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揚威突然感覺胸口有些堵。


    這特麽的葉知縣,站隊站得也太明顯了吧?根本就無視別人的眼光,直接了然就說出了這話。


    但盧揚威的內心,卻總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而且那股不安,也變得越來越厲害。


    好似這一切,都是被人提前就計劃好了一樣。


    “葉縣令,搜查可以隨時搜查,但小人得派人跟隨,以免有人從中搗鬼。”盧揚威提議道,“這樣一來,無論是對伯爺,還是對葉縣令,以及小人,都顯得公平!”


    自家府上的家丁,盧揚威很相信他們,不會趁此機會搗亂,但是,對於葉知縣的人,以及李逸的人,他卻是不敢信的。


    鬼知道,他們會不會趁此機會,暗中塞一個東西來,說那玉佩就是在他府上找到的?


    那時候,人證物證俱在,那他就百口莫辯了。


    所以,提前就布局好,讓他們的人,隨時都在自己的視線之內,這樣盧揚威才能放心。


    葉知縣見狀,心中暗道不妙。


    因為他想的正是這個辦法。


    如此一來,有盧家人在旁邊盯著,那他豈不是就不好成事了?


    這可怎麽辦?


    於是,不敢擅作主張的葉知縣,有些無奈地看向李逸,出聲問道:“伯爺,您覺得意下如何?”


    “沒問題。”誰知道李逸卻是很淡定自若,“這樣一來也好,免得大家都不愉快,但我有個建議。”


    “什麽建議?”盧揚威與葉知縣,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來。


    李逸笑了笑,然後轉身看向門外的百姓,方才回神又道:“本伯以為,此事非同小可,既然盧家主懷疑,葉知縣的人,可能會在暗中動手腳,那咱們不妨叫上幾名百姓一起,這樣一來,無論什麽結果,大家都沒什麽好說的,二位如何?”


    “???”盧揚威。


    “???”葉知縣。


    他們突然有些搞不懂李逸的想法了,這是有十足的把握,還是確實是為了公平起見?


    很難說。


    因為李逸做事,從來都不按照套路出牌,而且,當他提出了這個建議之後,更是立馬贏得了百姓們的一片感歎,搞得盧揚威不答應就下不來台。


    他若是不答應的話,那不就是說,他心中有鬼了?


    可他若是答應,那萬一真檢查出什麽來,那他豈不是更無法反駁了?


    畢竟百姓們看得清清楚楚。


    “這……”盧揚威有些遲疑,因此遲遲沒有答應李逸的這個提議。


    葉知縣頓時眯眼責問:“怎麽,難道盧家主對於伯爺的這個提議,有所意見?還是說……你不敢?”


    “……”盧揚威頓時氣得有些想打人。


    媽的,一個咄咄逼人,一個趁機出計策,萬一百姓也有問題怎麽辦?


    於是,心思一動的盧揚威,突然點頭道:“這樣也好,不過百姓需要我來從他們這些人中,找幾個。”


    “沒問題!趕緊的,本伯的玉佩,可比這些屁事重要多了!”李逸突然催促起來,滿臉不耐煩。


    盧揚威不敢遲疑,立馬隨便找了幾名百姓,便跟著他們一起進入屋內去搜查。


    葉知縣立馬讓衙役去屋內找。


    而盧揚威,則是一直都陪同在李逸和葉知縣身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放寬心。


    搜查了大半晌,也確實是沒找到玉佩的下落。


    盧揚威總算是鬆了口氣。


    “盧家主,咱們搜查的地方,是不是少了一處?”李逸臉上似乎帶著一抹遺憾說道。


    “嗯?”盧揚威一愣,“哪裏少了?”


    這一下,不用李逸說了,葉知縣就立馬很懂事地跟上補充:“盧家主,整個府邸都搜查得差不多了,可是卻沒有讓人搜查你的屋,可否讓人搜查一下?”


    “哦?盡管搜吧!我盧揚威一生光明磊落。”但見李逸臉上的失落,盧揚威莫名舒了口氣道。


    “那就先搜搜看吧…”李逸歎了口氣,貌似已經沒有多大的信心了,更讓盧揚威內心微喜。


    看來,今日之事,算是老子贏了!


    盧揚威內心暗笑道。


    於是,葉知縣帶著衙役,以及盧家家丁,還有百姓們,紛紛跟著盧揚威,一起去盧揚威的房間搜查。


    衙役們搜查得很仔細。


    隻不過,還是沒發現有什麽問題,但就在這時,琳琅突然敲了下某處門板,傳出一陣空洞的生響。


    “公子,這裏好像有暗門。”琳琅詫異喊道。


    瞬間,屋內眾人全都被吸引過去。


    盧揚威的麵色微冷:“哪裏有什麽暗門?這不過就是一道木板而已。”


    畢竟這可是他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屋內還有暗門的存在。


    雖然裏麵沒有什麽重要東西,可那也是不能讓知道的秘密。


    這時,突然被琳琅給找了出來,可想而知,盧揚威內心的憤憤不滿以及怨怒。


    李逸愣了愣,看了看葉知縣,並沒有親自動手。


    葉知縣立馬帶著人過去,不多時就找到了打開暗門的機關。


    輕輕一扭,暗門隨即就被人給打開。


    裏麵不大,隻有半個書房大小。


    但是,在書房的案桌上,一塊通身綠色的玉佩,確實赫然擺在上麵,在微弱無光的房間中,散發出一道綠光。


    格外顯眼!


    眾人瞬間就看到了那塊玉佩!


    不想注意到也很難!


    “咦,伯安兄,這不是你的玉佩嗎?”鄭安跑過去,拿起那玉佩看了看,然後吃驚大喊道。


    “???”盧揚威整個人都懵了。


    這特麽的玉佩,哪裏來的?


    我特麽怎麽不知道?


    要知道,這個房間內的暗門,除了盧揚威知道外,盧家上下根本就沒一人知道!


    而且他也記得十分清楚。


    這暗門裏,他根本就沒放任何暗門,隻是放了一堆地契而已。


    怎麽會這樣?


    “哦?”李逸見狀,也是突然錯愕一愣,對鄭安招招手,鄭安立馬拿著玉佩歸來遞給李逸。


    打量了一番,李逸點著頭說道:“這便是公主送給我的玉佩,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盧揚威當即大喊起來。


    “什麽不可能?盧家主?”葉知縣可不讓他過多地辯解,立馬下令衙役,“來人,把他抓起來,竟然敢偷竊伯爺的玉佩,抓回衙門審問!”


    “別動我!”盧揚威滿臉凶惡地甩開衙役,惡狠狠地瞪著李逸,“伯爺,這肯定是個誤會,小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玉佩怎麽會出現在此處,肯定是有人冤枉的!”


    “冤枉?”李逸愣了愣,眯眼說道,“你這屋內的暗門,可還有別人知曉?”


    “……”盧揚威頓時無言以對。


    除了他,根本就沒人知道啊…


    於是,李逸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轉身看向帶進了開的那幾名百姓,“你們剛才,可親眼看見了,這玉佩是從盧家主的暗門內拿出來的?”


    “看見了,伯爺!”百姓紛紛點頭,“而且清清楚楚,剛才整個屋內,就冒著這麽一股綠光,咱們不想看見也難。”


    “正是如此,伯爺。草民等人可以作證!”又有百姓鄭重說道。


    “既然如此。”李逸轉頭,看向盧揚威,“盧家主,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不!”


    “不可能!”


    “不是這樣的!”


    盧揚威使勁地擺著頭,滿臉都是懵逼,他也不知道為何這玉佩,突然會出現在此處。


    這特麽實在是太詭異了!


    “偷了本伯的玉佩,還不承認?”李逸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當場就怒沉臉色下來,“你可知道,這塊玉佩,可是公主與我的定情信物?這你也敢偷?”


    “來人,拿下!”葉知縣立馬大聲吩咐。


    “不是這樣的,絕對是誤會啊…”盧揚威奮力咆哮著,可是根本就沒一人會相信他現在的話。


    人證物證俱在!


    而且這暗門,也隻有他一人知曉,如果不是他偷的,那為何玉佩會出現在此處?


    百姓們的想法,就是這麽簡單。


    他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況,伯爺是什麽人?他會故意演這麽一出戲來給大家看?


    那不是有病嗎!


    “廢話少說,帶走!”葉知縣立馬再次吩咐,同時又命令衙役,“將暗門內的東西,全都搜集起來,uu看書ww.uukash.m本官倒要看看,你盧家主,到底有沒有還做其他見不得人的勾當!”


    衙役立馬將暗門內的東西,搜刮一通,全都當成了罪物帶走。


    縱然盧揚威奮力反駁,但無人聽他解釋。


    押著盧揚威,出了盧家,葉知縣立馬大手一張,對百姓眾人說道:“伯爺的玉佩,已經在盧家主的屋內找到,人證物證俱在,本官立馬帶回衙門審問!”


    扔下這句話,葉知縣就讓衙役押著盧揚威率先回去。


    李逸也跟著演戲:“說起來,此次還多虧了這幾位百姓的見證,如若不然,盧家主還以為,是本伯故意要汙蔑他,哎…”


    跟著出來的百姓見狀,立馬很配合地點頭。


    “不錯,駙馬爺的玉佩,正是在盧家主屋內找到的!我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作證!”


    “沒想到,盧家主竟然是這麽個人,還偷人東西!”


    “真是不知廉恥……”


    門口的百姓們,頓時就驚呆了一片,因為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於戲劇。


    方才,盧揚威還信誓旦旦,說隨便讓人進去搜,甚至還是他挑選的幾名百姓,可是現在的結果看來,確實是他偷竊了李逸的玉佩。


    這特麽的……盧家主之前,難道一直都是在裝腔作勢、強裝鎮定麽?


    此時的百姓們,已經紛紛相信了這個說法。


    謾罵之聲,更是當場就響起了一片,全都是責罵盧家人的話,一句比一句更加難聽。


    李逸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讓葉知縣帶人,立即打道回府去縣衙,直接審結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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