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頓時神色肅然:“各位前輩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竟然甘願犧牲,靈魂在這冰天雪地中待了數千年,實在讓人欽佩不已。”


    那將軍靈魂擺了擺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我輩職責而已。”


    祖安不禁好奇道:“當年到底是哪位大師能預言到這麽遙遠的未來?”


    “乃是禦門大師,所以沒有誰懷疑。”那將軍沉聲道。


    祖安心中一動,妖族曆史上隻有一個禦門大師,那就是禦門倍晴,乃是妖族曆史上最厲害的陰陽大師,甚至相傳他有溝通鬼神之能,現在妖族都還流傳著很多關於他的傳說,妖族少年從小都是聽他相關的故事長大的。


    “敢問將軍高姓大名?”祖安衝對方行了一禮,禦門倍晴的預言和布置很厲害,但這些將士做出的犧牲,更值得尊敬。


    那將軍卻抬頭望天:“我叫什麽呢……時間太久,已經不記得了……”


    所有士兵的靈魂同樣都有些空洞茫然。


    祖安默然,看來歲月的流逝給這些靈魂還是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


    隔了一會兒,他開口問道:“對了,當年留下的是什麽神器呢?”


    這時那將軍手一招,旁邊那柄看起來有些暗啞破損的劍出現在了他手中:“就是這柄天雲劍。”


    祖安一愣,這把劍看著確實有些特別,但跟泰阿劍、射日弓、人皇印這些神器比起來還是差得有些遠,身上根本沒有那種神器特有的恐怖威壓。


    “就靠這把劍能對付那些妖魔?”祖安充滿了懷疑。


    “單單靠這把劍自然不行,”那將軍手輕輕撫-摸著劍身,似乎在懷念以前的很多事情,“需要三把神器合在一起,才能再次封印那些妖魔,除了這把天雲劍之外,還要勾魂玉、九尺鑒,當初禦門大師為了以防萬一,將這三件神器分別安置在三個地方,隻有妖族後代根據留下的線索,才能將這三把器物收集齊。”


    祖安心中一動,三把神器,放在三個位置,而之前妖族各族高層在一起綜合各自族中留下的傳說與記載,正好也確定了三個位置,看來就是這三神器的藏身地點了。


    “敢問前輩,該如何才能封印那些妖魔,如今那封印已經被損壞了不少,很多強大的妖魔已經逃了出來。”祖安有些擔憂。


    那將軍神情一肅:“這就是我們這些老家夥一直留在現在的意義了,那些妖魔交給我們來對付。至於破壞的封印,集齊三神器過後,你自然知道該如何重新封印。”


    “那如果我帶走了這把劍,你們會不會受到影響?”祖安有些擔憂,他能感受到這些鬼魂似乎和這把劍有某種深深的聯係。


    要知道一個陣法不是憑空就能生成的,往往需要一個陣眼之類的東西。


    能將這麽多強大將士的靈魂永生永世留在這裏,必然需要一件強大的東西提供能量,目前看來似乎就是這把天雲劍了。


    “無妨,這裏已經是我們的家了。”那將軍說道,“你將這把劍帶在身上,有需要的時候用這把劍呼喚我們,我們就能被召喚降臨,幫你對付那些妖魔。”


    說完後那將軍手指再次溫柔地撫過天雲劍身,仿佛有些舍不得一般。


    最後還是將它扔向了祖安:“接好了。”


    祖安一怔,下意識將那把劍抓到手裏,正要說什麽,忽然痛苦地悶哼一聲,捂著腦袋在那裏痛苦地呻-吟起來。


    “哈哈哈,他信了,他居然信了?”


    周圍原本那些神色空洞的士兵鬼魂忽然一個個露出了桀桀的怪笑,一個個麵容格外扭曲。


    原本那悲天憫人一臉正氣的將軍臉上也露出一絲詭異地微笑,雙手張開,整個人浮在空中,陶醉地閉上眼睛,仿佛在擁抱自由一般:“多少年了,終於有機會離開了。”


    說話間那天雲劍上泛起了無數黑影,每個影子仿佛都是個妖族士兵的靈魂,隻不過每一個此時表情都格外扭曲,紛紛朝祖安身上撲了過去,仿佛要將這個生靈一起拉入無間地獄一般。


    就在這時,祖安歎氣地聲音響起:“這就是你想了幾千年的辦法?”


    那將軍一怔,接著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這怎麽可能!你雖然強,但剛剛那一瞬間不可能經得住成千上萬個靈魂一起衝擊的。”


    “哦,你說這把劍啊,我沒碰啊。”祖安舉起手中地劍,那將軍這才注意到他手心中浮現了一團黑氣,隔了幾寸將天雲劍吸住,如果不刻意看,根本不會發現他沒有挨著劍身。


    這時剛剛那些黑色的冤魂已經撲到了他身上,祖安冷哼一聲,周圍忽然閃現一道白光,那些冤魂頓時猶如殘雪見到驕陽,紛紛冒出白煙慘叫著消散殆盡。


    “你怎麽會知道我要暗算你?”將軍臉色陰沉無比。


    剛剛對方聽到他講完的故事,明明感動得不得了,而且那對答,明顯是相信了,所以他打算趁對方接觸天雲劍的時候,一起發動成千上萬冤魂入侵他的識海。


    就算他再強,那一瞬間根本不可能反應過來,隻能被無數冤魂摧毀神誌。


    祖安望著他,語氣有些唏噓:“當我知道你們被困在這裏成千上萬年的時候,就已經懷疑了。”


    “為什麽,難道是我們哪裏表現得有破綻?”將軍緊縮眉頭。


    “不,你們表現得很完美,”祖安搖了搖頭,“可惜就是太完美了。”


    “什麽意思?”將軍和一眾士兵麵露不解之色。


    “你們既然還保留著以前的神誌,顯然也應該保留著生前的感情,”祖安目光掃過眾人,“我自問換作是我的話,哪怕上古時期確實自願留在這裏,但經過無數歲月,一直困在此處,周圍隻有無盡風雪,並沒有其他妖族後人的祭奠等等,我多半會心生怨氣,甚至會被這無盡的時間逼瘋的,根本不可能還那麽堅定當年的初心。”


    “就因為這個?”將軍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我們既然願意為了妖族做出犧牲,必然是意誌堅定,心甘情願的,怎麽可能像你說的那樣。”


    祖安笑了笑,難得和他爭辯:“當然不止這個,還有剛剛我問你的名字,你卻說已經忘記了。”


    “時間過得太久遠,忘記了也很正常。”將軍麵無表情。


    “可是你卻偏偏還記得禦門倍晴的名字,”祖安看著他的眼睛,“一個人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卻記得別人的名字,要麽這個人是他刻骨銘心的仇人,要麽是故意隱瞞自己的名字,怕被我知道後意識到你是誰起了防備之心。不管是哪種,顯然都有問題。”


    將軍的表情漸漸有些扭曲:“你就因為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懷疑我?”


    “當然不止如此,”祖安目光落到了下麵那無數雪墳上,“你恐怕不知道我同樣很擅長陣法,看得出這是一個極為陰毒的拘魂大陣,如果你們真的是為了妖族獻身的英雄,禦門倍晴又怎麽會用如此歹毒的陣法來拘住你們的靈魂。”


    “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懷疑我們了,那剛剛還和我們相談甚歡,一副被我們感動了的樣子?”將軍咬牙切齒,剛剛他還在嘲笑這家夥被自己耍得團團轉,原來小醜竟然是自己。


    來自十兵秀的憤怒值+999+999+999……


    祖安心中一動,原來是他。


    十兵秀是妖族曆史上一個出名的叛徒,當年和上古妖魔大戰時貪生怕死帶領部下拋棄了主帥逃亡,導致側翼出現破綻,大軍因此近乎全軍覆沒,幸好後來絕世天才禦門倍晴橫空出世,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這才避免了妖族滅亡的悲劇。


    事後十兵秀及麾下被捉拿歸案,被依照軍法處死。


    他是妖族曆史上最著名的叛徒,幾乎是連幼兒都知道他的故事,難怪之前他不願提及自己的名字。


    “隻是想從你這裏盡可能得到些情報而已,不讓你信的話你又怎麽會把一些真實的情報告訴我呢。”祖安笑了笑,對方既然要騙人,肯定要九真一假才行,自己隻要清楚假的部分,那麽剩下的都是真的了。


    十兵秀聞言終於破防了:“既然如此,那就直接來硬的吧,你身上的功法雖然克製我們,但一個人又豈能對付得了千軍萬馬!”


    話音剛落,無數兵器再次升到了空中。


    十兵秀咬牙切齒:“殺了他!”


    來自十兵衛的憤怒值+999+999+999……


    旋即那些兵器盡數朝祖安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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