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藍雪嗬嗬的望著憐香,說道:“憐香不好意思了,咱們不要說了罷,天色晚了,相公,早點休息罷,這過節啊,真是累人,也不知道有餘回來了沒有?”


    “嗬嗬,好的,就聽娘子的,咱們歇息去了,憐香,是不是許了吉慶啊。mianhuatang.info”宗雲龍笑著說道,憐香急得“哎呀”叫了一聲,捂著臉,再不理宗雲龍了。


    宗雲龍哈哈大笑,摟著容藍雪進入內室,一邊說著:“從咱們這裏到臨江縣,行船也要半個月的時間,如今那邊已經是深冬的天氣,我想著,行船或許慢些,你再等等罷,有餘辦事情,你也可以放心的。”


    容藍雪點點頭,輕聲道:“這思鄉之心生起來之後,就再也放不下了,也不知道父親,母親和那些姐妹們怎麽樣了?”


    宗雲龍安慰著,兩個人漸漸的睡去了。


    這一日是十六,宗雲龍想著鋪子裏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一大早就出去了,容藍雪覺得自己有些懶散,坐在梳妝台前,任憑玉盤為她梳頭,精神有些倦倦的,憐香在一邊看了,連忙輕聲的問道:“小姐,要不要請郎中過來,看小姐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樣子。”


    “不用了,我隻是有些懶怠,坐會就好了。”容藍雪話音沒落,就看到晴兒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憐香連忙的迎上去,問道:“晴兒,發生什麽事了?”


    “回少奶奶,胡老爺派人過來接少奶奶過去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晴兒福了一福,望著內室說道。容藍雪猛然一醒,這才想到,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自己隻顧著想著遠在千裏的爹娘,卻忘了這邊時刻想著自己,念著自己的幹爹。


    她點點頭,吩咐道:“你請那人先在前廳歇息一下,我即刻便去。”晴兒答應著,慢慢的去回話了。


    玉盤此時已經為容藍雪梳了一下簡單的偏雲髻,臉上淡淡的施一層粉,懷孕後的容藍雪臉上起了幾粒淡淡的雀斑,讓容藍雪苦惱不已,卻為她的容顏更添了幾分嫵媚俏皮。


    容藍雪扶著腰輕輕的站起來,玉盤,憐香趕緊的上前撫攙扶住,容藍雪嗬嗬的一笑,“我隻是有些微倦,哪裏就這樣的嬌慣了呢。”


    憐香“嗬嗬”一笑,容藍雪慢慢的走著,突然想到一件事,問憐香道:“我聽少爺無意中提過,鋪子裏的賬房先生也是姓胡,吉慶有沒有告訴過你?”


    憐香臉一紅,低頭道:“吉慶怎麽會告訴我這些事情。”


    “沒有告訴?”容藍雪沒有再追問下去,偶然一回頭,看到玉盤正衝著憐香做鬼臉,忍不住打趣道:“玉盤,你是不是看我將憐香許給了吉慶,你心裏不平衡,也想早點子嫁出去?我瞧著那宗大富就不錯,玉盤你嫁過去,可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玉盤剛開始以為小姐在嗔怪她,再聽後來的話,玉盤老實,以為小姐說的是真的,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裏頓時泛起了淚霧,“小姐,小姐,玉盤再不要嫁給那個老銫鬼!”


    容藍雪心裏暗笑,卻是正色說道:“那宗大富雖然跟咱家沒有什麽大的關係,隻是畢竟他是族中的長老,昨日他瞧上了憐香,被我拒絕了,隻怕他要懷恨在心,想法著報複咱們,如果咱們不送一個有姿色的丫鬟過去,少爺隻怕以後在族中又不能安然無事了。”


    “小姐,小姐,憐香姐不願意嫁,玉盤也不願意嫁,如果那個老銫鬼真的要這樣的報複咱們,那,那玉盤……就過去罷……”說到這裏,玉盤想著宗大富那一張紫頭紫臉,心內實在的委屈,忍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


    容藍雪原隻想跟玉盤開個玩笑,沒想到她到認真了,又聽著她說的話,心裏不情願,但是為了宗家,又要委屈自己,心中一陣的感動,眼圈微紅了一下,拉起她道:“傻丫頭,你和憐香是我最親的人了,我怎麽能把你們推到火坑裏,我隻是開個玩笑罷了,瞧瞧你,哭成個花貓樣。”


    玉盤聽著容藍雪的話,這才回悲做喜,又不相信自己的耳邊,懷疑的問道:“真的嗎?小姐真的不舍得把我許給那個老銫鬼了?”


    “當然不會,就是他把家產都送給咱們,咱們也不要,我已經有了最好的人選了,怎麽會再把你許給別人呢。”容藍雪笑著說道。


    興隆正坐在前廳的議事廳內喝著茶,聽到聲音,連忙的迎出來,上前打了一個千道:“小人興隆見過大小姐,大小姐吉祥。”


    容藍雪嗬嗬一笑,“興隆主管,快快請起來,府上一切可好?我幹爹可好,軒兒妹妹呢?”


    “回大小姐,老爺與二小姐一切安好,隻是****盼著大小姐回府,今日老爺特意命我早早的過來,說是早點將大小姐接回去,好好的一敘天倫之樂。”


    “有勞興隆主管了。”容藍雪說著,吩咐晴兒幾句話轉告楊媽媽,轎子早已經在二門外準備好了,容藍雪飯也沒吃,隻吃了幾塊茯苓餅,便向著胡府去了。


    走到半路的時候,容藍雪突然想到宗雲龍說過今天也要過來,吩咐轎夫到店鋪轉一下,看看宗少爺是否忙完了。


    剛剛走到鋪子的時候,容藍雪挑起轎簾,就看到一位身材修長,白淨麵皮的青年男子送著宗雲龍出來了,容藍雪心是一顫,這個男子如此的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


    宗雲龍正在吩咐胡先生一些事情,看到容藍雪的轎子到了,連忙的笑道:“胡先生,今天是十六,早些下工罷,你派人去那幾家鋪子也說一聲,別讓家裏人等著。”


    胡先生答應著,看著宗雲龍上了轎子,這才慢慢的回鋪子中去。


    這邊還沒有到胡府,遠遠的就看到大門口站了兩個人,容藍雪眼圈一紅,胡千方和軒兒竟然站在門口來迎他們,就是自己的父母,也難得做得如此的至真。她這邊還沒有說話,宗雲龍早已經吩咐落下轎子,遠遠的走過去,上前深深的一拜。


    這邊容藍雪的轎子也已經走到了,在玉盤憐香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出來,向著胡千方就要下拜行禮,胡千方那邊趕緊的過來,一把攙住,嗔怪道:“你這孩子,身子不便,還要這樣的多禮,外麵冷,快快進府,我早已經吩咐下人們準備好了暖暖的茶,旺旺的暖爐,快些著。”


    容藍雪心中感動,拉著軒兒的手,跟在胡千方與宗雲龍的後麵,慢慢的走進府去,一路走,她一路問著軒兒:“軒兒妹妹,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麽樣了?”


    軒兒笑著說:“姐姐,我現在好多了,有些時候,我還陪著爹到鋪子裏轉轉呢,爹說,我不能總是在府裏,要多出去,這樣的接觸的人多了,做事情也就不會總是憂柔寡斷的,也會像姐姐這樣的幹脆利落。”


    “幹爹真是的,軒兒妹妹這樣柔弱的一個人,還偏要把你放到外麵去,如果有幹爹這樣的爹護著,我才不願意這樣的啊,你姐夫常說我凶悍呢。”容藍雪輕聲的說著。


    “那姐夫一定是誤會姐姐了,我看姐姐人又善良又溫柔的。”軒兒立刻正色的說道。


    容藍雪看著軒兒的臉,心裏不由得一愣,這張臉,竟然與剛才看到的胡賬方如此的相像,莫非真的有可能?她心裏狂跳了一下,臉也紅了起來。軒兒嚇了一跳,連忙的問道:“姐姐,你這是怎麽了,臉怎麽紅了,有什麽不舒服嗎?”


    “沒事,沒事,我隻是走路走得快一些。”容藍雪掩飾著說道。


    胡千方做著綢緞的生意,宗雲龍從前因為跟胡千方有生意上的往來,後來容藍雪認了胡千方為幹爹,宗雲龍索性進貨全部從胡記綢緞莊拿了,這樣一家子做起生意來,更是融洽。


    胡千方問了問宗雲龍鋪子的生意,鞋子今年要走的趨勢。宗雲龍又為胡千方提議了許多,最後說道:“嶽父,我從前在臨江縣的時候,看到那邊的人,冬天也就穿著薄薄的鞋子,穿上去,卻又輕巧暖和,我想著,咱們這裏今年冬天比往年更冷,幹爹要不要試試進那種麵料呢?”


    胡千方點點頭,“我店鋪中,大部分都是那些上等的麵料,隻是這些料子,中看卻又不暖和,那些太太小姐們,天冷又不願意多穿,我總想著進些既暖又輕的料子過來。”


    宗雲龍點點頭,還沒有說話,那邊容藍雪突然咳了一聲,一時間房中的人全都望向了她,容藍雪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跟幹爹商議一下。”


    “傻孩子,有事情隻管說,跟幹爹你還客氣。”胡千方笑嗬嗬的說道。


    軒兒緊張的拉了一下容藍雪的袖子,容藍雪鼓勵的拍拍她的手臂,笑了笑,輕聲的說道:“幹爹,我想著軒兒妹妹一個人在府裏,平日幹爹總是忙著鋪子裏的生意,不如讓軒兒妹妹到我那裏住一些時日,我那邊宗家的姐妹也多,軒兒妹妹也不寂寞,幹爹認為如何?”


    “當然好了,這件事還需要商議什麽?”胡千方嗔怪道:“你們真當我是老糊塗拉,嗬嗬。”


    軒兒高興的一把拉著胡千方的手臂,撒嬌的晃著,容藍雪也高興的看看宗雲龍,宗雲龍點點頭,臉上微露出笑意。


    在胡府玩了一日,臨走的時候,容藍雪與軒兒約著明日到宗府去,這才戀戀不舍的分開,宗雲龍與容藍雪坐在一頂轎子裏,由四個小廝抬著,宗雲龍將容藍雪攬在懷裏,輕聲的問道:“你今日與軒兒妹妹在那邊偷偷的說著什麽?”


    “什麽時候?”容藍雪奇怪的問道。


    “還要裝糊塗,你們兩個在那邊偷笑著打量著我,又竊竊私語說著什麽。”宗雲龍輕輕的一捏容藍雪的小鼻子,嗔怪道:“再不說實話,小心著,我今晚要懲罰你。”


    “真的沒有什麽事啊?”容藍雪仔細的回憶著,卻不防宗雲龍突然將手伸到了她的胳肢窩上,輕輕的撓了幾下,容藍雪再也忍不住,一邊笑著,一邊掙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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