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朱一文嗤笑:“你當我是嚇大的?你說沒有用就沒有用嗎?有沒有用得試過才知道。”


    “好。”


    盛翰鈺道:“既然要鬥也別幹巴巴的鬥,怪沒意思的,不如我們掛點彩頭,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


    朱一文道:“怎麽鬥?”


    盛翰鈺道:“用以前攢下的家底不好玩,不如這樣,我們每人用一千美元,就在這不用任何已經合作過的項目,一個月內看誰賺的多,誰就贏,敢不敢賭?”


    “當然。”


    朱一文上當還不自知,問盛翰鈺:“彩頭是什麽?”


    “你輸了要告訴我,我妻子在哪,我輸了隨便你處置。”


    他搖搖頭:“你這是難為我,我根本不認識你妻子,或者你可以給我看照片,我看我認識這樣一個人嗎。”


    盛翰鈺給手機打開讓他看。


    朱一文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


    “她在哪?”


    盛翰鈺見臉色就知道他見過,而且應該不隻是見過!


    “不認識。”


    朱一文給手機還給盛翰鈺,轉身就走,剛才還興致勃勃要跟他鬥,突然就提都不提了。


    “站住。”


    盛翰鈺過去攔住他:“你一定知道這個人,她還活著對不對?我就知道她一定活著……她在哪?請求你告訴我她在哪……”


    他失去一貫的沉穩和冷靜,隻要跟時蓧萱有關的事情,盛翰鈺根本就冷靜不下來。


    “讓開,不負責任的男人。”


    朱一文麵孔像是冰一樣冷,一字一頓道:“我警告你從此後不許你打聽這個人,她活著還是死了都跟你沒有一毛錢關係,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朱一文當天下午就離開米國,回L國。


    盛翰鈺不見了。


    ……


    朱家豪宅。


    門前青青的草地上,一名美婦拿著藤條追趕一個漂亮的三四歲小姑娘:“小豬別跑,你給我站住。”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讓你往河邊跑,你又給我話當成耳旁風是不是?”


    她氣的不行,這孩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小姑娘淘的不像話,每天就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


    上樹爬房,下河翻牆。


    隻有想不到的,就沒有她不敢幹的!


    被稱作“小豬”的姑娘笑嘻嘻邊跑邊回頭看,口裏還振振有詞:“媽咪您是不是被小豬氣傻了?我不跑被您逮到,您一定會狠狠教訓我,上次的紅印子還沒下去呢。”


    “你還知道上次的紅印子沒下去?你還知道呢?”


    女人本來伶牙俐齒,卻被自己女兒氣的連話都說不利索:“記吃不記打的小東西,上次你是怎麽保證的?轉眼就忘。”


    美婦追著她跑,越是讓站住,小姑娘就越不會站住,反而跑的更快了。


    她累的氣喘籲籲,幾年前落下後遺症,身體大不如從前,現在連幾歲的孩子都追不上。


    以後怎麽辦?


    現在要是拿這孩子沒辦法,以後恐怕更管不了。


    硬追追不上,就隻能智取了。


    “哎喲!我頭痛!”她丟掉藤條,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雙手抱頭看樣子很痛苦。


    “媽咪您沒事吧?我去給您叫醫生。”


    家裏有常駐的醫生,“小豬”撒腿就要往豪宅裏跑。


    美婦道:“小豬站住,媽咪兜裏有藥,你幫我拿出來。”


    “好。”


    泥猴似的小人滾到美婦懷裏,兩隻髒兮兮的小泥爪子靈活的四處翻兜,卻不想一把被媽媽按住,巴掌結結實實往屁股上招呼:“小壞蛋,你還跑不跑了?”


    “媽咪壞蛋,媽咪是大壞蛋,你利用小豬的善良裝病,不是好人!”


    “小豬”抗議。


    抗議無效,還是被媽咪打一頓,然後交給傭人抱回去洗澡換衣服。


    回到宅子,朱一文坐在客廳裏喝茶。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阿寧那邊沒事吧?”她坐在朱一文對麵,吩咐傭人去廚房做排骨黃豆煲。


    “沒事。”


    朱一文隻用兩個字概括,但看向美婦的眼神卻不滿,上來就責備:“你怎麽又打小豬?她還小呢,小孩子有幾個不淘氣的啊,不淘氣的孩子長大沒出息。”


    “你知道她淘的什麽氣?”


    不提小豬還好,隻要提到這孩子,美婦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十幾個傭人盯著她,她都能跑到河邊去,要不是發現的及時,就一猛子紮下去了。”


    朱家豪宅占地廣闊,為安全考慮,在外圍挖了一條人工河賊。


    不知怎麽地,這條河就被小豬發現了,並且還表現出濃厚的興趣,總是想往那邊跑。


    河水湍急,足有三米深。


    問題是為了防賊裏麵養了不少食人魚,為了怕宅子裏的人誤掉進去,在河邊有欄杆有河堤,防護措施做的很到位。


    但就是這麽千防萬防,都沒防住這小家夥!


    隻差一點點。


    萬一孩子掉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朱一文沉下臉,終於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他轉頭喊人:“來人。”


    手下悄無聲息到他身邊:“家主,聽您吩咐。”


    “去給河裏的食人魚撈出來曬成魚幹,河水放幹,填平。”


    手下有點猶豫,沒立刻執行:“您確定嗎?要不您在考慮考慮?”


    朱家這條河,是從朱一文祖父那輩就已經存在了,多年來為朱家不知道擋過多少次災禍,現在他突然說填平確實


    太輕率。


    朱一文輕輕吹去漂浮在茶水上的浮葉,淡定道:“不如這個家主你來做吧,你現在能耐愈發大了,已經能給我當家做主了。”


    “屬下不敢,家主別生氣,屬下立刻帶人去弄。”


    “等下。”


    美婦喊住他,對朱一文道:“你太寵孩子,這樣下去不行,明天我就帶小豬搬走。”


    “不行,你要走可以,孩子得留下。”


    “憑什麽?她是我的孩子。”


    朱一文揮揮手讓傭人全部都退下,盯著美婦的眼睛一字一頓:“你最好別忘了,她不隻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她冠於我的姓氏,叫我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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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不是……”


    朱一文手一揮,打斷美婦說話:“盛翰鈺在找你,你要見嗎?”


    “不見。”


    回答很幹脆,沒有一絲猶豫。


    “嗯,那就這樣吧。”


    朱一文上樓回自己房間,在飛機上沒休息好,他需要補眠。


    時蓧萱坐沙發上生悶氣。


    本來按當初的協議,她和朱一文井水不犯河水生活的相安無事,但自從“小豬”會跑會說話以後,倆人就經常發生衝突,所有的衝突都和“小豬”有關!


    朱一文不是對孩子不好,而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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