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結局定下,大家就算集體打我我也不會再改,我隻能說,實體書的結尾將會與這裏不同,我這樣做是不是很奸詐,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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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崳走進了屋子,屋子裏的幾個人尚未從我那番激烈的言辭中清醒,上官若有所思地盯著我,我氣得隻想扁夜鈺寒一頓,夜鈺寒垂下的臉緩緩揚起,看著醜奴請來的高人。這時,拓羽才如夢方醒一般問道:“請問這位高人,我們是否要回避。”


    拓羽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斐崳在進屋的那一刻就被水嫣然的“屍體”所吸引,倒是焽天好心地回了一句:“不必了,想必你們也關心水嫣然的情況。”


    斐崳從懷中忽然抽出一根銀絲,輕輕一甩便纏住了水嫣然的手腕,讓一旁的夜鈺寒為之驚訝,他看向斐崳,再看向我,我撇過臉看向門外。


    “主人,請控製你的情緒。”淡淡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我以為他是跟焽天說話,卻沒想到焽天撞了撞我,我還傻傻地瞪了焽天一眼,隻聽斐崳再次說道,“如果你不好好控製你的情緒,我無法找出病因。”


    這才明白斐崳說的是我,對了,水嫣然的體內有安胎蠱,我情緒一波動,蠱蟲亂竄,的確影響斐崳的診脈。我努力沉住氣,斐崳細細診了一會,就抽回了銀絲,夜鈺寒立刻問道:“怎麽樣?”


    斐崳沒有理睬夜鈺寒,他本就是冷性子,不喜歡的人向來不理,就算死,他也不會多看一眼,他隻是看著我道:“對方用的是一針治神,人體經穴錯綜複雜,控製心神的就更無法估計,恐怕短時間內無法查出對方到底封住了水嫣然哪處經穴,而且此針是由千年寒冰所製,打入即封凍,與人體融為一體,極難找到,要救活隻能由施針者告知究竟封住了哪處經穴,可用真氣打通。”


    聽了半天我有點理解斐崳的意思,就是水嫣然的某根神經被封凍住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腦神經,這怎麽辦?慕容雪已經變成蠱屍,還怎麽問她到底封了水嫣然哪根神經?真是冤孽啊,她為了阻止水嫣然說出實情,卻最終害得水嫣然變成植物人。


    “而且,這一針治神會給人造成昏迷的假象,其實水嫣然的所有感官都開啟著,她能聽見我們說話,能感覺到夜大人的碰觸,但卻無法做出任何回應,所以痛苦的就在此處。”說來說去還是植物人,還是有感覺的植物人。


    斐崳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夜鈺寒的頭上,他頹然地靠在了床邊,拓羽和上官也發出了惋惜的哀歎:“禦寒……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太傷心了,朕現在就回去查探各地名醫,看能不能治好嫣然。”


    夜鈺寒沒有做出任何回答,隻是茫然地看著某處,拓羽和上官再次看了看我們,匆匆離去。看來他們似乎有急事,也有可能他們相信了我方才那番話,畢竟那是對他們有利的話,所以他們急著回去翻查慕容雪的底細,幫上官脫罪。哼!果然本性難移!


    待拓羽他們走後,斐崳看著我道:“不過並不是沒辦法治,但隻能保其一。”什麽意思?看著我幹嘛?水嫣然生死與我無關。我撇過臉看向門外,斐崳的話給夜鈺寒帶來的希望:“隻能保其一是什麽意思?”


    “就是保大就不能保小,夜大人你選什麽?”


    “大的。”夜鈺寒毫不遲疑地說了出來,我冷冷道:“孩子就不是生命了嗎?夜宰相可真是殘忍。”


    夜鈺寒側過臉不理會我的冷言冷語,斐崳依舊看著我,仿佛在等我做出判決,我被盯地實在受不了,不耐煩道:“隨便你,我不管!”至少水嫣然醒來我可以好好跟她算帳,總比現在半死不活我打她罵她她都不知道。


    “我的方法就是利用她身體內的蠱蟲暴動,讓水嫣然全身氣血上湧,強製打通自己的血脈,所以孩子是勢必保不住了,夜大人,你去叫人準備熱水過會給夜夫人淨身吧。”


    夜鈺寒聽了斐崳的話,立刻對守在一旁的丫鬟道:“還不去。”


    丫鬟匆匆跑了出去,斐崳隨即抽出隨身的銀針包,和有個蠱蟲罐,他一針紮在水嫣然的天門上,隨即打開蠱蟲罐,一滴透明的液體滴落在銀針上,迅速順著銀針鑽入了水嫣然的體內。


    好先進。沒想到斐崳的蠱蟲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居然是透明的!我漸漸感覺到水嫣然體內蠱蟲的暴動,水嫣然平和的臉迅速緊皺,扭曲著,粉嫩的臉立刻變得潮紅,紅地如同鮮血就要從那裏迸濺開來,倏的,那紅色漸漸退了下去,水嫣然的表情也緩緩恢複平靜。


    我好奇地看著水嫣然,我並不是期盼她的健康,而是佩服斐崳的醫術,此刻,水嫣然在我和斐崳的眼裏,是一樣的,就是實驗品。


    水嫣然緩緩睜開眼睛,眼角滑出了眼淚:“孩子……沒了是嗎?”沒想到她真的能聽見,能感受到。


    夜禦寒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給她支撐的力量:“隻要人沒事就好……”


    “娘……是不是也出事了……”水嫣然的眸子變得空洞,帶出了她的絕望。夜禦寒輕柔地說道:“榮華夫人的事你別著急,我會派人追查的……”


    “沒用的……沒用的……”水嫣然的淚水如珍珠散落一般,落了下去,她輕喃著,看向了我,“沒用的……是嗎……”


    我不作任何回答,隻是冷冷地看著她,她忽然擦幹眼淚坐起了身體,夜禦寒驚了一下,扶住了她,她向我伸出手:“放過我好嗎?求你放過我好嗎?”


    “放過你?”我冷笑,“嗬……夜夫人,你求錯人了,我不是雲非雪,你應該去叫雲非雪放過你。”


    “不是!不是我做的!”她忽然大喊起來,緊緊抓住了夜禦寒,對著夜禦寒哭吼著,“禦寒,不是我殺死雲非雪的,是娘,是我娘。”夜禦寒不可思議地看著水嫣然,因為她的話而震驚。


    而我也被水嫣然的話怔住了,怎麽?她想死無對證?可惡!可氣!可惱!原本看在她已經流產的份上打算放過她,卻沒想到她一醒來就利用慕容雪的失蹤推了個幹淨,一旁的焽天緊緊握住了我的手,仿佛在勸告我控製情緒。


    心底憤怒難當,身體裏的血液開始沸騰,水嫣然蒼白的臉上立刻變得潮紅,斐崳當即看向我,我怒目而視。


    “住手!”忽然柳月華再次侵入我的意識,“非雪,你的雙手不能沾上血腥!水嫣然孩子已經沒了,你的仇也算報了!她這麽說隻是想為了留在夜禦寒的身邊,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攥緊了雙拳,斐崳看著我立刻道:“醜奴,快帶主人出去。”


    什麽?我看向斐崳,斐崳眼中是深深的憂慮,焽天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怒火中燒:“哼!我自己會走!”便宜你了!水嫣然!看在他們一起為你求情的份上!我當即甩袖離去,極度的憤怒讓我的步子又快又急,而此刻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撞了進來。


    “哐當”一聲,她手中的銅盆掉落在地上,而我也往後倒退幾步撞上了一邊的書桌,書桌晃了晃,上麵一個錦盒摔落到了地上,“垮察”一聲,引起了房間裏所有人的注意!一絲恐慌滑過水嫣然蒼白的臉龐。


    那丫鬟慌忙賠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是該死,可惡,我低眼看著那個錦盒,錦盒已經摔開,裏麵的東西散落一地,居然是寫滿字的宣紙,小丫鬟慌忙拾撿那散落一地的紙,漸漸的,她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慢,“啊!”一聲,她驚叫一聲扔掉了那些紙,渾身顫抖地蹲在一旁。


    “呼”忽然,詭異地從門外揚起了一陣狂風,狂風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紙卷起,一張紙緩緩飄落在我的手中,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殺死雲非雪!殺死雲非雪!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五個字,錯亂的順序,無序的排列,整張紙拿在手上,讓人毛骨悚然,我氣得渾身顫抖!


    房間變得沉寂,風慢慢消散,那些紙撒滿了整個屋子,落在了斐崳的手上,焽天的手上,也落在了夜禦寒的手上……


    “不——”水嫣然淒厲的驚叫聲在寂靜房間乍起,“不!”她搶過了夜禦寒手上的紙,慌亂地塞入嘴中,她拚命地搶著,蒼白的臉變得扭曲,變得恐怖,她隻是不停地撿著那些紙,然後塞入自己的口中,吞下,吞下……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MFU.,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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