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楚文他們已經走出了南海,來到赤道附近的公海。


    “咱這也算出國了呀!”劉立賢嬉皮笑臉地說道。


    “有啥稀奇的?又不是沒出過國。”有人聳了聳肩。


    他們雖然不富裕,但出國對他們來說,確實也不是什麽值得大書特書的事,畢竟越楠就那麽近,早上去越楠遛個彎,中午還能回家吃飯。


    像劉立忠這種,娶了越楠老婆的人,每年不得去個十次八次?


    “那不一樣的嘛!李忠,你說是吧?”劉立賢翻了翻白眼。


    劉立忠很少參與他們的吹牛打屁,嘴巴有點笨,經常都是埋頭苦幹的人。


    “越楠難道不是國家嗎?”


    一句話,直接殺死了對話。


    隨後,在船員們的強烈請求下,楚文讓大家撒了一網。不過,這一網收獲平平,甚至扯破了一張漁網。


    得!那些家夥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要知道,這種漁網,一張就要好幾千元。


    “珊瑚礁扯破的,這附近珊瑚礁比較多,還是小心點比較好。”船長劉海波開口道。


    此外,一隻海龜被撈了上來,海龜的龜殼上,布滿了藤壺,好像佛祖頭上的疙瘩,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心裏要發毛。


    “幫它弄一下吧!”楚文吩咐道。


    在海邊生活的人都認識這玩意,挺討厭的一種海洋生物。


    藤壺不但能附著在礁石上,而且能附著在船體上,其吸附力極強。藤壺在每一次脫皮之後,就要分泌出一種粘性的藤壺初生膠,這種膠含有多種生化成份和極強的粘合力,從而保證了它極強的吸附能力。


    從海岸的岩礁上、碼頭、船底等,凡有硬物的表麵,均有可能被它附著上,甚至在鯨魚、海龜、龍蝦、螃蟹、琥珀的體表,也常會發現有附著的藤壺。


    其實,藤壺有兩種,一是鵝頸型藤壺,它們經由一個不同長度、呈圓柱型的莖,附著在硬物上;另一種是圓椎型藤壺,它的外殼由複雜石灰質所組成,看上去像座火山縮小的外型。


    雖然這種東西麻煩,但還別說,它們的味道卻不錯,價格也高。


    尤其是鵝頸型藤壺,在我們國內被稱為狗爪螺,外形酷似狗的爪子,因此而得名。


    在國外,它們有著“黃金海鮮”的稱號,頂級的鵝頸藤壺能賣到4000元一斤,網上曾說,在歐洲某次拍賣會上拍出了約合人民幣9400元一斤的價格,接近1萬元了!


    貴有貴的道理。


    鵝頸藤壺生活在海流交換頻繁的島嶼礁石,采獲它們非常費勁兒而且危險,人們想要獲得它可要花費一番功夫的,是一項體力和技術活,鵝頸藤壺生長的島嶼礁石在退潮時露出來,短短幾個小時後的漲潮會把它們隱藏在深海了裏。


    劉立賢等人拿出刀子,開始在海龜的龜殼上亂撬。


    那隻海龜倒也通人性,知道人類這是在幫它,所以沒有亂動,很配合,甚至還有點享受,它早就受不了背上的那些難纏的家夥。


    然而,等大家幫它清理完畢,要將它丟進海中,海龜卻不肯走,眼裏有某種請求的意思,讓人捉摸不透。


    “咋滴?還賴上了?”劉立賢敲了敲海龜的龜殼。


    這是一隻蠵龜,超過一百斤,頭背棕紅色,頭側淡棕色,頭腹及顎黃色。


    在國內,它是二級保護動物。


    “還想幹嘛?吃頓飯再走嗎?”


    楚文也有點哭笑不得,無奈道:“那就拿點吃的給它。”


    有點離譜,幫你忙,你還趁機蹭吃。


    劉立忠觀察挺細致,忽然說道:“不對,你們看,它鼻子裏麵好像有一根吸管。”


    大家湊近一看,果然發現裏麵插著一根透明的吸管,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更不知道是它自己不小心弄的,還是有人虐待。


    難以想象,這樣肯定很痛苦吧?


    如果是有人故意這麽幹的,那真是有點喪心病狂。


    你可以不愛,但請不要傷害。


    “拿個鑷子出來。”楚文跟船上一個夥計說道。


    船上有不少工具,鑷子肯定也準備了。


    一會後,楚文拿著鑷子,小心翼翼地將海龜鼻孔裏麵的那根透明吸管夾住,抽出來,伴隨著一絲絲血絲。


    “我們也不懂怎麽處理傷害,噴點雲南白藥,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海龜竟然朝楚文等人點頭,好像在感謝。


    “依我看,估計是有人故意傷害的。沒道理自己搞成這樣。而且,看這個海龜,可能還是放生的,很親近我們人類。”劉立輝脖子上掛著他那個寶貝望遠鏡。


    這家夥,就連睡覺都是拿著望遠鏡的。


    都說攝影窮三代,單反毀一生!可玩望遠鏡的,也不是省油的燈。像劉立輝這次買的兩萬多望遠鏡,對普通人來說,好幾個月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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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以後升級,買個什麽更專業的,甚至天文望遠鏡,估計都買一輛車,甚至一套房的。


    “行了,讓它呆在船上,過段時間,如果沒有感染,那就放回大海。對了,拿點吃的給它。”楚文對劉立賢說道。


    海龜是雜食性的動物,魚蝦蟹都能吃,甚至是海藻等。


    忽然,楚文眼中出現一絲陰霾。


    座頭鯨那邊,碰到了RB偽裝成科考船的捕鯨船,正要捕殺“楚文”。


    捕鯨船實在是太大,楚文唯有攜帶“美妻”逃跑這條路,暫時是找不回場子了。如果是稍微小一點的漁船,以楚文那頭座頭鯨分身的力量,完全可以將其掀翻,還以顏色。


    楚文發現,他俯身的動物都會發生蛻變,體型變化有點大,而且力量幾乎是成倍增加。


    搞不懂RB人,為何那麽喜歡捕殺鯨魚,鯨魚的價格不高,肉也不怎麽好吃。但是,RB還是頂著國際輿論壓力,滿世界去殺鯨魚。


    跟鯨魚是有什麽世仇嗎?


    一百年前,人類還不能從陸地獲取石油,而且人們對照明用油、機械潤滑油的需求越來越大,鯨魚身上有人類急需的資源,捕殺鯨魚無可厚非。


    可是,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缺鯨魚身上的那幾斤油。


    楚文默默記住了那艘捕鯨船,暗想著,遲早給點顏色他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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