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一切。


    對於漂亮國人而言,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標準。


    鮑曼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客戶經理。


    客戶經理喜歡鮑曼這種眼神。


    他笑了,笑著說出鮑曼內心期待的那些個詞:


    「房子,車子,信用卡!!!」


    鮑曼眼睛都直了。


    這都可以。


    自己要啥沒啥,而且還是破產過的人,這就敢給。


    在漂亮國,銀行敢給,就沒有人不敢要的。


    更何況,還是曾經在華大街風光過的人。


    簽字。


    鮑曼用了一個下午的時候,簽字簽到手都發軟了。


    然後,開上了一輛來自南棒國生產的兩門敞篷跑車,帶著客戶經理去了自己的新屋,接過信用卡,刷刷的就把冰箱裝滿,然後給自己買了一台新電視,還有一隻二哈犬。


    鮑曼手上隻有一千美刀,用於支付的是律師費的首付,其餘的部分也是貸款的。


    然後所有的一切,包括他身上的新衣服,也全部都是。


    這玩意風險大嗎?


    九廠的於鳳清認真研究過,在她看來,就違約風險是普通正常貸款的至少十五倍,風險大到等同於把錢往水裏扔。


    蕾蔓,怎麽也說是白昊秘密安排人收購的銀行。


    這種風險,誰頂得住。


    事實呢。


    當晚,客戶經理把這一單往上報,然後他的主管將許多客戶經理報上的單子,匯總到一起,連同本周內其餘的一切,全部打包。就在當晚,就開始叫價往外賣。


    有小的風險投資公司,已經在等著掃貨了。


    打包一完成,各方校驗完畢。


    這一周的相同營業訂單打成一個包,賣給了另一個投行。然後呢這個投行買回去,將這個包拆開,然後區分包內訂單的優、良、差等等,再重新整合,找下家繼續賣出去。


    他們掙的,就是那萬分之幾的小差點。


    再然後,接手的人,也開始再拆,再打包,再給下家。


    曾經凱瑟琳給白昊講過一段關於漂亮國華大街的二十一層分拆。


    當時,白昊的表現是,你在講什麽,我好象聽懂了,我感覺自己聽懂了。


    其實,你也知道,我根本聽不懂。


    今天,白昊玩的,就是凱瑟琳講述的二十一層分拆的進階版。


    弗蘭西斯開始賽跑了。


    他賽跑的口號就是,自由的金融。


    白昊開始為弗蘭西斯造勢,華大街的從業人數以日為單位,開始猛漲。


    就在這種新型的訂單出現的一周,僅這一周時間,華大街的從業人數,一周上漲六萬多人。


    鮑曼就是其中之一。


    鮑曼,已經在內心,把自己的那張認同投給了弗蘭西斯。


    當然,他也在內心感激白昊這位新晉的華大街巨鱷。


    白昊創造了一個全新的時代,華大街再一次迎來的繁榮,他一夜之間,從一個口袋裏隻有一千多美刀,還在四處找工作的人,變成了擁有敞篷跑車、帶草坪房屋,還有一隻狗的成功人士。


    白昊,在鮑曼心中,就是華大街的超人。


    現在,所有人都開始期待弗蘭西斯入住白房子。


    因為弗蘭西斯提出一項全新的規則調整方案,隻有弗蘭西斯成為白房子主人,這項規則的調整才可能真正生效。


    那就是,自由金融規則,以及資產券化規則。


    對於華大街而言一但這項規則調整的完成,那麽現鈔再融便可以大力推行,簡


    單形容一下就是,以前你欠了錢,現在可以借新的還舊的,而且新借的數額可以超過舊的,這樣方式能夠你源源不斷的借到錢。


    白昊在華大街,這次興的是滔天巨浪。


    九廠,秦嶺山中,某個小亭子。


    鄔青道看著自己的組員將一堆又一堆資料搬進去封存,然後檢查無誤,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坐在亭子內點上一根煙,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回到京兆才一天的於鳳清親自檢查了資料入庫封存無誤後,也走了出來。


    走到鄔青道身旁:「老鄔,我算了幾十遍,按廠長這麽搞。如果經濟上行,房價一直在漲,那就一直可以維持。可一但出現問題,就是大崩,崩到可以改變地球的飛行姿態。」


    鄔青道看著綠樹成蔭的秦嶺山穀,慢吞吞的回了一句:「咱們的價值,就是在崩的時候,盡最大可能保護自身。同時在崩之前,得到最大的最多的好處,難道不是嗎?」


    於鳳清也坐下了:「老鄔,崩的話,按照廠長這玩法,我感覺崩掉十萬億美刀都不是誇張的數字。」


    「又如何?」鄔青道的反應很極端:「崩的又不是咱們,等廠長的內需環完成,絕對能夠扛得住。


    於鳳清認真思考了一下:「話不錯,如果能扛住,損失不過萬,那就真的是掙到了。


    「再往小算,我心中的計算,是不超過三千。


    三千億美刀。


    依白昊這一手未來幾年的獲利,如果真是這個數值的話,那麽……


    於鳳清眼睛一亮。


    鄔青道卻還是那一臉疲憊的反應。


    事實上,兩人都想到了。


    椅子的坐次就會因為這事而產生變化。


    這時,於鳳清又產生的另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就是,這會不會是廠長的最後一次大舉動。


    或許是吧。


    於鳳清想問鄔青道鄔青道卻一直盯著遠方,看著山裏的風景。


    鄔青道有心事。


    此時鄔青道承受的壓力,遠不是其他人能夠想像的。


    於鳳清也沒打算再問任何話。


    至少不能去問鄔青道。


    事情其實比於鳳清想的更加的複雜。


    鄔青道這幾天不想見人,也不想說話,他親自這邊來,就是想在秦嶺山裏住上幾天,讓自己冷靜的思考一些問題。


    再說九廠辦公區。


    張菊把自己關進辦公室裏,辦公室從書架再到桌上,再到沙發上,再到地上,各種資料堆成了山。


    張菊正在寫新的一套稿子。


    他準備接受一次記者的提問,從漂亮國納灑來討要兩克重月亮上的土這事出現,張菊就意識到了,白昊的演技已經快壓不許多事實了。


    他隻想多盡那麽一絲的力,能多一絲就多一絲。


    能給白昊的演技增加一點點,也是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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