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豔麵紗下的臉冷笑了下,語氣卻溫柔如水。<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還是慶月想的周到,既然這樣,姐姐就承了慶月的情了。”說完,風雪豔毫不猶豫的和幽淩兩人上了轎子。


    慶月王看著風雪豔上轎,自己一個漂亮的起落,便上了那匹駿馬,大手一揮,他的嘴角帶著邪氣的笑容,眾人就朝著江府而去,浩浩蕩蕩,氣勢非凡。


    風雪豔從江府出來的時候,是逸月王準備的轎子,轎夫都是逸月王的人,至於暗處的人手,數不勝數,雖不知出處,卻也不難猜。


    而當風雪豔回江府的時候,坐的卻是慶月王的轎子,周圍跟著的都是慶月王的精銳士兵。至於暗處,如此浩浩蕩蕩的場麵,是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還用區別明暗嗎?


    風雪豔不知道慶月王怎麽處置了逸月王的轎子和人,不過,有一點她很確定,那就是慶月王和逸月王絕對是水火不容,且不論聖子之位的擇定,就像是今日轎子事件一樣,就算隻是件小事,兩人也能如此興師動眾的競爭,可見一斑。


    這恐怕就是風雪豔今天進攬月府得到最好的消息了。


    不過,慶月王可不會平白無故帶著這麽多精銳士兵上街,他在和逸月王競爭的同時,也是在向這個假冒的江雪,也就是風雪豔示威,至於示威的目的,就在他最後那句話上,“無論白天夜晚,他都會在慶月王府等著風雪豔前去遊玩!”


    既然慶月王已經識破了風雪豔的身份,那麽恐怕,無論如何,這慶月王府,風雪豔都得去走上一遭。


    話說風雪豔被慶月王送回江府之後,慶月王倒也沒有停留,直接帶著自己的人走了,而逸月王那裏,也沒有什麽聲音,隻是派人送了些補品過來,囑咐風雪豔要注意身體,別被協理之事又累垮了,絲毫沒有提那日轎子之事。


    另外,風雪豔驚奇的發現,江府裏裏外外暗處的人,竟然都不見了。這恐怕又是慶月王的手筆,照這麽看,慶月王好像是在幫她,可她冒充的是他親厚的江雪姐姐,他為何不來質問她,反而幫她呢?難道其中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存在嗎?


    至於田氏那件事,風雪豔一回來就問了江雪的貼身侍女翠兒,慶月王果然沒有騙她,這件案子早在之前就結案了,就是這麽一個個小小的家庭糾紛,給江雪天月國第一才女的光環上又加了一道光暈,如果是江雪本人,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此等榮耀之事吧。[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很顯然,慶月王給風雪豔下了套,而風雪豔成功鑽了進去。這讓身為暗門門主的風雪豔,忽然感覺很是無力。好像到了天月國之後,處處受製,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江雪”這個身份。


    但是現在,想脫離這個身份恐怕是真的不可能了,慶月王雖然沒有明說,可他的精銳士兵,故意一路護送風雪豔回江府,其目的已經顯而易見了。除非風雪豔真的有通天的能力,否則,在天月國,她還真沒有這個底氣。


    當然,今天這一天的收獲,除了這些以外,就隻剩下驚訝和驚喜了。


    快入夜的時候,豆腐鋪的豆腐送上門了。


    暗影和莫瀟瀟兩個豆腐西施,穿著簡潔的裙裝,頭上綁著漂亮的小布巾,扭著小蠻腰,指揮著另外兩個穿著布衣的男子,挑著兩筐子豆腐,大搖大擺就進了江府。


    風雪豔早已讓翠兒在門口候著,隻要一見到他們,就把他們帶到後院去,為了避嫌,還特地聲稱自己要吃現燒的豆腐宴,在自家庭院內擺起了爐灶,隻等豆腐送來。或許以前的江雪矜持優雅,注重名聲,絕不會幹這種有損風度的事情,可風雪豔是什麽人,那是江湖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人,又豈會在乎這些,隻要目的達到就是。


    所以當暗影四人到的時候,就看見風雪豔院子裏已飄起了煙,一副熱氣蒸騰的景象。(.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整個院子裏,都是雞飛狗跳手忙腳亂的人,時不時還傳出風雪豔的叫聲:“哎呀,這個不能扔進去燒,火會冒起來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噌”的一團火忽然冒了起來,隨之一股黑煙滾滾,幾個灰頭土臉的人從裏麵衝了出來。


    “我都說了……哎,算了算了,快拿水來!”風雪豔的叫聲在黑煙裏又響了起來。然後就看見又有幾個人拿著水桶水盆,衝了進去。


    暗影四人站在院子門口,麵麵相覷,提著豆腐筐子,正在猶豫著是否該進去,卻見黑煙漸漸散去,風雪豔一臉氣憤的跑了出來,身後跟著一襲黑袍的幽淩。


    風雪豔一看見四人,頓時抱怨起來。“你說這些都什麽人,連個火都不會生,差點把房子都給燒了。”


    暗影和莫瀟瀟見風雪豔白色的麵紗已成灰,偏偏雙眼還瞪得特別大,顯得格外突兀,頓時笑翻了天。無形指著風雪豔笑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四人中隻有暗月算是比較客氣的,冷峻的臉上隻是嘴角略微勾起,卻也掩不住那笑意。


    風雪豔氣得跺腳,直接命人把院子裏的殘骸全都收拾走了,而後讓人重新抬了個小鍋子上來,待一切都恢複原樣後,她才發現站著的除了暗影四人外,其他所有人都一副滿臉黑灰的樣子,可想而知,自己定然也是這個樣子。


    風雪豔不由的笑了笑,指著翠兒說:“翠兒翠兒,快帶他們下去洗洗,都什麽樣子,要是讓江念容看見了,指不定又怎麽埋汰我呢。”


    翠兒說:“小姐,那豆腐宴?”


    風雪豔一擺手,看向暗影四人說:“豆腐西施,你們可會做豆腐宴?”


    暗影得體的福了一禮,柔柔的說:“小女子會得,隻是小小技藝,上不了台麵。”


    “會做就行,總比這幾個連生火都不會的好,”風雪豔說,而後轉向翠兒,“這裏就讓他們忙活吧,你們都下去,看著你們我就生氣,要是讓外麵人知道,我天月國第一才女江雪月的下人,居然連最簡單的生火都不會,這臉可丟大了。”


    翠兒看了一眼身邊眾人,無奈的應了一聲,剛想走,回頭卻又看見風雪豔由白轉黑的麵紗,她說:“小姐,翠兒留下伺候您梳洗吧?”


    風雪豔剛想說話,一旁幽淩體貼的拿著毛巾就湊了上來,仔細的幫她擦著麵紗外的額頭,連頭上的佩飾也沒有放過。


    風雪豔對他柔情一笑,而後轉向翠兒說:“不用了,我有他就夠了。”


    翠兒看了幽淩一眼,神色略微猶豫後,還是聽話的帶著人下去了。


    碩大的院子,隻餘暗影四人以及風雪豔兩人。


    風雪豔把周圍細細觀察了一番,這才放下那副嬌小姐的樣子,把臉上的麵紗揭下隨地一扔,癱軟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狠狠喘了幾口氣。


    幽淩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把手裏已經擦黑了的毛巾又重新洗了下,便回到她身邊,繼續幫她擦著麵紗下的臉,很快一塊剛洗淨的白巾又黑了。


    風雪豔咧著嘴,還未完全擦淨的臉就如同一個大花貓一般,朝著幽淩笑了笑。


    幽淩忍不住輕輕一點她的額頭,看了眼手中黑灰斑斑的毛巾,隻能無奈的轉身又去洗一遍。


    暗影這才停下笑來,邊走邊對風雪豔說:“主人,你這裏可夠舒坦的。”說完,毫無形象的坐在了一旁的躺椅上。無形立馬屁顛屁顛的趕了過去,討好的給暗影敲起腿來。暗影滿意的看了他一眼,而後閉上眼睛,頓時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


    風雪豔苦笑了下,說:“你看見的確實是舒服,可卻不知道這江府的小姐有多難當。”


    這時,暗月說:“豔兒,你們到底怎麽會進江府,你又怎麽成了江雪月了?”


    說到這個,風雪豔就有一肚子的苦水,頓時全都吐了出來,從他們把軒轅南交給暗夜,到今日慶月王陪同協理之事,整整說了一個時辰。話語間不知夾雜了多少後悔與哀婉,直叫一個說者傷心聽者流淚啊。


    一旁的莫瀟瀟見閑來無事,便主動做起了廚娘,燒起了所謂的豆腐宴,畢竟該有的掩飾還得做全套。


    而幽淩在洗了數次毛巾後,終於把風雪豔和自己兩人洗了個白淨,見她正說得眉飛色舞,也就沒有打擾,徑直幫著莫瀟瀟打下手。


    “這麽說,”暗月聽完故事後說,“你剛才又是燒火又是訓人的,都是有意而為,隻是為了把他們都支開?”


    風雪豔點點頭說:“明麵上的人,江雪月一句話就能撤走,可暗地裏的可不行,自從我進了江府之後,發現暗地裏有不少人在監視,我想,應該是慶月王或者逸月王的,畢竟到現在為止,我所知道的江雪月隻和這兩個大人物有關,如果我不把陣勢弄大些,怎麽能讓他們主動走呢?”


    暗月讚同的點點頭,而後很是疑惑的問到:“難道你們不知道天月國不禁商嗎?怎麽這麽容易被那江雪月騙了?”


    說到這個,風雪豔一臉黑線,幾乎滑落到腳底,心裏的鬱悶無以複加。她幽幽的說:“如果知道,你覺得我們還會上當嗎?”


    暗月看見她的表情,頓時笑了,在天啟國,恐怕是沒有人能讓風雪豔如此鬱悶,可不料,一進天月國就碰到一個。


    風雪豔一個眼神瞪過去,暗月即刻收笑,輕咳一聲,說:“好了,事已至此,還是說正事吧。”


    風雪豔點點頭,給了他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


    暗月想了想說:“我們剛來天月國的時候就嚐試過偷見紫月,結果碰上了巫族,直接退了回來。看來暗的恐怕是不行了,照你所說的話,希望還真得放在鎖婚宴上麵。”


    “嗯,”風雪豔說,“其實淩也偷偷去試過,可是我們對天月國皇宮一無所知,本就困難重重,再加上一個深不可測的巫族,最後也是無果而回。”


    暗月說:“既然這樣,我們還是把心思放在鎖婚宴上吧,在這之前,最麻煩的,就是那個協理之事。既然慶月王能用此識穿你的身份,別人自然也能,所以你一定要時刻當心才是。”


    冒充天月國皇族的身份,那可不是個小事,一旦暴露,全國通緝是肯定的,就算逃回了天啟,天月國也會借機讓天啟把人交出來,到時,恐怕風雪豔引起的,就是兩國交鋒了。這一局,玩得太大,她還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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