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一刀終於清楚的認識到,他的豔兒,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風雪豔了,她已經不需要他的保護。[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如今的她,是醫術無雙的蝶醫仙,能夠清楚的了解自己典當的過程,還有這麽一個神秘的手下。比起自己三年來躲躲藏藏幾乎什麽成就都沒有,她卻過得依舊如此耀眼,如此的無與倫比。仇一刀恍然發現,自己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這些信息。


    一旁的風雪豔自然看到了仇一刀眼中的複雜情緒,卻沒有理會,傷病她能救,可是思想,她卻控製不了。


    風雪豔拿出一個小瓷瓶,想了想給斯芯喂了一顆,而後把她身上的棉被掀開,細細查看了一番,見沒有什麽其他傷在身,便拿起一層旁邊的薄被給斯芯蓋上,隨即她回過身,把房裏唯一的一扇窗打開,讓房裏的刺鼻藥味能發散些。


    做完這一切,風雪豔看了一眼仍在糾結的仇一刀,輕輕歎了口氣,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說:“一刀,告訴我,三年前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風雪豔的話,仇一刀頓時愣了一下,剛才的思緒早已被拉回,他重重歎了口氣,看了一眼風雪豔堅定的眼神,慢慢回憶著。


    “三年前,就在那夜的前幾日,我和斯芯出門,在外遇到一人,錦衣華服,囂張跋扈,像是官家少爺。我原本不願和官家糾纏,誰知他卻攔在我們麵前不讓我們走,顯然是故意來找茬的,還對譽花宮出言不遜,甚至指揮手下對斯芯動手動腳,我實在忍不住,一個怒極就對他下了殺手。當時他手下有兩人逃走了,我也沒在意,誰知後來竟有多批刺客對我們圍殺堵截,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人身份定不簡單,是我衝動了。”


    說到這裏,仇一刀歎了口氣,臉上布滿了悔色,他頓了頓繼續往下說:“雖然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來殺我們的人,卻越來越多,實力也越來越厲害。<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我和斯芯沒有辦法,為了不牽扯到譽花宮,隻能先躲了起來。可是誰知道,等過了幾天,江湖上竟然傳出譽花宮被一夜滅宮的消息……是我太糊塗,這背後之人既然能調動這麽多厲害的殺手來追殺我們,又怎麽會查不出我的身份呢?是我害了譽花宮!”


    仇一刀說完,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牆上,原就破舊的小矮房頓時一陣亂顫。


    風雪豔思索了下,問:“後來呢?”


    “後來,凡是出現在江湖上的譽花宮中人,最終都會被秘密殺死,仿佛有好幾股強大的勢力在暗暗清除譽花宮,我們隻能重新躲了起來。”


    “斯芯就是那時候受傷的?”


    “不錯,我帶著她四處求醫,卻不想傷勢越來越重,拖到現在僅剩下一息尚存,我們兩人身上所有能賣的也都成了醫藥費,實在不得已,我才當了譽花佩,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


    風雪豔看著仇一刀歉疚的眼神,點了點頭,“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麽做的,譽花佩再怎麽重要,都是一個死物,抵不過一條性命。”


    雖然風雪豔這麽說了,仇一刀卻還是滿臉的愧疚和落寞,他低著頭,不敢去看風雪豔。“豔兒,你為何不罵我,是我害了譽花宮,害了大家啊,如果不是我的一時衝動,譽花宮又豈會遭遇這滅宮之禍。我沒有遵守承諾,守護好譽花宮,守護好大家。”


    風雪豔歎了口氣,說:“恐怕此事沒有這麽簡單。”


    “為何這麽說?”


    “那時候的譽花宮已經成為正界十大勢力之一,要想一夜之間滅了譽花宮又怎會如此容易,那官家少爺之事發生沒幾日,譽花宮就遭難,恐怕這人的死隻是其中一個原因,而有人預謀譽花宮,卻是很早前的事情,兩件事情碰在一起,隻是加速了背後之人行動的速度罷了。<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


    “真的?”仇一刀忽然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激動的看著風雪豔,這三年來,他無時無刻活在愧疚和後悔中,現在聽風雪豔這麽說,如果真的不是他給譽花宮惹的禍,那他的心結,恐怕真能在風雪豔手中解開。


    風雪豔看著仇一刀期盼的眼神,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三年她一直在查當年譽花宮的事情,有一點她非常確定,那夜之事一定是早有預謀的。


    仇一刀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三年心理上的自我折磨,在此刻卻因風雪豔的一句話解開了。


    風雪豔看了一眼仇一刀,他需要時間好好休息休息,可是這裏的環境……


    “一刀,這個地方不適合斯芯養傷,我已經找到了白爺爺,他現在就住在柳州城外,那裏暫時作為譽花宮的臨時站點,你們一起搬過去吧。”


    仇一刀聞言,略一思索,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斯芯,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那找陰風草的事情?”


    風雪豔忽然一擺手,神情變得甚是嚴肅,幾秒過後,卻又放鬆下來,聽著門外特殊的細微動靜,她淺淺一笑,略微有些詫異的說:“丫頭,不是讓你去查陰風草了嗎,怎麽這麽快又回來了?”


    咯咯的笑聲傳來,伴隨著暗影飄忽的身影,她也沒進門,直接靠在門口的門沿上,對著風雪豔做了個勝利的姿勢說:“任務完成。”


    “效率見長啊,說吧,哪裏有?”


    “你的老朋友,錢府就有。”


    暗影說完,風雪豔就想收回之前誇她的話,她根本不是效率好,而是懶,一般這種稀罕之物,錢府大半會有,恐怕她是直接去查了下錢府有沒有陰風草就回來了吧。可是自從那次從錢府偷天上雪蓮得逞後,錢府就加派了三層人手,整個一固若金湯。


    風雪豔仔細琢磨了下,最後還是決定,再去次錢府,且不論陰風草有多稀有,下次找到還指不定什麽時候,再者,斯芯的傷一直拖下去,恐怕到時候找到陰風草也已無用。


    “對了,影兒,讓夜查查,三年前,就在譽花宮滅宮前幾日,朝廷中有沒有年輕的官宦子弟死亡或者失蹤之類的。”


    “好。”


    隨即,沒有再多話,幾人便準備準備,打算把斯芯搬遷到白淨那裏去,找馬車的粗活自然落到了無形身上,當無形把馬車留下,又對著風雪豔叫了聲主人,而後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的時候,仇一刀的眼神閃了閃,略帶思索的看著風雪豔的背影。


    他已經越來越看不透她了,他們兩人漸漸從曾經的相交線越走越遠,或許不知何時,就會變成完全沒有交集的平行,他的心忽然一顫,真的會那樣嗎?看著風雪豔嬌俏的背影,曾經的畫麵一個個閃現,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每每望月亭頂的甜蜜,相吻時她嬌羞的模樣,還有那你夫我妻的平凡生活,所有的所有,此刻都緊緊揪著仇一刀的心。


    “豔兒,這三年來,你都是怎麽過的?”仇一刀快步走到風雪豔身邊,狀似隨意的問到。


    “我在藥王穀待了三年,不久前才剛剛出來。”


    仇一刀聽到這話,心裏暗自鬆了口氣,不由的升起一個念想,他自信一笑,看著風雪豔的眼神漸漸轉變,那是一種希望的閃光,霸道的占有……


    仇一刀駕車,風雪豔和斯芯坐於馬車內,三人一路慢慢往柳州城而去,永州城本就靠近柳州城,兩日的路程,礙於斯芯的傷勢,整整四日,他們方才站在白淨麵前。


    白淨原本知道風雪豔來了,欣喜萬分的迎了出去,卻不想,風雪豔竟然帶著仇一刀和斯芯一起來了,白淨的心思頓時變得複雜起來,眼神在三人身上轉了好幾轉,最終卻什麽都沒說,狠狠歎了口氣,指揮手下安排兩人的住處。


    把斯芯安排好後,白淨便拉著仇一刀喝酒去了,甚至把風雪豔一個人晾在了那裏。在他的眼裏,風雪豔和仇一刀這兩個原本親密無間的戀人,因為斯芯的介入,導致風雪豔的心傷,而現在,卻又要風雪豔去救這個自己曾經的情敵。風雪豔定然十分傷心難過,不想再看見仇一刀,所以他便思索著自己把仇一刀牽走,讓風雪豔舒服些。


    卻不想,如今的風雪豔已經不在意了,她的心裏,沒有妒忌,沒有恨意,沒有傷心,已經完全沒有空餘,那裏,被另一個人滿滿的塞滿了甜蜜,濃的化不開,融不掉。


    白淨不管風雪豔,風雪豔也樂的清閑,她沒有在那裏多待,吩咐好照顧斯芯的人注意事項後,她就騎著脫兔慢慢悠悠,一邊看看這郊外的自然風景,一邊想著如何去錢府借陰風草。


    撫摸著脫兔柔順的毛發,她的嘴角忍不住略微勾起,自從幽淩送了脫兔給她之後,它幾乎就一直陪在她身邊,不離不棄,就算那時她重傷被藥王抱回藥王穀後,脫兔竟然就一直守在穀外,直到一個月後,藥王發現了,才把它牽回藥王穀。風雪豔總是在想,這脫兔到底是什麽品種的馬,竟然如此具有靈性,下次見到幽淩的時候一定要問問。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風雪豔下意識的轉首去看,卻見仇一刀騎著一匹馬追了上來。


    “你怎麽來了?”風雪豔問。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拿陰風草回來救斯芯的。”


    仇一刀一愣,溫柔的看著風雪豔說:“我不是怕你不救斯芯,我隻是擔心你。”


    風雪豔頓了頓,“我不會有事的,你回去吧。”說完,她便驅使脫兔往前快跑起來。


    誰知仇一刀還是跟了上來。


    風雪豔轉首說:“你回去吧,斯芯也需要人照顧。”


    仇一刀沒有說話,卻一直步步緊跟。


    風雪豔暗自歎了口氣,沒有再理他,駕著脫兔,一路朝宜州城奔去。


    風雪豔和仇一刀兩人一路無語,直奔宜州城。卻不想,在進城之時,碰到一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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