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麗先告訴梁末去買食材,再上薑有原留下的名片簿裏找複印社的電話,讓他們趕快過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這時又覺得不妥,菜譜還沒研究。就這麽的,燕子的事還沒解決。她有些應接不暇了。


    不過,崔麗就是崔麗。她很快就將飯店裏的事處理得有條有理了,也很快地從薑亦蘭製造的尷尬中解脫出來:不理她就完了嘛!


    先將菜譜拿給新來的盧師傅,讓他牽頭討論好,看看是不是行,定了之後就交給了複印社;第二件事才是和服務員商量衣服。先讓大家充分發表看法,拿出一個意見來,然後打發燕子和另一個人去商店。她永遠記得自己是如何為難薑有原的,她可不想讓自己在這種小事上費心。


    燕子她們回來了。果然帶回來了不同意見。


    “崔麗姐。”燕子說。“這個新來的小妹妹想要一件不同的。”


    燕子指的是這個臉蛋長成鴨蛋形身腰s形的小丫頭。


    她故意說道:“啊,真是不一樣嘛。人家長的就是像城裏人嘛!”


    小姑娘聽不出話裏的意思,仍舊我行我素:“是嘛,我打聽過了,哪個飯店形象都要加分的。工資不加,服裝該加些吧!”


    “好吧,收款員!”崔麗頭也不抬,喊著章宜。


    “什麽事,經理。”


    章宜就在身後,馬上答應。


    “看看考勤表,看她來了幾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工資結到今天晚上。”


    必須要給她弄走。開了個壞頭後麵的人就要仿效。總要來新人,而新人中總會有條件好的。她要有人去幫燕子買,就是想看一看新來的三個人中有沒有挑刺的,她要拔掉這些刺,工作才會好幹。


    她的下馬威果然很奏效。當那個長得出類拔萃小姑娘含著眼淚嘟嘟囔囔離開時,飯店裏的秩序一片井然。於是這回兒崔麗就坐在有原過去總坐著的小辦公室裏,想著該幹些什麽,和有原那時還有哪些差別。


    薑有原那時可以享受小灶。崔麗跑到樓下,吩咐做一道鍋包肉。


    樓下給端了上來。看得出來,是新來的盧師傅的手藝。他的鍋包肉作的雖然不如劉奮進,但味道並不差。


    崔麗享受著。梁末走進來。


    “你在享受老板待遇?”


    梁末問她。


    這小子古靈精怪,他猜出了崔麗的心思。


    “去你的,就你知道!”


    崔麗將筷子遞給他。梁末將筷子拿起:“姐姐,你不可能和她比。她是老板,賺的錢都是她的。你充其量就是個經理。懂嗎,經理。你隻是個高級打工仔。明白嗎?”


    是啊。梁末說得對。崔麗在心裏說:就是能吃個小灶又能怎麽樣,賺的錢都是人家老板英建瓴的,不是我崔麗的!有原在時,每天晚間回家時,都要將收櫃的錢裝進小包拿回家去,而現在,不管多少錢,天天晚上她都要陪著章宜將錢存進銀行自動存款機。


    崔麗開始不開心了。她就把自己的不開心講給了送酒員岸樵聽。雖然在超市那陣子有些不愉快,但很快就過去了。崔麗沒當上少奶奶,岸樵的告狀也沒起多大的作用。


    超市寫了份檢查,苞米就還在煮著,因為價格便宜,生意也不錯。[.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崔麗來到飯店後,他們的聯係也多了起來。互通電話,話裏就少不了打情罵俏的話,岸樵也就明著跟崔麗提出交男女朋友。


    崔麗這次長了心眼,不答應他,但也沒拒絕。這樣,他就來得很勤,還給《天天英家菜》爭取到了一百箱的贈酒。這天,他來到飯店卸了酒,從章宜處拿了錢,到崔麗的小屋裏坐下來。


    “不錯啊,還有小電風扇吹。”


    岸樵故意說道。他把手伸向小扇子。其實大廳裏的大馬力電風扇吹得更涼快。


    “老岸,你說,怎樣才算是把住了一個飯店的命脈呢?”


    崔麗不理會他,趴在那裏,自言自語的說。


    “當然是把住錢了。就像我這樣,賣了啤酒,馬上就將錢拿到了手,這就是把住了命脈。不過你也別急,隻要你和我結了婚,這命脈就被你把住了。”


    岸樵嬉皮笑臉的說。


    “去你的,我是在說正事。”


    整日裏手不離錢的岸樵立刻明白了崔麗的心事:“你把飯店管得那麽好,又給飯店著去了不少利益。不說別的,就說贈酒吧,就多了四十箱,就是將近一千元。而飯店的收入,卻都進了老板的腰包,你呢,還是掙你那一腳踢不到的兩吊工資。”


    崔麗:“你說得對,就是這麽回事。”


    “你可以想辦法嘛。”


    “什麽辦法?”


    於是岸樵就附在崔麗耳邊說了個辦法。


    晚上,飯口剛過,崔麗就給英建瓴掛了個電話:“建瓴,飯店有事,過來一趟。”


    “我正忙著呢,說吧,什麽事?”


    “你還是來一趟吧,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建瓴還是不來。崔麗知道他說有事就是托辭。有原在時,不掛電話他也來。看來隻有電話裏說了。


    “我想采取一個增收的措施。”


    “好哇。你說怎麽辦。”


    崔麗就將那天岸樵給出的主意重複了一遍。


    “行,我同意。”


    建瓴爽快地答道,並且說:“分成三七可以,但是倒三七。”


    “不明白。”


    “有什麽不明白的。倒過來就是你個人七飯店三嘛。”


    “是嗎?可是你說的。”


    “當然。我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崔麗撂下電話,滿心歡喜的籌劃起來。


    送酒員岸樵將新的廚師領到崔麗麵前的時候,她驚訝得幾乎尖叫起來。隻見他頭發蓬亂,眼睛深陷,衣服肮髒。進了飯店後,像一隻被追逐的野狼,不顧一切,警覺地四處聞嗅。


    岸樵伸出手拽住來人,把他按在椅子上。讓崔麗給他拿煙。崔麗趕快吩咐章宜去買煙。


    幾口煙吸入,來人安定下來。


    “這就是飯店的崔經理。他叫劉虎。是當地最有名的廚師。”


    崔麗心裏埋怨著岸樵:“真是不靠譜,什麽人都領。”


    劉虎問:“問個不客氣的話,飯店你是法人嗎?”


    崔麗見來人提的問題很內行,不敢小瞧他了,回答說:“不是,我是執行經理。”


    “那也行。你一定要說了算,不能卸磨殺驢。”


    “我可以先給你錢。”崔麗想起了百富實業用人的辦法。“是一天一結,絕對讓你吃不了虧。”


    劉虎點頭。


    岸樵:“他是嚇怕了。剛走出一家店,老板反悔了原來的許諾。”


    崔麗:“想給你錢,就是把主動權交給你,你不滿意可以隨時走人。”


    劉虎了留下來。


    一個星期過去了,飯店真的增加了客流。也沒見劉虎做什麽新菜拿手菜。隻見他每做一個菜時,都要加一種像花椒麵顏色的調料。


    崔麗偷著問魏誌國:“他那是什麽?”


    魏誌國:“他神神秘秘的,我哪知道。”


    崔麗知道魏誌國脾氣倔,就不再問他,轉而囑咐盧師傅:“你注意點新來的劉師傅,如果能把他的秘方拿到手,就更好了。”


    盧師傅不應她的問題,反倒說:“你算算我來了幾天。把賬給我結了吧。”


    “怎麽,你缺錢花了?先借點資吧。”


    “我不幹了。”


    崔麗明白了,一山不能有二虎。劉虎來了,風頭超過了他,他肯定要走。崔麗知道他是有原介紹來的。不過,就是董事長家裏人,也得以能不能上客為準哪!走就走。總不能因為留你個關係把個能賺錢的開走吧?


    閑暇時,崔麗就坐在辦公室裏琢磨事。最先想的就是這個劉虎。真是邪行。也沒看他的手藝有多出眾。甚至他做出的每個菜的樣子連切墩的都說不好看……梁末到樓下取菜時都直撇嘴。但客人們就是一窩蜂的要來吃。到底怎麽回事呢?


    一天崔麗又接到了老媽叫回家的電話。沒別的事,就是聽她的嘮叨。燒紙也沒用了,自家算倒黴了,種的菜也賣不上價了……。崔麗見沒什麽大事,連招呼沒打就出門了。


    正在等著出租,來了一輛公汽,崔麗知道這趟車正好在飯店門口有站,就上了去。早晨人少,車開起來也快,很快就到站了。下了車,崔才發現來早了。隻打更老頭在,沒別人。


    她想起劉奮進就在這附近兌的麵館。雖然他跟她沒什麽特殊的關係,但走出《九龍大酒家》是他帶的,也算是個恩人吧,該去看看,就按著別人告訴的地址找去。果然,在校園的一個居民樓下,看見了《劉二麵館》的牌子。


    崔麗想起劉奮進走時說這家麵館很火,是花了大價錢兌來的。但崔麗不能相信這是一家經營的很火的麵館。清冷的門麵,不知開門還是沒開。


    崔麗想了想,這時是早晨六點半左右,正是麵館的飯口,不應該不開門。她推了一下門,門動了。原來開著。


    “要幾碗?”


    一個聲音問道。崔麗覺得很可笑。一個人,能吃幾碗?


    崔麗向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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