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麵的那位女子聽到蕭煜之沙啞的聲音不由得一頓,就在蕭煜之稍微鬆了口氣,以為有時間讓他慢慢施展口才的時候,那位女子竟然連頭都沒有回就繼續往前走去,讓蕭煜之一時傻眼了。


    不過此時的情勢不容他多想,眼看那位女子就要走遠,蕭煜之強烈的求生yu望終於發揮了作用,原來還有一些迷糊的頭腦完全清醒過來,而且是從所未有的清醒。


    就在這一刻,蕭煜之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絕妙的主意冒了出來,神色間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焦急,而是不緊不慢的朝已經走遠的那位女子喊道:“這位姑娘,在下有四副家傳的千古絕對,懇請姑娘幫我一個忙,讓它得以留傳下去,不能讓這千古絕對埋沒在我的手裏,那樣一來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此話果然管用,本已漸漸走遠的女子聞言終於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頭來,蕭煜之雖然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但也明白此時正是緊要關頭,成敗與否就看現在了,是以趕緊打鐵趁熱的說道:“第一副絕對——煙鎖池塘柳”。


    蕭煜之表麵上說得大義凜然,好像真是為了這千古絕對能夠流傳下去一樣,暗地裏卻亂七八糟不斷的禱告著,“禹岩大大,無所不通的林三哥,這對子一定要顯靈啊,我就靠它來救命了,拜托了拜托了,如果這對子不管用的話,那我就死定了……”


    其實他哪懂得什麽千古絕對,隻是把小說看得比老婆還重要的他,老老實實讀書時記得的東西極其有限,但看小說卻能夠記得十之八九。他此次靈光一閃冒出的主意,就是想借用禹岩大大《極品家丁》裏麵林三哥所用的四副千古絕對,以此來達到活命的目的罷了。至於這位姑娘是否懂得對子,依靠這個能否活命,就看天意了。


    把第一副對子說出來後,蕭煜之便心下忐忑的等待著對方的反應,這可是關乎他生死的事情,自然是大意不得。


    好在他的運氣還算不錯,那位戴著鬥笠蒙著麵紗的姑娘終於開口了,聲音悅耳動聽,猶如天籟之音,“好一個煙鎖池塘柳,這對子看似簡單,卻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果然不愧是千古絕對,先生當真是家學淵博,小女子一定不會讓它失傳的,還請先生繼續說第二副。”


    此時與蕭煜之一個大牢的獄友各個都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可不像蕭煜之那樣暈暈迷迷的什麽都不知道,對於這位戴著鬥笠蒙著麵紗的女子,他們都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本來剛剛蕭煜之喊出請人家留步的話,他們都是大搖其頭,以人家那樣的高貴身份,又豈會因為這微不足道的一個死刑犯隨口的一句話而留步?而剛剛的情形他們也看到了,果然不出所料,人家聽了隻是一頓,連頭都不回便繼續走出去。卻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整出了個什麽千古絕對來?他們雖然沒多少文化,但能夠讓這位在漢陽縣遠近聞名的才女停下來誇讚的對子,他們還是知道份量的。沒想到這個正絕食的小子,竟然是位大才子,真是讓他們看走眼了。


    他們夠驚奇,而那兩位家丁打扮的男子更是驚奇,自家大小姐是什麽樣的人物他們做家丁的自然是清楚,是以兩人都一臉好奇的打量著蕭煜之。


    而此時的蕭煜之卻不斷的罵娘,丫的,這臭娘們真夠擺譜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老子現在都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也不想著幫幫老子。不過,心中雖然暗罵不已,表麵上卻裝作感激的說道:“多謝姑娘誇獎,今天能夠遇到姑娘真是老天對我的垂憐,這對子也隻有姑娘這樣的才女聽得懂,跟別的人說無疑是對牛彈琴,如果因為這樣而讓這四副千古絕對失去流傳,那在下真是萬死難恕其罪了。”說到這裏臉色一正,看向已經走近了少許的女子道:“第二副絕對——煙沿豔簷煙燕眼”。


    此聯一出,那位戴著鬥笠蒙著麵紗的女子渾身一震,蕭煜之一直觀察著她的反應,看到這個效果,心裏不禁得意的笑起來,奶奶的,林三哥的千古絕對果然不是吹的,隻出其中兩聯便把這臭娘們給震住了,看來自己活命的機會又大了一些。


    沈逸雪確實是被蕭煜之這兩副對子給震住了,她萬萬想不到來牢獄看望一下家族罪人,竟然會遇到如此絕對,憑她的才學居然連一副也對不上,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卻也因此引起了她的傲氣,想她空負才華,平日裏也不知為難過多少追求她的才子,難道四副對子,本姑娘就對不上一副?想到這裏,沈逸雪咬了咬牙道:“請先生出第三副。”


    此時的沈逸雪已經忘記了現在是處於什麽場合,整個思維都被那兩副絕對所占滿,竟然讓蕭煜之出起對子來。


    而這種情況正是蕭煜之想要的,當下便接著說道:“第三副絕對——上八橋,中八橋,下……”說到這裏,蕭煜之頭一歪,不失時機的‘暈’了過去。


    “下什麽啊?”沈逸雪正凝神聽著第三副絕對,可聽到下字便斷了,就不由自主的追問起來。


    “大小姐,這位先生已經暈過去了。”


    “啊?”沈逸雪驚呼一聲,隨即看向蕭煜之,才發現他一直趴著,渾身血肉模糊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吩咐道:“你快把先生救醒,千萬不能讓先生出事,還有你,去打探一下,看看先生到底犯了什麽事。”


    蕭煜之硬撐著聽到這裏,便再也撐不住而真實的暈了過去。


    畢竟關進來快三天了,本來就被打得傷勢頗重,再加上三天來又沒有吃什麽東西,隻是喝了點稀米湯,能夠支撐這麽久的與沈逸雪說話,還是靠著那強烈的求生欲才辦到的。此時聽完沈逸雪的吩咐後,心神一鬆,自然是再也支撐不住,暈過去那是正常的。


    ……


    當蕭煜之再度清醒過來,發覺身上的傷勢好了一點,而肚子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麽饑餓難忍了。這一發現讓蕭煜之喜不自禁,以為他的一番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終於逃出了那個該死的牢獄了。


    喜孜孜的睜眼一看,這一看頓時把蕭煜之興奮的心情直打入了十八層地獄,眼前一黑,差點又暈死過去。操他大爺的,老子居然還在這該死的大牢裏?難道自己暈迷過去後,那臭娘們居然不把自己給救出去?敢情自己整的什麽千古絕對都是白忙活了?


    “先生,你終於醒過來了。”


    耳邊傳來了一個興奮的聲音,心正拔涼拔涼的蕭煜之聞言不由得艱難地轉過頭來,入眼的是一個青衣小帽打扮的家丁,正是那位女子身邊的兩個家丁之一。這一發現讓蕭煜之又興奮起來,雖然還未離開這個鬼地方,但那位女子既然把她的一個家丁留下來照顧他,那就證明她並不是不管他的死活了,還是有機會離開這鬼地方的。


    “我暈迷多久了?”蕭煜之聲音沙啞的問道。


    此時他已經發現這個牢房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而是一個單獨的牢房,不用說都是那位女子的功勞。


    “先生,你已經暈迷三天了,錢大夫說你今天一定會醒過來,果然沒有說錯。”家丁笑道。


    蕭煜之聞言暗喜,還請了大夫來幫自己治傷,看來林三哥的千古絕對果然不同凡響啊,如果小弟這次能夠逃出生天,一定多泡幾個妞,絕對不會丟三哥臉的。


    “唉,我如今都已經是個死刑犯了,何必再費心的救我呢?”蕭煜之喃喃自語道。當然,這都是裝的。


    “先生萬萬不可存這樣的念頭,我家小姐說了,憑先生的才學,斷然不會做出殺人妻兒的事情,肯定是被人冤枉的。請先生放心,我家小姐現在已經讓知縣大人重新派人調查這案件了,肯定會還先生你個清白的,在漢陽縣裏,還沒有我家小姐辦不到的事情呢。”家丁自豪的說道。


    聽到這裏,蕭煜之總算徹底放寬心了,臉上也終於出現了一絲久違的笑容,感歎道:“你家小姐為在下的事情費心了,現在還不知道你家小姐貴姓呢,如果我真有機會出去,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你家小姐。”心裏則暗暗補上一句,大不了以身相許的報答她就是了。


    這位家丁似乎也甚是佩服蕭煜之,簡直是有問必答,費了不少心思,蕭煜之終於問到了不少關於那位女子的情報,直到感覺越來越困,才驚覺自身如今還是位重傷病人呢。


    當下也不敢再費神與那位家丁聊天,而是讓他搞來半碗稀飯吃下去,蕭煜之才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他再度醒過來的時候,終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終於可以出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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