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夜景,舒爽的夜風在空中溫柔的起舞,星河在天空中靜靜地流淌,呈現一副慵懶靜謐的模樣。


    在英梨梨家的大別墅的陽台,已經足以看到夜空璀璨的星河美景,她穿著運動服,金色的長發披在背上,旁邊擺著幾罐啤酒。


    下午小睡一下的英梨梨醒來的時候武藤義已經離開了,她還蓋著武藤義特意拿來的毯子,


    今天的遭遇,雖然有武藤義安慰自己,但在他走後,自己重新拿起畫筆想要描繪出《亞楠劍遊記》所需要的那種戰鬥場景和意境的時間總會失敗。


    反複的失敗,失敗,以至於英梨梨一點戰鬥插畫都沒有畫出來。


    這一次的插畫工作,仿佛是她的畫師生涯的滑鐵盧,憑借著自己和武藤義的關係直接推薦自己擔任《亞楠劍遊記》的插畫師,這個可是她的第一份工作。英梨梨也不想辜負武藤義把作品插畫交給自己體現的對自己的信任,結果到頭來,自己的工作證明自己的腳步跟不上武藤義的步伐。


    感覺就像自己被全麵否定了一樣。


    一直被朋友和家人誇讚為天之驕子的英梨梨,從小學開始就是學校裏的明星人物,跟隨父母參加的cm也是飽受好評的畫家,從未受到如此的否定打擊,所以她趁她媽媽澤村小百合不在家的時候買了一些啤酒,在陽台上悶悶的喝酒。


    她甚至把傭人們都支走了,自己一個人喝酒:“我又沒有見過亞楠,這種幻想的城市。還有那些所謂獵人的家夥的戰鬥技巧,根本想不出來啊!”


    英梨梨安靜的趴在陽台的欄杆上,冰涼的鋼鐵貼在她臉上給她因為酒精而紅彤彤的臉頰降溫,眼神黯淡,她不知道自己答應神樂阪菖蒲的承諾究竟能不能完成,自己接下來是否真的能畫出亞楠風格的戰鬥插畫。


    基本上現在自己是在逞能,把《亞楠劍遊記》日常劇情的插畫有了眉目,可最關鍵的戰鬥部分,實在太難了,自己雖然擅長十八禁的動作描寫,可獵人的戰鬥靠的不是胯下的時候槍啊!十八禁和獵人的戰鬥相隔可是有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間的距離。


    就這樣,英梨梨獨自一人惆悵的在別墅的陽台站了好久,最後上床睡覺了,床頭放著一個閃爍著銀光的劍柄型徽章,被少女做成了項鏈,好好的保存著。————————————————————————


    叮咚~~


    星期一,武藤義來到了英梨梨的家門口。


    至於為什麽沒上課,他在聽說英梨梨星期一沒有來上學後直接找老師請了假來到了英梨梨的家門口。


    學習什麽的,有英梨梨的事情重要?武藤義還是很明辨是非的。


    門被英梨梨家的傭人打開了,這名女傭隱晦的給武藤義打了個眼神,示意他上樓找英梨梨。這麽多年的青梅竹馬,武藤義早就獲得了英梨梨一家的信任。


    敲門,英梨梨散亂著頭發,頂著黑眼圈,一頭本來應該秀麗的金發,此時卻分叉得厲害,搖搖晃晃的打開了房門。


    “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義你怎麽在這?”近視的英梨梨眯著眼睛看清了身前的人驚叫一聲瞬間把門關上了。


    “你房間裏怎麽一股酒味?你喝酒了?”武藤義皺著眉頭持續著敲門。


    “你你你,你先在外麵等著,我還沒準備好。”


    你準備個錘子,喝完酒在收拾啤酒罐子直說,我都看到那碼了一地的啤酒罐。


    歎了一口氣,武藤義走到廚房裏開始準備英梨梨的早餐。也不知道英梨梨抽了什麽風,突然就喝起啤酒了。


    武藤義圍著圍裙用勺子攪拌著熬煮的白粥,靜靜的看著白粥在咕嚕咕嚕的冒泡。


    英梨梨慢慢吞吞地整理好一切,偷偷摸摸的走到餐廳裏的時候,武藤義已經把粥都熬好了。


    “如果是空腹喝酒的話,很容易傷胃的。”武藤義歎了一口氣,把粥舀進碗裏放在英梨梨麵前。


    “我、我隻是想試試酒的味道而已。”


    “你說是就是吧,來,喝粥。你睡到現在才起來肯定沒吃早飯。”


    這個時候就沒必要傲嬌了吧?


    英梨梨愣了一下,隨即表情有些靦腆,說話都支支吾吾起來,把武藤義放在自己麵前的粥拉到手邊。肚子頓時發出了咕咕咕的叫聲,讓她嚇得連忙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嗚。。。。”英梨梨滿臉通紅,她隻好把臉低下,一心一意地吃粥。


    “怎麽了?連酒都喝上了,我可從沒在你麵前喝過酒,可不能賴我哦。”


    “哼,你個抽煙喝酒的小混混。”


    “這麽說自己的青梅竹馬真是太殘酷了。”


    “算了,”英梨梨叼著勺子,認真的看著他,“酒這種東西,又苦又澀,還辣辣的,真不知道有什麽好喝的。”


    “那你還買,我看那啤酒的牌子也還行,應該味道不錯,應該是你沒冰凍。”武藤義單手支著臉,看著英梨梨歎了一口氣說道。


    “義,你知道我是一個十八禁畫師。但我並不滿足於當一名十八禁畫師。”英梨梨邊小口小口喝著溫熱的粥,一邊小聲說道。聲音小的要不是武藤義聽覺靈敏都聽不到。


    “十八禁畫師挺吃香的,你來當我的插畫師我才意外呢。”武藤義淡然的看著吃粥的英梨梨。


    “怎麽可能嘛,義,你想想,在這個國家有多少畫師,賺到錢很難的。”


    她停頓了一下,手指輕輕用勺子撥弄著白粥,仿佛突然對粥裏的米產生了巨大的情緒,“雖然能做到我這個樣子的畫師很少,但全日本全世界有多少畫師啊,幾乎、幾乎都多的滿了出來。”


    請不要隨便開車,用詞注意一點,英梨梨,武藤義無聲的吐槽。


    “而且,身為插畫師,我雖然有繪畫的天賦,但我也有不擅長的畫風,比如擁有宏偉胸部的女性,還有劇情的塑造。”


    不要突然說一些敏感詞啊!武藤義對這位十八禁金發雙馬尾美少女青梅竹馬有些無語,該說不愧是十八禁畫師嗎?


    “所以借著義的作品,我想要轉行當插畫師,可《亞楠劍遊記》第一卷雖然我做到了,可《亞楠劍遊記》第二卷我卻做不到描繪戰鬥場景,不如說我沒見過宏偉的歐派我就畫不出來,沒見過獵人的戰鬥我就畫不出來。”


    “凡事都要慢慢來,急不得的。”武藤義歎了口氣,安慰道。


    這種東西武藤義也沒辦法,亞楠又沒有旅遊業務,不然開展亞楠三天兩夜的旅遊計劃,估計能幫英梨梨彌補一下獵人戰鬥知識方麵的不足。


    英梨梨吃完粥後噗噔噗噔的跑上樓,橫抱著幾卷畫卷又蹬蹬蹬的跑了下來。


    “小心點,不要摔著了。”


    “怎麽可能會摔,我又不是笨蛋。我昨天的作品。”


    武藤義洗完手擦幹淨,在客廳的桌子上攤開英梨梨畫的插畫。一瞬間,武藤義了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透過精美的畫工和筆法看到了不足。從插畫師角度來看插畫和從小說家角度來看插畫是兩種感覺。


    達不到《亞楠劍遊記》需要的意境,隻要是戰鬥場麵,沒有強大的戰鬥表現力,戰鬥人物的表情木訥,估計這份插畫就算上了色也不會完好的展示亞楠的氣氛。


    “畫的不錯,但,我不能同意它。”武藤義決定以一位輕小說家的身份來和英梨梨交流。


    “。。。。。”


    英梨梨呆呆的看著武藤義,她想到自己最信任的青梅竹馬也會否定自己。


    武藤義的眼神清冽冷靜,是他最認真的表情。


    “為什麽?”


    “暫且不說打鬥的技巧和招式,英梨梨你找一些格鬥電影,多畫畫也可以描繪出來。《亞楠劍遊記》第一卷還好,對意境沒什麽要求。可是《亞楠劍遊記》第二卷,是很重要的。英梨梨你的畫工和責任心我看到了,這幾幅畫可以更加優秀,但它缺少的不是戰鬥招式而是意境。”


    武藤義看著麵前大受打擊的英梨梨,眼裏閃過一絲心疼,但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良藥苦口,如果英梨梨真想繪製好《亞楠劍遊記》第二卷的插畫的話。


    “綜合起來考慮的話,我終究明白了,原因是沒有人和你認真講述討論我寫的亞楠的故事。就像人和人之間都會有點隔閡,就算我們是青梅竹馬也一樣,但是,默契是可以培養的,我今天會詳細的和你講述一個故事,然後你再去繪製插畫,肯定會更上一層樓。那才是我欣賞的人,出自英梨梨的佳作。”


    武藤義對著英梨梨,露出了信任的笑容,說道:“屬於我們青梅竹馬搭檔做出來的,最棒的插畫。”


    “來,uu看書 ww.kansh我給你講一個亞楠的故事。”


    或許,在這一刻,她才有所察覺,察覺到武藤義曾經可能經曆過什麽。幾乎是切身實際般的故事,熊熊燃燒的火焰蘊含在他的話語裏,在夢境中不斷的死亡於重生,在那個於現實一模一樣的夢境裏掙紮,在不斷被否定殺死的絕境中做出來的獵人。


    沒有比被殺死更殘酷的否定了吧?


    在聽著武藤義所講述的獵人的故事,從現實的亞楠到夢境的亞楠,教派的陰謀,古神之間的博弈。


    冷漠的眼神,淡然的話語,隱藏著的痛苦和執著。


    英梨梨這一刻才算是理解了一些亞楠的故事。她直接在客廳的桌子上開始繪畫。


    第一幅畫被繪製出來的時候,武藤義頓時看呆了。我rnm,好jb炫酷。


    比之前的畫,更加的精彩。


    “果然,這才是英梨梨應該有的畫作。”


    拿著英梨梨畫好的插畫細細端詳著,好幾分鍾英梨梨都沒有出聲,平常這時候英梨梨應該都開始一臉傲氣的求誇讚了。


    “怎麽了?”武藤義放下插畫轉頭問英梨梨。


    英梨梨咬住粉唇,纖眉蹙起,臉色時紅時白,猶猶豫豫的眼神,最後軟糯的低聲說:“肚子痛。。。。”


    “那就去上廁所。”


    “笨蛋!”英梨梨露出小虎牙。


    罵我幹嘛?我說的沒錯啊,為什麽罵我。


    “是女孩子才有的那種肚子痛!”


    嘖,麻煩了,看來今天沒法回去上課了。明明我這麽愛學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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