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三年的十二月份,外麵天氣很冷,滴水成冰,而原百富實業的二層辦公區,一個掛著‘英家菜餐飲股份有限公司’牌子的辦公室裏卻忙得熱火朝天。[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魏誌國坐在寬大的寫字台前在審核一個表,上麵排列著幾十個人名,都是本地和全國各地申請加盟的人員和組織。


    他現在的穿戴已經完全變了,不再是那種整日裏的白衣白帽,換成了深顏色的西裝,顯得既有派又深沉;桌上一台電話,現在攥在賈雪的手裏,不斷地接到來自關國各地的加盟電話,認真地詢問著對方的資金和處所情況;她也變了樣,衣著高檔了: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外貿發的運動服了,變成了小細條的西褲和淡顏色的純羊毛開衫。頭形也有了變化,燙成了大波浪又打成了半卷。


    門口是一三匣桌,春妮在畫著一張圖,上麵是有著圖畫的菜盤。她翻到一張折了的圖畫,端詳起來,覺得不大妥,抬起頭來,對著賈雪:“賈姨,你看這張鍋包肉,我怎麽覺得不大像啊。”


    賈雪正聽著電話,不應答,後來抬起頭來:“你說什麽了?我沒聽見。”


    春妮擺手:“沒事沒事,我隻看了一半,這回看全了。”


    這時電話又響了,賈雪拿起來:“是你,找魏誌國。你怎麽還不改嘴叫老公呢!”將電話遞給魏誌國:“魏經理,你的電話。呂行長來的,來電話請假的吧。”她抬腕看看表:“這還沒到午間呢,是不是太早了。”


    魏誌國笑笑,聽了嘴裏答應了,撂下電話:“大姐,你可真會開玩笑。哪來的請假呀,是給我安排任務,說百富超市店慶打折,讓我午間有空去搶貨。”


    賈雪:“呂行長一年百八十萬的收入,兩個人過日子,需要搶貨嗎?”


    魏誌國:“她娘家來人了。她爸媽外,還有個妹妹家的兒子,可是個小飯桶!”賈雪聽了笑起來。這時電話又響起來,看顯示,是有原的,賈雪拿起。


    “媽,我午間沒地吃飯,到你那裏蹭飯去。”


    “真是的,給百富實業忙了一上午,連頓便飯也不管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也不是的。上海總部召開綠色商品緊急會議,建瓴已經坐了飛機走了。”


    “那好吧,我這裏多要一份外買就是了。”


    於是,賈雪拿起了電話叫外賣。


    外賣還沒到,有原就到了。她的裝束很是奇怪:深色的筒子狀的貂皮長過膝蓋的大衣,手上戴了白色的皮手套,腳蹬一雙高腰的看去很大的統靴。


    “怎麽半天沒見,行頭都變了?又去逛商店了?”


    賈雪問。


    “哪有啊。誰那麽不敬業,沒事老逛商店啊。是建瓴的媽媽不知從那裏掏弄來的衣服,我正忙著呢就打電話把我叫去。這不,非得穿上,不穿不行。媽,你看她那個情況,我能違拗她嘛!”


    建瓴的媽媽最近得了老年癡呆,有很多出格的表現,弄得大家都不得不將就她。


    “我說呢,打扮得跟個俄羅斯老太太似的。哎呀,滿屋子的味道,是你帶進來的嗎?”


    有原抽搐著鼻子。她搖頭。她的鼻子本來都不敏感。


    有原還沒回答,手機就響了。


    “喂,請問你是那位?”她問道。“我不認識。啊,您是要加盟。來公司談談吧。怎麽,正在選址,讓我去一趟。遠嗎?好吧,可以。”


    有原關了電話:“媽,有人要加盟。”


    賈雪:“讓他來談就是了。”


    有原:“他正在選址,請我們去幫他看看,不好拒絕的。”


    賈雪:“外賣就來了。”


    有原:“我去去就來,就是十幾二十幾分鍾的事,不會很長時間的。”


    賈雪:“好吧,快去快回。”


    有原答應了,就急匆匆出了門。但直到晚間,外賣已經涼的透透的變成了冰點還沒回來。再等,五點了,快下班了還沒回來。


    魏誌國家裏有事先走了半個小時,到點了春妮也站了起來:“賈姨,你不走嗎?”


    賈雪:“有原還沒回呢,我等她一會。”


    她們都沒很在意。自從英家菜火起來後,有原早出晚歸已是常事。


    春妮也走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賈雪又等了十幾分鍾,還是不見有原的蹤影,就拿起電話給他打手機,關機。這小丫頭,希裏馬哈的,昨天又沒給手機充電。她沒急。也許正在路上,或者到那個朋友或同學那裏去了,自從開上了全自動車,雙蘭縣都成了市裏。


    於是賈雪不等坐女兒的轎車了,自己坐了公汽回家了。到了家後,薑老師已經到家了。他帶回來了幾樣醬菜,說是學校食堂今天是開放日,大家都可以去買。他們學校的醬菜在濱北市都是出名的,平日裏不外賣,很少有人能吃到。趕上外賣的好機會,他就多買了些。


    “有原呢,讓她趕快給建瓴打電話,讓他也來吃。”


    “建瓴是吃不上了,他去上海總部開會了。”


    賈雪說。


    “有原呢,她沒回來,也跟著一起去了嗎?”


    “沒有。”


    “那她那裏去了?”


    “不知道呀。”


    “打電話嘛。”


    “關機,好像是沒電了。”


    “再接著打。不會吧,她的手機從來都是不關機的。”


    於是兩個人開始打起來。還是關機。這有些不正常。兩個人這才有些急了,開始四處打電話找她。采兒的,姥姥的,英家菜總店,幾個連鎖店,外地連鎖店,甚至四平的草果處。


    “怎麽,有原不見了?”草果聽了急起來。“建瓴呢?也打了。沒有?趕快報案哪,這樣的案件不少了。到年終歲末,鋌而走險的人不少。趕快讓建瓴返回!我在吉林哪,現在也往回趕!”


    賈雪兩口子很著急了,但沒給建瓴打。在上海呢,哪能說回來就讓回來。還沒弄清怎麽回事呢。打了報警電話後,想起來還有一處沒打,就是建瓴家。雖然家中電話通訊錄上有他家的電話,但因為討厭他家兩口子、特別是丁慧的為人,賈雪不願意和他們對話,這是沒了辦法,也隻好掛了。


    “什麽,原原沒了?怎麽能沒了?到那裏去了,出了什麽事了?”那邊聽了,就針紮火燎起來。


    “也不是沒了。是她下午出去辦事到現在沒回來,手機也聯係不上,問問到沒到你們家裏去。”


    聽見丁慧唯恐天下不亂的聲音,賈雪後悔打電話給她了。


    “不行!說得輕巧!一個下午沒聯係上還沒事。這是沒事嗎?趕快報警啊!報了。好,我趕快打電話讓建瓴回來!”


    給丁慧打了電話就是把電話打給了全世界。立刻,賈雪就接到了建瓴二姨二姨家和她們家兩個女兒百強媳婦何燕百強兒子建昊的電話,詢問有原回沒回電話,人回沒回來……。


    賈雪和薑老師的手機,還有家裏的座機,不斷的響,他家變成了戰地的指揮部。不一會,有人來敲門。是派出所的民警,他們說:“做好準備吧,薑有原可能是被綁架了。”


    這時座機響了,賈雪趕快拿起來,裏麵傳來了有原的聲音:“媽,你別急。我沒事,你去和魏叔叔商量商量,湊些錢。不,多湊些,最好是百八十萬的。他們明天早晨要。是誰?別問了。”


    電話撂了。要想往回打不可能了,他家電話的來電顯示壞了。


    不大一會兒,有原家就聚集了很多人。魏誌國將自家折上的二十萬取了出來,又取了公司準備給子公司的資助三十萬。丁慧拿來了十萬,三姨家思思回國過年,聽說了立刻就來了,拿來了五萬,二姨也拿五萬,采兒拿來十萬,下麵的飯店也拿了三萬兩萬不等,都撿當日的賣錢額拿了來。


    錢湊到一起,也有七十多萬了。裕山的劉奮進拿了錢還在路上。派出所的同誌說:“這錢就是個幌子,你們家人去送錢,我們在背處,等了那些人來取錢,我們就衝上去。”


    大家沒別的可說,隻是賈雪渾身發抖,連拎錢的力氣也沒有,坐在桌子前等著對方來電話。電話響了,賈雪痙攣著手抓起來:“有原,是媽媽!”


    那邊吼道:“什麽媽媽,我是你姥姥!聽著,雙孔橋下的第一根樁子下交錢!”


    賈雪:“我女兒,有原,讓她說話……。”


    對方撂了。


    賈雪哭了起來。


    警察說:“冷靜,別急。看看誰能猜到是誰。”


    思思說:“如果是到雙孔橋交錢,八成是英家菜館對麵學苑火鍋羅迅的兒子王單。他過去發誓要娶有原。後來他媽媽被抓後又發誓要找英家菜館算賬。”


    大家聽了,覺得他分析得有道理。這時,建瓴的媽媽丁慧說:“我來吧。我來拿錢去救原原。這樣的事我能沉住氣。”


    大家大眼瞪小眼:行嗎?一個老年癡呆!丁慧:“瞪什麽瞪啊,還真以為是傻呀,沒看出來是裝的?這種場合,賈家妹子沒經曆過,我知道怎麽處理。”


    隨後,警察又教了一些必要的措施。


    作者在這裏還要交代有原的情況。還真的如思思猜的,是王單幹的。他原來一門心思的要娶有原當媳婦。後來見媽媽被警察帶走,薑有原也不理他,沒了希望,又把仇恨記到了有原的身上。說沒有英家菜館他媽媽就不會把鐵錘雇來,不雇鐵錘罌粟的事就不會露餡,罌粟不露餡他媽媽就進不了笆籬子。所以追根溯源就在薑有原身上。


    自從他媽被抓起來後,他就在想報仇辦法。得知英家菜館在招商,辦法就出來了。那天,他打探到英建瓴下午的班機去上海,知道他們倆人不在一起了,他就給薑有原打了個要加盟的電話,而且一定要她來看。他知道薑有原是不會拒絕的。果然,薑有原就開了車來了。


    有原將車開到雙孔橋下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座橋的四周都是些廢棄的廠房和沒人住的年久失修的房子。沒有可以用來開飯店的處所。她停了車。這時幾個人從橋下爬上來。


    “哈哈,你還是挺守信用的,來了!”


    一個穿著件軍大衣的人走過來,站在車前麵,用一條鞭子抽著車。有原有些愣,這人好像認識。待定睛看去,發現是王單。


    “是你。你是要加盟嗎?”


    有原知道不是那麽回事了,但仍舊耐著性子好聲好語的問道。


    “加盟?你真是天真。在老媽蹲了笆籬子之後,他的兒子還有心思加入仇人的盟?”


    “你不能怪別人。餐飲界是不能涉足毒品的。誰幹了誰就要得到法律的嚴懲!”


    “少在我麵前說好聽的。若講犯錯誰沒犯過?英建瓴家沒犯過嗎?欠農民工的血汗錢,十幾年了不還。那個鐵錘就是深受其害的,要不,他能那麽恨老英家嗎?”


    “那是英家的事。他們自有他們的報應。在給人們吃的食品裏加了毒品是犯罪行為,受到法律的製裁是必然的。”


    有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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