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田伯光這話,定逸師太臉現慍色,勃然大怒,喝道:“田伯光,儀琳被你藏哪去了?你再不滾出來,非把你碎屍萬段不可!”


    屋子裏田伯光撇撇嘴,鼻孔哼了聲道:“我不滾出來,老尼姑你要將我碎屍萬段。我滾了出來,你也要將我碎屍萬段。那我還是不滾出來好了。我說定逸師太,你個出家人四大皆空,來這這種地方幹?哦,我明白了!佛祖有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莫非師太今天心血來潮打算來空一下?至於令高徒嘛,在下倒是心慕已久,正想向您老打聽她的下落,你空,我空,她也空,我們身上都空空,大家來這風塵之地,一起空空下,不是很好麽?”


    定逸師太的一張老臉頓時變成青紫色,轉身對著身後的落雪怒叫道:“放火,放火,把這狗窩子燒了,瞧他田伯光到底出不出來?”


    “師太,師太,這個”落雪滿額頭的冷汗淋漓,跟定逸師太一起來群玉院看來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師太,令徒儀琳小師父也在裏麵,如果放火,萬一傷到儀琳小師父”落雪小心翼翼地措詞著。


    屋子內的田伯光聽到定逸師太打算放火,嘿然一笑道:“定逸老尼姑,你腳下站的這地方可是衡山城著名的所在,叫作‘群玉院’。你把它放火燒了不打緊,江湖上眾口喧傳,都道湖南省的煙花之地‘群玉院’,給恒山派白雲庵定逸師太一把火燒了。人家一定要問:‘定逸師太是位年高德劭的師太,怎麽會到這種地方去呀?’別人便道:‘她是找徒弟去了!’人家肯定迷惑不解又問:‘恒山派的弟子怎會到群玉院去?難道如今的尼姑隻是口頭念經,也想來煙花之地找樂子?’這麽你一句,我一句,他一句,傳開來,對你們正道經常掛在嘴上的聲譽可是大大不妙。老尼姑我跟你說,要是我有碰到儀琳小尼姑,這會兒早跟她一起困覺快活去了,哪有空跟你在這唧唧歪歪。”


    定逸師太老臉剛要作,心想這話糙了點,倒也不錯,他一個淫賊確實幹得出來,但餘滄海信誓旦旦地說,青城派弟子回報,見到儀琳被人帶入了群玉院,她又被田伯光所傷,難道還有假的?定逸師太隻氣得五竅生煙,將地上的磚頭踏得一塊塊的粉碎,一時卻無計可施。


    “師父!”落雪意外地看著青城派的掌門餘滄海帶著許多師兄弟竟然也隨後來到了群玉院。


    “師太,”餘滄海衝定逸師太拱了拱手道,“得知令高足失蹤在群玉院,餘某怕師太孤身一人反遭淫賊田伯光暗算,特來相助。”


    “落雪,你領著師兄弟們將這群玉院上上下下都給我翻遍了,一定要找到儀琳小師父!”餘滄海眼裏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你叫曲非煙?”醒過來的龍凡瞪著一雙眼睛,正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小蘿莉,“曲非煙的曲,曲非煙的非,曲非煙的煙?”


    “儀琳姊姊,這人是不是病得比你令狐大哥還嚴重啊?”曲非煙伸出粉嫩的小手摸了摸龍凡的額頭,“不燙啊,怎麽還在講胡話?”


    “曲非煙小妹妹,我略略通曉易理,對於望氣之道也知一二,我看你印堂黑,眉間帶煞,不日你和你爺爺必將有血光之災!”龍凡語氣儼然,煞有其事道。


    “啊!你你你怎麽能動手打人呢你?”龍凡慘兮兮地看著自己剛剛愈合的傷口又被小蘿莉的粉拳揍得滲出鮮血,齜著牙咧著嘴道。


    “我沒在打人,我在打瘋子!”曲非煙嘟著一張煞白的小臉,撅著張嘴道:“你這瘋子,不許咒我爺爺!”


    “你叫曲非煙,你爺爺叫曲洋,是魔教的長老,此次衡山派劉正風舉行金盆洗手大會就是因為他和你爺爺交好的緣故,是不是?”眼看著曲非煙那暴力小蘿莉又舉起右手,運足了勁道,準備往自己身上招呼,龍凡嚇得趕緊拋出這一連串的秘辛。


    “原來你不是瘋子啊,”小蘿莉撲閃著一對大眼睛,右手寒光一閃,龍凡隻覺得喉嚨處被一個尖銳的東西抵住,“你是壞人!”


    “他不是壞人。”旁邊一個疲憊的聲音咳嗽著,“我認得他。”


    龍凡隻覺得旁邊悉瑟有聲,令狐衝在床上坐了起來,臉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看向曲非煙道:“王大”那個“人”字還沒有出口,令狐衝看見龍凡朝他使眼色,便趕緊改口,“王兄說得可是事實?劉正風大大俠真的和魔教中人勾結在一起?”


    曲非煙鼻子皺了皺,冷冷哼了一聲:“那我爺爺是魔教中人,我自然也是,我救了你,令狐大俠是不是也和魔教中人勾結在一起?”


    門外乒乒乓乓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有著大批人朝這裏過來。


    瞅著令狐衝和曲非煙為了所謂的正邪不兩立的狗屁立場問題,還在那噴口水,儀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龍凡急得大吼一聲道:“令狐衝,追你的那些人找來了,搞不好連恒山派的老尼姑也在,你想讓他們現你和儀琳兩人躲在群玉院裏嗎?”


    令狐衝頓時住嘴,看著龍凡道:“那怎麽辦?我令狐衝不要緊,如果連累恒山派的清名,那可真是”


    “真是你個大頭鬼!把蠟燭點亮,你和儀琳躲到床下去,人來了,交給我來應付!”龍凡瞪著小蘿莉道,“趕緊點蠟燭去啊,看我幹嗎,叫的就是你!”


    知道事情緊急,小蘿莉也沒再耍性子,取火刀火石打著了火,點燃了蠟燭。


    看著令狐衝和儀琳已經躲入床下藏好,龍凡衝著小蘿莉勾了勾手指道:“你,到床上來!”


    曲非煙瞪大了眼睛,右手就想拔兵器,砍死這個淫賊,龍凡終於醒悟過來,白了小蘿莉一眼道:“大爺怎麽會對你這小屁孩感興趣?人家來查房,隻見男的不見女的,那是怎麽一回事?難道大爺跟自己玩,在煙花之地打*炮不成?”


    龍凡衝伸出左手,將曲非煙拉到被窩中,右手卻將曲非煙的一頭長拉了出來,散在枕頭之上。


    剛做好這一切,房門上傳來陣擂鼓般的敲打,有人叫道:“狗娘養的,開門!”跟著砰的一聲,有人將房門踢開,三四個人同時搶了進來。


    “狗娘養的罵誰?”龍凡**著半邊身子從床上起身,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一副被人壞了好事的模樣。


    當先一人正是青城派玩家落雪,他正想在師父等人麵前好好表現,先前帶著師兄弟進去搜了無數間,沒找到人便有些急躁,剛好被龍凡這一罵,落雪的脾氣也上來了。


    “狗娘養的罵你才是狗娘養的!”說了半句,落雪終於反應過來,臉上憋得通紅道:“你在這煙花之地之中,幹什麽來著?”


    “腦袋被驢踢了吧你,在煙花之地之中,大爺我還能幹什麽來著?”龍凡撇了撇嘴,心道,這青城派的弟子怎麽是個棒槌啊,咦,他不是那天在茅廁裏掛掉的那個人嗎,不是被我一劍捅死了嗎,咋又活過來了?我明白了,原來他是個玩家!


    “大爺我在這快活,你們到底是誰?闖進來幹什麽?”龍凡粗著脖子,口中唾沫橫飛,罵人的髒話有如黃河泛濫般滔滔不絕,隻聽得躲在床下的令狐衝佩服不已。


    “你,你,你,”落雪剛才被龍凡弄得大失臉麵,有些下不來台,咬著牙,眼珠子一瞪,強詞奪理道:“你把儀琳小師父藏哪裏了?”


    “你們要找衡山派的尼姑怎麽跑我這裏來?”龍凡眼睛也瞪起來了,“老子這裏隻有賣身不賣藝的女子!”


    龍凡揮手把帳子挑到一邊,帳子一開,青城派眾人的目光都射到床上,隻見一條繡著雙鴛鴦的大紅錦被之中裹得有人,枕頭上舞著長長的萬縷青絲,錦被不住顫動,顯然被中人十分害怕。


    餘滄海一見到枕上的長,顯然被中之人並非儀琳那個光頭小尼姑了,失望地揮了揮手,讓青城派眾人退出房門,繼續往其他的地方搜索。


    落雪憤憤地跟在師兄弟後麵,邊走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才那人的聲音似乎在哪聽到過,有點熟悉,究竟是在哪呢?


    “人有三急,讓這位小兄弟先解決下,再送他上路,也算仁至義盡了,師父是君子,我們做徒弟的也要以他老人家為楷模,要講究風度。”


    “咽喉吧,一擊致命,不行,本門派的一些劍法痕跡太重,都是朝咽喉下手,會被餘滄海看出來,換個好了。”


    “這位青城派的兄弟,你想怎麽死啊?”


    原來是他!落雪的眸子裏爆出一陣精芒!原來是當初自己碰到的那個黑衣人!那個聲音自己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在遊戲裏被人用劍抵住,憋屈地死在茅廁裏,這種奇恥大辱落雪怎麽會忘記?


    那些黑衣人是華山派的,令狐衝也是華山派的,這麽說來,剛才令狐衝就藏在那個房間裏?當時自己問儀琳小師父在哪,他回答說要找衡山派的尼姑怎麽跑這裏來,天底下那麽多人,他怎麽知道儀琳是尼姑還是恒山派的人?落雪眼裏的光芒愈來愈勝,幾步來到餘滄海麵前,沉聲道:“師父,我知道令狐衝在哪裏!”


    ps:吼,晚上就是除夕啦,兄弟姐妹們好好蹦躂撒,無語祝大家吃好喝好玩好,事事順心,新的一年前“兔”無量!感謝大家在過去的一年對無語的支持,俺會在新的一年裏好好表現,吼,開門,放鞭炮!逛街,看美女!(有自家的當然隻能看自家的那位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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