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


    好像鈍刀子割肉。


    這還不算完。


    劉敏身子一半在水裏,一半在潮濕悶熱,帶有黴味的空氣中。


    渾濁的水裏被倒進大量海鹽,打手用鞭子抽打她的時候,都是沾著海水抽打的。


    血淋淋的傷口被海水沾染,那種痛,就算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男人,也不一定經得住!


    但就是這樣,劉敏也沒鬆口。


    每打一下,打手都會重複一個問題:“說,姬家那幾個崽子和老東西被藏在哪了?”


    “不知道。”


    劉敏越來越虛弱,聲音越來越小。


    但答案卻從來沒變過。


    她確實不知道,或者,是忘了。


    反正腦子一團漿糊,隻有一個念頭是清晰的——殺掉齊衡!


    別的都沒有,有也想不起來。


    身高一米九,體重二百多斤的大塊頭打手,因為打她被累得氣喘籲籲。


    他一口灌下一壺冷水,這才感覺稍微好些。


    這地方真不是人呆地,悶熱潮濕,就算一動不動也會熱出滿身汗,何況打人是個力氣活。


    歇了會兒。


    打手準備重新再來,鞭子高高舉起卻沒有落下去——劉敏頭歪在一邊,人事不知。


    壞了,話沒問出來,要是把人打死了,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打手伸出食指在劉敏鼻子下麵試探下,還好,還有微弱的呼吸,有口氣就行。


    但不能繼續打了,他打電話和齊衡匯報:“總統,人暈過去了,再打恐怕就打死了。”


    “她鬆口了嗎?”


    “沒有。”


    齊衡不悅:“沒用的東西,把人送到醫務室治療,不能讓她死掉!”


    掛斷電話。


    齊衡在寬大的總統辦公室裏踱來踱去。


    辦公桌上的座機響個不停,能打進他辦公室的電話,都有重要的事情,或者是緊急公務。


    但他現在沒心情處理,於是拔掉電話線——終於清靜了。


    他重新當上L國總統後,就開始尋找劉全父女的下落。


    線報回:劉全父女逃到姬家的地盤上,和朱慶瑞在一起!


    朱慶瑞。


    這個名字他恨得咬牙切齒,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想報仇,特別想,恨不能立刻帶人殺到姬家,把那裏夷為平地才好。


    想法沒問題,問題是——根本找不到姬家在哪!


    姬家所在的位置十分複雜,而且有很多天然的屏障和人為的防守,就算知道大體方位也進不去。


    他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得知劉全到江州的消息。


    於是他也趕到江州去,順便救了時然。


    隻是可惜,劉全死得太快,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中斷了。


    而在江州同樣收獲滿滿。


    在準備離開的時候,還有意外收獲——劉敏主動送上門了。


    他怎麽可能讓時蓧萱把人留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線索,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如齊衡所願,人被他帶回來了。


    他要問的事情也不複雜,隻要知道姬家具體位置,哪些地方的防守弱一些,能用最小的代價占領姬家就可以了。


    齊衡覺得這要求不過分。


    但劉敏打死都不說,讓他十分惱火。


    醫務室。


    醫生詳細給劉敏做了檢查,得出結論——她被人**了!


    下了一種很特殊的藥物。


    中招的人,表麵上看似和正常人沒有區別,但卻聽從**人的指令,隻能做那個人讓她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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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指令,就算經受再多的折磨,她也不會說一個字!


    不是不願意,而是記不住。


    沒有指令的事情,在被**人的腦子裏不會有清晰的記憶,就像是一團漿糊似的。


    “還有這種藥?”齊衡第一次聽說。


    醫生:“準確地說也不是藥,是蟲卵,放到人的體內養著。”


    這種蟲子通人性,能聽從人的指令,但養到一定程度就要用特殊方法取出來,如果不取出,蟲子就會反噬人,必死無疑。


    齊衡現在明白了,就是說劉敏實際上是朱慶瑞的一枚棋子。


    有用就是一把利刃,沒用就像是抹布一樣丟掉不要了!


    齊衡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十分鍾後。


    他仿若下定決心,問醫生:“這種藥能解嗎?”


    醫生:“現在能解,但要麻煩一些,再過一星期就解不了了。”


    “好,你治好她。”


    齊衡言簡意賅,說完走了。


    一間空曠的房間內,四麵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


    房間正中間的位置放在一隻巨大蒲團,劉敏端坐在蒲團上。


    這不是普通的蒲團,下方冒煙,一股艾草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味道越來越濃!


    劉敏表情開始變得痛苦。


    她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


    她好像很難受,想要逃離,不停地扭來扭去。


    當初在水牢挨鞭子的時候,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但現在不過是熏艾,剛剛開始就反應強烈。


    齊衡站在窗外看,露出笑容。


    醫生說得沒錯,那種蟲子怕火不怕水,她能承受水牢非人的折磨,並不是劉敏自己有多強的忍耐力,而是蟲子能適應。


    劉敏表情越來越難受,到最後五官都扭曲了!


    “饒了我。”


    “放過我。”


    “太熱了,求求你……把火滅掉!”


    不管她如何苦苦哀求,都不會有人聽她的。


    蒲團的溫度不隻沒有降下來,反而越來越高。


    濃煙也越來越多,她開始哀嚎!


    嘴裏發出小獸一樣的叫聲,不像是人發出的聲音。


    叫聲越來越大,劉敏咆哮著,哀嚎著。


    她匍匐在蒲團上,拚命地想要逃離,但無奈手腳都被鐵鏈子固定住,根本掙不脫。


    漸漸地,聲音小了,越來越弱。


    醫生端一碗早已經準備好的藥湯灌她喝下去。


    然後讓人準備痰盂。


    “嘔——”


    “嘔——”


    她開始幹嘔,很快剛灌下去的藥湯又盡數都吐出來。


    不過剛才喝下去的藥湯是淡淡的琥珀色,現在吐出來的東西卻是黑乎乎的粘稠液體。


    “很好,繼續灌!”


    醫生吩咐,這次他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讓護士代勞。


    一碗又一碗的藥湯灌下去。


    又不停地吐出來。


    劉敏臉色漸漸變得好看,從死灰一樣灰敗轉為蒼白,又漸漸地有了血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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