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隨後時間裏,維持著唉聲歎氣,王村長就這樣把阿翠如何被偷狗賊侵犯又如何被劉成海陷害以及其後來的絕望上吊等等一係列事情告訴了眾人,內容亦整體和白天的小娟敘述基本相同,唯一的區別是王村長額外添加了他地個人無奈,也就是站在領導呈麵所必須考慮的種種顧忌,畢竟村裏出了個強奸犯說出去太難聽,且嚴重影響村子聲譽,再加之自己和劉成海死去老爹往年交情還算不錯,基於各方麵因素,王村長才不得不包庇劉成海,至於劉成海為何最後還是死了……


    “說實話吧,別說村民們不相信劉成海上吊自殺,連我都不信,也正因誰都不信,所以村裏人才下意識想到阿翠,畢竟最早宣揚阿翠被強奸地就是劉成海,最後強奸的阿翠依舊是劉成海,可以這麽說,若要問阿翠最恨誰?答案肯定是劉成海,恨固然恨,可問題是阿翠已經死了啊,或許這才是讓村民們個個不安地主要原因。”


    老者的敘述到此結束,其實說一千道一萬,王村長所表達的意識很簡單,那就是擔心鬼魂作祟並隱隱懷疑劉成海之死和阿翠有關,而一眾村民之所以坎坷緊張的原因也十有八九來源於此,王村長倒是實話實說了,可讓老者頓覺意外的是……


    待了解事情大體原委後,以劉廣水為首的幾個記者竟個個淡定,根本沒有產生類似村民的緊張反應,反而還引起幾人極大興趣!一時間,除了最初對阿翠的悲慘命運長籲短歎幾聲外,隨後時間裏,四人竟饒有興致討論起來。


    “等等,這事有蹊蹺,肯定有人作案!”


    “你這不是廢話嗎?鬼神之說我反正是不信的。”


    “那,那凶手又是誰呢?”


    此刻,當著王村長和一眾執行者的麵,劉廣水就這樣和宋知、周小蘭以及劉浪三人討論起來,且全程沒有任何懼意,很明顯,這些人之所以不害怕令村長和村民統統畏懼的冤魂複仇一說,那是因為他們壓根就不信!和迷信思想比較濃鬱鄉村不同,這些人不管哪個都是打小在城市裏長大,所接受的也一直是現代科學教育,雖不一定全是百分之百全無神論者,但在幾人的潛意識裏,實際仍不相信世間有鬼,反而認定這肯定是一場披著靈異外衣的謀殺案件,從而認定有人謀殺了劉成海並故意將現場偽造成冤魂複仇!看的王村長和小娟目瞪口呆,好在執行者早有預料,對此予以無視,就這麽任憑幾人在那商討。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隨著晚飯結束,或者說就在眾人離開堂屋並打算各自回房睡覺休息的時候,趙平卻私下做了件事,一讓韓學典、楊磊以及馬文海紛紛大感意外的事。


    扶了扶鼻梁金絲眼鏡,趙平攔住了正欲回房三個人,然後在三人因睡眠不足而滿含倦意目光中,眼鏡男淡淡吩咐道:“昨晚你們貌似沒休息啊,這樣吧,明天白天你們三個就待在房裏不要出來了,大可放心大膽的睡覺,想睡多久睡多久,屆時我會派資深者陪著你們。”


    ……………


    月黑風高的夜晚,環境再次如昨日般變得死寂,在缺乏娛樂活動的偏僻村莊裏,人們的生活永遠是那麽的單調枯燥,每當夜晚降臨,家家戶戶也隻剩下生火做飯一種活動,描述固然如此,不過今晚卻貌似發生了些許例外,一種對部分人而言堪稱恐怖的詭異例外。


    “呼!呼!呼!”


    迎著寒冷透骨的陣陣夜風,劉傳藍正沿著村路倉惶奔跑著,在明明沒有被任何東西追趕的情況下跌跌撞撞拔腿疾馳,奔跑期間,女人被嚇破了膽,看什麽東西都不正常,平時月光下極其常見的路邊樹木變得莫名猙獰,樹幹好似一張張枯槁人臉,樹枝好似一條條扭曲手臂,就連隨風搖擺的諸多樹葉都仿佛變成了密集可怕的頭發般自行飄舞,而位於兩側的民宅則像極了一張張吞噬萬物的深淵巨口!黑暗中,這些白天時還正常無比的場景如今就這樣變了幅模樣,哪怕劉傳藍自己也知道這完全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她還是坎坷驚慌,故而在驚慌籠罩下一路奔馳,急急忙忙朝家趕去。


    直到……


    哐當!


    借著天空暗淡月光,終於,劉傳藍成功了,順利飛奔回家,先是慌慌張張衝進院子,接著馬不停蹄鑽進堂屋,且剛一進屋,所做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屋門牢牢關閉!


    “呼,呼,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啊……”


    此刻,依靠著屋門,又回憶著之前驚悚一幕,饒是已經身在家中,劉傳藍依舊身體顫抖,整個人驚魂未定。


    許是聽到了外麵動靜,這時裏屋傳來丈夫楊學成的聲音:“今個回家咋這麽晚?害的我到現在都還沒吃飯,還不趕緊去廚房做飯……咦?你這是咋了?聽聲音咋氣喘籲籲的?”


    驚魂未定的劉傳藍哪裏會在意做飯?她掙紮而動走進裏屋,然後對朝房裏正編製籮筐的丈夫說道:“喂,我說,咱們,咱們明天去給阿翠燒點紙錢吧。”


    “啥?你說啥?”


    “我說咱們明天去給阿翠燒點紙錢吧。”


    聽到妻子的話後,楊學成海先是愣住,疑似聽錯的他又特意問了一遍,直到完全聽清妻子所言,楊學成才放下籮筐,同時抬起腦袋皺眉訓斥道:“我說你這老娘們今個是抽的哪門子邪風?不單晚回來這麽晚,剛回來就談燒紙?你沒事吧你?”


    見丈夫果然板起臉來訓斥自己,劉傳藍不為所動,依舊神情嚴肅認真說道:“白天時你我可都看過那劉成海的屍體,咱這村就這麽大,村裏誰不知道誰?你認為那劉成海像是自殺的人嗎?我,我懷疑是阿翠……每次想到這裏,我,我心裏就不踏實啊……”


    由於實在太過後怕,劉傳藍沒敢把她在城隍廟遇到怪事以及她誤殺死張玉紅一事告訴丈夫,但卻利用劉成海之死對丈夫說出了自己的坎坷擔憂,且說話的同時眼睛還不時觀察窗外。


    其實嚴格來說,對於劉成海的死,不單劉傳藍坎坷緊張,楊學成也差不多心裏發毛,尤其當白天看過劉成海死不瞑目的模樣後,他和其他在場的村民皆清一色內心發慌,這事雖說蹊蹺,但有句話說得好,叫不作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當初阿翠被偷狗賊強奸的事在村裏傳開,雖然很多人議論紛紛,可他楊學成卻沒參與,也正因未曾參與,相比於其他村民,楊學成緊張並不算太過厲害,唯一遺憾的是……他個人雖未參與,但妻子劉傳藍卻不是個省油的燈,自打得知阿翠被強奸,劉傳藍就和村裏一眾喜好亂嚼舌頭的村婦一起整天談論此事,不單談論此事,碰到阿翠還冷嘲熱諷,簡直把侮辱演繹的淋漓盡致!起初他也曾私下說過劉傳藍,勸妻子最好管住自己的嘴,有些事別亂參和,可惜妻子根本不聽,反倒變本加厲的侮辱阿翠,無奈之下,楊學成也隻好放任不管,直到阿翠在村民長期以往的閑言碎語中被逼自殺。


    原以為事情會隨阿翠的自殺到此結束,可誰曾想,僅僅過了一個月,當初曾惡意散播阿翠隱私的劉成海竟然死了!不單死的莫名其妙,死法居然還和當初的阿翠一模一樣!也是自打看到劉成海的猙獰死狀後,村民們開始心慌,某種可怕猜測亦不由自主冒了出來,也不知回家前遭遇了什麽,劉傳藍慌的更加厲害,回家後不單魂不守舍,如今還提議給阿翠上墳燒紙,這……


    “你個老娘們早幹嘛了!”


    聽到這裏,楊學成怒了,直接摔下籮筐起身就罵,當場手指妻子破口大罵道:“我之前是怎麽說的?我當時又是怎麽勸你的?我說咱別摻和這事,最好連提都別提,阿翠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她到底怎麽了也輪不到你來亂嚼舌頭,我當初是不是這樣勸你的?可你呢?你聽過一次嗎?你不僅不聽反而還變本加厲的侮辱人家!得,這下好了,現在知道害怕了?說不定已經晚了!”


    “嗚,嗚嗚嗚……我,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見丈夫突然發怒大罵自己,對麵,平時一向喜歡胡攪蠻纏的劉傳藍竟罕見沒有爭辯,如今更是在丈夫的指責下慌張嗚咽道:“誰知道那阿翠會自殺?又誰知道劉成海會莫名其妙的死了,且死法還和阿翠一樣,劉成海到底是咋死的啊?會不會但凡得罪過阿翠的都會……”


    說到這裏,已經被恐懼折磨崩潰的劉傳藍流下淚來,她再也說不下去了,見妻子被嚇成這樣,本想繼續大罵的楊學成才不得不放棄,隻是在歎了口氣後轉變語氣,從而硬著頭皮出言安慰道:“行了,其實你也不用太過緊張,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劉成海幹的缺德事實在過分,雖不知道他到底是咋死的,可總的來講也算報應,這事應該牽扯不到其他人,如果你實在害怕……好吧,我答應你,明天就陪你去阿翠墳前燒紙祭拜。”


    說話間,楊學成又順手將妻子拉到床邊坐下,同於語氣緩和緩繼續說道:“好了好了,別在害怕了,那劉成海死就死了,說不定那家夥真是自殺呢,因良心發現而懸梁自盡。”


    此刻,臥室裏,楊學成如是對妻子安慰著,他倒是好言安慰說著理由,可心中愈發慌亂的劉傳藍卻絲毫沒把丈夫的安慰聽心裏去,理由很簡單,如果說劉成海突然上吊大夥兒還能強行將其當成自殺,可不久前她在城隍廟遇到的事又該作何解釋?那顆突然冒出老鼠腦袋,那顆被她用鋤頭打爛可事後又重新變成了張玉紅腦袋的詭異變故!


    所以……


    “不,不對!劉成海絕非自殺,這絕對是鬼幹的,鬧鬼了,真的鬧鬼啊!”


    想到這裏,劉傳藍猛然抬頭開始爭辯,正打算告訴丈夫自己在城隍廟的那段經曆,豈料剛一抬頭,就見丈夫愣住了,原本還站在身前好言安撫的丈夫竟瞬間愣在原地沒了動作,不僅整個人陷入凝固,看向自己的表情也逐漸變得驚慌,先是兩眼圓睜臉色泛白,其後竟進一步演變為恐懼,就在表情恐懼的下一刻,男人突然大叫:


    “啊!怪,怪物啊!!!”


    呼啦,噠噠噠!


    如上所言,劉傳藍才剛抬頭看向丈夫,下一刻,楊學成便毫無征兆驚恐大叫,同時跌跌撞撞朝後退去,沒有人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但楊學成卻親眼看到了一幕恐怖畫麵,是的,就在他安慰妻子的時候,僅僅眨了下眼,便看到剛剛還坐在身前的妻子已模樣大變,竟赫然變成了一個貓頭人身的畸形怪物!


    而此刻,這隻長著貓頭腦袋的恐怖怪物正突然抬頭,一雙充斥綠光眼睛亦剛好盯著自己!


    由於異變發生太過突然,加之全無任何心理準備,見狀,楊學成被嚇了個魂飛魄散,當場尖叫顫抖倉惶後退,於此同時劉傳藍也果然被丈夫的激烈反應嚇到,嚇的她大腦空白呆愣當場,本以為丈夫此舉已算反常,但讓劉傳藍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


    不知是恐懼過度起到了反效果又或是認準眼前是個怪物,跌跌撞撞退至牆角,楊學成竟麵露狠色,本人則隨手操起了牆角鐵鏟!


    接著……


    “呀!去死吧怪物!”


    維持著滿臉猙獰,楊學成就這樣一邊厲聲狂吼一邊舉起將鐵鏟,旋即朝對麵正目瞪口呆的劉傳藍狠狠砸去!


    (我,我是怪物?)。


    這是劉傳藍在聽到丈夫怒吼時腦海本能冒出的疑惑,同時她還從丈夫的舉止反應中額外嗅到了熟悉氣息,總感覺眼前畫麵似曾相識,貌似在哪見過,然而遺憾的是,劉傳藍沒機會了,她已經沒有任何尋找答案摸索真相的機會了,因為還不等她想通因果,下一刻,伴隨著一道破空呼嘯,那柄烏黑雪亮的鐵鏟就已經狠狠砸中了女人腦袋,赫然劈在了腦門正中!


    碰!噗嗤!


    伴隨著一串猛然激射的殷紅血花,突遭重擊的劉傳藍當場腦漿迸裂撲倒在地。


    劉傳藍死了,她就這樣被自己的丈夫當場砸死了,到死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至於楊學成……


    “呼,呼,呼!”


    見這隻莫名冒出的貓頭怪物被自己一下砸死,楊學成並未放鬆,轉而盯著地麵已腦漿崩裂的怪物屍體大口喘息,直到掙脫呆滯恍然回神,男人才宛如觸電般身體狂抖,旋即丟下鐵鏟拔腿就跑,瘋一般逃向外屋,很明顯,楊學成被嚇瘋了,難以想象的恐懼驚慌就這樣死死籠罩著他,他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麽,所以他隻能跑,隻能在自我保護的本能驅使下優先選擇離開這裏,逃離這座早已異變的恐怖民宅。


    然而……


    刷!


    就在他奔出臥室途徑客廳乃至還差幾步就要脫離堂屋的時候,忽然間,一根自上而下的麻繩卻突然出現,且剛好套在了楊學成脖子上!接著,還不等楊學成反應過來,伴隨著一股無法抵擋的磅礴巨力,下一刻,在麻繩的驟然拉扯下,楊學成被瞬間提到了堂屋半空!


    “嗚!”


    “咳,咳咳咳,救,救命……”


    由於身體突兀懸空,再加之全身重量集中脖子,現已被淩空吊掛的楊學成目前已無法呼吸,他既恐懼又痛苦,過度缺氧導致自他淒厲嗚咽,懸在半空的手腳亦毫無目的四處擺動,他想掙脫這根索命麻繩,可惜沒用,早已緊勒脖子的麻繩根本無法掙脫,更何況被緊緊勒住的他也不可能使出全力,眾所周知,人在上吊時,氣管是無法呼吸空氣的,而無法呼吸所帶來的結果亦永遠是大腦缺氧,缺氧則間接促使身體無力,事實上當楊學成被麻繩吊住的那一刻起,他的結局已經注定。


    結局雖然已經注定,但,事情並未結束,恐怖遠未終止!


    “啊,額啊,啊啊啊……”


    時間在男人的痛苦掙紮一秒秒過去,期間楊學成痛苦到極點,過度缺氧導致其臉孔越來越青,以至於連眼球都逐漸突出眼眶!可也正當楊學成愈發痛苦瀕臨死亡的最後時刻,不知是缺氧帶來了視野錯覺還是現實本就正在發生,恍惚中,他,看到了人臉。


    大門旁邊的雪白牆壁上,不知何時冒出顆腦袋,一顆足有兩米多高的巨大女人頭顱正緩緩探出!就這樣無視阻隔透牆而過,最後將頭顱伸進客廳,入目所及,就見頭顱披頭散發,密集海量的頭發竟占據了大半客廳,且每一根頭發都好似毒蛇般無風自動肆意盤旋,而發絲的正中則赫然是一張猙獰扭曲的慘白麵門,麵門沾滿血汙,表情滿是憎恨,一雙宛如銅鈴的眼睛則更是紅到極致!紅到正不斷流淌著滾滾血淚,大量鮮血像溪流般沿著眼眶瘋狂流淌,僅僅數秒,客廳地麵便被染紅,徹底成為了一片由血組成的殷紅世界!!!


    此刻,流淌著海量血淚,維持著憎恨眼神,女人頭顱就這樣默默盯著,正一動不動盯著男人,看著楊學成在半空中絕望掙紮,掙紮期間,楊學成同樣看到了人頭,目睹了人臉,然而也正因看到了這張扭曲臉孔,楊學成流下淚來,本能朝死盯自己的女人掙紮呻吟,嘴裏擠出段不甚清晰的苦苦哀求:


    “阿……阿翠……放過我……我沒參與過……沒有參與過……不……不要……”


    “咳,咳咳咳……”


    作為鄉鄰熟人,楊學成似乎認出了女人身份,為了活著,他,瘋狂祈求,淒厲求饒,希望對方能放過自己,而理由也正如他說的那樣,他沒有參與,沒有涉及,全程沒有討論過有關阿翠的閑言碎語,正因如此,他認為自己不該死,無論怎樣都不該落得這種下場,理由貌似充足,但遺憾的是……


    寂靜,沉默,雅雀無聲。


    注視著被吊在半空死命哭求的楊學成,女人頭顱沒有反應,‘她’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說,隻是用滿含恨意的眼睛死死盯著對方,就這麽看著男人在那掙紮,看著對方身體抽搐,看著對方四肢痙攣,最後像一隻被屠夫吊死的野狗般掙紮消失,抽搐停止,直至掛在半空沒了動靜。


    楊學成死了,在女人滿是恨意的注視中被活活吊死!!!


    隻不過……


    隨著楊學成的徹底死亡,此刻,若有人置身現場,那麽則會看到如下一幕畫麵:


    冰冷死寂的客廳中哪裏有什麽女人頭顱?又哪裏有什麽滿地血海?有的隻是一幕和平時相差無幾的客廳畫麵,堂屋環境一切如常,全程沒有變過,唯獨家裏那根平時用來捆柴的麻繩卻不知何時係在了房梁頂端,繩下則無疑懸掛著楊學成早已失去生命的屍體,屍體下則存在著一張凳子,一張早已翻倒的木質椅子,這是……


    自殺!


    是赤裸裸的自我了斷,是自己殺死了自己,楊學成竟赫然是自己係上的繩鎖,自己踏上的椅子,自己踢翻的凳子,最後又自己吊死了自己!!!


    至於隔壁臥室……


    同樣正常的臥室內,之前被楊學成看成怪物的貓頭女人目前正腦漿迸裂趴在地上,是的,貓頭怪物已經死了,被楊學成用鐵鏟親手砸死,看似如此,可若靠近細看的話,才發現地上哪裏是貓頭怪物?分明就是個普通女人,正是已斃命多時的劉傳藍!


    呼啦,呼啦啦。


    透過門窗看向外界,就見夜風開始加劇,伴隨著冷冽夜風肆意席卷,一時間,無數樹枝起伏搖擺,無數落葉飛往天空,繼而工同組成了一串極似笑聲的扭曲音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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