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性子好急啊。。。。都是一刀要仇人命的那種。。。。但我的寫法通常讓主角雙手不染血腥,壞人就統統死絕,還是生不如死。其實慕容雪的時候雲非雪是可以救的,她隻要在蠱蟲衝向她的時候她下個命令就可以,但她猶豫了一下,希望小妖出現,然後,小妖就出現了,小妖是蠱獸,沒心沒肺的,嗷一聲,蠱蟲就反噬主人了。所以慕容雪是雲非雪間接害死的,不過她本人根本就不知道。


    而水嫣然也是這麽間接地毀在了雲非雪的手裏,而雲非雪本人依舊雲裏霧裏,以為是惡有惡報,天意所為。


    ※※※※※※※※※※※


    蠱蟲的反噬不會讓人死去,而是成為真正的蠱屍,慕容雪原本被蠱蟲咬開的傷口又在蠱蟲的作用下奇跡般地複原,她緩緩站了起來,眼睛已經失去了神采。


    “她已經是蠱蟲的傀儡了。”焽天深深地歎著氣,雖然這是慕容雪罪有應得,但成為蠱屍還不如死去。慕容雪還活著,她的心髒是跳動的,血液是流動的,呼吸是正常的,靈魂是存在的,但她已經不是人類,她的身體裏,是寄宿著的蠱蟲,她成了蠱蟲的載體,一個家,一個傀儡。


    看著慕容雪無神的雙眼,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還夾雜著一點惋惜,無法痛快地大笑:“好!真好!”總覺得有什麽堵在心裏,堵得慌。小妖躍到了慕容雪的肩上,慕容雪彎下了腰,對我行了一個大禮:“主人!”


    “她既是蠱屍,從此就是你的仆人了。”焽天解釋著。


    我看了看慕容雪,她麵無表情,小妖在她身上亂竄著,仿佛有了一個新的奴隸,看見小妖我想了起來,忙道:“小妖怎麽來了?”


    焽天笑了:“忘了告訴你,這兩天我不僅僅跟蹤慕容雪,順便去迎接斐崳和歐陽緡,他們來了,你的小妖自然會來,此外,啞奴和多多也到了,嗬嗬,啞奴的喉嚨已經治好了,大家來都是為了幫你。”


    “真的!”一聽說斐崳到了,我就興奮起來,於是對小妖道:“小妖,你把慕容雪帶到斐崳那裏吧,過幾天我就去和你們匯合。”最近我扮演的是相思,也不方便將小妖和慕容雪帶在身邊,小妖很是高興地帶走了慕容雪。然後我看著焽天:“接下去怎麽辦?慕容雪被小妖帶走了,就會變成失蹤,我們怎麽善後?”


    “善後?多此一舉。”焽天看著慕容雪遠去的身影,“我們根本不用做任何事情,讓拓羽他們去查吧,浪費浪費他們時間也好,你不是正想折騰他們嗎?我們就隻要看戲就行。”說著,他轉身就走,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拽。


    焽天說的有理,我就順其自然,給拓羽他們亂上添亂。可是沒想到,更亂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第二天早上,夜禦寒突然來了,他急急地衝進我的院子,當時我已經被帶到上官那裏進行特訓,於是,他又衝到了上官這裏,他草草地給上官行了個禮,就拉住了我的胳膊,看著他焦急的神情,我一時覺得迷茫。


    “相思姑娘,拜托你去看看嫣然。”夜禦寒緊緊地拽住我的胳膊,完全不顧及男女的禮儀,我愣了一下,問道:“夜夫人怎麽了?”


    “是啊,禦寒你別急,慢慢說。”上官也麵帶憂慮地問著,夜禦寒的眼中是深深的痛苦:“嫣然她,她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沒醒過。”


    “什麽!”我驚呼,心裏生起一股小小的幸災樂禍。


    “那就請禦醫啊。”上官急道,我忽然想,如果上官知道是水嫣然陷害了她,不知會不會反叫禦醫去滅了她。


    “沒用的,禦醫也看不出所以然,所以相思姑娘,還是請你去看看吧。”


    “我?”我傻傻地看著夜禦寒,“我又不是大夫怎會看病?夜大人別急,還是再請其他禦醫看看吧。”關我屁事,我為什麽要幫水嫣然。


    “請相思姑娘不要謙虛了,若你不會看病,昨日怎能讓嫣然穩住胎氣?”


    “那是內力……”我後悔了,昨天不該多管閑事。


    “內力也好,還是你會看病也好,有機會總要試試,拜托了,相思姑娘!”夜禦寒懇切的神情仿佛我再推辭就要給我下跪,我暗想去看看也好,說不定又是水嫣然耍什麽陰謀:“跟你去就是了,不過小女子昨日是用真氣為夜夫人穩住胎氣,並非懂得醫術,所以若是小女子看不好貴夫人,也請夜大人海涵。”


    夜禦寒稍稍浮現出希望的喜色,在我說完話後又黯淡下去。


    我自然不會看病,所以我叫上了焽天,這家夥現在比我還拽,明明我是主人,可他卻表現地他才是主人,居然在我叫他的時候他還在睡覺。


    夜禦寒求我給水嫣然看病的事也驚動了拓羽,他立刻命人準備了馬車,我一開始以為是讓我們坐的,卻沒想到他和上官居然也要一起同往。


    於是,水嫣然的房間裏就擠了一堆人。


    夜禦寒用充滿期盼的眼神看著我,我來到水嫣然的床前,她安靜地躺著,麵色紅潤,嘴角還帶著微笑,恬靜地如同一個天使,我心裏不由得感歎,這樣的水嫣然多好啊。想起那時她在船上猙獰的麵孔,我就起了一身寒毛,真不敢相信那個巫婆會是眼前這個文靜的女子。


    此刻禦醫也尚未離開,我問道:“她的脈象怎樣?”禦醫皺眉搖頭:“怪,怪,真奇怪,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有如此奇特的病症,夜夫人一切安好,甚至她腹中的胎兒也很穩健,所有跡象都表明夜夫人是一個健康的人,頭部也未曾受傷,可為何就是不醒?”


    “沒試過針灸嗎?”


    “老夫試了,可依舊不見起色,老夫愧對夜大人啊。”他回過頭,忽然看見皇上和皇後也在,立刻又補了一句,“更愧對皇上的俸祿啊。”


    拓羽沉聲道:“罷了,你也盡力了,下去吧。”


    老禦醫提著藥箱就腳底摸油。


    夜禦寒焦急地走到水嫣然的床邊,握住了她的手,心痛地皺起了眉:“嫣然,會好的,你會好起來的。相思姑娘,拜托你看看嫣然到底怎麽了?”夜禦寒擔憂地看著我,這情景何其熟悉。曾幾何時,他也曾這樣為我的身體擔憂,心痛地皺起了他好看的雙眉。


    一種奇怪的滋味從心底慢慢浸潤了我的心,有點酸,有點苦,還有點氣悶。水嫣然明明是害死我的凶手,卻被夜禦寒這樣疼愛著。愛?難道夜禦寒現在心裏不再是雲非雪,而是水嫣然。嗬……水嫣然啊水嫣然,你錯信了你的眼睛,你終於等到了,可惜……你卻感受不到了,這對你算是懲罰嗎?難道,這就是天意?


    我看向焽天:“醜奴,你看看吧。”焽天為難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帶著勉強的表情從夜禦寒的手中取過水嫣然的手,把著她的脈象。我仔細地觀察著焽天的表情,他先是迷惑,再是驚訝,最後歸於平靜,他緩緩放下水嫣然的手看著我:“你還記得昨天下午有人襲擊水嫣然嗎?”


    “襲擊!”我還沒說話夜禦寒先驚呼起來,拓羽和上官也凝住了神,隨即夜禦寒疑惑地看著我和焽天,“昨日嫣然一直與我在一起,怎會受人襲擊?”


    “你自然看不見。”我不耐煩地打斷了夜禦寒,大人說話,小孩插什麽嘴,於是我道,“記得,好像是一枚銀針。”


    “恩。”焽天的臉開始變得嚴肅,“看來要救活水嫣然隻有請他出馬。”


    “他?”我自然知道焽天指的是斐崳,這時夜禦寒又再次插了進來:“誰?”作為一個丈夫,夜禦寒做得很好,他顯示出了他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但作為一個聽眾,他真的好煩。


    我沉思著,此番拓羽忽然開口道:“是不是有何不便?相思姑娘。”當然不便,斐崳他們都見過,如果他來我的身份就暴露了,於是我道:“這位高人不喜歡有生人在的情況下治病,所以如果希望他醫治水嫣然,你們都要回避。”


    “可以。”夜禦寒表示同意,拓羽和上官也點了點頭,於是焽天道:“那我現在就去把他請來,主人你好好看著水嫣然。”


    “知道……”我環抱雙手,看著此刻隻有純真微笑的水嫣然,那年,我與她第一次相識在水王府的涼亭,她聽了我瞎掰的愛情故事便臉紅心跳,那時的她是多麽地純淨,多麽地一塵不染,可愛情的困擾改變了她,水嫣然的變化與榮華夫人會不會有關呢?


    可惜,慕容雪現在已經變成不會說話,不會思考的蠱屍,想到她生不如死就覺得一絲惋惜,這惋惜即使對慕容雪的,也是對我的。本想親自報仇,可惜卻讓老天爺搶了先,這算不算又是天意呢?而她的死也將許多疑問成為永遠的秘密。例如她為何會使用蠱蟲?她為何會心性大變,實施如此狠毒的複仇計劃,甚至連她親生的女兒都要利用!那枚針,是慕容雪發的,她難道為了不讓嫣然說出實情而對水嫣然下手?這又何嚐不是水嫣然一種悲哀呢?


    我再次望向水嫣然,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水嫣然也會像慕容雪一般,最後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我再次被老天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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