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要狀告鄭博斐這個白眼狼,得知了這件事之後,擔心會失去現在的身份,連同安王將我囚禁,甚至還要毒害於我。”


    說完,安王妃用憤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已經完全愣住了的安王還有鄭博斐。


    安王和鄭博斐都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前者是驚訝安王妃居然發現了這件事。


    後者是震驚安王妃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娘,你在說什麽呢?”


    最終還是鄭博斐沒忍住,開口問安王妃到底在說什麽。


    “就算你生氣我之前做的事情,你怎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呢?”


    皇帝在這裏,鄭博斐也不敢說自己將安王妃軟禁起來的時候,隻能含糊其辭的帶過之後,有些憤慨的看著安王妃。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的事情坐等過分了一些,但是娘怎麽能夠說他是雀占鳩巢的冒牌貨,他就是母親和父親的孩子啊。


    “別叫我!!”


    安王妃的眼神猶如利刃一般,“你不配!!”


    一想到自己將這個冒牌貨如珠似寶一般疼愛了十多年,自己的孩子卻在外邊乞討為什麽,她就恨不得一巴掌將當初的自己扇醒。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低賤之人,也配喊我母親!”


    “娘······”


    鄭博斐傻眼了,他以為剛才的事情就是安王妃一氣之下胡亂攀扯而已,可看著安王妃那恨不得將自己活剮了的眼神,鄭博斐後背忽然一涼。


    這······這該不是真的吧?


    “求陛下聖裁,”


    現如今的安王妃連多看鄭博斐一秒都覺得多餘。


    她別過臉,求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皇帝做主。


    皇帝看著安王妃那憤怒堅定的模樣,就知道這件事穩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利用安王囚禁安王妃的事情解決安王,不過這件事最怕安王妃最後會反悔。


    沒想到安王作死,居然還換了安王妃的孩子,好死不死,在這個時候被安王妃發現,這不是妥妥自尋死路。


    “安王,對於這些指控,你可有什麽話要說。”


    雖然皇帝心裏恨不得將安王就地正法,但是當皇帝的,總是有些事情要顧及明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好的,免得被人說是冷血殘忍,殘害手足。


    “這一切,皆是無稽之談。”


    安王在短暫的震驚之後,立馬義正詞嚴的否認這件事。


    隻要不傻,都知道這件事不能認,要是認了,自己還有命活嗎?


    雖然他不知道這毒婦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等他糊弄好了皇帝之後,這毒婦是不能留了。


    “哦,你的意思是說,這都是安王妃胡說的?”


    皇帝看著一旁滿眼憤怒,恨不得眼神能夠化作利刃將安王千刀萬剮的安王妃,再看看一臉鎮定的說著一切都是安王妃胡說八道的安王。


    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對於皇帝而言,他並不在乎,就算是假的,他也會讓這件事變成真的。


    他想弄死安王,可是想了很久了。


    “哎--”


    安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著安王妃的眼神滿是憐惜。


    “自從上次王妃病倒了之後,整日都說囈語,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將王妃的活動範圍限製在這小小的院子裏。”


    “我們也是擔心王妃要是不小心離開了王府出了什麽事情,誰知道居然會傳出我們軟禁王妃的閑言碎語出來。”


    安王一臉的無奈,對著皇帝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就好像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安王妃的安全著想的無奈之舉。


    “是嗎?”


    皇帝笑了,沒想到安王這顛倒黑白的能力不錯,這麽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能夠連貫起來,甚至安王在這件事裏扮演的是一個擔心妻子的好丈夫的形象。


    “當然。”


    安王沒有半分猶豫的應下這件事,那滿臉的真誠,就好像他說的都是真心話一樣。


    “你胡說!!”


    安王妃厲聲嗬斥,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安王的臉皮可以厚到這種程度。


    被她拆穿了他隱瞞多年的事情,他居然能夠這麽淡定的說這一切都是自己在說胡話。


    “娘,你別這樣。”


    鄭博斐之前被安王妃的話還有眼神嚇到,可聽到安王信誓旦旦的話之後,鄭博斐立馬意識到,或許父親說得對,母親就是生病了在說胡話。


    “滾開,別碰我。”


    安王妃一把將鄭博斐推開,最近她為了今日這一刻節食的有些厲害,稍微一使勁就覺得頭昏眼花,還好侍女看情況不對,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


    “陛下,臣婦要滴血認親。”


    安王妃懶得和安王爭執這些事情,隻要滴血驗親,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可以。”


    皇帝看了看安王的臉色,雖然安王很快就冷靜下來,但是他那一閃而過的擔憂證明了安王妃說的確實是真的。


    他倒要看看,滴血驗親之後,安王要怎麽說。


    “去準備。”


    皇帝讓跟在自己身邊的太監去做準備。


    “不用去了。”


    看事情到了這一步,安王也知道這個時候承認和不承認也沒有什麽區別。


    看來皇帝今天是衝著弄死他的想法來的,就算安王妃這個毒婦沒有意外發現這件事,皇帝也不會放過自己。


    罷了,這些年來,他也不是沒有做準備。


    當年爭奪皇位敗了之後,自己的人手都被一一鏟除,但是這些年來,他在暗地裏培養了其他的人手,有備無患。


    “安王這是認了?”


    皇帝看著安王站起身來將人攔住,立馬就明白了安王這是不做垂死掙紮了。


    他還想看著安王自以為謹慎,實際上漏洞百出的一麵呢。


    “陛下,今日一定要這麽咄咄逼人是嗎?”


    安王的眼中劃過一絲暗光,“有些事情,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陛下難道不覺得有的時候裝聾作啞更好嗎?”


    安王看著皇帝,說出來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朕是皇帝,怎麽可能看到有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之後還視而不見?”


    皇帝看著安王,看安王這麽淡定的模樣,看來是留了後手了。


    “本來我是不想這麽快發難的,誰讓陛下這麽的不識趣呢?”


    安王冷笑一聲,雙手拍了拍,外邊的人聽到暗號之後,立馬從外邊出來,有的手中拿著弓箭,有的拿著刀刃。


    “你居然圈養私兵。”


    皇帝看著忽然出現的弓箭手,心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看來,這些年來安王借著蕭家的掩護,沒少在暗地裏做小動作。


    虧他看安王這些年來一直留戀青樓,想來是老實了,看來,去逛青樓,也是別有目的。


    “這一切都是陛下逼我的。”


    安王冷笑一聲,本來他還沒有把握,誰知道皇帝今天居然蠢到來到他的安王府,還沒有帶任何的侍衛,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再說了,同樣都是父皇的孩子,皇位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能坐,當年若不是棋差一著輸給了你,皇位就應該是我的!!”


    安王眼中滿是野心和欲望,當年他為了不讓其他的兄弟對自己下手,假意投靠了另外一個兄弟,假裝唯對方馬首是瞻。


    後來又擔心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爭奪皇位,特意娶了現在的妻子,為的就是蕭家的兵權,誰知道蕭家選擇的是現在的皇帝。


    他算計了那麽多,最後就因為沒有蕭家的幫助,痛失皇位,就因為這件事,他對蕭家隻有怨恨。


    要不是他們,皇位就是他的,這些年來假意惺惺的保下了自己,妄想他對安王妃好,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看著皇帝和安王的對峙,梁夫人恨不得能夠衝這消失。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安王居然這麽的大膽,居然想要爭奪皇位,要知道,這可是謀反啊!!


    若是這件事成功了還好,要是失敗了,那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


    早知道安王這麽的瘋,之前自己就應該聽老爺的話,說什麽都不能夠答應梁京墨和陳木潯在一起。


    現在好了,下聘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兩家的庚帖還有定親信物也交換了,這門親事就算成了。


    要是安王有什麽三長兩短的,他們也討不到什麽好。


    “你想要我退位?”


    皇帝看著自以為勝券在握,顯得十分得意的安王,不徐不疾的開口問道。


    “陛下要是識趣一點,我還能留你一命,要是不識趣,陛下死了,你所有的兄弟裏,就隻剩下我,到時候我挾持幼帝登基,到時候當一個攝政王,也是不錯的。”


    安王的美夢做得極好,看著已經是插翅難逃的皇帝,安王也不介意和皇帝說一說他的打算。


    “你敢!!”


    安王妃站起身來將皇帝護在身後,雖然她很少管安王的事情,但是安王在安王府養了這麽多的私兵,她居然都沒有發現。


    看來這安王府,始終沒有被她完全掌控。


    還好上一次自己讓人去告訴路雲的時候,找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侍女,要是換做其他人或者是知道這些事情之後直接要走,說不定自己早就完蛋了。


    “你看我敢不敢。”


    看安王妃現在病懨懨的模樣,居然還想護著皇帝,安王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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