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嶽父坑你錢了?開始賭博了?還是販毒了?”葉亦琛大晚上的被抓起來一臉的不爽,“這種事,你找徐銘就好,你還非要大半夜的刺激我?怎麽,有老婆就特別任性?”


    “南建天是山田家暗衛裏的野狼。”陸驍淡淡的開口。


    瞬間,葉亦琛的聲音沒了,好半天才不敢相信的說著:“你說什麽?”


    “我一會把資料發給你。”陸驍的態度倒是冷靜,“調查他的人,也是暗衛中的一員,暗衛和暗衛之間的接觸不多,除去和我父親的聯係外,所以,南建天的身份,應該不會有錯。”


    “野狼當年——”葉亦琛也楞了下。


    野狼是暗衛裏麵最不輸給陸成一,也是最心狠手辣的一個。陸成一走後,野狼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負責人。


    結果沒想到,野狼竟然脫離了組織。


    現在則是徹底的改頭換麵!


    “對,順藤摸瓜的查下去。”陸驍沉穩應道,“我母親的猜測,是草木皆兵,任何和山田家扯上關係的人都會讓她緊張。但是,當年野狼離開的太過於神秘,也太過於湊巧。所以——”


    “你懷疑野狼是弄走你父親的人?”葉亦琛說的直接。


    “是。”陸驍沒否認。


    車子仍然勻速開在江城的道路上,最終停靠在金樽的地下停車場,陸驍熄了火,手裏的電話仍然通著。


    “陸驍。”葉亦琛的聲音沉了沉,“要真的是南建天的話,你會怎麽辦?”


    “我自有分寸。”陸驍安靜了片刻,才給的答案。


    “你知道我指的是誰!”葉亦琛沒打算放過陸驍的意思,“如果真的是,就算你瞞下了,你覺得可能瞞住伯母一輩子的時間嗎?”


    “我會處理。”


    “阿驍——”葉亦琛的口氣也跟著沉了沉,“那時候,真的就不是表麵看見的這麽簡單了——有些事,查下去,不一定比現在幸福。”


    陸驍沒說話。


    葉亦琛見陸驍沒說話,也不再開口。


    他明白,陸驍對陸成一的尊重。


    從山田家離開的時候,陸驍才兩三歲最懵懂的時候,但卻在那樣的年紀裏,陸驍經曆了最為殘酷的事情。


    陸成一是在那個時候的歲月裏,陸驍唯一的暖陽,甚至超越了徐敏芝對陸驍的重要性。


    陸成一帶著陸驍,教陸驍所有他會的一切,但是卻不給陸驍提及任何陰暗麵的東西。


    陸驍對陸成一的敬重可想而知。


    陸成一和徐敏芝後來有了陸璿,陸驍幾乎是把陸璿捧在掌心長大的。


    後來,陸驍生命裏最為重要的兩個人陸續出事,加上徐敏芝的病症,才一點點的把陸驍逼到了現在這樣的性格。


    陰沉而狠戾。


    這事,在很長的時間裏,葉亦琛覺得已經徹底的翻篇了。


    但是如今,葉亦琛卻很清楚,恐怕再掀起的,就不是狂風駭浪這麽簡單的事情,還有那些在暗處蠢蠢欲動的敵人——


    牽一發,則動全身。


    “阿驍。”葉亦琛的聲音嚴肅了起來,“我可以查下去,但是結果——”


    “我知道。”陸驍打斷了葉亦琛的話,“回頭告訴我。我停好車了,先這樣。”


    說完,陸驍就掛了電話。


    在掛電話的瞬間,陸驍的短信跳了出來,是葉亦琛的:【如果牽連到南初呢?】


    陸驍看著短信,他並沒回葉亦琛,而是快速的刪除了短信,從容的下了車,朝著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但是那低斂下的眸光,卻始終藏起了深意。


    如果牽連到南初——


    陸驍的薄唇微掀,卻帶了幾分涼薄的冷意。


    南初,生是他陸驍的人,死也隻能是他陸驍的鬼——不管南建天在這件事裏扮演什麽角色,陸驍從來就沒打算過把南初代入這件事裏。


    這件事,也不可能讓南初知道。


    就算有了隔閡,在陸驍看來,時間的長短,總是可以消弭這樣的隔閡。


    ……


    就在這樣的沉思中,電梯穩穩的停靠在公寓的頂層,他走出電梯,按下指紋,推門而入。


    公寓內靜悄悄的,隻留了一盞小燈。


    那是南初和自己在一起後的習慣,隻要自己沒說不回來,那麽南初總會在客廳留一盞小燈。


    那個為他點亮歸家燈的小姑娘。


    陸驍忽然心頭一暖,那壓在心尖的巨石,一下子就鬆懈開來。


    腳步甚至變得有些不由自主的,快速的朝著二樓主臥室的方向走去,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見——


    被子被南初踢到了床腳,穿著黑色蕾絲吊帶睡衣的南初,因為隨意的動作,白皙的肌膚就這麽裸露在空氣中。


    過短的衣服,遮不住南初筆直的長腿,纖細的手臂枕在自己的臉頰下,紅唇動了動。


    這樣的畫麵,讓陸驍的喉結滑動,小腹一緊,眸光也越發變得深沉了起來。


    在離開公寓的時候,他那一句幾乎是曖昧的話語,本就隻是戲謔南初,結果沒想到,南初真的穿上了,就這麽安靜的在大床上等著自己回來。


    在某些事上,南初是一個配合度極好的人,甚至你可以被南初牽引著情緒,徹徹底底的被南初帶著走。


    就好比現在——


    陸驍說不累是假的,但是在看見南初的那一瞬間,腦子裏就隻剩下,唯一的想法,他要狠狠地弄死南初。


    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襯衫扣子上,慢理斯條的解著。


    房間的燈光很昏暗,隱匿光暈裏的陸驍,五官卻越發顯得立體,棱角分明,低斂下的眸光,藏起了深意。


    很快,地麵變得一片狼藉。


    在皮帶的金屬紐扣砸到木地板的地麵時候,南初被驚醒了:“陸公子……”她有些微微的錯愕,“你——”


    還沒來得及反應,陸驍已經逼近了南初。


    迥勁的大手捏著南初的下頜骨,薄唇掃過她的唇瓣,最終落在她的耳朵邊:“晚上穿成這樣,要做什麽?”


    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蠱惑,有意無意的撩撥著南初。


    南初從最終的恍恍惚惚,到徹底的情形,麵頰滾燙的燒了起來。


    所有的動作都變得下意識的,就這麽抵靠在陸驍的胸口,想把這人推離自己的麵前,讓停滯的大腦思維再度活躍起來。


    結果,陸驍卻更快的扣住了南初的手。


    之前的話語再一次的重複:“想幹什麽?”


    這人好聞的煙草味席卷了南初周遭的每一根神經,但是卻讓南初的思維越發的清晰起來。


    因為緊張,那臉頰微微泛紅,紅唇都紅豔的像滴了血一樣:“你——”


    一字一句的話語,南初說的再清楚不過。


    看似一本正經,卻帶了幾分的曖昧和挑逗。


    原本抵靠在胸口的手,收了回來,很自然的樓上了陸驍的脖頸,在深夜裏,那清淺的聲音格外好聽:“陸公子都這樣了,我能不主動點?”


    陸驍低低的笑了笑,俯身親了一下南初的唇。


    也就隻是一下,南初就立刻掌握了主動權,居高臨下的看著陸驍,挑著眉,一臉的不羈:“我喜歡主動呢。”


    “好。”陸驍眉眼裏星星點點的笑意怎麽都沒散去。


    南初很放肆,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但是又像妖嬈的水蛇,纏著陸驍,卻不讓人生厭,一步步的逼著陸驍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


    甚至眸光越來越沉,壓著南初,全身的肌肉緊繃,就連情緒都跟著變得隱忍了起來。


    偏偏,南初怎麽都不肯放過陸驍。


    調皮的舌尖,輕輕的在自己的唇瓣上勾勒了輪廓,再俯身的時候,一切變得猝不及防起來。


    ……


    南初的眉眼裏帶著得意的笑,這樣的笑,驅趕了長途跋涉的疲憊,剩下的就是繾綣和溫柔。


    那綿軟的聲音,帶著嬌嗔:“陸公子——”


    “該死的。”陸驍低吼一聲。


    南初在失去控製的尖叫聲裏,漸漸的沒了聲音。


    飽滿光潔的額頭汗涔涔的,再看著陸驍沉重的呼吸,卻顯得甘之如飴,唇角的笑意就沒斷過,不時仰頭親著這人的唇瓣,一下一下的。


    ……


    情緒,漸漸的失控,最終徹底的淪陷,再也無法控製。


    “南初——”陸驍叫著南初的名字。


    “唔——”南初嗚咽了一聲,算是回應。


    陸驍看著懷中的小姑娘被逼到極致的模樣,最終到嘴邊的話,沒說出口,倒是低低的笑了笑:“喜歡叫你的名字。”


    “我也喜歡叫你陸公子。”南初全然不覺,調皮的眨了眨眼,“還有,老公!”


    最後一聲“老公”被南初叫的綿長。


    在這樣的低喃裏,陸驍徹底的爆發,柔軟的大床,把兩人沉沉的包裹住,房間內昏黃的燈光,似乎都感染了這樣的熱烈,光暈落在兩人的身上,汗涔涔的肌膚越發的明顯。


    一直到南初喘著氣,趴在陸驍的身上,徹底的動彈不得。


    陸驍的手,就這麽順著南初的脊背,一下下毫無章法的遊走著,那低斂下的眸光,藏起了深意。


    “想什麽?”南初主動問。


    陸驍麵不改色:“想你在西班牙的時候,好像沒給你爸爸準備禮物?”


    “怎麽會。”南初挑眉,“準備了,我很了解我爸爸,他其實一直很喜歡一些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東西,比如日本的茶道,還有各國的軍事——”


    南初在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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