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種感覺,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結束,為了平複內心那股不安,期間他也曾提議村裏人集體去阿翠墳前拜上一拜,又或是大夥兒出錢去請些和尚道士來村裏作作法事,但很遺憾,麵對老趙的建議,每天忙於農活的村裏人又哪會有功夫去鼓弄這些?就連交情不錯的王村長都說他神經過敏,見眾人個個拒絕,老趙隻好放棄,至此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看似不了了之,可誰又能想到,時間才僅僅過去一個月,最令老趙擔憂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劉成海死了,就這樣不明不白乃至毫無理由的‘自殺’了,死法還和當初的阿翠一模一樣!


    這種事算是巧合嗎?就算真是巧合,可劉成海又是那種有膽自殺的人嗎?同在一個村生活,大家誰不清楚誰?別人暫且不說,劉成海卻絕對不會自殺的,既然不是自殺,結果就隻能是報應了,某種人力不可抗拒的報應。


    “老趙我知道你這人信神,其實敬天敬地本身沒啥問題,可你咋把這劉成海的死算在阿翠頭上了?別忘了阿翠早在一個月前就死了,一個死人又怎麽可能殺人呢?”


    王村長剛一結束嗬斥,對麵的軍帽老頭也緊隨其後出言反駁,見兩個老友同時反駁,這次老趙倒沒說話,他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僅僅隻是搖頭歎氣,最後起身離座告辭離開。


    “哎,算了,事情已經發生,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撂下句無可奈何的歎息,老趙搖頭離開,堂屋內,看著門外那越走越遠的老趙背影,不知怎麽的,雖嘴上死不承認老趙的那套報應說詞,但,注視期間,無論是王村長還是軍帽老頭,兩人皆不由自主嘴角抽搐,臉色難看,內心以悄然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濃鬱陰影。


    足足沉默了老半天,軍帽老頭才回頭轉身,看了眼廚房屍體,然後朝王村長舊事重提:“老王,那這屍體……”


    見軍帽老頭談及正事,皺了皺眉,王村長朝旁邊全程傾聽的趙大勇吩咐道:“大勇,先把屍體放下來,然後去田木匠家讓其給簡單做副棺材,記住,動作要快,畢竟才10月份,屍體不能久放,過幾天由村裏來操辦喪事。”


    “可,村長,這麽一來我今天地裏的活……”


    “放心,一會我就給王老四他們幾個打招呼,讓他們順帶幫你把活幹了。”


    盯著劉成海死狀淒慘的屍體,王村長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安排之餘,看向屍體目光亦愈發緊張……


    5分鍾後,村北。


    “趙,趙先生你們回來了?”


    經過一路奔馳,執行者終於回到了村長家,且剛一進門,眾人便看到了院裏正刷碗洗菜的小娟,見一群人跑著回來,小娟吃了一驚,她原以為這些人會在村裏轉悠,不料這麽快就回來了,回來倒也罷了,如今還一個個麵帶緊張,見狀,小娟不免有些意外,先是語氣疑惑的和眾人打起招呼,不料還不等她繼續說話,在趙平的示意下,湯萌便搶先近前,旋即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對其說道:“小娟,告訴我,將阿翠的事全部告訴我們!”


    ……………


    這句話說的非常突然,聽的小娟愣在當場,一時間,少女就這麽神情錯愕的看著湯萌,和湯萌互相對視者,過了很久,小娟才麵露狐疑試探說道:“你,你們……”


    “我們是記者,你先不要管我們為何找你,你隻需知道我們有能力幫你,如果你想讓阿翠沉冤得雪的話,我們可以辦到,可以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阿翠的冤屈。”


    詛咒賦予的記者身份在此刻排上了用場,不待小娟把話說完,湯萌就掏出了她的記者證,雖然分辨不出眼前證件是真是假,但不知怎麽的,在聽說對方的記者身份後,小娟的情緒竟逐漸激動起來,這時的她似乎忘記了一切,她不在顧忌身前有很多人在場,就這麽失態般臉孔抽搐,嘴裏喃喃自語道:“阿翠姐,阿翠姐,你的冤屈快要真相大白了,村裏人對你的侮辱也終於要付出代價了……”


    幾分鍾後,在小娟的個人臥室裏,針對阿翠之死,少女毫無保留的將她所知道一切統統告訴了湯萌等一眾執行者。


    “我和阿翠姐是好朋友,對我而言,她就像姐姐那樣一直陪伴著我,能認識她,我很開心,同時阿翠姐還是個非常樂觀開朗的人的,她能承受很多打擊與不幸,哪怕父母幾年前不幸去世,可阿翠姐仍獨自一人堅強生活著,對此我非常佩服,直到,直到那件事的發生……”


    在小娟有條不紊的敘述下,眾人得知了阿翠被偷狗賊強奸的事,其實當事情發生後,阿翠還算堅強,其特有的堅韌性格也確實讓她硬生生承受了下來,隻可惜打擊接踵而至,阿翠雖抗住了那次意外打擊,且本人亦顧忌名聲沒有對外聲張,不料村裏那名叫劉成海的光棍漢卻不知為何得知了此事,別看劉成海平時在外人眼裏老實巴交,實際卻是個流氓,而阿翠便是少數清楚劉成海真實本性的人,此人非常貪戀阿翠漂亮的外貌,在加之阿翠無父無母孤單一人,劉成海就曾多次在無人時調戲阿翠,好在阿翠性格剛烈,每次都能把劉成海趕走,一直以來劉成海也確實沒有在阿翠那占到便宜,許是終於找到了機會,在得知阿翠被偷狗賊強奸的事後,劉成海私下找到了阿翠,想以此要挾阿翠並與其發生關係,劉成海倒是勝券在握,自以為阿翠會乖乖就範,可性子向來剛烈的阿翠又怎麽可能讓其得逞?麵對威脅,阿翠沒有妥協,而是直接和劉成海拚命。


    “見阿翠姐根本不受要挾,劉成海懷恨在心,竟喪心病狂的開始在村裏大肆宣揚阿翠姐被侵犯的事!在劉成海的宣揚下,全村都知道了此事,至此以後村裏人看阿翠姐的眼神變了,變得冷漠,變得充滿鄙夷,流言蜚語開始折磨她的神經,從那時起,阿翠姐變得鬱鬱寡歡,她出門的次數越來越少,性格也逐漸孤僻,就連飯都吃的很少,僅僅半個月人就瘦了一大圈。”


    “作為阿翠姐最好的朋友,起初我是不信的,直到阿翠姐親口承認並告訴我前因後果,我才終於體會到阿翠姐的痛苦,但那又如何?畢竟不是阿翠姐本意,隻是命運捉弄罷了,於是我開始安慰阿翠姐,且每天都會帶食物去陪阿翠姐家陪她,我想鼓勵她,試圖讓阿翠姐重新振作起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所做的這些逐漸起了些作用,阿翠姐在我的鼓勵與寬慰下開始吃飯了,開始出門幹農活,但很遺憾,還不等我讓阿翠姐徹底振作起來,許是迫於村中壓力,我爺爺竟禁止我在去找阿翠姐,把我關在家中,禁止我和她有任何來往。”


    “麵對禁足,我固然十分不滿,可我仍堅信就算沒有我在旁鼓勵,阿翠姐也一定能真正振作起來,一開始我是這樣想的,但讓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在阿翠姐最為痛苦的時候,有人竟直接把她推進了萬丈深淵。”


    “那是一個月前的傍晚,就在阿翠姐去村後樹林砍柴的時候,她,她被劉成海那個畜生給……”


    “恰好那天傍晚我偷偷溜出了家門,打算趁黑去見阿翠姐,雖沒有在家裏找到她,但以我對她的了解,我還是去了村後樹林尋找她,然而,當我抵達樹林的時候,我卻看到她正在被劉成海……注視著那幅畫麵,我害怕,害怕到極點……”


    “我恨我自己,恨自己膽子太小,當時的我整個腦海盡數空白,被恐懼完全籠罩,我拍,非常害怕!我害怕劉成海發現我然後把我也……所以我逃走了,且沒有把事情說出去,我就這樣逃一路回了家,直到,直到第二天我才得知噩耗,阿翠姐竟然在那片樹林裏上吊自殺了!”


    “嗚,嗚嗚嗚,我對不起阿翠姐,對不起她啊!嗚嗚嗚……”


    終於,在向麵前一眾記者敘述完阿翠的死因經過後,小娟也早已不知何時淚眼婆娑,整個人哭的稀裏嘩啦,將痛苦、懊悔、憎恨乃至愧疚等等情緒完全釋放,而這些情緒亦時刻環繞著這名少女,是的,小娟在責怪自己的同時還把大量恨意放在了劉成海和村裏人身上,在少女個人看來,如果說劉成海是導致阿翠自殺的始作俑者與最大凶手的話,那麽整個秋葉村的村民則全是幫凶,這些人在阿翠最為脆弱的時候落井下石,不單沒有關心安慰阿翠,反倒對其侮辱嘲諷,一雙雙看向阿翠的目光全是冷漠鄙夷,是這些人變相殺死了阿翠,每每想到這裏,小娟總能感受到人性的無情冰冷,這是個冰冷的村莊,更是座個令人惡心的村莊!.


    隻可惜小娟隻是個年齡不大的小姑娘,一個膽量很小的普通女孩,她既不敢為阿翠出頭也不敢把劉成海的禽獸行為說出去,唯獨將此事告訴了她的爺爺王村長,本以為爺爺能替阿翠洗刷冤屈,可沒想到王村長竟也選擇保密甚至還囑咐她不要亂說,小娟當然不知道王村長之所以放過劉成海,內中摻雜著很多複雜因素,期間既有念在自己和劉成海老爹往年交情的份上,亦有大事化了小事化無的心思,畢竟這種事太過影響村子聲譽,一旦傳出去,整個秋葉村都將成為十裏八鄉的談資笑柄,作為一村之長,王村長有自己的顧慮,他倒是站在領叨層麵顧慮頗多了,可小娟卻非常失望,無奈之下,小娟也隻能將這一切深深隱藏在心裏,並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表麵雖是這樣,可小娟的內心深處卻始終都是痛苦的,對劉成海乃至所有秋葉村村民充滿恨意!


    而這也是為何在得知劉成海死訊後,包括村長在內的所有村民都心中不安但唯獨小娟會露出笑容的真正原因,或許在小娟的個人意識中,她早已將劉成海之死當做了報應,甚至認為阿翠已經回來複仇!


    以上便是小娟敘述的所有過往,將阿翠之死的所有經過完整告訴眾人,接下來……


    湯萌愣住了,程櫻愣住了,彭虎、陳逍遙、空靈、李天恒、陳水宏連同趙平在內,所有人都在得知事件原委的刹那間陷入呆滯,就連身為新人的韓學典三人也差不多麵露驚訝,先不提其他人目前都在想些什麽,但彭虎卻在得知真相的下一刻瞬間發飆,整個人怒火中燒,被氣的腦門冒筋,咬牙切齒,雙全緊握的同時厲聲怒罵道:“草他娘的!好好的一個妹子就這樣被活活逼死了!”


    “這狗日的村子果然都不是好鳥!可惜這個叫劉成海這狗雜碎提前死了,要是沒死,老子肯定親手剁了他!”


    作為全隊脾氣最為火爆且正義感極強的一個,剛一得知事情經過,彭虎便麵露憤怒咬牙切齒,瘋狂大罵村民和已經死了的劉成海,如果說彭虎是首個憤怒發飆的,那麽李天恒和空靈則是第二個表露憤怒的,此刻,李天恒牙關緊咬,滿臉怒容,而空靈的一張可愛臉孔也早已被陰鬱填充,彭虎話音剛落,少女便緊隨其後幽幽說道:“光頭叔叔你這就錯了哦,直接用刀砍死太便宜他了,應該綁起來慢慢淩遲,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親手操刀,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嘿嘿……”


    空靈用極其罕見的語氣說了段陰氣森森的話,看似情緒波動遠遜彭虎,可說出的話卻足以讓任何人內心發寒,尤其是這句話還是從一名模樣美麗的少女口中說出,其所來帶來震撼感簡直無法形容,少女此言一出,很多人被嚇了一跳,而剛剛加入團隊的韓學典、楊磊以及馬文海三人則更是被嚇的目瞪口呆,以至於本能遠離了空靈幾步,沒想到眼前這看起來十分可愛的少女內心竟如此黑暗,不單連淩遲這種非人酷刑都能想到,甚至還打算親自操刀割人!這,這丫頭的內心到底有惡毒?


    好在空靈三觀扭曲且行事一向狠毒的特點資深者較為清楚,對此倒也習以為常,同時這也不是目前眾人的關注重點,事實上憤怒隻是其次,而目前真正讓眾人在意的是……


    危險!


    愈演愈烈的死亡危險!


    就好比現在,待在腦海裏快速整合了諸多信息後,反應最快的湯萌和程櫻不自覺額頭冒汗,很快,隨後想通的李天恒幾人也一個個臉色變白,尤其是陳水宏,不知是思考期間逐漸感悟了什麽,胖子竟不由自主打起哆嗦,滿身的肥肉就這樣隨身體起伏晃動,與此同時,程櫻趕忙看向趙平,回頭看去,就見眼鏡男以不知何時皺起眉頭,一雙被鏡片覆蓋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裏則下意識說出四個字:


    “不死不休。”


    (嗯?)


    聽眼鏡男冷不丁說出個莫名其妙的詞匯,眾人不由好奇,程櫻則第一時間在旁問道:“不死不休?你是指……”


    趙平沒有回答程櫻的問題,而是瞥了眼對麵正低頭哭泣的小娟,見狀,眾人會意,紛紛趁小娟哭泣之際走出房間。


    來到院子,待確認現場隻剩執行者後,男人才在扶了扶鼻梁眼鏡的同時緩緩側頭,側頭朝在場唯一情緒平淡的陳逍遙說道:“身為道士,我想你應該比我更了解目前的整體事態吧?”


    “嘿!不愧是無所不能的趙前輩,還是你了解我!”


    趙平話音剛落,貌似早就期待此刻表演陳逍遙頓時心滿意足露出笑意,先是拍了下對方馬屁,旋即一甩衣袖,故而擺出幅高人姿態點頭說道:“嗯,我當然清楚,咱畢竟也是茅山派嫡傳弟子,要是連點事都看不出來,那貧道就不用在玄門界繼續混了,要知道咱可是……”


    “說重點。”


    “啊,好好好,我這就說,這就說……”


    在趙平那突然變冷的聲音警告下,陳逍遙登時被嚇了個腿肚子轉筋,也顧不得繼續廢話了,忙瘋狂點頭談及關鍵:“咳咳,其實目前的事態已經很明朗了,死去的阿翠變成了鬼,一隻明顯要報複全村的厲鬼,厲鬼想必就不用我額外解釋了吧?這種靈體的強度至少是孤魂鬼魅的百倍以上,麵對厲鬼,人類和雞沒有區別,就連我這種有一定道行的茅山道士見到也必然要躲著走,但是!”


    說到這裏稍微一頓,接著,在眾人的狐疑注視中,陳逍遙表情嚴肅繼續說道:“但是,這次的鬼物雖是厲鬼,實則卻很有可能和一般厲鬼存在區別。”


    “大家都知道鬼物的進階方式有很多種,種類雖多,但整體還是靠怨氣支撐的,也就是說一個人死時恨意越濃,其死後離體的魂魄就越發厲害,對了空靈,之前在村口觀察的時候,除那隻上吊女鬼外,你好像還看到過一團紅霧籠罩村莊對吧?”


    “嗯,確實有紅霧籠罩村子。”麵對陳逍遙的刻意詢問,空靈如實答道,然很快便話鋒一轉狐疑說道:“不過好奇怪啊,在我的個人印象中,鬼的怨氣向來都是黑色的,且往往呈黑霧狀,不料這次的霧氣居然是紅色的?”


    見空靈出言肯定,對麵,陳逍遙無視了少女隨後疑惑,轉而馬不停蹄再次說道:“看來我猜的沒錯,紅霧的確存在,若真是這樣,那麽事情就有點棘手了啊。”


    “棘手?”


    聽罷此言,包括空靈在內,每個人露出費解表情,有些搞不懂陳逍遙到底在表達什麽,其中又以李天恒最為直接,本著不懂就要問的原則,青年瞪著眼睛好奇說道:“棘手,為何紅霧就棘手了?難道紅霧就不是怨氣了嗎?”


    “是怨氣,和空靈所說的黑霧一樣,其實紅霧也是怨氣,但區別在於,紅霧的性質和黑霧不一樣啊!”


    許是打譜要長話短說,待隨口承認了紅霧仍屬怨氣後,下一刻,陳逍遙表情再變,就這樣從剛剛的滿臉嚴肅轉變為滿臉苦澀,最後說了句讓所有人大驚失色的話:


    “紅霧雖也算怨氣,但卻屬於進階以後的怨氣,比黑霧整整高了一個檔次,普通厲鬼是絕對釋放不出這種顏色的怨氣的,也隻有達到某種極致巔峰的厲鬼才能擁有紅色怨氣!”


    咯噔!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就在陳逍遙親口說出那段話後,對麵,除新人外,所有人心髒高懸,但凡有點任務經驗的皆清一色神情轉變,除臉孔泛白頓覺不妙外,程櫻皺起眉頭,同時用不太確定語氣試探問道:“莫非是巔峰級厲鬼?”


    所謂巔峰級厲鬼,是指厲鬼通過殺戮或其他方式所演變而成的一種形態,直白來講就是種高級厲鬼,一種實力淩駕在在常規厲鬼之上的厲鬼,雖說性質仍局限在厲鬼範疇,但實力卻已經接近了更高層次,距離質變僅剩一步之遙,以前陳逍遙曾為眾人剖析過巔峰級厲鬼,執行者也曾遭遇過巔峰級厲鬼,也正因如此,所以在聽完陳逍遙的那段話後,眾人才會心驚,程櫻才會若有所悟,故而有此一問,問陳逍遙這隻是否為厲鬼巔峰級。


    原以為陳逍遙肯定會直接點頭,可讓程櫻乃至所有人出乎預料的是……


    程櫻言罷,對麵,陳逍遙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直到眾人的困惑表情愈發明顯,陳逍遙才苦澀一笑,接著朝程櫻說了段話:


    “你說的既對也不對,若是從廣義性質上講,這隻女鬼的確一隻巔峰級厲鬼,可若是以紅霧作為參照的話,那麽這隻女鬼則屬於巔峰中的巔峰,已經達到了厲鬼所能達到的極致頂點,距離再次進階僅僅隻剩最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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