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的麵攤上,建瓴已經離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有原一如飯店裏的打扮,腰上還係了一個廚房裏的小圍裙,頭上戴了個帽子,顯得很是幹煉。幾個人在坐位上吃著,有兩人過來,互相說道:“這裏是新開的,看了就幹淨,就在這裏吃吧。”


    兩個人坐下,叫了兩碗麵。有原汗如流雨的擀著,媽媽賈雪在煮麵。突然,有原褲兜裏的手機響起來。有原沒接。手機固執的響著。有原放下手裏的活,拿來一個塑料袋套上,掏出手機。


    “喂,誰呀?”


    “我是采兒。有原,你快來接我。”


    “怎麽了?我正忙著,回頭我再打給你。”


    “不行。我在剛進市的雙孔橋上。著急要來,就搭了個私車。他說有事,把我們三人扔到橋上就跑了。她倆人搭車走了,剩下我一個,在這裏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也沒碰到一輛車。”


    “你等著,一會兒有人接你。”


    有原將切好的麵遞給媽媽,又趕快切了些,覺得夠了,躲到一邊掛起電話來。


    “喂,建瓴哥嗎?”


    英建瓴正在吃早飯:“是我,有原,你還在早市嗎?什麽事?”


    “你趕快去接采兒。哪個采兒?你的記性可真差。裕山屯的。對,我同學,在……。”


    說了位置,又告訴了電話。撂下電話,又給采兒撥了一個。


    建瓴三口兩口將飯撥進口裏,穿上外衣就急忙下了樓,車開到雙孔橋時,隻見一個身量和薑有原十分相似的小姑娘站在橋頭。英建瓴剛要喊有原,但卻發現那人個子高些,頭型也有些不對,這才想起了這是郭采兒,是有原讓他來接的。


    郭采兒上了車,問:“有原呢?”


    建瓴:“在早市呢。”


    “在早市幹嗎呢?”


    建瓴不答,問:“你要上哪,我送你去。”


    “我也不知道。奔有原來的,她家沒人接電話。”


    “吃飯了嗎?”


    “沒有。(.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剛下車,哪來的飯哪。”


    建瓴將車開到一家小吃部,給可兒要了包子和粥。建瓴掛電話給有原。


    “喂,你朋友接來了,送到哪裏?”


    “送到我家吧。”


    於是采兒就又上了車。


    去有原家,要路過自己家。英建瓴看見媽媽要上車,就在一邊停了下來。他搖下車窗,對她媽說:“我一會就到。”


    她媽說:“一起走吧。”


    建瓴:“我還有點事,要送個朋友。”


    她媽一般是不多事的,這回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問道:“是誰?哪一個?”就探過頭來。一看,是個長得蠻可愛的一個小姑娘。


    當媽的這時都會問的。就問道:“她是誰?”


    建瓴也是無意的,見問,就答:“她爺爺你認識,是裕山的郭爺爺。”


    她媽媽一聽來了興頭:“是把頭老郭家的孩子啊,好可愛呀!既然到了,就別走了。讓她到咱家去。”


    建瓴見他媽說,不好說別的,就打開車門,叫采兒下車,並指著自己家的樓道。對采兒說:“你不能去有原家了,你給有原掛電話吧。那裏,我家十四樓。保姆寧阿姨在家。”


    采兒下了車,看見汽車響了一聲喇叭就開走了,就後悔了。她是個聰明的姑娘,而且從小受爺爺的耳濡目染,愛管閑事也講義氣。若不,也不會在學校裏有那麽多的朋友。


    她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比有原整整大了兩歲,雖然異性的朋友不少,但就是沒有能稱之為男女朋友的。她渴望愛情,但愛情卻總是和她擦肩而過。她喜歡同學白帥,但白帥不喜歡她喜歡有原,後來她又喜歡上了建瓴。


    雖然英建瓴沒有明確表態,但那天在他家裏看他和有原之間默契的樣子,看得出來他的心也在有原那裏。采兒的處事之道告訴自己,是朋友的自己就要離得遠些。


    她看出了今天建瓴媽媽對她的誤會:把她看成是建瓴的女朋友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怎麽辦?是離開打了車去有原家,還是進去?如果進去的話,對自己來說倒沒有什麽,但容易引起兩個誤會:英阿姨會把自己當成建瓴的女朋友,而有原也會認為自己是有意接近建瓴哥的家人。兩人的朋友還能做麽?


    采兒很喜歡和有原作朋友。怎麽辦才好呢?


    想了一會,采兒決定索性進去。怕有原誤會,打個電話給她不就結了?


    郭采兒想好了,就安照建瓴指的樓口,進了去。迎麵是電梯,她上了去。幾樓?她想想,對,是十四樓。電梯是上行。她關了門,點到十四樓。電梯很快,須臾間就到了。


    電梯門打開,她邁了出去。是幾門呢?有原家就是三門。可這裏隻有一個門。那麽就按吧。隨著一聲來了,門打開了。一個中年女人探出頭來。


    “你找誰?”


    女人問。


    “是英建瓴家嗎?”


    女人答應確認,但她說:“他出去了,沒在家。”


    采兒打量了一下,確認此人可能是保姆,於是說道:“阿姨告訴我在這裏等著。”


    女人於是上下打量了采兒一會,知道她不會撒謊,就把她讓了進來。


    采兒見門口有個放拖鞋的架子,就找了一雙合適的,換下了自己的鞋。


    “坐罷。”


    女人說。


    采兒在沙發上坐下,見女人給自己拿來了礦泉水,說了‘謝謝’,並且問了一句:“阿姨貴姓?”


    女人答:“我姓寧。”


    采兒說:“寧姨,我可以到衛生間去嗎?”


    寧姨說:“去吧,就在門後。”


    門後有一個對裏開的門,采兒進了去。她小解後,想洗把臉。坐了一路的車,滿臉都是灰。她在坐便器旁看到了洗手盆。於是放了水洗了手和臉。


    看看旁邊有毛巾,但沒用。她是知道城裏人毛巾是一人一用的,就揪了塊紙巾擦了。她出來後,寧姨說:“你去衛生間洗臉吧,就在旁邊。”


    采兒想:“還專門有個衛生間。”


    她真的就進了去。


    這才是衛生間。隻見比有原家客廳還要大的房間裏,靠裏麵牆放了一大一小兩個洗衣機。大的是全自動滾筒,小的是迷你速洗。旁邊是一個洗手盆,上麵放了香皂和毛巾牙具一類的,想來該是寧姨的了。


    “我的毛巾,你用吧。”


    寧姨喊道。


    采兒洗了臉走出來不知幹什麽好。農家的女孩,雖然也是一家一個,但還是沒有養成看著別人幹活自己呆著的習慣。她問:“寧姨,我來幫你吧。”


    寧姨正拎著抹布裏外擦,采兒也想幫她,就去衛生間裏取了一塊。哪知寧姨過來,拿了回去。


    “這是建瓴擦鞋的。你坐吧。要是坐不慣就看電視,再不,你遛達遛達,樓上樓下走走也行。”


    哪裏也找不上,隻能呆著了。電視又不想看,就溜達吧。


    采兒打量了一下:進門該是客廳。因為有51英寸的平板電視,還有三麵沙發。四麵一流的房門,肯定就是住房了。挨著房洗手間的門裂開了縫,可兒上去推了一把,裏麵有床,真的是臥室。


    “那是我的,你要想躺著,就進吧。”


    寧姨說話了。


    “不不,我看看。”


    采兒趕快把頭縮回。


    “下麵別看了。不是洗衣間就是貯藏間,上樓看去吧。”


    可兒糊塗了,還有樓上?


    “進門左轉是樓梯。”


    采兒找來找去,在門邊處找到了樓梯。被隱在拐角,所以不熟悉的人難找。


    咖啡色的大理石貼麵,梯蹬是墨黑的,看去很是協調。可兒登登登來到樓上。這時才知道這裏才是建瓴一家三口的房間。和樓下對應的客廳,但要小,沙發也精致,是溫馨的褐色。周邊都是有窗戶的房間。可兒推開一個,裏麵幾乎全是書架,一張電腦桌,上麵有一台電腦,旁邊還有一台筆記本。


    “這應該是建瓴哥的書房。”


    采兒在心裏說。


    又推開一個。隻見滿屋子都是衣櫃,像學校裏的圖書室那麽一排排的擺著。隻見一個開著,裏麵全是裙子,都很長。可兒想了一下,剛剛就看見建瓴的媽媽穿了一件拖地的耦合色連衣裙。是了,這是她剛剛找衣服開的櫃門。


    采兒想退出門去,但又很好奇,就打開了靠近的一個。哇!可兒幾乎叫起來。一櫃子的褲子,像展覽似的,一條條像漁家曬魚幹似的掛在裏麵,最少有幾十條。誰的呢?可兒猜起來。顏色淺得多,還有牛仔,褲子也比較瘦。看來都是建瓴哥的。采兒在心裏喚著有原:小鬆鼠,將來有你麻煩的!


    推開一個,是臥室,這是建瓴哥爸媽的;再推開一個,還是臥室,有些亂,該是建瓴哥的,還沒收拾;再推,是辦公室,該是建瓴哥爸爸的;再推,是衛生間,有洗手盆坐便;再推,采兒有些懵。裏麵有大浴缸,淋浴噴頭,這是洗澡間。可那個用玻璃做成的小房子是幹什麽用的呢?裏麵有木質的凳子,還有一塊石頭。


    采兒退出來。她有些累了,在沙發上坐下看電視。寧姨上來,帶來了一盤水果,放在茶幾上,請采兒吃。采兒看去,見是一個個的小方塊,不知是什麽,也不敢吃。


    “吃吧。家裏也沒別的,就是蘋果。”


    采兒很奇怪,蘋果怎麽變成這樣了?


    寧姨見她的樣子,笑起來:“你看,不習慣吧。我來時也不習慣。可人家董事長家要這樣,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寧姨用牙簽挑給她吃。采兒接過來,左瞅右瞅,笑了起來:“真是秀珍。比我媽媽給小孩子切的還小。”


    采兒的手機響起來,是有原。


    “喂,你在哪?”


    “好地方。在給你體驗生活。”


    “幹嗎哪?”


    “吃蘋果。”


    “好啊。現在的蘋果,十多塊一斤哪。可見人家對你的重視。”


    “我還是想馬上見到你。”


    “那好吧。司機在旁邊嗎?沒有司機?那好,快打車,我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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