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女兒……


    皇甫宇華被這句話徹底炸懵了。


    她竟然真的是小舒的女兒,那她是不是也是他的女兒?


    他望著她那像極了自己的眉眼,“你的爸爸……”他的聲音在顫抖。


    他其實根本不需要問了,他看過她在國際大賽上的報名信息,她是單身。


    而眼前這個女孩的年齡和長相,讓他怎能不信她就是自己的女兒呢……


    雲國第一黃金單身漢真的會是自己的爸爸?


    此時的夭夭內心也是極不平靜的,她雖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可是那心髒急速的跳動還是出賣了她,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內心是那樣渴望著爸爸。


    “你……先進來坐吧,媽媽還沒回來。”她不想回答他,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跟他說她沒有爸爸?還是說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


    他是她的爸爸也隻是她自己的猜測,也許是自己太渴望爸爸了吧,隨著十八歲生日的越來越臨近,這份渴望變得越來越強烈起來。


    這個人是魔城的市長,是雲國總理的兒子,總統的外甥,開國元帥的孫子,籠罩在這個男人身上的光環太鮮亮了。


    她不敢隨意猜測,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個壞人,放他進屋應該是安全的。


    皇甫宇華踏入院內,這是距離市區一小時車程的一幢農家小別墅,別墅前麵還帶了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裏的桃花此時開得正旺。


    原來她一直都在這座城市裏,可她卻從來沒有與自己聯係過,他的手機從沒換過,為的就是害怕錯過了她的電話,可他從沒有等到過。


    皇甫宇華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小花園前的空地上擺著一個畫架,畫架上有一幅創作到一半的畫。


    如果不是偶然間從新聞中看到了她獲獎的消息,他從來不知道她竟然還會畫畫,而且還成了一名油畫藝術家。


    那時候,他們還都年輕,她總是笑著說以後要去周遊世界,要成為一名旅遊雜誌的攝影師,這樣就可以以工作之名遊遍世界了。


    他真的以為她會滿世界的跑,她是那麽向往外麵的世界。


    可他沒想到她竟然一直就在這座城市裏,最好動的她竟然從事了一份最寧靜致遠的事業。


    難道是因為……她麽?他看了一眼前麵女孩纖細的背影,像極了小舒年輕的時候。


    一個十九歲的單身媽媽怎可能不被生活所斬斷翅膀,他的心刀割一般地疼了起來。


    那時候的小舒才比她沒大多少……


    夭夭帶著他來到了花架下的休息區,那裏是一排回字形的沙發座,中間一張大小適中的茶幾,從這個區域可以環視整個小花園。


    “您先在這裏坐會,您喝茶還是咖啡?”夭夭朝他微笑著詢問。


    “咖啡,謝謝。”


    看著轉身而去的背影,皇甫宇華有太多話想要問她,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他想問她知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誰,可他想她應該不會願意和自己談論這個問題吧。


    對於一個從小沒有爸爸在身邊的孩子,談及這樣的話題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她不也沒回答他剛剛的問題麽?她該是恨著他的吧……他想。


    夭夭很快就端著一個托盤回來了。


    “咖啡,”她將大肚杯遞了過去,“不知道您的口味,給您調了杯美式。”


    這款不加牛奶,她想成功男士一般都不會喜歡加糖加牛奶吧,小姨父和亞當叔叔都是這樣的,不過托盤上她是還放上了糖和奶。


    而她給自己則倒了一杯西柚檸檬水。


    “謝謝,”皇甫宇華接過杯子,放到鼻子前吸了一口那咖啡的香氣,然後才開始喝起來,“味道很不錯,沒想到你還會衝咖啡。”他朝她笑著。


    “媽媽喜歡喝……”


    小舒喜歡喝麽?他愣了一下。


    記憶中小舒最喜歡喝的是奶茶,她說那味道甜甜的就像是戀愛的味道,她總是嫌棄地看著自己喝咖啡的樣子,嘟囔著這麽苦的東西你怎麽能喝得下去呢?


    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喝咖啡的呢?皇甫宇華的舌尖上泛起了一陣苦澀,這個咖啡可真苦。


    “你媽媽也喝美式?”他想她應該更喜歡拿鐵或者卡布季諾吧,奶茶的升級版。


    “嗯,她說生活的原味就是苦的,隻有將苦味放在舌尖上細細品嚐,那絲甜意才會被品味出來。”


    夭夭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如果他真的是爸爸的話,他會為媽媽心疼麽?


    她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而分開,但是她知道媽媽一直到現在還深愛著爸爸,否則她也不會那麽多年了從不給別的男人一點機會。


    她看到他的眉緊緊地蹙了起來,他端著咖啡的手抖了一下,咖啡杯擋住了他臉上的神情,但是夭夭知道他的心一定是不平靜的。


    原來他也不是那麽無情啊,那到底為什麽他們要分開,明明是兩個都相互愛著的人……


    夭夭現在還不知道,相愛能夠相守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情,有多少有情人倒在了現實的殘酷之中,不是因為他們不愛,而是他們的愛缺少了一份堅持。


    然而年輕時,往往最難明白的就是堅持與隱忍的真正含義。


    非對即錯、非愛即恨……讓多少有情人最終走到了愛的盡頭。


    “對了,我叫皇甫宇華,你叫什麽名字?”皇甫宇華慢慢平複了自己的心緒,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夭夭,我知道您。”夭夭平靜的說。


    換作是陶菲菲的話,看到國民男神皇甫宇華坐在自己麵前,一定是又蹦又跳了吧,夭夭想,幸虧自己沒她那麽跳脫。


    “夭……夭?”


    如果我們以後有孩子的話,小名叫夭夭,大名就叫皇甫夭夭。


    他記得當年他們一起看完那部叫《超級奶爸》的電影之後,自己笑著和小舒開的玩笑。


    十八年了,他隻是把那句話當作了一句玩笑,沒想到她卻把它變成了現實。


    十八年沒有她的音訊,他以為她早忘了他,其實她和他一樣都還記得的對麽?


    他感覺他的心在一點一點地複蘇起來,那死寂了十八年的心,正在慢慢蘇醒過來。


    “皇甫夭夭……”他輕聲低喃,多好聽的名字,uu看書 .uuknshu他的臉上露出了輕微的笑意。


    “啊?”夭夭愣了一下,他在說什麽?


    他想她是他的孩子沒錯了,“你應該叫皇甫夭夭。”他突然對她說,語出驚人,可他並沒有打算停下來。


    “當年我和你媽媽說,如果我們有孩子的話,小名叫夭夭,大名就叫皇甫夭夭,所以你的大名應該叫皇甫夭夭。”皇甫宇華定定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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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夭夭……”夭夭默念道,他竟然真的是她的爸爸,她竟然有一個這樣耀眼的爸爸。


    “夭夭你在說什麽?”陶菲菲拉了拉她的手臂,“下課了,我們趕緊去買冰激淋,去晚了小賣部裏就全是人了。”


    天大地大都比不上吃大。


    夭夭被徹底拉回過神來,自己竟然就這麽發呆過了一節課,真是愧對英語老師啊,噢……


    “菲菲,你慢點,小賣部跑不了,冰激淋也跑不了。”夭夭被陶菲菲拉得步伐有些不穩。


    “夭夭,看,快看,”陶菲菲突然停下了腳步,夭夭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男神,是男神啊——”陶菲菲激動地蹦跳起來。


    男神?難道是皇甫宇華來了?他是來找自己的麽?夭夭嚇了一跳。


    她順著陶菲菲的視線望去,發現並沒有皇甫宇華的身影,“哪裏?”她疑惑地問她。


    “那,那,就是那呀,你沒看到麽?”陶菲菲激動地指著前方一點鍾方向,“學生會主席,展憶風,我的男神……”她一臉的陶醉狀。


    展憶風?噢,那個傳說中的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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