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某人似乎有些顫抖的拉著車簾的手。小鱷輕聲說道。


    “郡主您悠著點。”夜月點了點頭。


    “郡主駕到,郡主駕到。”


    聽著叫喚聲,金鑫叫到,“主子。”


    看著院子中有流水,有假山,有亭子,有琴聲。有陪侍。還有最主要的人物。


    蒼錦波瀾不驚,好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嫡仙一樣,穿著青色寬鬆的衣服,用修長的手指在琴上留下了一陣陣悅耳的音符。


    夜月此刻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沒有了解過那個男人。也許是走的太近,也許是對方過於直白的表白嚇到了她,也也許是之前她的情還來的不深。所以沒法去了解蒼錦的全部。


    不過夜月覺得他變了,一開始不喜歡說話,但是喜歡穿著束身的衣服,同一般的男子一樣的裝扮。而且不喜歡過多的色彩的衣裳,常常隻是穿著白色衣服。


    但是現在,這樣寬鬆的青衣下,披散著的頭發,隻用一根簪子束縛著要捶到臉龐的細發,靜中有琴聲,在這樣的景色中,蒼錦給夜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邪魅感覺。


    “郡主。”小鱷提醒著呆住的人。


    “是啊,有什麽好呆的呢,現在這些不都不是屬於我的嗎。現在的她僅僅是銘鱷不是嗎。而他的所有做的都是為銘鱷的不是嗎。”夜月邊說著,邊收回眼眶中的淚。


    “蒼錦哥哥,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說著夜月迫不及待的,就要抓住蒼錦撫琴的手。


    金鑫虎虎生威的一劍刺向某人。


    “大膽,竟敢對銘鱷郡主出手。”小鱷說到。而遠處的侍衛沒有命令當然是不敢向前。


    “好今天就讓我好好試一試銘鱷郡主身邊女侍衛的身手。”同女人出手本不是金鑫喜歡做的事情,但是看著蒼錦同夜月小姐走到如今這一步,他是憋著一肚子的火。


    “看來聞名漠北的郡馬爺手下也是一個莽夫罷了。那就讓你看看,漠北以後誰才是你的主人。”


    原本百麵是不想說出這麽火上澆油的話,但是蒼錦的不辭而別,讓夜月傷心,這在他看來並不是一個大丈夫所為。大丈夫給了一個女人情,就不該如此的放手。他這是在為夜月鳴不平。


    看著兩個人大打出手,但是夜月還是盡職盡責的像個白癡一樣,什麽沒感受到一樣的說到。


    “蒼錦哥哥那你忙,我就在一邊看著你就行了。”


    “滾。”


    夜月紅著眼睛說到,“那我們成親時候。”


    一道淩厲的掌氣從琴弦中傳出襲到了夜月的身上,夜月後退了兩步。夜月望著一直沒有停止撫琴,卻全程沒有看過她的人,不知是喜是憂。


    這讓她想起了蒼錦舍命相救後,她贈出武功秘籍時候的場景。因為她的秘籍成就了他如今高深的武功嗎?夜月想著當初贈送給蒼錦秘籍時候的場景。但是如今他的不再是舍身相救,反而是倒戈相向的感覺。


    “郡主我們走吧。”穩穩飛身而下的小鱷說到。雖然蒼錦他的作為他看不慣,但是他是怕再這麽下去,最後鬧的兩方人都控製不住自己……就不太好了。


    而此刻金鑫落到了蒼錦身邊,看著那個和他打成平手的小鱷,想想他的武功不弱,但是這個婢女有著這樣的身手不凡,不愧是銘鱷郡主身邊有力的打手。


    “好,我們走,蒼錦哥哥你就好好在驛館等著我們成親時候吧。”


    ‘噗’。


    “公子,公子你怎麽了?”


    夜月三步並作兩步的回頭,到了蒼錦身邊。從金鑫懷裏搶過了蒼錦。


    “蒼錦哥哥你怎麽了?”看著整張臉都有些變化的人。看著嘴唇變青色,眉毛也變得更加彎曲,臉色變得青的嚇人的人。


    “他一定是走火入魔了。現在一口氣順不上來。”夜月不自覺的從扮演銘鱷郡主的聲調中回到了理智時候的語調,焦急的說道。


    夜月扶起蒼錦邊順著蒼錦的胸脯,用功力給蒼錦順氣。


    “我家公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拿你償命。”看著金鑫對著‘銘鱷郡主’拔劍。那些侍衛都飛身過來拔劍對著金鑫。


    “你們都給我退下。你也給我閉嘴。”夜月惡狠狠的怒視了金鑫一眼後,將蒼錦平放在了地麵上。嘴對嘴給蒼錦一口氣。


    “啪。”夜月的半邊臉腫了起來。


    “郡主,郡主。”


    夜月轉過頭,看著一隻手支撐著自己,半臥在地麵上,臉色明顯好轉的人。她說道,“我們走。”


    “公子,公子您沒事吧。”看著臉色明顯不好看,現在變得更加暗沉的人,金鑫很是擔心。


    “走。扶我進去。”


    看著獨自一人在屋裏呆了許久的人,金鑫很是擔心,想想不知道是否要叫老夫人來勸勸,但是想想公子本身就是受人威脅來到這地方。如果老夫人來了。身陷危險。那該如何是好。


    “郡主這是給您找的冰塊,您快敷一敷。”看著臉龐腫的厚厚的人,百麵一陣心疼的感覺從心中冉冉升起。


    夜月受到那一巴掌的時候也是蒙了,不懂蒼錦同她為什麽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她是多麽的希望撕下自己的麵具。好好同他說她的身份,再躲到他的懷抱裏哭一場。


    但是現在像她自己所想的,有著太多的人盯著這場聯姻,她露出馬腳不僅僅是害了自己,也是連累了蒼錦。


    她忍著苦澀想著,當代替了銘鱷的那一刻,自己就想好了承當一切的後果不是麽,她自嘲著。


    夜月看著那些忙碌的人,急忙將郡主府布置的喜氣洋洋的。


    而那些人看著郡主自從上次去看驛館回到府上。沒有再去驛館。這讓那些仆人很是詫異。


    想想以前蒼錦還是質子的時候自家的郡主,哪一次不是這裏撞那裏撞就是為了見到蒼錦皇子的。


    “王子到。”


    “哈哈,王妹的府上真是喜氣洋洋啊。”


    “你來幹嘛?”


    “看來王妹是不歡迎我啊,難道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記恨王兄。不過你冤枉王兄了。”


    夜月看著麵前明顯變了一個人似的銘遠,他同銘鱷郡主關係不好,夜月可是知道的,但是今天又是說,又是笑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夜月的第一直覺。


    銘遠看了看周圍。


    “你們先下去吧。”夜月說到,看到下去的人後。


    “看來王妹經過上次的事情是變了不少啊,想想以前可是沒有這麽善解人意啊。”


    “有什麽話說,不說我就叫人送客了。”夜月喝著茶,看都沒看對方說到。


    銘遠正色到,“我們聯手如何。”


    “不懂王兄說什麽。”


    “現在楚貴妃得寵,而他的兒子更是猖狂,隱隱有想將我拖下馬的趨勢。而如今王妹嫁了一個無權無勢的異國皇子,相信沒有權勢的庇佑,王妹同妹夫以後是寸步難行啊。”


    “有著父王的寵愛,我怕誰。”


    “難道王妹天真的認為父王讓一個異性皇子同你成親,是在疼愛你嗎。”


    “那是為何。”


    “父王大概是給蒼穹國一個警告。相信父王養病多日,雖然沒有一下想奪取珍珠國的想法,但是看著蒼穹國王朝統治者日漸不得人心。聯姻送皇子王爺,正是瓦解蒼穹國百姓信心的一個方式,也在看蒼穹國王朝的忍耐限度。就好比在測試。”


    “夠了。”夜月一拍桌子。


    “王兄先回吧。容我思考幾日,送客。”


    “看來王妹的性子依舊沒變啊,過了這村沒這店。好歹你寄名養在我母妃名下。不識強者而攀之不要怪我到時候翻臉無情。”一甩袖子銘遠出了郡主府。


    “郡主這樣好嗎?”


    “沒什麽不好的。這樣做隻是讓他更加相信我就是銘鱷郡主罷了。其他事情慢慢商議。”


    “還有一件事情同您說下,夜晴已經掩人耳目成功的混進府裏,成為您的貼身婢女了。”


    “嗯,好。叫她晚些去找我吧。”


    “是。”


    “小姐,又在想蒼錦公子嗎。”夜晴看著靜靜坐在閨房的桌子前擺弄著手中珠子的人說道。


    當然這房間不是銘鱷郡主以前的房間,而是夜月後來叫人整理出來的閨房。


    “不是。隻是在想漠北如今的形式罷了。看著今日的蒼錦明顯沒有想活著呆在漠北的感覺。更像是想半死不活的苟延殘喘的過著。”


    “那小姐是怎麽想的?”


    “如今連銘遠都盯著郡主府看,那麽其他人一定也會盯著郡主府看。不管如何要激發他好好的生活,總不能半死不活的吧。要不然,我和他都將成為漠北王權爭奪下的犧牲品。”夜月盯著手中的珠子入神的說道。


    “小姐難為你了。”


    “小心隔牆有耳,以後都叫郡主吧夜青。”


    “是郡主。”


    “夜夏那邊可有消息。”


    “目前還沒,二少爭取早點同五少爺聯係。”


    “那其他幾個少爺是否都在穀裏?”


    “嗯,夜秋傳來消息說,其他幾個少爺打算留在蠻荒之地等著小姐的安排。”


    “嗯知道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你都要扮演另一個身份。你要快點適應新的角色,不要露出馬腳。”


    “嗯郡主,小青知道。”


    “那同蒼錦公子的婚禮,繼續還是……”


    “嗯,如期舉行。”


    “那您必須用的是銘鱷郡主的身份。”


    “事已至此沒有其它辦法了,如果讓人知道真的銘鱷郡主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了,相信不僅僅我們跑不了,蒼錦也是如此。所以做好自己角色裏的事情,一步一步走,不要深究這些已經成為定局的問題了。”


    “我這裏有一個針對灰色集市的的想法,即日你叫夜童去看看灰色集市是否全部被毀滅了,還是還有最初的商人在那一帶逗留。”


    “郡主的想法是什麽?”


    “不要心急,先讓夜童去打探好,再繼續下步的繼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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