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護士聽到有人被車撞了,連忙拉來了治療車,等季嶼森將人放上去之後,立馬將人送去檢查治療。


    “她怎麽還沒醒?”


    閑著沒事的季嶼森難得的坐在這裏等人醒來,可人都治療好了,送到病房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人怎麽還沒有醒。


    “她受到驚嚇,剛才給她治療的時候打了麻醉針,而且她有些營養不良,過一會就會醒了。”


    護士聽到季嶼森的話之後,額頭布滿了黑線。


    這又不是輕微的摩擦受傷,這可是被車撞了,沒有當場死亡,沒有腦震蕩,隻是斷了腿,這就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了好不好。


    多昏迷一會有什麽大不了的?


    “嘖。”


    本來以為人很快就可以醒過來的季嶼森皺了皺眉,棱角分明的俊美容貌多了幾分煩躁,冷漠的瞳孔仿佛彌漫著冰霜。


    護士下意識的覺得背脊發涼,確定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做好了之後,急匆匆的收拾東西離開。


    之前她進來的時候,看到是如此俊美的男子在這裏守著,對方漫不經心的模樣猶如叢林中獵食的豹,危險卻又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她承認自己動過一些小心思,但是短短的相處,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些人,注定是可以看,卻不能碰的。


    護士離開之後,季嶼森翹著二郎腿在不遠處看著昏迷不醒的顧惜時。


    剛才人昏倒在地上的時候,從側臉上看,和妹妹有八分相似,看正臉的話,就隻剩下五分。


    要不是今日的行程是自己臨時起意的話,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場陰謀。


    季嶼森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屈指敲擊著椅子的扶手,“噠噠噠”的聲音在這安靜的聲音中顯得極為響亮,莫名的給人增加了壓力感。


    “是意外,還是蓄意呢?”


    到了季嶼森這個位置,多的是人想要和他攀扯上關係,弄出一個個看似巧合,實則蓄謀已久的事情接近他。


    這個和妹妹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人,這麽碰巧就讓他遇上了,之前還有人詢問自己要不找一個和妹妹相似的替身。


    這樣一來,妹妹不在的時候,自己也能看替身開心一些,前段時間才有人提起這件事,今天就遇上了一個,巧合到這種地步,不讓人懷疑都難。


    “季爺--”


    在季嶼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顧惜時的時候,有人打開了門,走到季嶼森的身邊,低垂著頭小聲的喊著季嶼森。


    “給我查查看她是誰,今天是不是意外,如果不是,人就給我解決了。”


    季嶼森頭也沒回的說道,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算計,希望這女人不是故意算計他。


    “是。”


    “你要解決了誰?”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季嶼森聽到熟悉的聲音,眉頭不自覺的緊皺,回過頭來看著熟悉的人,陰魂不散的東西。


    “今日福順路的紅綠燈壞了,等發現的時候,有人調查了監控錄像,發現有人出了車禍。”


    “季嶼森,你撞了人,還想對人下毒手?”


    來人身穿一身警服,一身正氣,眉眼俊郎,皺著眉頭看著季嶼森,眼中的警惕都快要凝入實質。


    他和季嶼森打交道很多年了從他進入警察局做一個小小的警察的時候,第一次接手的案件就和季嶼森有關係,可惜,查到最後,季嶼森安然無恙的脫身了。


    後來也陸陸續續接手了不少案件,多多少少都有季嶼森的影子,氣人的一點就是不管怎麽查,都查不到季嶼森的身上。


    但是季嶼森作為黑道勢力最強大的一個,怎麽可能真的幹幹淨淨?


    “林警官,你可真的是冤枉我了。”


    看著林執言出現在這裏,季嶼森一點也不奇怪,這林執言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一直緊抓著自己不放。


    甚至還放過豪言,說一定會將自己抓住,可惜這就是一句大話,這些年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不過林執言有一個挺能耐的本事,就是自己做了什麽事情,都能夠很快發現並且找上門來。


    “冤枉?”


    聽到季嶼森漫不經心的說著冤枉,林執言才不會相信季嶼森的話。


    “當然了,你看,我這不是把人送醫院來了,我還好心的給她交了所有的醫療費用,我做了良好公民該做的事情,林警官一來就想要給我頂罪,似乎不太好。”


    季嶼森轉頭看著一臉正氣,眉頭微皺,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懷疑的林執言,季嶼森歎了一口氣,讓林執言不要冤枉他。


    “就你?”


    林執言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良好公民?”


    一個黑道頭子,他配嗎?


    “你把人撞了,送人來醫院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嗎?”


    “所以啊,我該做的事情我都做了,林警官出現在這裏是什麽意思?”


    季嶼森微微一笑,眼中滿是冷意。


    “我知道林警官一直對我都有很大的誤會,可你不能因為你對我的誤會,一門心思的認定我是壞人。”


    “你這樣,會讓我懷疑你作為一個人民公仆是不是對每一位公民都是公平的。”


    “你······”


    嘴皮子沒有季嶼森利索的林執言被季嶼森話氣個半死,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才好。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林執言很確定,自己接手的案子裏,那些事情多多少少都和季嶼森有關係。


    可是每一次到關鍵時刻,都會有人替季嶼森頂罪,要不就是死無對證


    若不是因為這個,他早就將季嶼森捉拿歸案了。


    “我不和你說這些事情,你開車撞到人這件事總是事實吧,我需要了解詳細的過錯,請你跟我走一趟。”


    說不過季嶼森的林執言深吸一口氣,直接換了一個話題,讓季嶼森和他走一趟。


    “憑什麽?”


    一旁站著的保鏢聽到林執言的話之後立馬就急了,他們這樣的身份,進入警察局和自投羅網有什麽區別?


    “行了。”


    季嶼森擺擺手,讓自己的手下閉嘴。


    “我相信林警官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我這件事處理得這麽好,也沒有人報警抓我,沒有證據的事情,我相信林警官不會特意將我留在警察局的。”


    “你說對不對啊,林警官。”


    季嶼森嘴上說著相信林執言不會做出公報私仇的事情,嘴角卻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看著林執言。


    這嘴上說的和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兩回事。


    “你放心,就隻是簡單的過問一下情況,具體怎麽處理,還需要等受害者醒過來之後再說。”


    林執言咬牙切齒的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公報私仇的事情來。


    “行,走吧。”


    季嶼森站起身來,筆直的大長腿瞬間就將季嶼森的身高提高起來,經過林執言的時候,季嶼森還比林執言高了半個頭。


    “去查一查這個人是誰,將她的家人找來。”


    季嶼森離開的時候,吩咐了自己的手下。


    林執言聽到季嶼森的話之後,微微皺眉,他總覺得,季嶼森這個命令是不懷好意。


    不過一個年輕的女孩受了傷,這個時候,確實是需要家裏人的照顧,想到這裏,林執言也隻能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懷疑,將季嶼森帶走。


    “你說什麽,那死丫頭被車撞了,死了沒有,有沒有破相?”


    顧家的人一大清早起來發現顧惜時不見了,心裏氣急敗壞的咒罵了幾句。


    一大清早就不見人影,連早飯都沒有準備,是不是準備造反?


    結果還不等他們罵完,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得知顧惜時被車撞了,他們的第一反應也不是顧惜時有沒有出事,而是關心顧惜時死了沒有,有沒有破相。


    死了就沒有價值,誰要去管她?


    破相了就賣不了,管她情況嚴不嚴重。


    “怎麽回事?”


    顧父等妻子掛斷電話之後,皺著眉頭詢問是怎麽一回事。


    那死丫頭被車撞了,這送去醫院,可得花不少錢吧。


    怎麽不晚幾天,等他們將顧惜時賣出去,被車撞了也是別人的事情,要是不小心死了,他們說不定還能訛一筆。


    “那死丫頭今天一早被車撞了,現在沒人照顧,醫院的人打電話過來,讓我們過去。”


    顧母三言兩語解釋了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怎麽不早不晚,偏偏在這個時候,我可是約了洪老板和黃老板還有李老板一起,到時候價高者得,偏偏這死丫頭在這個時候被車撞了,她不會是故意的吧?”


    怨不得她這麽想,之前自己說這件事的時候,那死丫頭就反對這件事,說不定這一次是誠心的。


    “先去看看情況,不嚴重的話,今天就算是拖著,也要將人拖過去。”


    顧父稍微沉思了一會之後,立馬作出了決定。


    這賠錢貨留在家裏一天,他就要多花一分錢養她。


    好不容易將人養這麽大,現在終於有機會能夠將人賣出去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任何的問題。


    “好主意,我們快過去。”


    顧母一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夫妻二人收拾了一下,急匆匆的去醫院看情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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