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王聽到這個問題,臉上的表情很是戲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死到臨頭了還在好奇嗎?也罷,本王就大發善心告訴你吧,其實也稱不上籌碼,她答應幫本王穩住逸月王,而條件就是你的命,無論她是否能做到,除了你這個競爭者,對本王而言,有利而無一弊,何樂不為呢?”


    “逸月王?一個武蘭蝶還不夠嗎?武月王爺,我真不知是該說您把逸月王看高了呢,還是把她江念容看高了?你確信她能影響到逸月王?”


    “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了,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武月王說完,大手一揮,周圍的黑衣蒙麵人一擁而上,手中刀劍提起,朝著風雪豔和無形二人衝了過去。


    風雪豔輕輕一笑,鎮定的站在月色下,沒有絲毫緊張,完全不似身處險境之人。無形在她周圍遊走,抵擋著一把把肅殺之劍。不知是武月王勝券在握,不急著殺江雪月,還是心存他念,打算活捉她。那十多個黑衣蒙麵人,沒有一個朝著風雪豔下手。


    這樣一來,就成了這麽一個場景,陰森的小樹林外,一群黑衣蒙麵正和一個黑袍裹身之人打得如火如荼,而距離戰場不遠處,站著一位窈窕女子,淺笑輕顰,鎮定自若,她的對麵,則立著一個傲然大漢,眉目間掛著嘲諷。他們就像是兩個極端,不僅外貌,連神情都截然相反,站在那裏,仿佛在進行著無聲的鬥爭,顯得格外詭異。


    “我很想看看,待會你的禁侍被大卸八塊的時候,你是否還能笑得出來。”武月王說。明亮的月光下,他用舌尖舔了舔上嘴唇,就像是野獸盯著逃脫不了的獵物般,看向風雪豔。


    武月王的自信全然來自於風雪豔的勢單力薄,在他的概念裏,十幾個精英加上他這麽個武道高手,對付一個小小禁侍,自然是手到擒來。


    可他絕不會想到,江雪月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江雪月,如今站在他麵前的江雪月卻是在天啟國攪得風生水起的霸主,最能仰仗的恐怕就是她的武功。[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一個能麵對眾多江湖高手扔遊刃有餘的女子,會被困於此,不是天方夜譚嗎?


    而風雪豔最大的籌碼,就是她的功夫,基於這一點,武月王的計劃注定要一敗塗地。


    隻是這失敗後的結果,卻也出乎風雪豔的意料。


    無形的功夫在暗月和暗影的督促下,進步很快,可也耐不住數十人的刀劍相逼,若是一味強撐,早晚也是個繳械投降的結果。可是風雪豔不開口,他自然不會自己一個人逃走,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堅持到底。


    不過無形是清楚風雪豔底細的,所以麵對他們的圍攻也沒有什麽真正的害怕擔憂,在他對風雪豔的無限崇拜中,風雪豔幾乎就是萬能女神的代名詞,這些想要殺她的人,在她眼中,恐怕皆是螻蟻罷了,他現在所做的,隻是和螻蟻玩玩,僅此而已。


    不用緊張,不用擔憂,不用害怕,這麽一想之後,無形的動作與其說是保命,倒更像是在練劍。


    相比之下,武月王這邊,反倒顯得更加緊張一些。這種怪異的顛倒感覺,讓武月王有些不滿。看著戰場有些持久不下的趨勢,武月王剛毅的臉略一皺眉,稍顯煩躁,繼而又轉首望見淡然站立的風雪豔,嘴角便邪邪揚了起來。他冷冷一笑,一隻大手如同泰山壓頂般朝著風雪豔拍了過去……


    風雪豔一直關注著武月王,自然看清了他的動作,眼見那隻手掌帶著破空的風聲越來越近,甚至能夠看見掌中常年練武所磨出來的厚繭,她的眼眸中精光閃動,袖管下的玉手微微旋轉,內力在掌間遊動,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旋在掌間緩緩升起,如俯臥凶虎,隨時準備出擊。


    暗門門主的天威,不是你一介武夫能夠挑釁的!


    可就在那掌距離風雪豔還有兩米距離之時,一抹銀亮的光閃了出來,帶著狠戾的蠻橫,直接阻斷了掌勢,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武月王不得不收掌退去。(.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是一把細劍,月光折射其上,有著泛人肌骨的寒,不經意的揮動間,帶起一片銀光,拖遝著長尾仿若銀河。而銀河映射之下,卻照出風雪豔激動異常的俏臉。


    盡管被麵紗遮掩住了大半個臉龐,但是那雙漂亮的眸子中,滿是欣喜和激動,把她現在心裏的情緒全然於表。


    此時此刻,能讓風雪豔如此失態之人,恐這世間唯一人爾,那就是幽泉劍的主人,幽淩。


    “你是何人?”武月王怒視著幽淩,大喝到。


    而幽淩卻沒有回答,從他出現開始,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風雪豔。對於這個想要殺了風雪豔的武月王,他真的連給他個目光,都覺得欠奉。他的眼中,唯有風雪豔,不論是曾經,現在,或者是將來。


    風雪豔滿目溫柔的回視,朱唇輕啟,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幽淩一步步走過去,在她麵前站定,深深的望著她,便勝過千言萬語。


    就在這時,怒不可揭的武月王猛地衝向幽淩,朝著他的後背便是一掌狠狠拍了下去。


    風雪豔正對武月王,自然看清了他的偷襲,她的眼中瞬間泛起濃濃殺氣,幽淩抱著她一個轉身,手中幽泉劍迎著武月王的心髒就刺了過去。


    武月王下意識的側身躲過,兩人就對了起來,掌風來回,劍光閃動,盡皆狠手不留餘地,或許幽淩現在並非想殺了武月王,但是武月王卻是真心想要幽淩性命的,所以一旦出手,所有招式全都盡力以赴,有著久經沙場的霸氣,卻沒有達到殺場那種“殺之所致,白骨浮屍”的結局。


    幽淩抱著風雪豔,以一手一劍對武月王,仍占上籌。武月王這種戰場上的將軍,調兵遣將或許有其獨到之處,但是論單打獨鬥,他決計比不過幽淩,更何況,幽淩懷裏還有一個尚未暴露的高手,從他對幽淩偷襲開始,就以一種虎視眈眈的冰冷目光望著他。


    就在武月王一掌過後,幽淩借著後退之際,徑直衝進了無形的戰團,幽泉劍閃動之下,牽走兩條亡魂,而剩下的黑衣蒙麵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武月王,我們後會有期。”幽淩低沉的說完,抱著風雪豔轉身躍了起來,無形立馬跟上。


    黑暗的半空中,風雪豔的嘴角忽然邪魅勾起,她的玉手穿過幽淩的身體,從後麵探了出去,幾根細小的銀針從指間飛出,如流星般朝著武月王呼嘯而去,綴著無形的風尾,以勢不可擋的姿態狠狠紮進了武月王的身體。


    看著變得越發遙遠的武月王,魁梧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晃了晃,而後倒在地上的情形,風雪豔滿意的笑了,這就是他偷襲幽淩的代價。每個人,都必須對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銀針上的毒,就是武月王所該承受的代價。


    當風雪豔三人別了武月王,想悄無聲息回到休息的院內時,卻發現院內燈火通明,三人對視一眼,借著樹蔭的影暗,趴在牆簷上悄悄往裏看去。


    皎潔的月色,柔美中帶著些許陰冷,碩大的院中,逸月王靜靜坐著,如玉般絕美的臉龐,有絲冰冷之色,配合著月光,倒是相得益彰,仿若一副極美的畫卷。而他的身旁,還有一位婷婷嫋嫋的佳人正對他癡癡凝望,那一嗔一笑的嬌俏模樣,正是始作俑者江念容。


    “小姐,江念容到底想幹什麽?”無形輕聲問到。


    風雪豔笑了笑,似乎有些醒悟,她說:“怪不得剛才武月王沒有對我下殺手,我想,她是想讓逸月王看一出好戲,戲裏麵的我夜不歸宿、不守婦德,或許還需要安排個配角,讓我冠上人盡可夫、恬不知恥的罪名,然後順理成章的殺了我,這樣一來,她就能取代我的位置,得到逸月王。好計策啊!”


    “沒想到一個深閨的小姐,竟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幽淩感慨道。


    風雪豔說:“欲望能讓人變得瘋狂,欲望越深,中毒越深。不過可惜,江念容再玲瓏的心思,也要注定失敗了。”說完,風雪豔轉向無形,對著他耳語了幾句,無形點點頭,把黑袍脫了下來,轉身朝院外閃身離去。


    此刻僅餘兩人,風雪豔看向幽淩,纖纖玉指輕柔的撫著他深邃的五官,說:“淩,等把這些人都打發了之後,你把這幾日的事情統統告訴我好不好?”


    幽淩抓住她的手,如往常般輕輕落下一吻,他的眼神中依稀有著流光在閃動,亮如星洲。他輕聲應道:“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盡管隻是個臨時的休憩之地,可江雪月的身份放在這裏,得到的待遇自然不會差,院子裏種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在夜色中,依然散著沁人心脾的清香,而且恐是配合著大賽,所以在花的挑選上下了不小一番功夫,那花香隱隱透著提神醒腦之效。


    不過坐在院中的逸月王,絕色的臉上卻不太好看。他抬頭看了眼皎潔的月色,夜已過半。在天月國,女子在這個時辰是絕對禁足的,可是,江雪月還沒有回來。作為他的待選王妃,如此不懂禮節,他又豈能不惱羞成怒?


    逸月王俊美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手中端著的茶杯微微晃動,仿似在宣泄主人心中的氣憤。


    而一旁坐著的江念容,臉上盡是得逞的笑意,時不時給逸月王遞個水果糕點,獻盡殷勤。她看了看時辰,估摸著戲也差不多了,便對著自己的貼身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會意,便打算悄聲離去,她必須安排人,“告訴”逸月王,江雪月的“風流場所”。


    不過丫鬟還沒下去,院子裏就響起了那個能讓江念容無限憤恨的聲音。


    “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多人?”


    風雪豔一邊柔聲說著,一邊滿臉茫然的從院外跨了進來,她的身後,唯有一人,就是一身黑袍的禁侍。


    這個聲音如同魔咒般,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了過去。江念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很快便變成怨憤,手裏的糕點在不知不覺中被她碾成了碎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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