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賴了一會床,睡眼朦朧地套上黑罩衫,穿上深紅色的休閑夾克,選了一條修身的牛仔褲穿上,洗漱後武藤義就下樓了。


    羅貝爾特早早的起來打掃了衛生,武藤義下來的時候她正坐在窗邊看著明樹花發呆。


    看了一眼羅貝爾特的倩影後,武藤義簡單的做了早飯,和羅貝爾特一起吃過飯,緊接著接到了源治的電話。


    “你是認真的嗎?現在叫我去鳳仙找你?”武藤義皺著眉頭接著電話,聽著源治的說話,電話那頭源治的聲音顯得很古怪。


    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鳳仙那地方,他為什麽會在那?


    鈴蘭出了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掛斷了電話,源治隻說了兩句話就按了掛斷,他沒有說更多的事情。


    看來不得不去了,現在去的話,出了什麽事趕得上今天中午開始的的大賞頒獎和文庫周年宴會嗎?但源治是武藤義和承太郎的兄弟,兄弟的事,必須去。


    有些了然的武藤義對著羅貝爾特比了個手勢,讓她把參加頒獎要用的正裝準備好,他昨天就告訴了羅貝爾特他今天有大賞頒獎要參加。


    羅貝爾特點點頭提著女仆裝的裙擺小步跑上樓去了。


    要把正裝準備好帶在身上,免得源治的事情辦不完,導致沒時間回家換中午參加大賞的正裝禮服。


    武藤義早早準備好了一套西裝來應對這種正式社交場合了,他讓羅貝爾特上樓把它們準備好以防萬一時間不夠。


    走到鞋櫃處取出自己的運動鞋,脫下拖鞋,選了一雙黑紅配色以某位籃球明星名字命名的耐克鞋穿上。


    這時羅貝爾特從樓上噔噔噔地走下來,把一個大提包遞給武藤義。


    “邀請函和您提前準備的禮品已經裝在提包裏麵了,少爺請慢走。”羅貝爾特輕柔的說著,亮藍色的眼睛直視著武藤義,恬靜的感情從她眼中流露出來,“祝少爺今天的頒獎典禮和宴會能夠盡興。”


    武藤義看著這位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女仆,不禁微笑起來,伸手撫摸著羅貝爾特的深藍色發絲,“謝謝了羅貝爾特我會的,今晚我會早點回來。”


    說罷武藤義就提著提包走出了門,直到武藤義走上前往鳳仙高校的方向的時候,羅貝爾特還站在門口。


    低著頭耳朵尖發紅,原本一直很冷淡的精致麵孔上呈現著和平常截然不同的羞澀神色,她細細感受著撫摸的觸感,白皙修長的手指劃過俏麗的臉龐,亮藍色的眼睛裏滿是滿足和癡迷,讓這份亮藍變得更加水潤動人。


    而武藤義根本不知道羅貝爾特的神色,他隻感覺到這提包稍微有點重,羅貝爾特這個迷糊娘是不是把衣服裝錯了或者多裝了什麽進去?


    正當他準備打開提包看一看裏麵裝了什麽的時候,一輛高級轎車無聲的停在他身邊。


    “沒時間解釋了,快上車。”車窗落下,空條承太郎如是說。


    拎著包坐上轎車,武藤義關上車門對著坐在身邊的承太郎問道:“你是不是也接到源治的電話了?”


    “嗯,我猜你也接到了,所以我來接你。”承太郎手指敲著膝蓋,語氣沒有一點波動,可武藤義能從他那微綠的眼睛裏麵看到他的擔憂心情。


    “源治估計出了點岔子,需要我們去幫忙。”武藤義把提包放在兩腿之間,捏著下巴低頭沉思,“估計是鳳仙的事,前段時間他剛說過鈴蘭和鳳仙之間有矛盾。”


    “我記得那次見麵,隻是沒想到這麽快。”


    “是啊,這才過了多久,真是一點安靜的日子都沒有。”武藤義扭頭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無奈的吐槽。


    先是青龍組搞笑般的高中製霸計劃,再是霞之丘詩羽作死的血月夢境,還有莫名其妙的傭兵們,接著是今天的源治,中午還要去參加大賞的頒獎。


    好忙啊,為什麽這麽忙?我明明隻想過快樂的摸魚生活的說。


    兩人坐在車裏沉默的各自思考著,直到到承太郎的司機把車開到鳳仙附近,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麽。


    武藤義拍拍承太郎的胳膊,示意他到點了。


    “有什麽事到時候再問源治哪。”


    “說得對。”承太郎把帽沿稍微往下壓了一點,點了點頭。


    把車門關上,武藤義甩了甩手,跟在承太郎後麵走向鳳仙高校的操場。


    用手拍拍臉頰,抬頭看著有些低沉的天幕,雙手插兜走在前麵的承太郎的長風衣衣擺微微擺動,陽光在他背後拉出一條陰影,今天的陽光像壞掉的燈,放出的光芒暗淡失色。


    啊啊啊,這可不是一個好天氣。


    歎了口氣,輕輕扭動手腕,把肌肉調整到最適合的狀態。武藤義有一種戰鬥的預感,獵人的直覺對於戰鬥無比敏銳。


    走到鳳仙操場上後,武藤義嘴角勾起,他感受到承太郎身上的氣勢也升騰起來。


    武藤義默默把手機按了關機,放在貼身的口袋裏。


    因為鳳仙操場上麵,是一副肅殺的氣氛。


    一個黑衣男子麵對著數百個銀白色製服的光頭,沉重的氣氛把塵土壓在地麵上,雙方都沒有說話。


    一身黑外套大大方方的敞開,露出裏麵的緊身t恤,肌肉的線條顯露出來,頭發隨意的紮起來,臉上還殘留著一道凝結的傷口,倨傲的神色浮現在他英俊的臉上。


    “喲,瀧穀源治,像匹孤狼一樣站在這裏幹嘛?你想一個人單挑那麽多鳳仙的光頭佬?就我們三個,這麽有意思。”武藤義笑嘻嘻的拍著瀧穀源治的肩膀,右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指指著對麵的鳳仙學生們。


    “嘛,這不是打不過嗎?就叫你們來了。”


    “你打電話給我倆之前可沒這麽說。源治,你這算是把我倆騙過來的哦。”


    “要是想走可以走,現在告訴你,青龍組的領導三人組在鳳仙的體育場裏,我的情報告訴我隻有他們三個此時沒有帶青龍組的人。”源治苦笑一聲,轉頭真誠的看著武藤義的雙眼,語氣誠懇,“所以,你的決定。”


    嗬,哈哈哈哈哈哈,武藤義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拍著源治的肩膀笑了起來,甚至笑彎了腰,“你直說嘛!我們兄弟之間還要談這個?有什麽話不能直說的,我們會不幫你嗎?”


    變臉般的止住了笑,武藤義偏頭直視著源治的雙眼,聽似瀟灑的語氣其實蘊含著赤誠的感情:“這樣把我們叫來,記得請喝酒啊。因為你可是用話術把我倆叫來。”


    承太郎沒有說什麽,僅僅“嗯”了一聲,然後站在源治身邊,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你倆,”源治低著頭笑了一下,把武藤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開,向前走了一步頭也沒回地雙手插兜說道:“肯定,我請客。”


    三個人打鳳仙全校加青龍組幹部三人組,但他們了解清楚情況後還是決定和源治一起戰鬥。


    謝謝了,源治在心中默默說了一句。


    抬頭,看著對麵的鳳仙老大鳴海大我,喊了一聲:“喂!你們好了沒有,我們來齊了!”


    對麵的老大,有一頭黑亮長發留著胡子的鳴海大我皺著眉頭,仰頭不滿地說道:“開什麽玩笑!”


    “就你看到的這樣。”


    雖然不知道源治為什麽沒有帶他的人,但武藤義還是明智的沒有出聲,隻是和承太郎一起站在源治兩側為他壓陣。


    “那應該帶麵白旗來揮揮嘛!”鳴海大我身側的一名幹部也叫囂出聲。


    “拿nm的裹●布如何?反正也是白色的,還帶一股子騷味,如何啊!”武藤義直接反嗆回去,順便比了一個中指,“你叫nm呢?”


    源治聽到武藤義的話放鬆地笑了起來,露出整齊的白牙,“別逗我笑了。”,笑完然後一臉鄙夷地看著對方。


    “你們這種貨色,我們三個人足夠了。”源治扯著臉,淡定的說完,挑釁著對方。


    鳳仙老大鳴海大我的臉色陰沉下來,憤怒在他的眉間沉積下來,原本微仰的頭低下,眼神悄然變得戾氣十足。


    對麵所有的光頭鳳仙學生都因為他這一句話而變得激動了起來。


    群嘲給力啊,源治!放狠話這方麵你已經贏了對麵。


    武藤義捏緊了拳頭,和承太郎對了個眼神。


    源治閉上眼睛,深呼吸。


    武藤義知道,兩個人都準備好了。


    剩下的,隻有,衝了。


    源治一馬當先的向著對麵的光頭群衝了過去,武藤義苦笑起來。


    “三個人打幾百人,真是,真是。”


    讓人熱血沸騰啊!


    武藤義也跟著衝了上去,承太郎緊跟其後。


    “上啊!”鳳仙老大鳴海大我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光頭佬們怒號著衝了上去。


    三個人對衝幾百人,就像蟻穴在洪水麵前的抵抗一樣,顯得那麽的無力和渺小。


    似乎不可能勝呢,三個人怎麽可能打的過幾百人呢?


    但這時候,就應該衝上去啊!就算要輸,也要輸的有尊嚴啊!不過是進一次醫院而已,幫不幫兄弟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武藤義在向前奔跑的時候眼前閃過一個人的臉,帶著擔憂的臉龐。


    呐,抱歉啊,不打架的承諾遵守不了了,又要讓英梨梨擔心了。


    武藤義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身為獵人的戰鬥感在身上被一寸寸的激發起來。


    “逼我打破承諾,真是討厭的感覺呢,都怪你們這些光頭!”


    躍起一拳把一人重重擊倒,再向前方踹出一腳,反正四周都是人,朝哪兒打都行。


    武藤義揪住一個人的衣領,用頭砸上去把他砸暈,“你們都不喜歡好好穿衣服嗎?混蛋!就穿一件外套。”反手抓住一個企圖抱住自己的光頭佬,抓著他的手給他一份過肩摔大禮,然後踩著他的身體踢出側踢踢飛了兩人。


    手臂曲起架住他人的拳腳,手臂一揮抽飛一人,抱住一人踹來的腿把他掀翻在地順便補了一腳。


    頭被不知從哪裏打來的拳頭錘了一下,武藤義頓時身體一個踉蹌,糟糕!反應過來的武藤義趕緊用手臂護住頭部,雨點般的重拳砸在他的雙臂上。


    “混蛋們!打的爽嗎?雜種!”武藤義怒吼一聲,一記掃堂腿把圍在他身邊的鳳仙學生全部掃倒,單臂招架住打過來的右勾拳,往眼前那張不認識的臉上凶狠地揍了一拳,把他放倒在地。


    “老老實實躺地上吃土吧!”


    隨手甩出一拳,把一人擊倒,但武藤義隨即被兩人一前一後抱住了腰,幾記肘擊砸在控住自己的人的背上,但那人堅決不放手,旋即武藤義臉上就被揍了好幾拳。


    疼痛在刺激著身體,刺激著情緒,臉頰,眼眶,嘴角的疼痛。


    好久,好久沒有感到這麽清楚的疼痛了。


    “光頭混蛋!”武藤義咬牙切齒的護住頭部,膝蓋沉重的撞在抱著自己的人的肚子上,劇烈的疼痛讓他鬆開了手,武藤義一腳踢飛了他,然後扭轉身體,向後仰,肘擊砸在那人肩膀上迫使他鬆開禁錮。


    “還有誰!”武藤義腳踩兩人的身體,一字一頓的高聲吼到,拳頭上擦破了點皮,眼神裏的凶狠確是止不住的恐嚇著周圍的人。


    承太郎和源治也陷入了苦戰。


    源治他打架的風格一如既往的凶猛,左突右撞之下竟是無人能敵。反觀承太郎,他隻有一招,每次隻要出一拳就能把人放倒。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源治真正的力量還沒有發揮出來,不如說連開幕都算不上。


    而現在,武藤義扭頭看了一眼,甩了甩手,放縱的狂笑出現在他的臉上。


    源治的同伴們,來了。


    身著黑色鈴蘭製服的幹部和學生們在後麵成群地走來,麵色不善的看著前方的戰場。


    “喂!”不知是誰高聲喊了一下。


    身處戰場中心的源治看到身後來的人,低聲罵了一句:“一群笨蛋。”


    武藤義揍翻了所有圍在源治身邊的人,微笑著讚同道:“確實,是一群笨蛋呢。”


    我也是笨蛋啊。武藤義內心自嘲。


    源治停下了動作,u看書ww.ukansh 麵色複雜的看著向他走來的鈴蘭學生們,前所未有的情況,這次所有的鈴蘭勢力集結在一起。


    “就連平時和你不對付的芹澤都來了哦。”武藤義用手肘戳戳源治,看著走在最前方的那位氣勢非凡的男人。


    源治張了張嘴,但沒有說話,武藤義看看他的臉,心知肚明地挑挑眉沒有說什麽。


    鈴蘭人們雖然彼此有些小嘴炮,但在現在,他們團結一致。


    武藤義看著他們五顏六色五花八門的頭發,感慨鈴蘭就是比鳳仙強,你看鈴蘭頭發多。做的頭發樣子都不錯,tony老師給力啊!


    嘈雜的鈴蘭們漸漸安靜下來,芹澤多摩雄上前一步,高聲說道:“對我們大將和他的朋友下手也太狠了吧!”


    “你在鈴蘭聲望很好。”武藤義扭頭看了看源治有些泛紅的眼眶,感慨的說道,“都是值得信賴的同伴。可以啊,源治。”


    源治沒有說話,抿了抿嘴,低頭抽了下鼻子,抬頭看著自己的同伴們。


    他們無不是笑著,告訴他,我們在這裏。


    源治點了點頭,轉身,抽動臉頰,想擺出一副嚴肅狠戾的樣子,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源治和身後的芹澤他們看了一眼,掃了一眼身邊吊兒郎當的武藤義和沉默寡言的承太郎。


    最後還是呐喊一聲,似乎是在釋放自己所有的怒氣,青筋暴起,聲嘶力竭。


    “嗚。。。。嗚啊!”


    所有人,衝了上去。


    銀白色和純黑色再一次衝撞在一起,而這次,是真正的浪潮奔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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