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眾人的狐疑注視中,陳逍遙表情嚴肅繼續說道:“但是,這次的鬼物雖是厲鬼,實則卻很有可能和一般厲鬼存在區別。”


    “大家都知道鬼物的進階方式有很多種,種類雖多,但整體還是靠怨氣支撐的,也就是說一個人死時恨意越濃,其死後離體的魂魄就越發厲害,對了空靈,之前在村口觀察的時候,除那隻上吊女鬼外,你好像還看到過一團紅霧籠罩村莊對吧?”


    “嗯,確實有紅霧籠罩村子。”麵對陳逍遙的刻意詢問,空靈如實答道,然很快便話鋒一轉狐疑說道:“不過好奇怪啊,在我的個人印象中,鬼的怨氣向來都是黑色的,且往往呈黑霧狀,不料這次的霧氣居然是紅色的?”


    見空靈出言肯定,對麵,陳逍遙無視了少女隨後疑惑,轉而馬不停蹄再次說道:“看來我猜的沒錯,紅霧的確存在,若真是這樣,那麽事情就有點棘手了啊。”


    “棘手?”聽罷此言,包括空靈在內,每個人露出費解表情,有些搞不懂陳逍遙到底在表達什麽,其中又以李天恒最為直接,本著不懂就要問的原則,青年瞪著眼睛好奇說道:“棘手,為何紅霧就棘手了?難道紅霧就不是怨氣了嗎?”


    “是怨氣,和空靈所說的黑霧一樣,其實紅霧也是怨氣,但區別在於,紅霧的性質和黑霧不一樣啊!”


    許是打譜要長話短說,待隨口承認了紅霧仍屬怨氣後,下一刻,陳逍遙表情再變,就這樣從剛剛的滿臉嚴肅轉變為滿臉苦澀,最後說了句讓所有人大驚失色的話:


    “紅霧雖也算怨氣,但卻屬於進階以後的怨氣,比黑霧整整高了一個檔次,普通厲鬼是絕對釋放不出這種顏色的怨氣的,也隻有達到某種極致巔峰的厲鬼才能擁有紅色怨氣!”


    咯噔!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就在陳逍遙親口說出那段話後,對麵,除新人外,所有人心髒高懸,但凡有點任務經驗的皆清一色神情轉變,除臉孔泛白頓覺不妙外,程櫻皺起眉頭,同時用不太確定語氣試探問道:“莫非是巔峰級厲鬼?”


    所謂巔峰級厲鬼,是指厲鬼通過殺戮或其他方式所演變而成的一種形態,直白來講就是種高級厲鬼,一種實力淩駕在在常規厲鬼之上的厲鬼,雖說性質仍局限在厲鬼範疇,但實力卻已經接近了更高層次,距離質變僅剩一步之遙,以前陳逍遙曾為眾人剖析過巔峰級厲鬼,執行者也曾遭遇過巔峰級厲鬼,也正因如此,所以在聽完陳逍遙的那段話後,眾人才會心驚,程櫻才會若有所悟,故而有此一問,問陳逍遙這隻是否為厲鬼巔峰級。


    原以為陳逍遙肯定會直接點頭,可讓程櫻乃至所有人出乎預料的是……


    程櫻言罷,對麵,陳逍遙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直到眾人的困惑表情愈發明顯,陳逍遙才苦澀一笑,接著朝程櫻說了段話:


    “你說的既對也不對,若是從廣義性質上講,這隻女鬼的確一隻巔峰級厲鬼,可若是以紅霧作為參照的話,那麽這隻女鬼則屬於巔峰中的巔峰,已經達到了厲鬼所能達到的極致頂點,距離再次進階僅僅隻剩最後半步!”


    ……………


    “我的本事與學識統統來自師尊傳授,根據師尊所言,鬼有怨氣,怨氣為黑,黑若再深繼而變紅,紅色即是怨氣深到一定程度說產生的質量改變,同時也是厲鬼即將進階的最好證明。”


    在程櫻等一眾隊友的好奇傾聽下,陳逍遙侃侃而談,將他為何能輕易得知女鬼實力的原委統統告知,簡而言之一句話,根據空靈所親眼目睹的紅色霧氣,陳逍遙認定女鬼為厲鬼巔峰,且還是巔峰中的巔峰,距離完全質變已剩半步,至於完全質變後女鬼會進階成什麽,答案不言而喻。


    “現在懂了吧?大家終於知道我為何說這場任務棘手了標靶?不是貧道誇大其詞,而是事實就是這樣啊,這場任務對咱們可是一個不小的考驗,稍有不慎就會完蛋。”


    待科普完靈體知識後,陳逍遙開始苦笑,雖說他本就是個風清雲淡的性子,能夠坦然麵對很多危機,可在明顯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陳逍遙還是擺出幅欲哭無淚的表情,可想而知,連向來風輕雲淡的陳逍遙都滿臉苦澀了,其他人就更加不用多說了,果不其然,聽罷解釋,除空靈還算鎮定外,程櫻的好奇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蒼白,和站在身邊的湯萌一樣膽顫心驚,而彭虎則和李天恒一起被嚇了個四肢冰涼,腦門冒汗,而陳水宏則幹脆天旋地轉,整個人搖搖欲墜!若不是程櫻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胖子勢必會癱在當場,可就算身體被程櫻拉住了,搖晃期間,陳水宏還是身體發軟,而後便好似突然想到了某件事情般倉惶抬頭,朝陳逍遙提了個他個人最為在意的問題:“等等,陳老弟,你,你剛剛說那女鬼即將進階,具體是多久?還要多長時間啊?”


    如上所言,別看陳水宏膽量全隊最小,可他的這個問題卻恰恰說到點子上了,事實上自打得知女鬼的強度水平後,在場所有人都本能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女鬼何時進階!?


    “這個嘛……”


    見陳水宏心驚肉跳提及重點,又見其他人也同時投來緊張目光,對麵,陳逍遙瞬間感受到了壓力!好在他並非常人,麵對壓力,陳逍遙倒也看得開,隻是搖著腦袋如實說道:“具體何時進階我肯定是不知道的,不過,若按照常理來看,當殺人殺到一定程度後,女鬼就會自然進階。”


    “靠!你這不是說廢話嗎?誰不知道鬼向來是見人就殺啊?”陳逍遙話音剛落,本就緊張的彭虎徹底不淡定了,忙一躍而出瞪眼說道:“但問題是咱們不知道那女鬼具體要殺多少人才會進階啊,要是在任務結束後進階那肯定毫無問題,到時和咱們也沒關係了,可要是任務期間突然進階了,那,那咱們可就危險了啊……”


    驚慌失措說到這裏,喘了口氣,彭虎正欲再說,可還不等他張口,身後便突然傳來了一句平淡無奇的反問:“你以為咱們現在就不危險了嗎?”


    嗯?


    聞聽此言,包括彭虎在內,眾人循聲回頭,就見趙平正麵無表情盯著眾人,隨著彭虎等人先後回頭,扶了扶鼻梁金絲眼鏡,又順手整了整西裝領帶,男人這才繼續說道:“記住,我們目前無需在意女鬼何時進階,這種事本就不是人類能夠阻止的,屬於不可抗因素,如今我們隻需清楚女鬼目前的強度水平就可以了。”


    不錯,以上便是關鍵,同時這也是為何趙平讓陳逍遙闡述事態的主要的原因,其實自打從小娟那獲知整個事件的前因脈絡的那一刻起,趙平就隱隱意識到情況不妙,通過小娟敘述,他發現阿翠死時恨意滔天,不單憎恨迫害自己的劉成海,甚至連整個秋葉村的村民都記恨上了,以至於怨氣籠罩整個村莊!再加之空靈也確實曾親眼目睹過一團有別於黑霧的血色紅霧,分析至此,趙平開始發慌,總感覺這隻女鬼不同尋常,他雖感覺不同尋常,可他自己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故而才讓通曉陰陽的陳逍遙進行解釋,直到陳逍遙不負所望闡明重點,趙平才終於理清自己擔心的是什麽了,那就是……


    女鬼很強,竟赫然是一隻頂級厲鬼,一隻還差半步就能和無敵畫等號的幽冥邪穢!


    不僅如此,更加可怕的還在後麵,眾所周知,厲鬼是一種強大無比的鬼物類型,擁有人類難以想象的超自然力量,它們基本沒有神誌,其存在的意義就是殺戮,誠然厲鬼沒有神誌且殺戮也基本是無差別殺戮,但厲鬼的殘餘意識仍會首選其死亡的那片地區進行屠戮。


    而阿翠死亡的那片地區……恰恰是這座紅葉村!


    這隻由阿翠死後魂魄所轉化而成的複仇厲鬼百分之百不會放過村裏任何一人,而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劉廣水幾個記者以及整支執行團隊!


    按照一名執行者的正常邏輯,在得知這件事後最聰明的做法便是搶在厲鬼對村莊展開殺戮前提前逃走,然而遺憾的是,在詛咒規則的強行限製下,執行者已然被死死限製在了村莊範圍,至此逃無可逃,已經不可能用逃跑來應對危機了。


    趙平的平淡提醒被眾人輕易領悟,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清楚了危機根源,可這世間亦並不乏樂觀之人,剛一領悟趙平意思,雖心髒狂跳冷汗直流,李天恒還是自我安慰起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同時又強行客串了一把何飛,然後學著何飛的語氣出言為眾人打氣道:“對了,小娟好像是阿翠生前最好的朋友,兩人親如姐妹,我想就算阿翠死後變鬼報複村子,可至少不會對小娟下手吧?咱們目前又住在小娟家,說不定……”


    咦?


    後麵的李天恒沒有繼續,但眾人仍瞬間明白了其中意思,還別說,被李天恒這麽一提,就見剛剛還膽顫心經的眾人紛紛一怔,其後便逐漸臉色好轉,部分人甚至還暗暗鬆了口氣,慶幸表情可謂明顯,是的,雖說李天恒剛剛的言論隻是寬慰,但不可否認此言很有道理,若那隻由阿翠所化的厲鬼當真開始在村裏進行無差別殺戮,那麽作為其生前關係最親密的好友小娟按理說是不會被卷入其中的,誠然厲鬼大多沒有神誌,但往常也說過厲鬼或多或少總會殘留些生前記憶,要是完全沒有的話,曾經對阿翠傷害最深的劉成海就不會第一個被殺了,按照這種邏輯,或許,或許女鬼真有可能放過小娟!


    而一旦女鬼放過了小娟,住在小娟家裏的執行者便也有一定幸免幾率,也正是這一點難以確定幾率,如今卻成為了執行者的一線生機,若運氣夠好的話,眾人還是有可能憑借此點撐到最後的。


    當然了,以上猜想雖有道理,實則眾人卻並不認為這是個好辦法,如果可以,他們肯定不會選這種和等死區別不大的躲避辦法,而是會主動出擊,最好能解決掉女鬼,話這麽說沒錯,但問題是他們沒辦法!其實早在和小娟的談話之初,程櫻就特意問過阿翠的墳墓在哪,趙平也一樣詢問過阿翠的個人身世,有此一問的目的不言而喻,那就是尋找突破口,看看能否找到消除女鬼威脅的辦法,可惜他們失敗了,失敗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阿翠的身世平淡無奇,生前不存在任何值得關注的疑點,而埋葬屍體的墳墓則位於村莊外麵,早已遠遠脫離了村莊範圍,也正因墳墓位於村莊之外,所謂的載體猜測便也不可能付諸實施了。


    很明顯,由於才剛剛經曆過一場別墅任務,且全程都在尋找屍體,在進入秋葉村後,到知女鬼身份的眾人便下意識懷疑女鬼是否存有載體,從而猜測屍體與女鬼之間有無聯係,想法固然是好的,隻可惜阿翠葬在村外,無論女鬼是否有載體,執行者都不可能出村查看了。


    可想而知,在完全沒有任何應對辦法的情況下,執行者又能怎麽辦?無奈之下,隻是普通凡人的他們也隻能龜縮防守,至少在找到破局生路前,眾人勢必要暫時躲在小娟家。


    所以……


    待掃眼在場眾人的反應後,懷揣著濃鬱不甘,趙平下達命令:“都聽著,從現在開始,在沒有找到生路前,我們最好不要離開村長家。”


    “湯小姐,趙先生,你們怎麽出來了?”


    同一時間,就在眾人打定龜縮主意且趙平亦話音方落之際,原本還在屋裏獨自哭泣的小娟走了出來,見人群不知何時來到院子,眼角仍有淚痕的小娟好奇詢問,同樣的,見小娟來到院子,哪怕在想說,眾人的討論也隻能優先告一段落,倒是空靈在看到小娟的那一刻心生憐憫,許是很可憐這位年齡和自己相仿但如今卻痛失好友的女孩,小娟剛一出來,空靈便跑到近前,一把抱住小娟,而後輕聲安慰道:“小娟你不用難過,做了壞事的那群人就快要遭報應了,放心吧,這些人活不了多久……”


    “嗯?活,活不了多久?”


    (糟糕!)


    眼看空靈所言所語即將泄密,眾人頓時大驚,其中又以湯萌反應極快,還不等空靈把話說完,女醫生便趕忙開口,朝小娟轉移話題道:“剛剛我們已經把你敘述的那些全部記錄了下來,放心,回去後我們就把這件事寫成材料並刊登在報紙上讓世人知曉。”


    “真的嗎?那太好了,阿翠姐終於可以沉冤得雪了!”


    “謝謝湯小姐,謝謝你們所有人!”


    見湯萌明確表示願意報道此事,小娟頓時大喜,也顧不得在意空靈所言了,忙朝湯萌等人表示道謝,至於湯萌……


    她雖強顏微笑在那點頭,可內心仍籠罩著一股揮之不去陰冷寒意!


    ………


    或許在過慣了城市快節奏生活的人眼裏時間流逝向來很快,但在秋葉村村民眼裏情況卻截然相反,而長久養成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便是最佳證據,對於其他紅葉村村民來說是這樣,對於劉傳藍來說又何嚐是如此?


    劉傳藍是名普普通通的秋葉村村民,今年三十出頭,雖說隻是名普通村婦,但由於鄉村生活向來無聊,劉傳藍亦毫無懸念的養成了喜歡嘮嗑的習慣,在農村往往都會出現一道常見風景,即,每當閑暇之餘,就會有一群婦女聚集嘮嗑,話題也往往是沒啥營養的閑聊。


    毫無疑問,劉傳藍正是這種人,尤其是兩個月前在得知阿翠被強奸的事情後,就如同發現了天大新聞那般,劉傳藍可謂是沒少和其她婦女興致勃勃聊過此事,幾乎做到了逢人就聊,見人就說,此舉雖是個人愛好,但也著實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她不僅推波助瀾背後瞎扯,對阿翠的態度亦急速轉變,每每看到阿翠路過,她都會朝阿翠的孤寂背影大吐口水,並隨帶罵出句剛好能讓阿翠聽到的髒話:


    “呸!破鞋!”


    那段時間是劉傳蘭最為活躍的時間,直到後來阿翠自殺,或者說自從看過阿翠那死狀猙獰的屍體後,劉傳蘭才不再談論此事,理由是她感受到了恐慌!一股名為不安的情緒就這樣在她乃至全村人的心裏悄然冒出,漸漸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自打看過阿翠屍體,村民們便很有默契的選擇閉嘴,不在談及此事,而‘阿翠’這個名字亦逐漸成為了村民皆不願提及的禁忌詞匯。


    直到……


    直到到今日,直到劉成海莫名奇妙上吊自殺!


    隨著劉成海的莫名自殺,那股原本以逐漸淡化的恐慌感竟重新在劉傳蘭心裏悄然複蘇。


    時間,傍晚17點52分。


    夕陽沉至山腳,夜幕即將來臨,在田裏忙碌一天的劉傳藍正目前和鄰居張玉紅雙雙扛著鋤頭朝村趕去,由於是鄰居,加之兩人又全是喜好嘮嗑之人,一路上自是少不了說些什麽,而話題也依舊是最為常見的東家長李家短,但……


    許是對劉成海之死全程抱有某種疑慮,走著走著著,劉傳藍麵容複雜轉移話題:“我說他玉紅嫂子,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劉成海這個光棍漢咋看都不像是自殺的人啊,他又沒欠外債,怎麽說自殺就自殺了呢?”


    “誰,誰知道呢,可能幹了啥缺德事,最後良心不安自己上吊了。”一聽對方突然談及提劉成海,剛剛還聊得正歡的張玉紅登時心下一緊,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無奈隻好隨口猜測,猜測倒是猜測了,可若是仔細觀察,則會發現張玉紅語氣發虛,表情亦隱隱有些不太自然。


    之所以不自然,源自於白天時她曾去過現場,曾和其他村民一起觀看過劉成海屍體,那劉成海死狀簡直嚇人,且不管怎麽看都不像是自殺,雖然表麵上劉傳藍和張玉紅都在提及此事時一致認定劉成海屬於自殺,可她倆的內心卻個個持相反態度,不僅持相反態度,剛一談到劉成海,二人的腦海便又不自覺想到了另外一人,另一個她們根本不願意提及名字的已死之人。。


    由於實在不願再談此事,回應剛落,張紅玉便故作輕鬆繼續說道:“嗨!咱們聊那劉成海幹啥?他死就死了,和咱們又有啥關係?”


    “對對對,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了。”


    伴隨著先後幾句強顏歡笑,很快,兩名婦女便極有默契的不在說話,其後就這麽雙雙無言繼續行走,原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可誰曾想,就在兩人途徑那座每天回家都必須路過的低矮城隍廟時,昏暗中,一道冷不丁冒出的聲音卻當場把兩人給嚇了個屁股尿流!


    “喂,兩位大嫂。”


    “啊!”


    “誰?是誰!?”


    聲音剛過,險些被當場嚇癱的劉傳藍忙回頭張望詢問是誰,直到完全看清身後站這個大活人後,拍著狂跳不止的胸口,二人這才長呼氣息,手抹冷汗,隨著最初驚慌逐漸散去,後麵的事就可以預料了……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魂都被你嚇掉了!”


    “就是就是,剛剛真是嚇死我了,說,你是不是有病?還是說你們城裏人向來都有這種愛好?”


    不出所料,才剛一確認虛驚一場,一股名為惱怒的情緒便瞬間冒了出來,接著,還不等麵前男子說些什麽,兩名婦女便幾乎同時破口大罵,尤其是劉傳藍,除破口大罵外,臨了還朝對方問了比較關鍵的問題:


    “對了,你,你來這裏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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