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哦,原來是這麽回事,我他瑪居然像一塊食物那樣被女鬼吃了?難怪清醒後我全身赤裸沒穿衣服,原來早就被溶解消化了!草,要不是趙平你們三個提前解決了女鬼,我姓彭的可就當真溶解,最後變成一攤血水了!」


    「對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誰能想到那女鬼能直接吞人呢?幸虧不是立即斃命,如果是吞了就死,那咱們可就徹底完蛋了,好險,好險啊……」


    不愧是向來以直爽著稱的粗獷大漢,剛一掙脫最初驚愕,彭虎便拍著腦袋大呼僥幸,彭虎如此,比光頭男怕死百倍的陳水宏更是抖著肥肉連稱慶幸,說話間,除肥軀顫抖外,額頭也盡是冷汗,可以想象胖子目前正處在前所未有的後怕當中,與此同時,就在陳水宏抖著肥肉附和之際,程櫻也在領悟了內中邏輯後默默點頭,看向湯萌和空靈的眼神中多了絲感激,畢竟趙平已毫無保留的把團隊失蹤後三人的種種經曆全盤脫出,為了拯救失蹤的隊友,兩女在任務中瘋狂玩命,幾乎就是哪裏危險往哪跑,以至於連最為可怕的地下室都一往無前下去探查,當然,如果說看向湯萌空靈的目光滿是感激,那麽當女殺手隨後側頭看向趙平時,程櫻的眼中則多了個名為「意外」的詞匯。


    暫且不談程櫻的「意外」眼神具體何意,但趙平卻完全無視了現場旁人的種種反應,此刻,見眾人正七嘴八舌討論問題,許是期間想到什麽,待隨手扶了扶鼻梁眼鏡後,趙平緩緩回頭,回頭看了眼地上仍在沉睡的何飛,接著便目光一轉,徑直轉向在場唯一仍沉浸呆滯的陳逍遙。


    很明顯,不同於目前正激烈討論其他執行者,陳逍遙情況特殊,他雖也從任務世界穿送回歸,但陳逍遙卻是在任務進行到最後末尾的時候蘇醒,實際隻經曆了一點點任務流程,別說經曆任務尋找生路了,這家夥甚至任務信息都不知道,而這也是為何旁人此刻紛紛恍然可唯獨陳逍遙依舊茫然的原因所在,此刻,看著眾人那一個個恍然大悟的樣子,陳逍遙傻眼了,沒想到自己也有跟不上大夥兒話題的時候,緊要關頭自己居然插不上一句嘴?從而導致眾人完全忽略了自己,不過沒關係,反正任務已經結束,隻要這些人把任務邏輯徹底理清,屆時就會有人發現自己,然後大夥兒的聚焦點便自然而然會集中在剛剛清醒的自己身上。


    (幹!你們這群混蛋眼瞎嗎?貧道醒了都沒看到嗎?咋就沒一個把話題轉我身上呢?)


    一開始陳逍遙是這麽以為的,不料在旁等了半天,卻見期間仍無人搭理自己,見狀,陳逍遙頓時大怒!正想一躍而出提醒眾人,然……


    「謝謝。」


    電光石火間,就在慘遭眾人無視的陳逍遙越發惱怒打算跳出的最後時刻,趙平卻主動看向陳逍遙,然後以極其罕見的語氣朝青年道士點頭道謝,至於到底在感謝什麽?答案無疑來自於當初的緊急救援,可以這麽說,如果不是陳逍遙當時救援及時,趙平必死!見向來冷漠的眼鏡男竟罕見般點頭道謝,且還是在場第一個把話題轉向自己的人,陳逍遙頓時大喜,虛榮心獲得了極大滿足!正想咧嘴大笑開始裝逼,可誰曾想,不等陳逍遙嘚瑟,趙平便再次轉身,然後朝李天恒說了句話。………


    「你做的不錯。」


    (咦?)


    趙平的突然誇獎讓李天恒頓覺猝不及防,摸了摸腦袋,正想問自己做過什麽,才發現周圍多了人,印象中一直昏睡的某青年道士如今已站在麵前,以絕對清醒的姿態置身眼簾!很明顯,由於回歸時發生了太多意外情況,先是赤身***,接著又沉浸在任務真相的震撼中,導致他全程沒有在意此事,但這次不同了,在趙平的提醒下,當親眼看到陳逍遙以絕對清醒的方式豎立眼前後,李天恒先是一怔,接著……


    「陳哥你醒了!!!」


    原本空蕩無人


    的死亡空間在團隊回歸後重新恢複了人氣,很快,在趙平這位臨時隊長的吩咐下,拖著疲憊的身軀,已大體了解過任務真相的眾人紛紛回房休息,和往常一樣,依舊昏迷的何飛被程櫻帶回房間,倒是湯萌徹底卸下了照顧重擔,回房後,大夥兒洗漱休息自是不談,但唯獨陳逍遙毫無睡意,其實也對,昏迷了這麽久,剛剛蘇醒的陳逍遙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立刻睡覺,縱使時間已近淩晨午夜,實則也無法影響到精神抖擻的陳逍遙,而睡了太久的青年道士也果然成為了唯一睡意全無的一人,就好比現在,待在李天恒的房間內,陳道士正精神抖擻問七問八。


    「喂喂喂,陳哥,有話你能不能明天在說啊?我好困啊……」


    「你小子少廢話!之前趙眼鏡都說了些什麽,我想你也聽到了,那可是趙眼鏡親口承認的啊!若不是貧道蘇醒及時,不單趙眼鏡鐵定完蛋,咱們整個隊伍都要團滅在剛剛的別墅任務裏了,湯萌和那姓空的臭丫頭也全都是目擊證人,沒有我,你小子哪還有命回來睡覺?」


    「我擦來!你居然在我麵前誇耀自己?是,我承認你在任務末尾立了大功,既救了趙平又救了整個團隊,可當初要不是我把你從廁所甩出來,你就會和我一樣被鬼吸收,這輩子都別想清醒了!」


    此刻,在接近午夜的客廳裏,李天恒正哈欠連天滿臉苦澀,對麵則坐著精神抖擻的陳逍遙,一時間,兩人就這麽在陳逍遙的強迫下「談笑風聲」,一個問七問八說個不同,一個半死不活強打精神,雖說李天恒困成了屎,但礙於陳逍遙的麵子,毛刺青年還是沒有選擇睡覺,轉而頻繁回答著對方問題,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是……


    「你,你說我昏迷期間一直由湯萌照顧?」


    當得知自己昏迷期間竟一直由女醫生親手照顧的消息後,陳逍遙大感意外!忙瞪著眼睛繼續問道:「你確定嗎?」


    「我日哦,瞧你這話說的,我有必要騙你嗎?騙你又對我有何好處?其實一開始我打算接下這活的,可人家湯萌姐卻說了,你就由她來照顧,而在你挺屍的這段時間裏,人家可是全程充當了保姆角色,把你照顧的可謂是一絲不苟,貌似比程櫻照顧何飛還要仔細些,畢竟人家是專業醫生。」


    「嘿,嘿嘿嘿!那,那還真是辛苦湯萌姐了。」


    當李天恒打著哈欠再三肯定,尤其在確認自己一直睡在湯萌房間的真相後,陳逍遙頓時大喜!很明顯,隨著掙脫黑暗重新醒來,陳逍遙很在意昏迷期間是誰照顧的自己,原以為肯定是和自己關係最好的李天恒,不料答案卻大大出乎預料,沒想到照顧自己的居然是湯萌!得知此事,陳逍遙高興壞了,激動之色溢於言表,注視著陳逍遙那張興奮滿滿的臉,也是直到此時,李天恒才終於參悟了湯萌用意,明白當初湯萌為何非要主動要求照顧陳逍遙了,不愧是了解人心的心理醫生啊,早在一開始人家就算出陳逍遙肯定在意此事,在何飛必定由程櫻照顧的前提下很想知道自己的待遇又將如何,果不其然,在得知自己同樣由美女照顧且待遇亦絲毫不輸何飛的消息後,陳道士瞬間心理平衡,內心非常滿意,滿意倒是滿意了,可很快陳逍遙就露出了遺憾表情,唉聲歎氣的同時,嘴裏還低聲自語著什麽:「早知道這樣,當時就該繼續裝暈,哎,失策,這次失策了啊,大好機會居然錯過了……」


    「啥?你剛剛說啥?」見陳道士滿臉遺憾低聲自語,對麵,李天恒瞪著眼睛好奇追問,陳逍遙則趕忙搖頭扯開話題:「沒,沒說啥,對了!我具體昏迷了多久你小子還沒告訴我呢,看那情形,我貌似是與何飛一起昏迷的吧?」


    見陳逍遙突然轉移話題詢問其他,李天恒倒也直接,點了點頭肯定道:「嗯,你與何飛的確是同時歇菜的,在那場飯店任務裏一起昏迷,不單同時昏迷,且淒慘程度也相差無幾,何飛


    回來時隻剩一顆腦袋了,而你則幹脆像一隻煮熟的鴨子全身冒煙!場麵那叫一個嚇人,那姓空的死丫頭說你倆屬於靈魂受損,要很久才能恢複……我說陳哥啊,咱有話明天明天說行嗎?我,我現在好困啊。」


    「困你大爺,趕緊說那我到底睡了多久?還有期間都發生了什麽?」


    「額,大概有十幾天吧,期間則經曆兩場靈異任務,具體是這樣的……」


    常言道有些事往往不是你個人能說了算的,在陳逍遙毫不停歇的頻繁逼問下,明明困得要死,李天恒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闡述,把陳逍遙昏迷期間的諸多事宜如實告知。


    「……好了,整個過程差不多就是這樣,先是經曆了一場校園任務,接著就是你親眼見到的別墅任務,總共熬了兩場,其實我也感覺出來了,自打何飛昏迷,團隊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已明顯力有不逮,破局也比之前更加費勁,好在有趙平和湯萌在,大夥兒也算有驚無險撐到現在,現在陳哥你醒了,咱們的情況應該能好上一點,可惜何飛卻依舊沒啥反應。」


    許是困倦過頭帶來了某種相反效果,敘述期間,李天恒困意漸漸消失,他不在哈欠連天隻想睡覺,轉而在陳逍遙的認真傾聽下逐漸打開了話匣子,不單把期間經曆的種種事宜全盤告知,最後還談及了個人感覺,言罷,趁陳逍遙低頭琢磨消化信息之際,許是打譜不睡了,李天恒還額外去廚房端了杯咖啡,打算豁出性命和陳逍遙戰鬥到底,可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


    先是看著李天恒將一大杯提神醒腦的咖啡一股腦灌進嘴裏,直到杯中咖啡完全消失,然後,陳逍遙起身就走!


    「好了,該問的都問完了,貧道告辭了,哥們你可以睡了!」


    「***!!!」


    「等等!我把咖啡喝完了你才走,你,你……什麽意思!」


    在李天恒欲哭無淚的崩潰慘嚎中,攜帶著滿臉賤笑,陳逍遙推門告辭,但告辭並不代表事情並未結束,也正如一開始描述的那樣,由於才剛從昏天暗地的昏睡中蘇醒,不同於目前正個個在房睡覺的其他執行者,陳逍遙精神抖擻,待重返空蕩死寂的宿舍走廊後,陳逍遙果然沒有立即回房,而是站在走廊東瞅細看。


    漫無目的看了片刻,不知怎麽的,就見剛剛還滿臉賤笑的陳逍遙逐漸轉變為yin笑,隨著臉孔表情變為yin笑,陳逍遙抬手敲響了湯萌房門。


    咚咚咚!


    鍥而不舍敲了半天,終於,頭發淩亂的湯萌被敲了出來,打開房門定睛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陳逍遙那張「極度痛苦」的臉,此刻,陳逍遙就這樣一邊手捂腦袋表情痛苦一邊身體搖擺腳步踉蹌,嘴裏則發出串更為痛苦的緊急哀求:「哎呦,湯萌姐快救我,不知怎麽,這會子頭暈的厲害,嗚!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碰咚!


    還不等陳逍遙把話說完,刹那間,維持著麵無表情,湯萌狠狠關閉房門,見女醫生毫不廢話直接關門,陳逍遙表演結束,待瞬間掩去即將昏迷的「痛苦」表情後,陳逍遙滿臉遺憾歎息自語:「果然還是進不去了嗎?哎,可惜,實在太可惜了。」


    可惜具體是指什麽陳逍遙沒有明說,但湯萌的狠狠關門卻還是沒有打消青年道士的搞事念頭,所謂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剛一結束歎息,陳逍遙便yin笑恢複再次動作,跑到旁邊直接敲響程櫻房門!


    兩分鍾後,同樣發絲淩亂的程櫻被敲了出來,但與湯萌有所不同的是……


    「啊,阿櫻你醒了,我來看看何飛,雖說目前是深更半夜,但你也要理解我那關心何飛的心情,你說是這個理不?」


    在看到門外那張掛滿賤笑的嘴臉後,程櫻竟沒有生氣!沒有顯露出任何預料之中的陰冷表情,反而在聽完陳逍遙那狗屁不


    通的所謂理由後表情和善微微點頭,點頭示意對方進來,結果是肯定的,見女殺手允許自己進入閨房,陳逍遙頓時大喜!忙一個健步竄了進去,隻是,就在陳逍遙鑽進房間的下一刻,門前,不知怎麽的,就見剛剛還神情和善的程櫻表情變了,絕美的臉龐瞬間陰冷,接著一把關閉房門!


    然後……


    「啊啊啊啊啊!」


    寂靜的房間內瞬間響起串宛如殺豬的淒厲慘叫!


    哢嚓,碰!


    「啊!」


    慘叫沒有維持太久,1分鍾後,原本緊閉的房門被再度打開,接著陳逍遙就這樣被一條美腿狠狠踢了出去,房門則同時關閉,再看陳逍遙,才發現青年已然被打了個鼻青臉腫!不否認程櫻對陳逍遙的態度早就溫柔了很多,再也不會像以往那樣動不動就往死裏打,話雖如此,可這並不代表女殺手不會生氣,再加之某人實在太賤,賤到淩晨半夜擾人清夢的地步,終於,程櫻被順利惹惱,而陳逍遙也果然獲得了一頓好打!


    「哎呦,阿櫻你這是幹嗎啊?我都說了我是來看望何飛的,雖說是半夜探望,可理由我也說清了啊?」


    「可惡,你等著,我要報仇!我這就讓他出來找你麻煩!」捂住有些腫脹的腮幫,陳逍遙罵罵咧咧掙紮起身,然後幹脆敲響了彭虎房門,一邊賣力狂敲一邊高聲大叫:「彭哥,快開門!那姓程的罵你!罵的那叫一個難聽,攔都攔不住啊……」


    「我去你大爺的!大半夜不睡覺你在外麵嚎什麽呢!閉嘴!在不閉嘴我這出來用大耳光抽你!」


    「日。」


    在光頭男更為響亮的咆哮怒罵下,陳逍遙滿臉不爽,無奈轉身離開,離開倒是離開了,但搞事的念頭卻從始至終未曾消失,很快,懷揣著某中念頭,陳逍遙來到空靈門前,站在門前,陳逍遙咧嘴一笑,探手從衣兜掏出把黃豆,先把極其渾圓的黃豆均勻灑在少女門口,然後掏出紙筆開始書寫,在紙上寫了段無比清晰的複仇留言:


    「這就叫活該,李天恒,留。」


    啪。


    待把嫁禍用的留言紙條貼在門上後,點了點頭,陳逍遙這才心滿意足轉身回房。


    一夜無話,隨著時間來到代表白天的清晨8點,維持著麵無表情,趙平推門而出,很明顯,出於習慣,眼鏡男打算去放映大廳閑坐片刻,隻不過……


    才剛一開門來到走廊,一連串滿含惱怒的呼喝叫喊便頃刻間映入耳膜:


    「陳痞子,你給我站住!門口的黃豆是你撒的吧!?」


    「不!不是我,絕對不是***的!明明是李天恒!紙條上可是寫的明明白白啊?別告訴我你不認識字!」


    「草!都這時候你居然還不忘給我栽贓嫁禍,如此卑劣的嫁禍手段隻有白癡才信!」


    「臭小子,昨晚你在老子睡的正香的時候瘋狂砸門,還他瑪挑撥我和程櫻之間的關係,今天我就要幫你長長記性!」


    循著聲音走出宿舍,就見偌大的廣場中人影穿梭,除程櫻湯萌在旁圍觀以及陳水宏正站在原地焦躁坎坷外,廣場中,陳逍遙正一馬當先拔腿奔逃,跟在後麵的則赫然是3個手持棍棒的男男女女!此刻,手裏拿著根棍子,李天恒滿臉惱怒緊追不休,後腦頂著個大包的空靈亦表情憤恨一同狂追,不單他倆尾隨追趕,就連彭虎都拿著個大棒參與追擊!一時間,3人就這樣各持棍棒拔腿追擊,集體追殺正肆意逃跑的陳逍遙,而不願挨揍的陳逍遙則鉚足全力選擇繞圈!


    噠噠噠!


    「呼!***,這小子跑的真快!我還就不信了,李天恒你和空靈去對麵堵他,別讓他繼續繞圈,今個我說什麽都讓他長記性!」


    此刻,注視著眼前一幕追逃畫麵,趙平沒有反應,隻是


    在隨意掃了眼廣場畫麵下一刻踱步走向程櫻幾人。


    「啊!趙先生你可來了啊,快,快點去勸勸彭老弟他們啊,程小姐和湯小姐不管不問,如今隻有你才能說動他們,若在這麽繼續下去,陳老弟可就要挨揍了啊!」果不其然,見眼鏡男默不作聲來到現場,正愁不知該如何救他這位同姓本家的陳水宏當場大喜,忙抖著肥肉在旁懇求,希望趙平能稍微開口說句好話,但很遺憾,他的懇求沒有被趙平采納,麵對懇求,眼鏡男說了句很有深意的話: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言罷,不在理會陳水宏,趙平調轉目光看向程櫻,雖然男人隻是隨意一撇,但程櫻卻清楚對方意思,故而在接觸到男人目光後麵露苦澀搖了搖頭。


    見程櫻表情苦澀搖頭不語,趙平眉頭微擰:「到現在都還沒醒嗎?」


    說話期間,趙平目光轉移看向湯萌,見狀,湯萌亦隨之出言補充道:「早上我去檢查過,身體依舊正常,沒有任何變化。」


    毋庸置疑,隨著陳逍遙的率先醒來,就目前而言,無論是趙平、程櫻、湯萌乃至整個隊伍,大夥兒的關注重點已統統集中在何飛身上,但也正因關注此事,一個令很多人頓覺費解的問題亦自然而然隨之出現,那就是,何飛到底怎麽了?


    陳逍遙與何飛明明是一起靈魂受損陷入昏迷,可為何如今陳逍遙醒了,何飛卻依舊毫無反應呢?


    麵對這一問題,程櫻大惑不解,同在現場的湯萌和陳水宏也差不多麵麵相覷,任誰都搞不懂內中原因,剛剛露出的苦澀表情亦清晰映射著程櫻的此刻心情,為什麽?為什麽何飛直到現在還是這樣,難不成……


    許是擔憂中突然想到某件以往曾發生過的可怕情況,湯萌話音剛落,程櫻便臉露緊張,旋即盯著趙平試探說道:「莫非何飛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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