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抿著唇看著陸驍,再看著自己被這人扣住的手腕,貓瞳忽閃忽閃的。


    以前她不情不願的時候,也沒見陸驍管過自己的想法,反正走腎這種事情,陸公子自己爽到,做到就好。


    結果,今兒她主動貼上來求歡,陸公子倒是開始端著了?


    再看著陸驍一本正經的模樣,南初微挑的眉眼裏,輾轉流露的是風情無限,那嗓子軟的嚇人,俏生生的小臉就這麽貼著陸驍的胸口,蹭了蹭。


    纖細的手指頭動了動,但陸驍的動作卻更快。


    在南初的位置,堪堪的看見這人的喉結微動,壓著的嗓音,透著沙啞:“南初,老實點。”


    “陸公子。”南初軟軟綿綿的,“我怎麽不老實啦。”


    “你手在做什麽?”陸驍的視線順勢而下。


    “噢——”南初半笑不笑的,“我手被您拽著,能做什麽呀,隻不過和您打個招呼而已。”


    說葷話,南初也是信手拈來,要比起沒臉沒皮,南初也算是登峰造極了。


    但顯然,南初忘記了,陸驍在床上的時候,說起葷話,每一次都能讓南初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打招呼?”陸驍冷著聲音問著。


    “噢——”南初沒意識到危險逼近,就想著讓這人坐立不安。


    然後,南初驚呼出聲——


    陸驍的動作如同草原上的獵豹,精準又狠戾。


    金屬的皮帶扣被解開,那聲音在靜謐的夜裏,格外清晰,還沒等南初回過神,那皮帶已經被抽了出來,直接綁在了南初的手腕上。


    南初整個人被壓在了沙發上。


    m型的姿勢,讓南初嗚咽出聲,不敢相信的看著身後的這人。


    陸驍的眸光腥紅,腮幫子繃的死緊,一字一句仿佛都從喉間深處蹦出:“就這麽不老實?”


    “嗚嗚嗚——”南初的聲音都跟著有些含糊不清起來。


    光潔的額頭,瞬間汗涔涔的,細白的牙齒咬著紅唇,大眼氤氳了一層霧氣,但卻莫名的惹人憐愛。


    被捆綁的手,讓南初怎麽都顯得別扭,她完全無意識的動著,想掙脫這樣的不自然。


    偏偏,這樣的畫麵,卻極大程度的刺激了陸驍的視覺神經。


    他覺得南初他媽的就是一個妖精,能上天的那種。


    明明狼狽不堪,但是那張臉,就莫名其妙的讓你想狠狠的蹂躪。


    不經意間,陸驍的呼吸都跟著沉重了起來。


    迥勁的大手掐著南初的腰身,越發的用力,惹的南初尖叫出聲:“陸驍,你是變態嗎,好痛!”


    “活該。”陸驍低咒一聲。


    南初錯愕的看著這人,下一秒就跟著放肆的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打,瞬間戲精上身,活似被陸驍用了強。


    陸驍被南初叫的心煩。


    原本就被南初撩撥的不能自控的情動,瞬間迸發到了極點。


    他的眼神,敏銳的如同草原上的鷹隼,精準的抓住了南初,薄唇想也不想的就吻了上去,徹底堵住了南初所有的聲音。


    撲麵而來的灼熱氣息,沉沉的吻著,一寸寸的逼的南初棄械投降,徹底的走投無路。


    偏偏就是這樣別扭的姿勢,徹底的把陸驍原本沒什麽想法的心給撩撥了起來。


    再正經的畫麵,被南初撩撥後,都可以變了調。


    在南初幾乎是壓抑卻又綿長的叫聲裏,陸驍發現,最終被徹底攻城掠池的人是自己。


    那張明豔的小臉,掛著眼淚,說不清是因為情動還是因為現在的情緒。


    加上被傅驍壓著,南初也發了狠的咬著傅驍,這好似成了他們之間最暴利也最直接的發泄渠道。


    南初咬一次,陸驍就狠一次。


    誰也不放過誰。


    甚至兩人的衣裳都再完整不過的穿在身上,隻是有些淩亂,客廳裏除了兩人的喘息聲,就剩下空調轉動的聲音。


    暖氣打出,隨著沙發不斷的晃動,溫度越來越高——


    最後的最後——


    在陸驍極致綿長的聲音裏,兩人同時攀上了高峰。


    ……


    陸驍粗重的呼吸,看著懷中嬌嗔的人兒,白皙的肌膚泛了紅,因為情動而不斷的大口呼吸著。


    有些情不自禁的,他親了親。


    倒是南初變得有些不好意思,推了下這人:“陸公子,你好重,你起開。”


    “現在嫌我了?”陸驍挑眉。


    “我怎麽敢嫌棄您。”南初捏著聲音,“您有錢還能讓人爽!”


    “不演戲你會死?”


    “噢,我演員嘛,不演戲就真的死了。”


    “尖牙利齒。”


    ……


    陸驍話音落下,南初忽然就這麽壓了下來,重重的在這人的薄唇上咬了一口,大眼得意洋洋的看著陸驍:“陸公子,這才是尖牙利齒。”


    陸驍真被氣笑了:“……”


    南初是被陸驍壓的喘不過氣,推了推,這一次,陸驍順手就換了一個姿勢,把南初拉到了自己的上麵。


    那眸光少了平日裏的銳利,多了幾分的繾綣。


    帶著薄繭的大手,就這麽輕輕的把南初垂在臉頰上的發絲給勾到了耳朵後,眸光沉沉的看著她。


    南初被看的不自在,動了動:“看我幹什麽,我要去衝一下,渾身黏糊糊的,太難受了。”


    “南初。”陸驍忽然叫著南初的名字。


    南初怔了下:“陸公子?”


    “我和山田雄天雖然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卻從來沒承認過這個父親。一個沒有贍養自己,甚至是厭惡自己存在的父親,是不需要在意的。”


    陸驍的聲音很低沉,也很好聽,眸光炯炯的看著南初。


    南初一愣,回過神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陸驍這是在安慰自己?


    “沈璐和你,牽絆的也不過就是血緣的關係。你今天站在這個位置,不是演給沈璐看的,而是要做給自己看。”


    磁性的聲音,從薄唇中溢出,深邃的眸光從來不曾從南初的身上移開。


    “人如果太在意別人的想法,無疑就是把自己的弱點赤裸裸的暴露出來,那隻會讓敵人有機可乘。”


    “……”


    “很多年前,其實我也在意山田雄天的想法,是一種拚了命的在意。我覺得我要站到最高,才可以向山田雄天證明,他不可能控製我,我必然會超越他。”


    “……”


    “那時候,每天的時間,我幾乎都在為這樣的事情奮鬥而努力著。”


    ……


    這是陸驍第一次在南初麵前這麽赤裸裸的剖析自己,南初一時愣怔的沒了想法,那紅唇動了動,最終一句話沒說話口。


    隻是下意識的,纖細的手指就這麽摟住了陸驍的脖頸。


    兩人的姿勢又已經發生了變化,南初坐在了陸驍的腿上,麵對麵。


    這樣的姿勢,可以更沉的看清對方的想法,看清對方眼中是否帶著謊言的痕跡。


    “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麽會看上你,嗯?”陸驍忽然低低的笑了笑,又親了下南初的唇。


    南初愣愣的反問:“為什麽?”


    “因為我在你的眼中,我看見了當年我的倔強,那是一種在絕望裏,還可以絕地逢生的堅韌。這種堅韌,讓周圍的顏色都徹底的變成黑白,就隻剩下你一個人,格外的清晰。”


    這是實話。


    這五年裏,陸驍每一次看見南初,都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這樣的堅韌,就硬生生有了想折斷南初羽翼的念頭,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感覺的到控製的快感。


    但陸驍卻每一次把南初推入地獄後,又會再一次的把南初拉上來。


    因為他很清楚,他喜歡的是這樣倔強又堅韌的南初,而不是那些阿諛奉承的女人。


    倒是南初一愣一愣的聽著陸驍的話,表情有些傻的可愛。


    這樣的傻,徹底愉悅了陸驍,他短促的笑聲,那聲音格外的好聽。


    忽然,南初就這樣驚呼出聲:“陸公子,因為我堅韌不拔,所以你養了我,時不時給我一點難堪,是想著拔掉我的刺,看著我和你求饒的模樣?”


    陸驍挑眉:“變聰明了?”


    “……”南初這下是真的尖叫出聲,“你是變態嗎!控製欲那麽強的變態嗎!”


    陸驍不置可否。


    但是眼中星星點點的笑意卻始終沒散去。


    整個江城,其實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南初。


    一句話,不需要太費心的和南初解釋,南初就很容易能貫穿其中。除去南初本身的聰明外,長久的相處,才是耳濡目染的關鍵。


    南初氣吼吼的打著陸驍,一直到手都發疼了,這才抱怨了句:“沒見過男人的肌肉比你還硬的。”


    一句話,讓陸驍微眯起眼:“你還見過誰的?”


    “多了。”南初哼哼了聲,隨手都舉了幾個叫的出口,身材極好的男星,“人家那才是恰到好處,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拍床戲的時候,不動都能讓人瞬間高潮好嗎!”


    “南初。”陸驍的聲音壓的很低,帶著警告。


    “噢——”南初還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陸驍沉沉的看著南初:“以後不準再拍吻戲,床戲,嗯?”


    “噢——”不怕死變成了嬉皮笑臉。


    然後——


    沒有然後。


    陸驍用最直接的行動懲罰了南初,南初陣陣驚呼裏,卻又躲不過這人的狠戾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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