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一愣,淡淡的笑了:“既然學長要給,我不拒絕。”


    韓啟堯被南初堵的一句話沒有,那眼神諱莫如深。南初的笑意始終還在,但卻沒抵達眼底。


    “下車。”韓啟堯的聲音沉了沉。


    南初巴不得。


    在南初打開門的瞬間,韓啟堯警告著:“南初,乖一點。”


    “好。”南初應的麵無表情。


    而後,南初下了車,就這麽從韓啟堯的視線消失不見,韓啟堯並沒馬上離開,在車上抽了一支煙,這才驅車,回到了韓家別墅。


    ……


    ——


    南初站在公寓前很長的時間,一動不動。


    自從和陸驍在一起後,南初基本沒再回過這個公寓,她怕惹來記者,也怕影響到南晚的生活。


    但是南初卻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因為要結婚的原因回到公寓裏居住。


    南初自嘲的笑了。


    她看著緊閉的公寓門,就這麽從隨身包裏摸出了煙,站在門口點燃,一根根的抽著,一直到煙霧繚繞,到自己被煙嗆的難受,也沒停止過。


    和陸驍在一起後,南初幾乎不曾抽過煙。


    一來她並不是真的喜歡抽煙也沒煙癮。二來是陸驍不允許。


    似乎陸驍不允許的事情,南初都不做了。她隻想貼著陸驍,做一個無欲無求的小女人。


    忽然想到的陸驍,讓南初的眼眶莫名的紅了一下,很久,她深呼吸,再看著那緊鎖的門板,最終南初才拿起鑰匙開了門。


    公寓的門打開的瞬間,南初楞住了。


    明明很久沒住,就算有阿姨來做衛生,怎麽可能燈開著,那一室的光,忽然就讓南初的心頭暖了一下。


    公寓不大不小,就兩間,南初一目了然。


    但片刻的錯愕後,就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在她的房間裏,依然透著光,甚至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遭賊了?


    這是南初當下的第一個反應。


    可是,哪個賊能膽大到還在公寓裏洗澡?


    南初的心跳快了快,手機緊緊的攥在手心,然後才朝著房間走去。就在南初推開臥室門的時候,南初徹底驚愕的說不出話。


    浴室的門被打開,陸驍就圍著自己的浴巾從浴室裏走了出去,頭發還滴著水珠,很肆意的擦著,仿佛對房間裏的一切再熟悉不過。


    顯然,在陸驍摸出一根煙的時候,也發現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南初,點煙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南初是在真的結巴了,“陸公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驍的動作停了停,然後又點燃,直接把煙放到了嘴邊,吸了一口,沒太理會南初,徑自吩咐:“你把吹風機放哪裏去了,拿來給我。”


    南初:“……”


    “還不去拿?”陸驍的眉頭一擰,有些不耐煩。


    南初深呼吸後,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人,然後才正色的說道:“陸公子,這是我公寓,你為什麽有我公寓的鑰匙。”


    “電吹風。”陸驍淡淡的看著南初。


    南初被氣的說不上話,快速的想了想,就跑到南晚的房間把電吹風拿了過來,直接重重的放在陸驍的手裏。


    陸驍自然的接了過來,插上電源,很快,房間內傳來吹風機的聲音。


    南初是快瘋了:“陸驍,你為什麽在我公寓裏。”


    然後,電吹風的聲音停了一下,陸驍很淡的看著南初:“我配過鑰匙。”


    南初:“……”


    她是真的沒見過陸驍這樣的流氓,明明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但是這種事情被陸驍說出口的時候,就可以顯得一本正經的。


    仿佛那就隻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問題。


    結果,陸驍繼續說的話,差點讓南初崩潰:“這幾天,我都住在這裏。”


    “你瘋了嗎!”南初吼著,“你是沒地方住了嗎?那麽多房子不住,你非要住在我的房子裏,你有毛病嗎?”


    麵對南初的暴躁,陸驍卻無動於衷,仍然淡定的吹著自己的頭發。


    南初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陸驍。


    她以前最多覺得陸驍流氓,現在真的是把自己的三觀都刷新了!


    偏偏這男人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在這裏跳腳的就隻剩下自己,而不是陸驍。


    仿佛,闖入別人房子是她南初,而不是陸驍。


    陸驍,你這個王八蛋。


    南初越想越生氣,直接走上去,拔了吹風機的插頭,把吹風機從陸驍的手裏搶了過來。


    然後,她繃著一張臉:“這是我房子,請你出去,不然的話,我要報警了!”


    “好。”陸驍的態度淡淡的。


    他見南初還沒反應,直接丟出自己的手機放在南初的麵前:“沒手機的話,可以拿我手機報警。”


    南初:“……”


    她深呼吸,再呼吸,千萬次的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和陸驍計較,然後她快速的朝著陸驍的方向走來,直接拽著陸驍就朝著臥室外走去。


    結果,在南初的手碰觸到陸驍的手的瞬間,南初就徹底的驚呼出聲。


    而這一的驚呼,在頃刻間,就已經被陸驍撲麵而來的吻給堵住了,所有的聲音都變成了嗚咽,再沒了其他的聲音。


    隻有吻的動情的時候,發出的潤澤的聲響。


    南初又羞又窘,她是真的沒想到陸驍可以明目張膽的做這樣的事情。


    再看著陸驍那一張理所當然的臉,南初氣急了。


    但是,南初還沒來得及開口,陸驍卻已經淡淡的警告:“南初,不要說出任何我不想聽的話,我保證我會弄的你明天都沒辦法離開這張床。”


    “你他媽有病!”南初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樣的粗口換來的結局,就是陸驍的眸色低斂,毫不留情的擺弄。


    南初甚至來不及有反應,就已經被陸驍弄的哭出了聲。


    陸驍是真的不再哄南初,以前那個疼著南初的陸驍是真的不見了,每一下都恨不得要把南初給弄死。


    南初哭喊著,那樣的感覺何止像是被卡車碾過,甚至是極度幹涸的山穀,硬生生的被人劈出了一個口子。


    她疼,疼到最後根本不能忍。


    南初瘋了一樣的掙紮,越是瘋狂,越是換來陸驍的粗暴。


    甚至,這個男人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麽緊繃著腮幫子,棱角分明的麵部線條始終陰沉的嚇人。


    那是一種上位者的淩厲,分分鍾都可以把人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


    “不是要報警,怎麽不報?”陸驍壓著嗓子,一字一句的問著南初。


    臉色上的陰沉,卻始終沒緩和過,再看著南初哭泣的臉,委屈卻又隱忍著通通,明明知道南初最受不了痛,但是陸驍卻真的不管不顧。


    他厭惡看見南初這一張抵觸自己的臉,他想看見南初在自己懷中喘息嬌嗔的小臉。


    再想起這幾日來的種種,陸驍內心最後的憐惜都被吞沒的幹幹淨淨的。


    “不要這樣——”南初哭,哭的梨花帶淚,“我好痛,你放過我好不好。”


    “做夢。”陸驍陰沉的應了句。


    南初在落地鏡裏,看見的是一張再狼狽不過的小臉,白皙的肌膚上滿是青紫的痕跡,再清晰不過。


    而在逞凶的男人,卻置若罔聞,一點安撫的意思都沒有。


    南初是真的哭出聲了,委屈的,低低的,就這麽趴在枕頭上,不再掙紮,不再求饒。


    “哭什麽。”陸驍被南初哭的心煩。


    越是被陸驍說,南初越是哭,那眼淚怎麽都止不住,滿眼裏都是對陸驍的控訴。


    “閉嘴。”陸驍煩躁的對南初吼著。


    南初根本不管不顧。


    陸驍也不再理睬南初,反正從開始到現在,南初都沒停止過,都是哭,在陸驍看來,那就不如做到底。


    南初的哭聲,被陸驍徹底的屏蔽成了白噪音。


    那些拳打腳踢,都在陸驍幾乎野蠻的行為裏,徹底的消失殆盡,因為南初沒了力氣。


    最終,南初就隻能任陸驍折磨,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一直到陸驍忽然變了臉色,掐著南初腰身的迥勁大手越發的用力,南初直接尖叫出聲。


    “你要弄死我嗎?那你弄死我好了!”南初瘋了一樣的喊著,又開始又哭又打的。


    但是,她的手很快就被陸驍控製住。


    她看著陸驍的眸光有些害怕,那樣的眸光蘊藏了怒意,隨時都會翻卷雲來被徹底的爆發出來。


    陸驍的眸光始終落在南初的腰肢上,那裏有明顯被人掐過的痕跡。他不是善男信女,當然知道這樣的痕跡是怎麽來的。


    “你和韓啟堯睡了?”陸驍問的直接了當。


    南初一愣,再看著陸驍一張陰沉的臉,毫不猶豫的說著:“廢話,他都是我未來老公,我不和他睡,我和你睡嗎?”


    然後,南初看著陸驍那張已經徹底陰鷙的臉,紅唇動了動,說不害怕是假的。


    但,陸驍已經不再給南初任何說話的機會,先前的野蠻已經變成了狠戾,南初哭喊著,都沒能阻止陸驍。


    “南初,我說過什麽!”陸驍壓著南初,一字一句的問著,“我說過,你是我女人,絕對不允許和別的男人來往,嗯?”


    “我不要——”


    “試試看,到底要不要!”


    ……


    南初知道陸驍狠起來很可怕,但是從來沒想過,在真的讓陸驍動怒後,她根本不可能承受的住這樣的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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