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初巫蠻月想給幽淩下的巫術,確實是“詛咒”,也就是他的成名絕技,這樣一來,他就能把幽淩掌控於手中,就如同當年的藥王,可惜他萬萬沒想到,幽淩身上早已有了另一個蠱蟲,而那個蠱蟲,卻是紫月下的。<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ianhuatang.info</strong>


    當初紫月生下幽淩,自知保不住他,可又怕他被巫族所害,所以傾盡全力,以自身骨血養育了一隻幼蠱,種在了幽淩體內,也就是在那時,她自身損耗過度,一夜白頭,變成了如今這番似仙似幻的模樣。


    因為紫月的先見之明,救了現在的幽淩。這一點,紫月很慶幸,風雪豔也很慶幸,而幽淩看著紫月的一頭白發,卻是心疼愧疚。


    “娘,你怎麽也會養蠱?”幽淩問。


    紫月笑笑,無所謂的說:“天月國有很多規矩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其實,天月聖巫和天月聖女,為了達到平衡,兩者既相輔相成,可又互相牽製。當我成為天月聖女的那天,就接受了一種同生蠱,它能讓我免疫一切巫術的同時,擁有與我共蠱之人的能力,而巫蠻月就是和我種下同一種蠱的人,所以,他會的巫術,我都能使用。而那蠱名為同生,自然就是指他生我生,他亡我死。這也是為何曆代聖巫都竭盡全力保護聖女的原因。”


    風雪豔和幽淩有些無言,也就是說,巫蠻月和紫月的性命竟然牽在了一起。這讓費盡心思想鏟除巫蠻月的兩人,頓時慌了。


    “淩兒,娘之所以能一眼認出你,而你能感知到娘,就是因為那個幼蠱。”紫月補充道。


    風雪豔想了想,問到:“娘,巫蠻月察覺不到幼蠱嗎?那個幼蠱在淩體內,真的沒問題嗎?”


    紫月堅定的搖頭。“不會,放心吧,這是一種單線的聯係,巫蠻月察覺不到,而且絕對安全,隻要有一點傷害,娘都不會敢把它種在淩兒體內的。”


    風雪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娘你身上那個蠱可有解法?”


    紫月苦笑,“就算有,我也不能解。<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ianhuatang.info</strong>”


    風雪豔愣了下,繼而就明白了紫月的話,紫月身上的蠱實則就是天月國用來牽製巫蠻月的,像他這麽厲害的人物,若是沒有了這份牽製,恐怕玄月的天月國皇帝之位也難保。從那日月學論的辯論上,風雪豔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江雨湖,或說是巫蠻月,並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甚至於他的心底有野心在不斷咆哮,隻要給他機會,他定然會衝出天月國,不顧一切的去征伐,到那時,死傷無數,遍地橫屍,這不是他們能接受的場麵。


    或許是話題太過沉重,三人有些無言。在見不到戀人孩子的十幾年裏,紫月似是想通了不少,此刻倒是最豁達的那個,她眼中滿滿的都是幽淩,怎麽都看不膩似的。


    幽淩看著親生母親的溫柔,感受著從未感受過的母愛,心裏隱隱泛酸。“娘,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難道你真的要一輩子留在天月國牽製巫蠻月嗎?我們一家到底如何才能團聚?”


    都收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好男人為自己所愛之人,流血流淚都值得。


    紫月看著兒子悲痛的模樣,心如刀割,她頓了又頓,還是說到:“或許,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幽淩欣喜若狂的問到。


    紫月說:“你們隻要在天月,就等於在巫蠻月的掌控之下,所以,你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走出巫蠻月的視線。”


    “如何才能走出他的視線?”


    紫月嘴角勾勒著一抹邪魅,襯染的她的一頭白發愈發銀亮,她朱唇輕啟,幽幽的吐出一個字:“死。”……


    當幽淩和風雪豔兩人從聖女殿裏出來時,巫蠻月果然在殿外等著。


    依然是一身簡單的長衫,一個人,一壺酒,一身瀟灑,一臉傲然。風雪豔看著他月光下的孤影,恍然想起那日,兩人對坐於比賽台上的場景,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他是曾經那個江雨湖,而非現在的巫蠻月。[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至少,江雨湖活的更加瀟灑。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給了自己另一個身份,脫去聖巫頭銜,隱匿在喧鬧的街市中。


    “你們可真能聊,月亮都快休息了,你們才聊完。”巫蠻月抱怨道。


    幽淩知曉了巫蠻月與紫月的命命相連,此刻自然不會有好臉色,可現在不是個該申討的時候。風雪豔拉著幽淩緊緊握拳的手,暗地裏搖了搖頭。


    幽淩自然明白,可卻還是壓抑不住心裏的怒火,急速的喘著粗氣,對於這個讓自己少了十多年母愛的罪魁禍首,他當真恨不得千刀萬剮。


    風雪豔理解幽淩現在的心情,唯有把他擋在身後,對著巫蠻月說:“剛才你說讓我們見紫月的條件就是配合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麽計劃?”


    巫蠻月微微一笑,他定然看出了幽淩眼中的殺意,可他不在意,反而望向天空密布的星辰,說:“我師父曾經說過,星星是不會騙人的,所以占星之卦才會如此靈驗,我不信,我認為,命運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所以我要破了他的卦。”


    “破卦?”風雪豔和幽淩都很驚訝,巫蠻月的計劃竟然是要破了占星老人的卦言?


    “對,破卦。”巫蠻月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手負於身後,有一種想要淩駕於天地的氣勢,傲然自信。他轉過身,俯視風雪豔,“你是他所言的命定之人,所以,我要破卦,就要從你開始。”


    聽到這話,幽淩一個閃身把風雪豔擋在了身後。


    巫蠻月笑了,“別緊張,打打殺殺的太沒意思了,我所說的破卦,並非是要殺了風雪豔。”


    “那你想幹什麽?”


    巫蠻月看著幽淩,眼神晶亮如星,他說:“我要讓你成為這天下之主!”


    天色微亮,風雪豔和幽淩兩人心事重重的遊走在天月皇宮內,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巫蠻月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放他們走了,而且,他最後說的那句話,狠狠的纏繞在兩人腦海中,巫蠻月他到底想幹什麽?就為了一個卦言,他如此大費周章,這,這不是慪氣嗎?巫蠻月果然如同慶月王所說,是個完全不能理解的人。


    兩人躲躲閃閃,終於出了皇宮,而一出皇宮回到江府外,就碰見了一個熟人。


    江念容套著一件黑色的袍子,遮遮掩掩的從府裏出來,而後上了一輛小馬車一路朝西而去,除了馬車夫外,竟連禁侍都沒有跟著。


    “天還沒亮,而且就她一個人,她想幹嘛?”幽淩輕聲說。


    風雪豔搖了搖頭說:“別管了,跟上去看看,如果有機會,我就把她處理了,省的她總在關鍵時刻給我找麻煩。”


    “嗯,我先進去救暗月,你沿途給我留下記號,別急著動手,等我來了再說,注意安全。”


    “嗯,知道啦。”風雪豔說完,一個閃身跟上了馬車。


    幽淩看了一眼,朝著江府裏快速閃了進去,先前紫月就說過,巫蠻月會的巫術,因為同生蠱的緣故,她也會,所以她自然能救暗月,而幽淩手中拿著的,正是紫月給他的蠱血,可以用來救暗月。


    馬車晃晃悠悠在前麵走著,風雪豔不緊不慢在後麵跟著。


    這馬車上沒有任何標誌,並非江府的馬車,也不是武月王的馬車,若是平日,江念容這驕縱小姐定然不會乘坐,可如今,竟孤身一人坐著這樣的馬車去了郊外,她到底想做什麽?風雪豔心裏的困惑越來越重,腳下步子也跟的緊了些,一邊跟,一邊沿途給幽淩留下了記號。


    沒有多久,幽淩就追了上來。


    “怎麽還沒停下來?”幽淩皺眉問到,他們已經跟了許久,連天色都已亮堂,可那小馬車依舊堅挺的往前行駛著,不快不慢,不急不躁。


    風雪豔搖了搖頭,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知道,淩,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確實不對勁。”幽淩說到。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風雪豔和幽淩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眾人已經站在了一處山澗中,左右各為高坡,陡峭難爬,唯前後貫通一條出路。而現在,他們兩人站於路的一端,江念容的馬車,則霸占了另一端。


    “哈哈哈,都說天月第一才女才智絕倫,也不過如此。”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武月王大步流星從前方走了出來。


    馬車略微晃蕩了下,江念容披著黑袍鑽了出來,站於武月王身旁,俏臉上得意至極。“若不是我以真身為誘,她又豈會上鉤?”


    武月王對江念容的話不以為然,反而直勾勾看著風雪豔,“嘖嘖,真沒想到,江大小姐竟有如此美貌。”


    風雪豔從昨夜進皇宮開始,就沒有帶麵紗,此刻自然也沒有想起來帶,倒是讓他們見了真顏。


    江念容聞言,忙朝著風雪豔看過去,見其容貌確實比自己勝過許多,頓時怒了,麵目上滿是妒忌之色。


    “真是深藏不漏啊,不過很快就要變成一個死人了,沒有人會去看一個死人的容貌。”江念容咬牙切齒的說,表情猙獰的有點瘋狂。她有些慶幸,好在江雪月平日裏韜光養晦,並不以真麵目示人,否則這番容貌,當真會給她添上不少麻煩。


    此時的風雪豔自然知道是自己大意了,上了江念容的當,可她還是有些不明白。“你怎麽知道我會跟你來這裏?”


    江念容說:“我不僅知道你會跟我來這裏,我還知道你什麽時候去的皇宮,什麽時候出的皇宮,我原以為巫蠻月會幫我除了你,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又放了你,哼,江雪啊江雪,你當真是好本事啊,連我們天月聖巫都幫著你。”


    風雪豔冷笑一下,巫蠻月確實放了她,可絕對不是幫她。不過江念容的話,倒是讓她明白了一些。“你在宮裏安排了人?”


    “還算你聰明,也不枉我費盡心思安排了這麽一出好戲。”江念容得意的說。


    江家不經商不做官,可卻還是能屹立在眾多家族之上,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天月國皇帝玄月的寵妃出自江府,而那個女人,卻是把江念容當寶貝寵的。顯然,這一次,她應該也出力不少。而從江念容的話裏麵看來,那個安排的人恐怕還是巫族重要之人,如若不然,又豈會如此清楚知曉巫蠻月?恐怕其中還少不了武月王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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