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淩皺眉,卻還是接過了那把傘,在安萍公主一臉欣喜下,替她遮起了頭頂上的烈陽。[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謝謝。”


    安萍公主柔柔道了聲謝,眼角卻正好瞥見幽淩身後,正處於岸上的風雪豔和豐無情,她的嘴角頓時勾起一抹笑意,眼珠一轉,腳往前一伸,“啊!”的一聲就往幽淩身上倒了過去。


    幽淩頓時把安萍公主抱了個滿懷。


    “淩,我的腳扭了。”安萍公主一臉委屈的看著幽淩。


    幽淩皺眉,“還能走嗎?”


    安萍公主稍稍動了動,而後假裝疼痛的雙眼泛淚光,咬著牙倔強的樣子更加讓人憐愛。


    幽淩剛想起身去喚侍女,卻發現安萍公主的兩隻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脖子,雙眼瑩瑩的看著他。


    “淩,你能抱我進去嗎?”


    幽淩頓了頓,卻還是說:“不合禮數。”


    安萍公主低著頭嬌羞的說:“你我早有婚約,我很快就會穿上嫁衣,成為你的新娘,計較這麽多作甚。”


    聽到“嫁衣”二字,幽淩的心猛地一顫,曾經,那個心裏的女子,跟他說過,這輩子,她的嫁衣,隻為他一人而穿。轉念又想起那封沒有署名的信,上麵寫的內容,他咬咬牙,心裏抽痛,他恐怕再也看不到她為他穿上嫁衣的模樣了。


    強壓下心底的傷痛,幽淩把安萍公主打橫抱起,直接進了船艙。


    卻不想,岸邊上。


    風雪豔看著這一切,靜靜的毫無反應。


    豐無情卻很是時候的撒了一把鹽。“雖然聽不見他們說話,但是看他們的親密程度,可見兩人的婚期定是不遠矣,可憐那青音姑娘,在公主的顏麵下,估計連個妾室也容不下她。”


    風雪豔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豐無情淡淡一笑,假裝沒有看見。“豔兒,不看這個了,我們也去遊湖吧。[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風雪豔轉身擠出一個勉強的笑,竟覺得有些無力。林欣早已和南辰去安排船了,所以此刻隻剩下她和豐無情兩人。風雪豔不想豐無情看出自己異樣,裝作正常的往前走,卻不想心思太亂,根本沒注意腳下,差點絆倒。


    “主人。”忽然從旁邊走出一人對風雪豔行了一禮,正好暗地扶了她一下。


    “夜?”風雪豔看了一眼來人陌生的麵容,疑惑的說。


    暗夜笑了笑,“嗯。”


    “豔兒。”豐無情笑著走到風雪豔身旁,眼裏卻掩不住對暗夜的警惕。“這位是?”


    風雪豔淡淡的說:“我的人,無情,實在抱歉,我忽然不想遊湖了,你自己去吧。”


    豐無情自然早已料到,他溫柔的說:“無妨,人太多,我也失了興致,聽聞醉月樓近日有曲藝表演,甚是有趣,不如我們也去觀上一觀,如何?”


    風雪豔眼角又瞥了一眼那遠處的雙層官船,輕輕應了聲:“好。”


    豐無情也不再停留,直接讓人通知一聲南辰和林欣,便帶著風雪豔和暗夜,三人一同朝城裏的醉月樓而去。


    此刻的醉月樓,卻是人滿為患。


    豐無情似乎早有安排,帶著風雪豔和暗夜兩人,直接從人群裏穿過,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進了二樓最大的那間包間。這一間,正好正對那大大的表演台,可以說是整個醉月樓最好的觀賞地。


    風雪豔此刻沒有心思想這麽多,可是暗夜自然發現了,他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豐無情,那眼神,不似友好,不似敵意,就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不過前提是,他不要招惹風雪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


    豐無情卻沒有發現暗夜的眼神,因為他的心思,放在了那大戲台上,此刻,在眾人的歡呼雀躍中,一個青衣女子正緩緩走上台,他的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隻見那青衣女子抱著一把琵琶,一步步緩緩走著,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纖細的身體,仿佛在走動中隨時都會倒下來,再配上她柔柔弱弱的外貌,那一汪如泉水般的雙眼,隱隱泛著水光,就算是林黛玉,也絕比不上其嬌柔惹人憐愛。


    風雪豔也不由的對她多看了幾眼,卻不想,那女子看見風雪豔時,竟愣了下,柔弱的樣子在一瞬間閃出幾許殺意,不過稍縱即逝,沒有人察覺。


    卻不想,暗夜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趣味,淺淺勾起的笑,帥氣逼人。


    青衣女子很快便坐在了舞台中間,輕撥琴弦,彈唱起來。她的聲音柔美,卻透著低沉,不似普通女子的甜糯,而這種聲音,配上那些哀婉的歌曲,卻是極佳。一曲“念離人”,從兩個戀人相戀的甜蜜中,卻唱出對不在身邊的戀人的思念,以及那種思念對自己帶來的痛苦。唱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淚濕滿襟。場下一片安靜,偶爾能聽見低低輕泣聲。


    連風雪豔都不禁動容,兩眼濕潤,不知想到了些什麽。不得不說,這青衣女子是個妙人,一首簡單的曲子,在她口中唱出,就能讓人自動聯想非非,自己把自己困在曲中。


    這時,豐無情一聲輕歎,一臉可惜的看著台上的青衣女子。


    風雪豔困惑的問:“無情,為何歎息?”


    “你可知,此女何人?”


    風雪豔搖了搖頭。


    豐無情說:“此女,便是青音。”


    風雪豔頓時一愣。


    豐無情繼續說:“我是在歎,恐怕這念離人,她是為她自己所唱,幽淩很快就要和安萍公主完婚,她與幽淩到底是良緣還是孽債,就不得而知了。”


    風雪豔轉頭重新看向台上的女子,這個叫做青音的女子,這個所謂的幽淩的女人,她甚至不知道該用何種眼神,何種情緒去看她,表情頓時變得複雜至極,就如同她的心情。


    而旁邊的暗夜,聽到此話,卻是勾起嘴角,邪邪笑了笑,定定看著台上那嬌柔如柳的女子。


    這一天的信息太多,風雪豔渾渾噩噩,連自己怎麽回的四合院都不記得了,她隻知道,當她理清情緒,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自己房內的臥榻上。


    風雪豔站起身,喚了一聲:“夜。”


    暗夜推門走了進來。從風雪豔回來後,他便一直守在門外,作為暗門四小主,本就是為守護暗門門主,何況是那種魂離狀態的風雪豔。


    “我在,你可好些?”


    風雪豔沒有反應,臉色卻有些憔悴。


    暗夜皺眉,“我去幫你查查那個幽淩。”說完,他便往外走去。


    “不用。”風雪豔淡淡的說。


    暗夜停了下來,轉頭看著風雪豔慢慢恢複過來的神情,想了想倒是沒有再往外走。暗夜可以說是四小主中對風雪豔最聽話的那個,他的命就是風雪豔救的,無論風雪豔下什麽命令,他都會毫不懷疑的執行,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最了解風雪豔,知道她的倔強,她的清醒,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既然他無力改變,就全然聽從。暗魅暗影,則是活潑過甚,難免有時會按著自己性子惹些麻煩。


    至於暗月,暗夜暗自歎了口氣,在他的眼裏,暗月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凡事自然會因為情感而從風雪豔的角度出發,這也導致了,雖然他辦事都是為了風雪豔好,可也成了最不聽話的那個,不知這是不是在引火自焚呢?若幽淩真的如豐無情說的那樣,風雪豔心傷,她到底會忘了幽淩,接受他人,還是永遠也忘不了,把所有人都困在這傷人的情裏麵呢?暗夜不知,風雪豔也不知。


    “夜,譽花宮之事,最近可有何消息?”


    聽到風雪豔的問話,暗夜趕忙把思緒拉了回來,皺眉搖了搖頭。


    “暗門無影,再加上擎天閣的勢力,竟然也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風雪豔略微有些驚訝,心裏忍不住在想,牛牛,雲兒,長老們,師兄弟們,你們究竟是躲起來了?還是……她不敢想下去,她怕這一想,就把長久以來的希望破滅。


    風雪豔沉默了許久,忽然平淡的說到:“我等不下去了。”


    暗夜看向風雪豔。


    “看來隻能兵行險招了。夜,你放出消息,就說譽花宮重現江湖,無論是滅鐵山派還是殺曲擎天,都是譽花宮複仇之作。當日的仇,血債須得血來還。”


    暗夜皺眉,剛想說話,風雪豔一揮手阻止了。


    “另外,把柳州城外譽花宮的臨時地點暴露給江湖上的人,要想動手,總得找到人不是。”說完這句,風雪豔冷冷一笑,周身透著一股子寒氣。


    暗夜認真看了一眼風雪豔,點頭應了一聲。


    暗夜走了之後,風雪豔卻也走了,沒有帶仍然沒有回來的林欣,她獨自一人,去了柳州城外譽花宮,那裏,很快就要有一場大戰等著她。


    風雪豔到了之後,就把白淨等人召集了起來,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眾人聽完後,一陣沉默,白淨憂慮地問到:“宮主,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冒險?可能會引起當初滅譽花宮的人的注意,如若大舉來襲,恐怕……”


    風雪豔冷冷一笑,“五年前他們處心積慮毀滅證據,不讓人知曉身份,現在應該也不會明目張膽大批來犯,畢竟滅宮之事並非君子所為,為了自己幫派名聲,最多派人暗殺。我不能再等,見機行事吧。”


    風雪豔在賭,賭在對方心裏,“譽花宮餘孽”的威脅程度和自己幫派的名聲,孰輕孰重。如若名聲重要,對方定會顧及江湖輿論,僅是暗派殺手來襲,小心防範,則可化險為夷;而如果對方覺得“譽花宮餘孽”威脅太大,大舉來襲,那麽,她輸的,可能就是這一切……這是一場生死賭局,她惟一的優勢,便是對方心裏給他們所冠上的“餘孽”兩字。


    仇一刀本想再言,風雪豔卻一揮手,顯然主意已定,無人能改。知她如他,他不再多言。


    當日,風雪豔就讓人在門口大大方方掛上了“譽花宮”的牌匾,並且把所有的打算都準備了起來,不僅是譽花宮剩下的這十幾個人,暗地裏還有暗門中人,悄悄潛伏在每個角落,甚至連擎天閣裏能支配的人也都用了起來,真正可謂是全兵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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