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炳章沒有對柳幕凝食言,給她找了個師傅專門來琴心小築教她武功,是一個武館的總教頭,叫郝仁。(.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可柳幕凝似乎不太看的起這位師傅,因為柳幕凝試探過他,雖然她打不過他,但他的武功沒有南宮飛笑的高,連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武功都比他高,就算把他全部武功都學完了也沒什麽了不起。


    “好人師傅,我今天身體不適不想練拳了,你先回去吧。”柳幕凝根本無心跟他習武,每天找各種借口把他往回趕。


    “這……小姐……”郝仁有些為難的看著柳幕凝,他拿著宰相府的工錢,可半個月了,就第一天粗略的說了些基本的拳法,後麵一天都沒教過,若是宰相怪罪下來他可擔待不了。


    “好了郝師傅,我知道你名叫郝仁,也是個好人,放心回去吧,我爹爹怪罪下來我一個人擔待著,我爹快下朝了我得去門口接他去了,你今天就回去吧,有什麽明天再說。”


    柳幕凝說著就一溜煙跑向了千曲橋,穿了一件粉紅色的暹羅裙,暹羅裙的領口和袖口都有粉紅色的絲帶束綁,跑起來的時候隨風飄逸,遠遠望去像個粉紅色的小蝴蝶一樣美麗。


    現如今宰相府的五小姐可不是以往的那個任人欺負,逆來順受的五小姐了,短短一個月的功夫她就變成了全府最受寵的小姐,她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聰明大人,怎麽可能去做那個受盡欺負的苦命小丫頭。


    識時務,懂進退,會看人,她知道全府最大最有權威的就是柳炳章,每天把柳炳章哄的開開心心,什麽場合該說什麽樣的話她頭頭是道,每天柳炳章一下朝她就去宰相府門口迎接他,給他拿披風準備上等的好茶,鞍前馬後。


    柳炳章喜歡下棋她花重金弄了一副象牙白玉做的棋給他,當然錢全是宰相府撥的。


    柳炳章喜歡作山水畫,她整天吃飽沒事做就出去踏景,等到柳炳章畫意大發的時候她就把他領到事先踩好的景點讓他作出自己滿意的作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


    柳炳章喜歡吃第一樓的千層酥,她每天跑去第一樓排很長的隊去買,總之柳炳章喜歡什麽她就去做,不喜歡什麽她就說她自己也最討厭什麽,為投其所好無所不用其極,父女倆的感情日與漸增。


    這不,柳炳章剛一下驕子柳幕凝就飛一般的撲到了他懷裏,“爹爹,你怎麽今天這麽晚才回府?幕凝給你準備了第一樓的千層酥,配上一品廬山茶,美不美哉?”


    “幕凝啊,乖……乖,今天爹爹不喝茶了,有件大事要安排。”柳炳章撫摸著女兒的頭也像個慈父一般寵溺。


    “爹爹,你有什麽事情,幕凝可以幫你,你別看幕凝年紀小,鬼主意卻很多的。”


    “真的啊?那爹爹考考你,如果?”


    “爹爹隨便考。”


    “有一個農民被人誣陷,農民據理力爭,但縣官因為已經接受了別人的賄賂,不肯放人,又找不到理由,就出了一個壞主意,叫人拿來十張紙條,對農民說:“這裏有十張紙條,其中九張寫的是死,一張寫的是生,你摸一張,如果是生立即放你回去,如果是死就怪你命不好,當然這十張紙條上寫的全都是死字,幕凝啊如果你是這個農民你會怎麽做啊?”


    “我會抓起一張紙條立刻放入嘴巴裏吞掉,然後說剩下九個全是‘死’。”柳幕凝未思索立刻說出了心中的想法,聰明如她,這點小兒科根本難道不到她。


    柳炳章聽了之後先是一愣,隨即爽朗的笑開了,看著麵前這個年僅八歲的女兒滿意的捋了捋花白的胡須。


    父女兩人就這樣一路往宰相府的正廳走一路聊著天。


    “幕凝啊,你如果真的要幫爹爹就趕緊長大,長大了才能幫爹更多的事情”


    柳幕凝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回道:“幕凝已經長大了,爹爹你快說,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如果我真能幫到爹爹可否答應我一件事情?”


    “哦?幕凝想要什麽告訴爹爹,爹爹一定買給你。(.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我要當太子妃。”柳幕凝衝口而出。說著還踮起腳尖雙手纏上了柳炳章的胳膊撒嬌。


    “你真想當太子妃?”柳炳章沒因為柳幕凝的年紀說出這樣的話好笑,反而心中有了他的打算,為了能夠跟好的控製東霂國的江山,原本柳炳章想將柳倩倩推送太子妃之路的,但現在看來,幕凝才是更合適的不二人選。


    “當然想啦,太子妃將來就是皇後,皇後就是天下最大的女人,有哪個女人不想當皇後啊?”柳幕凝看著柳炳章和自己現代老爸一模一樣的臉,心中有幾分安慰,雖然他不是她的老爸,但至少看到他的臉,她在這個時空也不會覺得孤單了,就好像老爸一直陪在身邊。


    “幕凝啊,爹爹可以讓你當這個天下最大的女人,但是你要答應爹爹,為爹爹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


    “將來長大了你就會知道的。”柳炳章心中如意算盤打的精精的,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遠方的山頭,白雲纏繞著,天空湛藍湛藍的異常素淨。


    柳幕凝心中“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柳炳章會讓她做什麽?她對這陌生個世界一點也不了解,極力掩飾自己也無法把自己完完全全的融入到這個時空。


    晴好的天氣,帶著陣陣的清涼,已經是初夏的天氣了,荷葉輕浮在水麵上,把整個千曲橋點綴的如同仙境一般。


    三年過去了,柳幕凝的身子又長高了幾許,不知道是她這個成熟靈魂附在人家身上還是怎麽滴,這個小身子才十一歲居然就開始發育了,一如既往的穿著粉紅的暹羅裙,小臉沉沉的看著這一大片蒲公英海,居然沒有一朵紫色了,這麽大的一片地,少說也有上萬朵吧,為什麽一個也找不到?她仍然不放棄,一處一處的蹲下身子去尋找,但每次起身臉上不免帶著失望,三年了,她都沒能找到。


    琴心小築後山的一棵大槐樹上一抹白色的影子,遠遠的注視著她,這個小山頭荊棘密布,根本無路上去,能夠上得了這棵大樹的人一定有著絕頂的輕功。


    南宮飛笑那一日許了諾離去之後心中一直擔心,萬一真的被她找到一朵紫色的蒲公英他豈不是真的要娶她?但現在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紫色的蒲公英存在,任她找了三年也沒有找到。


    今年的南宮飛笑也已經十四歲了,本來沉穩的他越發顯得成熟了,圓圓的臉蛋兒也長成了瓜子型俊臉,他看著遠處的柳幕凝,嘴角噙起一抹譏笑,雙足一點,從樹上飛出,來去如疾風一般。


    “幕凝,你在找什麽呢?”柳德元一襲黑衣,配上黑色的長靴,一頭黑色的長發披撒在肩後,頗有男兒氣概。


    很遠的地方就開始呼喚柳幕凝,他聽府上的下人說這個妹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天天紮在這堆鳧公英裏找上個半個多月,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麽。


    “大哥,你怎麽來了?”柳幕凝起身擦了擦頭上的汗,朝柳德元地方揮手,她的身上永遠斜跨著一個小包包,裏麵放著的是南宮飛笑送給她的奇異草種子。


    柳德元走進,寵溺的幫她拿開了掛在臉上的發絲,“幕凝,三天後有個國宴你想不想去,哥哥帶你去。”


    “國宴?”柳幕凝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柳德元,一張櫻桃似得小撅的高高的,眉目靈動,頗有靈氣。


    “嗯,三日後夏國的皇帝和皇後來訪,到時候會在皇宮內設下國宴,一定熱鬧非凡,大哥特地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大哥可記得某人說過‘家宴就算了,國宴再來喊我’。”柳德元說在在她的小鼻子上輕輕捏了一下,爽朗的笑了幾聲。


    而柳幕凝似乎早已忘記自己其實是個快三十的人,很享受著別人的寵溺。


    “大哥,到時候南宮飛笑會不會在啊?”她最關係的還是那個未來夫婿南宮飛笑,三年前一別之後就聽說他去了那個什麽夏國,再沒機會看見他,他可是她要嫁的人,總的先培養一下感情吧。


    “幕凝,你怎麽直呼太子名諱啊?”柳德元認真的糾正道,畢竟這是要被治罪的,雖說他家在朝中位高權重,但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無視國法。


    “大哥,他將來會是幕凝的夫婿,夫妻之間應該平等。”柳幕凝來自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紀,盡管三年了,她依然不能接受這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呦呦呦,小幕凝這麽小就想著嫁人了啊?那你更得要去了,因為爹和皇上商量好了,會在這次國宴上正式向外宣布要冊封你為太子妃。”


    “什麽?現在就要冊封?”柳幕凝瞪著大眼睛,臉上露出著急的神色,聲音提高了八度,她也知道她爹爹在朝中的權威,她和南宮飛笑的約定還沒有做到,這個約定是她自己提出來額,這樣一來不是成了以權強壓別人娶他麽?那她嫁過去之後還以什麽顏麵麵對南宮飛笑。


    “嗯,先公布一下,冊封也不遠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做太子妃嗎?現在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開不開心啊?”


    “開心個鬼呀,大哥,爹爹在哪裏,快去阻住他,幸好還有三天時間”柳幕凝撩起裙擺準備去找柳炳章。


    柳炳章正在宰相府的議事廳會見客人,柳幕凝直往裏麵衝,走到門口就被兩個家丁給攔住了,“五小姐,老爺正在見一個重要的客人,現在不能進去。”


    “讓開,我要見爹爹,十萬火急。”柳幕凝急如火星的朝那兩個人大吼,什麽重要的客人能比我終身幸福要重要,說著人已經衝進了議事廳,“爹爹,幕凝有事找你。”


    柳炳章正在會見一個中年男子,那個男子體型高大,深不可測的虎目看到柳幕凝後對柳炳章說:“丞相大人,這就是要成為太子妃的五小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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