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大口的喘著氣,一言不發,就連被陸驍牽著的手,都被南初過大的力道給狠狠的甩開。


    她飛快的跑了出去,沒在理會身後的男人。


    陸驍狠戾的看著韓啟堯,轉身就追了出去。


    韓啟堯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但是卻被陸驍的保鏢給攔了下來,周圍的人也因為之前過大的動靜,有些興奮起來。


    但徐銘和王楠的反應極快,第一時間就處理了現場的所有情況。


    除去韓啟堯,在場的人被清的幹幹淨淨。


    等徐銘和王楠離開的時候,整個樓道就隻剩下韓啟堯一個人,周遭散發出的陰鷙氣息,讓人完全不敢靠近。


    ……


    ——


    陸驍追了兩個樓梯的拐角,才追到南初。


    南初跑的極快,被拽到陸驍懷裏的時候,猛然的撞了一下,下一秒就跟著瘋狂的掙紮了起來。


    不依不饒,不管不顧的。


    “南初。”陸驍的聲音很沉,帶著警告。


    “你走啊,你走啊!”南初怒吼著,拍打著陸驍,一邊喊著,眼眶紅的嚇人,就這麽哭著。


    梨花帶淚,卻更多的是狼狽不堪。


    忽然——


    陸驍就這麽直接扣住了南初的手,重重的把她壓在了牆壁上,薄唇吻了上去,徹底堵住了南初所有的聲音。


    南初嗚咽著,瞪著眼睛看著陸驍。


    陸驍卻吻的很沉,也很認真,閉著眼睛,絲毫沒放過南初的意思。


    那迥勁的力道,一寸寸的壓著南初,把南初所有的脾氣都壓的一幹二淨,一寸寸的逼著她,棄械投降。


    南初的掙紮漸漸變小了,最後徹底的沒了力氣,任這人在自己的身上逞凶。


    一直到兩人的掌心傳來汗意,彼此的呼吸都開始粗重了起來,陸驍才放開了南初。


    那聲音低沉,卻充滿繾綣,又透著一絲讓人猜不透的複雜:“跑什麽!”


    南初轉過頭,不說話。


    黑色的發絲就這麽垂落在自己的雙頰,遮擋住了自己的臉。


    陸驍的手才想把南初的頭發給拉開,南初卻忽然伸手擋住了陸驍,不想讓這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陸驍看了一眼南初,就這麽自然的抓住了南初的手,牽著她,大掌把綿軟的小手徹底的包裹在掌心。


    一言不發,牽著南初,順著台階,一步步的朝下走著。


    南初是被動的,但是被陸驍牽著,卻又沒了任何反抗的餘地,想掙紮,陸驍就牽的更緊。


    這樣幾乎是壓抑的氣氛,一直到兩人坐到車上,都不曾消散。


    一上車,陸驍的手機就響了,是徐銘的:“陸總,醫院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任何消息外傳。”


    陸驍嗯了聲,就直接掛了電話,手機被隨意的丟在了儀表盤上。


    南初低著頭,就這麽絞著手,坐在副駕駛座,連安全帶都忘記扣。


    陸驍看了一眼南初,很自然的把安全帶給她係了上去,靜謐的車內空間,就隻能聽見安全帶扣上的聲音。


    很輕,卻也格外的清脆。


    陸驍貼的南初很近,撲麵而來的灼熱氣息清晰可見,越是這樣,南初越顯得局促。


    偏偏,陸驍又不說話,兩人就這麽僵著。


    甚至,南初都不敢看陸驍。


    也不知道是因為韓啟堯那幾乎是曖昧不明的話,還是因為現在和陸驍的關係。


    這些事本就沒必要和陸驍解釋的,可因為不解釋,兩人之間始終流淌著一種極為壓抑的氣氛。


    但,就算解釋了,陸驍又會信嗎?


    最終,南初低著頭,手心就這麽摳著車座椅的真皮坐墊,腳趾頭在鞋子裏,徹底的蜷縮了起來。


    忽然——


    陸驍冷不丁的就這麽親了下南初的唇,接著就鬆開了南初。


    不鹹不淡的。


    南初默了默,也沒說話。


    車子平穩的從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開了出去,避讓開了記者的視線,記者也沒想到南初會在第二天就出院,自然也沒注意到來來回回的車子。


    很平順的,就這麽開到了主幹道上。


    陸驍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就這麽把握著方向盤,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完全沒把精力分給南初。


    南初也不吭氣,側著頭就這麽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一草一木。


    一直到車子轉上了雲南路,這裏不是去別墅的方向,也不是去市區公寓的方向,這才讓南初回過神,看向了陸驍。


    “這是去哪裏?”南初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著。


    陸驍頭也不回:“金樽。”


    南初:“……”


    她忽然有了一種,陸公子真的是狡兔三窟的感覺,隨時隨地都可以給你變出一個新的地方。


    然後,南初默了默,安靜的不說話。


    車子一路朝著金樽公寓開了去,一直到車子停在車庫的停車位,兩人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陸驍熄了火,下了車。


    南初不敢等,也立刻打開車門下了車,亦步亦趨的跟在陸驍的身後。


    陸驍沉默的按下電梯,南初也不敢吭聲。


    在等電梯的時候,有兩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朝著陸驍的方向走來,南初看了一眼,倒也認出來了。


    都是江城商界赫赫有名的人。


    何況,金樽本來住的都是這些上得了台麵的人,和之前的公寓比起來,位置更好,在江城最繁華的地方,但是卻又鬧中取靜,絲毫聽不到意思的嘈雜。


    這裏的安保,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


    “陸總。”走來的兩人和陸驍打了招呼。


    陸驍冷淡的嗯了聲,頷首示意,對方好奇的看了一眼全副武裝的南初,倒是聰明的沒說話。


    這豪門,誰沒在外麵養那麽一兩個小姑娘。


    倒是南初被這麽看了一眼,下意識的躲到了陸驍的身後。


    結果,南初隻是這麽一躲,陸驍就幹脆的伸手把南初從自己的身後抓了出來,穩穩的讓南初站在自己的邊上。


    南初不自在了一下,就連在場的人都跟著微微的驚訝。


    但很快,兩人打完招呼,聊了幾句,就識趣的離開了。陸驍這才帶著南初進了電梯。


    一進電梯,南初又沉默了,低著頭,一聲不吭的。


    那腳尖墊了起來,一圈圈的在地上畫著圈,一直到陸驍忽然就這麽把南初定在了電梯避上,南初徹底的動彈不得。


    她才全身緊繃的看著陸驍。


    “和韓啟堯上床什麽感覺?”陸驍陰沉的問著南初,“也像在我床上這樣叫?嗯?還是配合?”


    那是一種被千萬隻螞蟻咬過的感覺,又癢又躁,讓陸驍忍不住的質問,更多的是男人的嫉妒心在作祟。


    尤其這種極為私密的事情,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


    “喜歡在他床上,還是在我床上?”陸驍壓著南初,一點沒放過南初的意思。


    南初繃著,側頭過,怎麽都不看陸驍,也不回答陸驍的問題。


    “南初,說話。”陸驍壓低聲音,警告著南初。


    南初深呼吸後,才淡定的看著陸驍,半笑不笑的,卻又透著冷漠:“陸公子,您這是要和學長比誰的技巧好嗎?”


    瞬間,陸驍變了臉。


    南初的腦袋又低了下來,她以為陸驍會震怒,偏偏,陸驍沒任何的反應,就這麽隻是這麽壓著自己,一動不動。


    電梯一路向上,一直到了陸驍公寓所在的樓層,陸驍率先走了出去,南初慢騰騰的,就這麽在電梯裏磨蹭著。


    一直到陸驍看向了南初。


    南初才回過神,立刻跟了上去。


    ……


    公寓的門才被關上,瞬間,南初就被打橫抱了起來,甚至來不及參觀公寓,就已經被陸驍抱進了主臥室。


    南初驚了一跳,再看著陸驍諱莫如深的眼神,有些緊張,更多的是小心翼翼:“陸公子……我是個病人。”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做那什麽事——


    陸驍很淡的掃了一眼南初,完全沒理會,南初的心簡直瞬間就被提到了嗓子眼上,這樣的陸驍又沉又嚇人,隨便一個眼神,都可以讓你膽戰心驚的。


    “南初。”陸驍把南初放到床上,就這麽壓著她,叫著南初的名字。


    南初一怔:“幹嘛。”


    “記得我說過的話。”陸驍的口氣,變得淡淡的,讓人摸不清情緒,“除非我死,不然我都可能放過你。”


    “陸……”


    “陸什麽?”陸驍忽然問著南初。


    南初被問的一臉莫名:“陸公子……”


    話音才落下,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這麽捏上了南初的下巴:“叫我什麽?”


    南初:“……”


    這畫風會不會變得太快?陸公子明明之前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瞬間就變成了繾綣纏綿?


    想了想,南初斂下思緒,倒是變得平靜起來:“陸公子,您放心。”一邊說,她一邊扯著陸驍的襯衫扣子,“我說過的話,也不會變。我和誰都不會在一起。”


    包括韓啟堯,包括易嘉衍。


    “也包括我?”陸驍反問。


    南初默了默,嗯了聲,算是給了答案。


    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忽然,陸驍的手就這麽摸上了南初的手指骨,手指骨上光滑一片,什麽也沒有。


    陸驍看了一眼南初:“戒指呢?我說了讓你戴,你還沒戴上去?”


    “噢,忘了”南初很淡的應道,沒什麽脾氣。


    然後,南初就徹底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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