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等人跑著跑著卻發現後麵追逐著的便警一個個不見了,大概是跑累了吧,莫非這樣想著自己也放慢了腳步,他也跑累了,連續兩個多小時的奔跑,他可不是專業的馬拉鬆選手。


    而同時,某兩處隱蔽的地方,墨兮和歐陽婉馨也同時把手中的槍給收了起來;歐陽婉馨是在墨兮開槍前就已經出手了的,但是後來墨兮看著歐陽婉馨甚至有點挑釁的感覺,原因還是歐陽婉馨在用催眠子彈射擊那些便警的時候,竟然還在牆麵上用子彈打出了一個粗略的“l”,墨兮知道那是簡寫“loser”失敗者的意思,對方竟然嘲笑自己,真的是不知所謂!


    於是兩個人的較量也就開始了,而那些便警在還沒弄清查明什麽情況的時候,就已經被兩個女人的較量給消磨殆盡了,甚至連報告總部支援和說明情況的機會都來不及,完全淪為了被害者。


    沒有了便警的追逐,莫非等人都停了下來,原地休息恢複體力。


    “哥哥累死了!我想喝水!”桃兒把舌頭伸出來衝著莫非道。


    “你還累死了!你這一路上不是全扯著青羽的裙子拖著跑的?”


    “啊!竟然是這樣!桃兒你利用我!”青羽恍然大悟的憤憤說道:“難怪我一路上感覺特別沉,就像拖著個水桶一樣。”


    “你才發現哦!”對於青羽的“疏忽大意”,莫非直接調頭無視,鄙夷的看著桃兒:“水沒有,口水要不?”


    卻沒想到後者眼裏閃著光一樣的興奮說道:“要啊!要啊!我就喜歡這個!”莫非生生打了個寒顫,沒想到一個這麽可愛萌係的哥特小女孩居然這麽重口,無視其期盼的眼神,開始注意看著周圍的景象,跑了這麽久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裏來了,本來就是漫無目的的在跑。


    這是一條街道,此刻近夕陽時分,昏黃的天空,太陽像熬夜了的孩子一樣,皺巴巴的掛在空中,一點也沒有了中午十分那氣吞萬裏如虎的雄偉氣魄了,不過卻也沒有中午那麽討厭,現在人的眼睛都可以直視這並不刺眼的太陽了,也許這時的太陽才可以被稱之為太陽公公吧。


    街道路邊的街燈的影子在夕陽的折射下被拉得如同哈哈鏡一樣長長的,瘦瘦的,雖然近晚上了,但是街道依舊不是很冷清,大量的行人充斥著路麵,但是雖然看著熱鬧,卻沒有聲音,行人們之間就像默片一樣,沉默不語。


    “喂喂,有點不對勁啊,這個感覺是怎麽回事!”衫冰警惕的看著路邊過往的行人說,他把手放到衛衣的口袋裏,靠在路燈旁,在夕陽下看著就像一個不良少年一樣,他剛剛才睜開眼睛,剛才在跑沒有和莫非說話的時候,他甚至睡著了,邊睡邊跑,估計莫非知道的話一定又得吃驚的罵“變態”了!


    “是有點。”莫非讚同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我有點疑惑,這裏那幾個發傳單的有點麵熟啊,感覺剛才在靜軒閣前麵看過的那幾個發傳單的學生長得一樣,而且,我感覺他們的目光怎麽時不時的就往我們這裏看一眼呢?”莫非有點納悶,畢竟總是被人盯著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不錯嘛,少年,我都隻是稍微察覺到他們可能在注視著我們,你作為一個普通人卻能直接發覺!很敏銳的第六感嘛!”衫冰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看著莫非道:“要不要加入我們的組織,我有種直覺你以後肯定能夠聲名遠揚的,在傭兵界!說不定下一屆傭兵之王的稱號就可能是你的哦!”


    “啊,不用了,那個太麻煩了。”莫非想都不用想的就拒絕了,記憶中關於傭兵的描寫都是每天把腦袋拴在褲帶上的,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何時同鬼話的瀟灑快意生活,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快意恩仇,雖然看起來挺吸引人的,甚至還有點美國八十年代時的流浪生活範,但是對於莫非來說還是太遠了,太麻煩了,自己可就想靜靜的過過日子,享受人生啊!傭兵什麽的讓他們和鬼聊天去吧,自己可是不會加入傭兵組織的。


    “喂!白毛怪,你說什麽呢!哥哥才不會加入你們什麽那個傭兵組織呢!你們就去找閻王組隊吧!”桃兒大罵著:“果然我一看見你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鳥!就像那邊那隻笨鳥一樣!”


    “什麽笨鳥!你個貧乳吃貨有資格這樣說我嗎!”青羽再次被桃兒故意把戰火扯到自己身上,於是也忍不住的叉腰回敬。


    “不要叫我貧乳!還不就是那次一起洗澡時給你解釋了一下你和我的區別嗎!”桃兒抓扯著青羽的頭發:“你為什麽總抓住這個不放!”


    “我是不會放手的!”青羽揪著桃兒的兩個馬尾辮子:“一輩子都這麽叫你!貧乳貧乳貧乳!”


    夕陽下,兩人扭打的影子,就像是舞蹈一樣,猙獰,鬼之舞。


    “對不起,那個是叫衫冰吧,我真的沒有那個打算,我就想舒舒坦坦的過日子,沒有什麽傭兵之王的偉大理想,就想做個小市民。”莫非抱歉的對著衫冰說道。


    衫冰輕輕的搖了搖頭,眼裏含著深意的看著莫非:“少年,這隻是你現在的想法,人的想法總是會變的,你不用這麽著急的否決我,下次再給我答複吧!我先走了,因為這裏看起來非常不妙啊。”


    雖然莫非也注意到了這點,原本還打算問衫冰是怎麽回事的,但是衫冰已經打算要走了,於是莫非出聲送別道:“再見!”


    “再見,希望下次見麵時我們就已經可以是同伴了的那種答複!”衫冰擺了擺手,往馬路對麵走去,可是卻被三個發傳單的學生攔住了,由於都帶著帽子,所以看不清這些學生是什麽表情,他們攔住衫冰也不說為什麽,就這麽默默的擋在那裏。


    怎麽回事?莫非有點奇怪的看著衫冰那邊。“啊呀呀,看樣子我們在說完再見之後又要回頭說‘longtimenosee!(好久不見)’了啊,因為他們好像還不允許我走呢。”衫冰回過頭來,努著嘴攤了攤手說道。


    “笨鳥!笨鳥!笨笨鳥!”


    “貧乳!貧乳!貧乳乳!”某兩人還在戰鬥著,彼此互不相讓的抓拽著對方的頭發的同時又抽空拉著對方的臉,使對方的表情看起來痛苦無比,戰火激昂,樂此不疲。


    “好了,你們兩個夠了吧!”莫非忍不住的插入到兩人的爭吵當中:“你們也不注意一下周圍的情況!”周圍的情況現在已經變得不容樂觀,因為莫非和衫冰他們這周圍的一圈全都被行人給圍了起來,嚴嚴密密的,如同鐵桶陣一樣,而他們成為了其中的甕中鱉了。


    “是有點糟糕啊!哥哥!”桃兒看著周邊看不清麵孔的行人說道。


    “這是怎麽回事?莫非?為什麽我們會被密密麻麻的人給圍住了?而且他們還看不清臉部樣子!”青羽奇怪的發出疑問,突然卻想到什麽似的,看著衫冰,有一種責備的語氣說道:“變態先生!你怎麽又惹得別人生氣了!”


    “我才沒有呢!這一次可不是我去惹到的。”這樣說著,衫冰突然一拳就直接打到了他麵前的一個人的臉上,巨大的力道夾雜著氣流把那個人身後的一排人也全都撞到了:“而是他們主動找上我的!”雖然一個人被打倒了,但是這些圍著莫非的人卻還是沒有反應,一直沉默的圍著莫非他們,好像隻是這樣看著就可以了。


    意料不到的情況讓莫非和青羽都沒有想到。“變態先生,你被我說中了惱怒也不用這麽打的力氣去打別人啊,這麽大力氣把別人打壞了怎麽辦?”青羽擔憂的說道。


    “笨鳥,不用擔心,他們打不壞的,不信你看!”桃兒示意青羽向剛剛被衫冰一拳打倒的那個人看去;青羽有點納悶的偏過頭,然後有點理解的表情說道:“原來如此!”


    那個被衫冰打飛出去的人身體變得幹扁了,不,準確的說是他的衣服變得扁了下去,原先裏麵的身體卻不見了,而從其中飄出一團黑色的氣體,在空氣中慢慢重組,結合,成為了一個人形態,但是全身烏黑,甚至連麵孔也看不清的“黑色人”!就像把黑色的油漆撲到一個赤。裸。裸的人身上,但是那樣還是可以看到麵孔肌膚的,但是這個黑色的“人”,暫且定義為人吧,卻是完全不見五官,臉部隻是一個平麵,什麽都看不見。


    “他們可不會這麽簡單的就壞了!”桃兒露出森然的微笑:“因為他們可是‘不死民’啊!哪會這麽容易就死了呢!我們得用更大的力氣才行啊!”


    這樣說著,桃兒突然就是一腳,直接把她弟弟狻猊和一個離近一點她的“不死民”給一起踹了出去,狻猊由於剛才一直被桃兒虐待已經昏迷了過去,所以根本就不會有反應,就呈著弧線飛了出去,而那個被他撞飛到牆上的“不死民”也化成了一團黑色的氣體,飛出來重組成一個個“黑色”人形的不知名生物。


    不死民;不死民在其東,其為人黑色,壽,不死。(海外南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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