎乎的家夥竟然也怒了,臉沉的更黑了,然後再次甩過他手中那所謂鐵鏈的東西朝我砸來。


    我有恃無恐的想去攔下,可不知道咋回事,我雙手碰到這鐵鏈竟然不自覺的被捆綁了起來!然後這個黑乎乎的家夥哼了一聲,轉身就這麽把我綁著出去了。


    我當時就怒了,大聲的叫救命啊!可是我聲音這麽大,網吧裏竟然沒有回頭的?而且最驚悚的是在我轉身的時候,我看到我自己在椅子上睡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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