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的心咯噔了一下,韓熙媛微微變了臉。


    易嘉衍倒是笑笑的接了話:“陸總,這話裏是韓小姐也這麽和您鬧著的?”


    陸驍沒應聲,韓熙媛倒是被易嘉衍調侃了下,紅了臉。


    倒是南初被陸驍看的,整張臉都滾燙的燒了起來,之前的遊刃有餘到了現在,就變得局促不安起來。


    下意識的,她拉了拉易嘉衍的手。


    易嘉衍低頭看了眼南初,南初微不可見的搖搖頭,易嘉衍倒是沒再多說什麽。


    他頷首示意後,就牽著南初,朝著會場內走去。


    陸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在南初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骨節分明的大手卻忽然捏住了南初的手指。


    南初瞬間被嚇的冷汗涔涔的。


    這裏四處都是記者,隨便一個小動作,都可以讓人拍的清清楚楚。


    偏偏陸驍卻又是坦蕩的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那一瞬間,南初唯一的感覺,就是兩枚彩金的戒圈,在空氣中碰撞的聲音。


    很輕,卻讓南初膽戰心驚。


    “驍?”韓熙媛也發現了陸驍的反常。


    南初更慌了,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陸驍卻怎麽都不肯放手,在這樣細微的掙紮裏,南初的頭發卻意外的勾上了陸驍的扣子。


    這下,陸驍光明正大的扣住了南初的手,一個反手,變成了極其曖昧的十指相扣。


    易嘉衍的眼神也微微冷了一下。


    韓熙媛的眉頭擰的很緊,之前的放鬆在這一刻,卻莫名的更加生疑。


    “抱歉,南小姐恐怕要和我走一趟了。”陸驍的聲音四平八穩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除非南小姐想毀了自己的頭發。”


    南初是真想一剪刀剪了。


    但是,陸驍根本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隻有架著南初朝著會場內走去。


    韓熙媛和易嘉衍直接被丟在了原地。


    韓熙媛一臉的驚愕,易嘉衍則顯得淡定的多:“韓小姐,不介意的話,現在我先陪你進去?”


    “當然不介意。”韓熙媛很快回過神,“能和易先生一起走,很榮幸。”


    落落大方,名媛的架勢表現的淋漓盡致。


    易嘉衍但笑不語,倒是大方的護著韓熙媛朝著會場內走去。


    記者顯示被陸驍和南初震了一下,再看見韓熙媛和易嘉衍的時候,已經驚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偏偏四個人,卻沒一個人開口解釋。


    ……


    ——


    陸驍直接拖著南初從會場的走道進了電梯。


    他在四季飯店曆來都有套房保留。


    南初的頭發是真的被陸驍的扣子圈住,越是掙紮,就繞的越緊,更不用說,陸驍幾乎是野蠻的拖著自己走。


    “陸公子。”南初忍無可忍的開口,“您不幹脆給我一把剪刀,痛快點?”


    陸驍薄唇抿的死死的,一句話都沒說,生冷的嚇人,扣著南初的手,越發的收緊。


    最後,南初疼的叫出聲:“陸公子,您這是要把我手腕弄斷?”


    陸驍這才看了下南初,手中的力道微微的鬆開,但聲音卻沒任何的緩和:“閉嘴。”


    南初還真不說話了。


    陸驍拽著南初走出了電梯,直接進了頂層的套房,刷了門禁,一個反腳,門已經被重重的關了上去。


    幾乎是粗魯的,陸驍用力一拽,南初就被抵靠在了牆壁上,徹底的動彈不得。


    纏住西裝扣子的長發,也跟著直接被拽斷,疼的南初皺了眉頭。


    很快,南初的口氣冷淡了下來,腳尖微微交換了位置,半笑不笑的看著陸驍:“陸公子,今兒您宣布婚期,這麽重大的日子,您不下去陪著嬌妻,和我在這裏勾勾纏做什麽?”


    俏生生的小臉,硬是沒個正經:“上一次訂婚,我可沒真的破壞你,這一次就不好說了,我這人呢,就是心壞,見不得人家幸福的。”


    “來這裏做什麽!”陸驍沒理會南初的沒臉沒皮,大手已經捏住了南初的下頜骨。


    南初衝著陸驍笑,嗓音都不自覺的跟著軟了下來:“噢,和男朋友來秀恩愛,順便看下陸公子。”


    說著,纖細的小手都跟著不老實起來,就這麽忽然摟上了陸驍精瘦的腰身:“畢竟好幾天沒見,還是怪想陸公子的。”


    陸驍的眸光一沉,大手貼在了南初的腿上:“誰準你穿這麽短的裙子!”


    “易嘉衍都沒在意,陸公子在意什麽?”南初挑眉,“何況,這年頭,看不到吃不到,才是最好的勾引,不是麽?”


    南初散漫的話,換來的是陸驍越來越沉的眼神。


    被陸驍盯著,南初心裏不斷的打鼓,但是表麵卻仍然不動聲色,就連表情都沒發生任何變化。


    “南初。”陸驍的聲音沉了下來。


    大掌扣住了南初的手,直接把她徹底的壓在了門板上。


    那一瞬間的入眼,南初看見的仍然是那一對彩金的戒圈。


    “陸公子。”忽然,南初的聲音變得正經了起來。


    陸驍嗯了聲。


    “要結婚了額,還戴著這個戒指,合適麽?”南初淡淡的問了句。


    “我結婚你這麽在意?”陸驍放軟了聲音,問著,“想穿婚紗?”


    “噢,不想。”南初沒什麽表情,“一年穿個幾十次,我大概這輩子對婚紗都沒什麽想法了。這不,下個月還要和易嘉衍拍,我是怕了婚紗了。”


    “那就不要接。”陸驍說的直接。


    南初倒是笑了:“簽了合同不接,陸公子這是要給我出賠償金。”


    “我出。”陸驍簡單明了。


    ……


    兩人仍然維持著同樣的姿態。


    南初被壓在門板上,陸驍的手扣著南初的手,高大的身形就這麽貼著她,彼此的心跳和灼熱的氣息,都清晰可見。


    南初聽著陸驍的話,怔了怔,然後低低的笑了:“陸公子,別鬧了,您在和我在這裏胡攪蠻纏下去,韓小姐是真要來了。”


    說著,她拍了拍小心髒,又笑的有些嗔怒:“畢竟之前那一次,我可是心有餘悸。”


    一臉擔驚受怕的表情。


    “想再來一次?”陸驍忽然沉了沉,薄唇貼著南初的耳朵問著。


    陸驍聽起來不太正經的話,瞬間讓南初白皙的肌膚就跟著燒了起來,不自覺的動了動。


    “動什麽?”陸驍的手鬆開南初的手,架在南初的腰上,“老實點。”


    話雖這麽說,陸驍的動作卻絲毫沒老實下來,越發的貼近南初,直至兩人嚴絲合縫。


    南初被壓得心浮氣躁的。


    更不用說,陸驍的手就這麽貼著她緊身的小禮服,一路遊走,一直到壓在金屬的拉鏈上。


    拉鏈順勢被往下拉。


    “陸驍……”南初忍無可忍。


    陸驍並沒停止手中的動作,倒是越來越放肆起來:“別動。嗯?”


    壓低的嗓音,透著沙啞啊,幾乎是在警告南初。那種太過於明顯的感覺,讓南初嚇的徹底一動不動的站著。


    “乖。”陸驍親了親南初的耳垂,“我的好姑娘。”


    “唔……”南初嗚咽了起來。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南初被沉沉的吻了下去,不似平常野蠻粗魯的吻,這樣的吻撩人至極。


    南初下意識的咬緊了牙關,不想讓陸驍得逞。


    陸驍卻耐著性子哄著南初,他知道南初哪裏最為敏感,也知道怎麽讓南初棄械投降。


    南初根本不是陸驍的對手。


    禮服已經被脫了一半,好身材一覽無遺。


    南初能明顯的感覺到陸驍眸光裏不斷跳動的焰火,一下下的,而她卻隻能被陸驍狼狽的拿捏在手心,動彈不得。


    “想要?”陸驍很滿意南初的反應。


    南初嗚咽了起來,快被陸驍折磨瘋了。


    陸驍卻偏偏壓著南初,怎麽都不讓她舒坦,觸手可及的範圍內,都是讓人麵紅耳赤的羞澀。


    “主動吻易嘉衍?”偏偏,在這樣的動情裏,陸驍卻再冷靜不過,“發婚紗照挑釁我,嗯?”


    “嗚嗚嗚……”南初是急哭了。


    “這邊和和我上床,那邊還要哄著易嘉衍,嗯?”


    “……”


    “易嘉衍知道你叫我什麽?和你上床能弄到你這麽浪嗎?”


    “……”


    ……


    陸驍的葷話一句接著一句逼問著南初。


    南初的衣衫淩亂,燙的漂亮的長發都跟著亂了起來,但偏偏,站在她麵前的陸驍卻始終冷靜的不像話。


    甚至衣冠楚楚,就連襯衫都沒發生任何的變化。


    “南初。”陸驍的聲音卻越來越冷,“不要再輕易的挑釁我,嗯?就算和別的男人上床,嘴巴也擦幹淨點,別讓我覺得你髒。”


    一句話,冷不丁的把南初從這樣的激情中清醒了過來。


    她喘著氣,看著陸驍:“對,我髒死了,所以陸公子,您別睡啊。您這樣睡,不嫌髒嗎?”


    陸驍眼神微眯。


    南初真是被氣的,見到陸驍,她從來都沒能掌握主動權。


    以前要哄著陸驍,現在兩人分手了,竟然還要被這人威脅。


    再看著自己的狼狽和這人的衣冠楚楚,南初是真的氣的麵紅耳赤。


    但是也就隻是一瞬間,她盡然不管不顧的反守為攻,粗暴簡單的直接跳上了陸驍的身。


    像一隻樹袋熊一樣的抱著陸驍。


    陸驍猝不及防的被抱住,大手堪堪的托住了南初。


    “陸驍。”南初這一次是連名帶姓的叫著這人,“要下地獄嗎?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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