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強拿著茶杯,象是在講別人的事情,在講九廠最近的結構新變化。


    “對了,忘記說了,付鈴把胡春來給踢了,胡春來以後是外八組(對外交流、接待)的組長,二級別組長。付鈴現在是正組經管類五組(外事談判)組的組長了。”


    白昊笑了:“胡春來沒意見。”


    “他不敢有意見,誰讓他本事不行。在你去仙人掌國之前,付鈴就和他辯論過一次,他知道自己普通人強點,比起付鈴不是一個水平線的。所以呢,他也接受了這個現實。付鈴也說了,有比她強的,她自願讓位。”


    白昊大概聽懂了。


    其實,就是變相的增加了正組的數量。


    隻是原先定下的十八個,才定下就增加不合適,所以變了一個法子,分職能,這樣增加正組數量,避免了缺少前瞻性規劃眼光的這個小小麵子的問題。


    付強倒是有話說:“其實呀,有人開玩笑的說了一句話,倒也在理。”


    “說什麽?”


    “說,九廠不是造五軸的嘛,造柴油機還算在行道裏,這修水壩建電站是什麽活。誰也想不到,水部他就想到了,水部這個婆婆估計還想著,未來十年也沒有和九廠真正有工作接觸的機會。”


    白昊隻是點了點頭。


    也對,九廠這步子扯的有點大,而且還沒扯到蛋。


    兩人聊著,眼看天色漸暗,圖裏紅來了。


    然後進來了好些人,是柳泉居的服務人員,把菜擺好就走了。


    付強指著桌上的碗筷:“三付,知道我要來?”


    圖裏紅一邊倒酒一邊說:“不知道,我多擺一副我高興。紹興黃,要嚐點不。都是家常菜,我花自己的錢叫的。”


    付強笑著拿起筷子:“我喜歡他家豆包,不過腰花也不錯。”


    “豆包不能少。”圖裏紅一轉身,旁邊拿過一個小籠,裏麵有四隻豆包。


    酒過三巡,圖裏紅伸手往上指了指,然後說道:“這次短期培訓可不普通,我不能說,你們也別猜,這是特別班,而且是第一期,有指示的。主要內容是,在現階段以及未來五年、十年內,夏國對外,文化與經濟的綜合競爭力為主題的一係列等等……大概就這樣了。”


    白昊正準備問,圖裏紅拿起酒杯:“來再喝一個,然後給你說個樂子。”


    換話題。


    很顯然,圖裏紅不想再提這次短期培訓的事情了。


    付強也示意白昊別問。


    從圖裏紅先往上指的動作看來,這次的指示級別非常高,甚至有可能是……


    所以,別多打聽,認真去參加培訓就沒錯。


    估計還是封閉式的培訓。


    喝到第五碗的時候,雖然是黃酒,這勁也不算小,白昊不準備喝了:“這個,不能再喝了,明早上還要接受問詢的。”


    圖裏紅笑著從身後的包中拿出一個信封。


    想了想,沒遞給白昊,遞給了付強:“老付,替咱小白廠長收著,一定要收好。”


    是什麽?


    付強打開看了一眼,上麵就一行字,加一個簽名。


    小白是個好同誌。


    然後簽名。


    一看簽名,白昊第一反應是搶過來,然後拿回去裱起來,再鍍個金,鑲上一圈寶石。


    沒等白昊伸手,付強就把紙條又裝回信封裏:“你去培訓吧,這個老頭子替你收好。”


    圖裏紅這說道:“為一己之私,惡意的投信,還搞出許多事,上麵不高興,很不高興。我被調來這裏的任務,不是問詢你,而是問詢其他人,明呢,帶上行李去報道,這次培訓是要提前三天報道的,我就是想請你吃個飯,留你在我這裏住一天,所以讓展西替你去報道了。”


    白昊想問什麽,付強直接把酒碗遞給白昊:“喝酒呢,廢什麽話,趕緊著。還讓我們兩個老家夥等你養魚。”


    白昊趕緊拿起碗就幹了。


    付強不讓問,就不問,白昊清楚,這種事情聽付強的肯定沒錯。


    晚上,付強離開。


    白昊倒是沒醉,不過也喝了不少。


    因為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報道,所以早早就休息了。


    付強離開,卻沒走,到了前院和圖裏紅就喝了一會茶,聊到很晚,這才真正的離開。


    次日,清晨。


    天還沒大亮,展西就要叫白昊。


    是時間去報道了。


    正式開班前,還有幾場非正式的討論會,缺席不合適。


    大概七點半的時候,白昊到了帝都四環外的夏國進步大學,身邊跟著展西與歐陽冬跑前跑後去派入住手續,領胸牌等等,倒也沒人感覺奇怪。


    最終,還是已經摸清路線的展西把白昊帶到了開班前的討論會教室。


    一進屋,白昊愣住了。


    滿屋子的人都笑了。


    這裏,百分之九十的人白昊都認識,還有百分之十就算不認識,也相互知道對方,也能叫上名字,對得上臉。


    嶺南東省的副長、嶺南西省的副長、江南省的……


    還有例如羊城的葉世觀、星城的謝嗣秀、明州的楚庭……


    新區市、平江、臨安、津門……


    但,沒有華亭城的。


    白昊雖然心裏疑惑,但沒好意思問。


    在座的其實心裏都明白為什麽,華亭城到現在,超級商場還沒有開業,又出意外了,這一次是超級商場要求,從管理人員到理貨員,再到倉庫轉運等所有員工必須是華亭城的人,結果呢華亭城的人沒有經營,從碼頭到倉庫就這麽一段,就出了四次意外。


    光是電視機就丟了一百多台。


    還有一貨箱的服裝,因為安排不當,在外麵淋了一晚上的雨也沒人管。


    還有……


    這才僅僅是碼頭到倉庫,還不沒提商場內的各種問題呢。


    反正,這次沒華亭城,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意外。


    除了不知道內情的白昊。


    “來,來,小白廠長坐講台上。”


    “不,不,不合適,我也是學員。”白昊極力反對,可還是被按在講台上。


    校長來了。


    “白廠長,這次你是學員,也是講師。不止是你,許多人同時是學員,也是講師,你隻是其中之一。你要是緊張的話,讓羊城的葉世觀同學先來當半天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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