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無解又簡單,這就是答案,同時也是唯有資深者方能理解的答案,所謂無解又簡單,其實就是一個由何飛最先提出的任務標準,一個專門針對普通級任務所總結出來的個人感悟,區別於中上等級的複雜曲折,同樣有別於困難等級的崩潰絕望,作為三大難度等級的最低一級,普通級任務比較奇怪,奇怪是指普通級任務有時會禁用道具,除此以外還經常出現類似於困難等級的無解局麵,可誰又能想到,局麵越是無解,最後的生路卻往往出奇簡單,有時甚至能簡單到讓人發指的地步,而這些出奇簡單的生路亦大多隱藏在出人意料的地方,針對此事,何飛將其歸納為思維漏洞或思維盲區,歸根到底一句話即可概括,那就是……


    在普通難度的任務裏,局麵越是趨於無解,生路就越發簡單!


    而剛剛經曆的那場飯店任務,實際仍是場看似極難但生路卻極度簡單的任務,簡單到隻需動動手就能立即破解。


    說是如此,實際同樣如此,事實上在飯店任務的最後結尾,何飛就做了個簡單動作,那就是調轉鏡子,把那麵封堵大門的詭異紅鏡調轉方向,讓其鏡麵朝外,鏡背朝內,然後紅鏡就粉碎了,任務就結束了,那隻看似無敵的鏡鬼也隨著紅鏡的粉碎而一同灰飛煙滅。


    看到這裏可能有人要問了,既然任務生路極其簡單,那執行生路的何飛又為何會落得個身首異處差點死掉的下場呢?


    原因很簡單,原因是婆羅州隊,正是婆羅州隊在旁搗亂,何飛才差點死掉乃至讓整場任務都顯得極其困難!


    說實話,執行任務期間,如果婆羅州隊沒有反水,神州隊定然能輕鬆完成任務,集中精神的何飛會提前找到生路,找到生路後團隊亦勢必會集體前往1樓,而不是最後僅有何飛一人執行生路,可想而知,在神州隊全員前往的情況下,就算鏡鬼現身阻止,實際也注定失敗,先不???????????????說眾人不管哪個都有針對鬼物的靈異道具,單單陳逍遙就有能力拖住鏡鬼了,繼而為何飛創造出絕對安全的破局時機。


    所以歸根到底全怪婆羅州隊,若不是辛格那夥人利益熏心,為了生存值而主動開戰襲擊他們,這場任務也不會變得如此艱難,甚至差點讓神州隊全軍覆滅。


    “狗日的印渡佬!”


    伴隨著思緒運轉,待想到婆羅州隊後,果然,彭虎瞬間牙咬切齒,破口大罵,不單光頭男咬牙切齒,坐在旁邊的李天恒、程櫻以及陳水宏亦先後麵露怒容,甚至連脾氣同何飛一樣溫和的湯萌都不自覺緊咬牙關,明顯一副憤恨之色,可想而知,在此刻的一眾神州隊成員眼裏,他們已然把辛格那夥人恨到骨子裏!唯有空靈沒有立即動怒,隻是在發現話題轉到婆羅州隊後兀自一怔,接著便好似想到了什麽般趕忙抬頭看向趙平,一邊急急忙忙看向男人一邊麵帶疑惑提出問題:“對了,眼鏡叔叔,之前你好像……”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空靈剛一開口,甚至都不等少女把話說完,對麵,趙平竟直接起身離座轉身就走,臨走前撂下句話:“關於任務生路的問題,我現已全部說完了,現在散會吧。”


    ……………


    在這場首次與其他執行團隊進行接觸的‘團隊模式’任務裏,以何飛為首的神州隊成員們徹底明白了兩個道理,第一,詛咒的惡毒遠超出想象,任何時候都不忘在任務裏設置陷阱,哪怕詛咒本身不會說謊,但不說謊並不代表詛咒不會隱瞞,其中就包括了殺死不同執行團隊成員即可獲得生存值獎勵的惡毒設定,有了這個設定在,團隊模式便頃刻間名存實亡,繼而轉化為最為極端的團戰模式。


    第二,永遠不要高估人性,在利益麵前,所謂的人性道德統統不值一提,隻要利益足夠,信任就是笑話,任何東西都不如利益有驅動力,同樣的,在絕對無法抗拒的高額利益麵前,人往往會暴露出其內心隱藏最深的陰暗麵。


    以上兩點便是回歸後眾人所切身領悟的殘酷真相,對之前曾偷襲過他們婆羅州隊更是恨之入骨!剛一想到婆羅州隊,無論是彭虎還是程櫻又或是其他人,每個人都咬牙切齒,他們做夢都沒想到人性會黑暗到這種地步,為了獲取生存值獎勵,以辛格為首的婆羅州隊撕毀了合作協議,然後利欲熏心主動開戰,至此讓神州隊陷入險境,兩隊搏殺期間,每個人都受到了嚴重損傷,再加之還有鬼物存在,團隊幾乎瀕臨了覆滅邊緣,隻不過……


    團隊雖陷入了覆滅邊緣,但覆滅最終沒有發生,而讓整支團隊免於覆滅的則是趙平!


    是的,正是趙平,不知是提前洞悉了詛咒陰謀又或是早就料到婆羅州隊滿懷惡意,任務期間,眼鏡男神秘失蹤,其後便連番創造奇跡,每當有神州隊成員步入絕境時,男人總會及時出現,接著以偷襲方式擊殺敵人,除先後救下了陳逍遙、程櫻、空靈以及湯萌幾人外,臨了更是在緊要關頭救了何飛,可以這麽說,如果沒有趙平,這些人死定了,何飛也死定了,一旦何飛死亡,那麽後麵的破局回歸就不可能出現,不否認眼鏡男救人手段非常卑鄙,但此舉卻著實起到了扭轉乾坤的作用。


    所以很自然的,剛一想到婆羅州隊,空靈便本能回憶起當初趙平的偷襲畫麵,在韋諾娜即將殺死湯萌且自己亦即將和韋諾娜同歸於盡的最後關頭,眼鏡男突然出現,然後偷襲殺死了韋諾娜,想到這裏,空靈可謂是既好奇又疑惑,好奇於眼鏡男的未卜先知,居然能事先知道婆羅州隊意圖不軌,疑惑則是指眼鏡男除未卜先知外,竟然還全程淡定的從韋諾娜臨死之前的瘋狂追殺下輕鬆逃脫,這是怎麽回事?由於疑惑太多,空靈第一時間詢問趙平,很想從男人嘴裏獲得解釋,她倒是好奇滿滿立刻詢問了,然而讓空靈以及再場所有人頓覺意外的是……


    “散會。”


    還不等空靈把話說完,趙平竟直接宣布散會,旋即二話不說轉身就走,最後隻留下一群人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


    和當初的地獄列車一樣,死亡空間雖然在環境層麵大幅改變,實則還是保留了很多執行者早已習慣的硬性規則,其中最為明顯的便是延續了那為期十天的休息規則,自打第二天會議結束,執行者便各自回房,至此開始了那難能可貴的平淡生活,唯一不同的是,由於何飛與陳逍遙雙雙昏迷,失去自理能力的兩人隻好由同伴照顧,何飛被抱進了程櫻房間,陳逍遙則被拖進了湯萌住所。


    首先可以肯定,二人的昏迷醒讓眾人愁雲慘淡,理由是這倆人太重要了,何飛就不用說了,作為團隊隊長,何飛無疑是整支隊伍的靈魂,同時還充當著團隊大腦的作用,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神州隊之所以能走到現在,何飛居功甚偉,麵對一場場險象環生的靈異任務,絕大多數時候,發現生路的是何飛,最後破局解密的同樣是何飛,沒有何飛,團隊早就覆滅了,在失去何飛的情況下,團隊前景堪憂。


    何飛如此,陳逍遙也差不到哪去,作為身負異術的茅山道士,陳逍遙無疑是全隊最強者,他不單武力強大,憑借傳承師門的茅山道術,陳逍遙更是罕見能不靠道具即刻對抗鬼物的執行者,期間亦數次拯救過團隊,有陳逍遙在,大夥兒總會莫名安心,可若是陳逍遙沒了,那麽想都不用想,團隊勢必會在隨後任務裏舉步維艱。


    這些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待從任務世界回歸後,何飛竟靈魂受損陷入昏迷,就連陳逍遙也一樣神誌全無,隨著兩人集體昏迷,團隊瞬間失去兩大戰力,再聯想到空靈曾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兩人何時醒來的無奈回答,每每想到這裏,眾人總是緊張,休息???????????????期間,幾乎每個人都在祈禱,祈禱何飛二人趕緊醒來,若是在不清醒,這新一輪任務就要開始了啊!


    任務休息期第7天,傍晚,死亡空間宿舍區。


    碰!


    “哎呀!”


    在房門被猛然打開的下一刻,伴隨著一聲痛呼慘叫,李天恒被程櫻狠狠一腳踢了出去,其後就這麽在走廊裏起伏翻滾,注視著正抱頭滾動的毛刺青年,門前,一身睡衣的程櫻滿臉冰冷撂下句話:


    “你要是再敢打擾我睡覺,下次就打斷你的腿!”


    碰咚!


    待甩下句滿含威脅的嚴重警告後,女殺手關門回房,最後隻剩下趴地痛呼的李天恒。


    “嗚,我也不想打擾你睡覺啊,我隻是想看看何飛醒了沒有……疼,疼死我了!”


    捂著劇痛難忍的後腰,此刻,李天恒正倒吸冷氣苦澀自語,誠然他知道已經回房的程櫻不可能聽到,但還是擺出幅無辜表情自我解釋,很明顯,在何飛與陳逍遙雙雙昏迷的這段日子裏,期間李天恒沒少去程櫻和湯萌那看望病號,湯萌倒是沒啥,但程櫻卻不同了,不同之處在於程櫻有沒事就直接睡覺的習慣,而李天恒則恰恰忽略了女殺手的這一習慣,事實上早在第一次被李天恒敲門打擾的時候,被強行吵醒的程櫻就已經不爽了,起初她倒也沒說什麽,隻是起床開門讓其進來,不料自打開了這個頭以後,李天恒竟天天來!每天準時過來敲門,終於!當今日李天恒再次過來敲門並再次成功的把程櫻從睡夢中吵醒後,女殺手怒了,先是麵無表情的放李天恒進來,然後趁其不備一腳踹出,由於用力過猛,竟直接把李天恒踹飛了!


    然後,巧合的一幕出現了。


    吱嘎。


    “呦!這不是李天恒嗎?咋還趴地上了?來來來,快告訴我咋回事?”


    維持著俯趴地麵的狼狽姿勢,就在李天恒捂著後腰持續呻吟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巧合,隔壁房門突然打開,然後彭虎大步流星走了出來,見李天恒倒地呻吟,光頭男忙擺出幅驚訝表情好奇詢問,表情倒是驚訝了,可言語間卻絲毫沒有半分驚訝成分,發展到最後幹脆連驚訝表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愈發明顯忍俊不禁。


    見光頭男逐漸顯露幸災樂禍,李天恒哪裏還不明白?待被對方隨手拽起後,維持著滿臉委屈,李天恒當即闡述實情:“咋回事?我哪知道啊?我隻是像平時那樣去看望何飛,看看他醒了沒,不料程櫻竟突然踹我,把我硬生生踹出來了!然後還警告我下次別來了,在來就打斷我的腿!”


    “哈哈哈哈哈!”


    “咦?彭哥你笑啥啊?”


    為了盡可能證明自己的無辜,李天恒自是把自己無故被打的前因後果如實告知,豈料話音剛落,彭虎竟當場仰頭大笑,光頭男笑了半天,直到笑的李天恒莫名其妙狐疑發問,彭虎才終止大笑猛然低頭,然後用極其嚴肅的表情語氣對其嗬斥道:“該!你這是活該啊,完全就是自找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姓程的睡覺有癮,完全就頭嗜睡如命的豬,除執行任務外,平時除了吃就是睡,都這樣了你還天天跑去敲她房門,你這不是找揍是什麽?那姓程的今天才揍你實際也算是很有耐心了!”


    “可,可我擔心何飛啊?去她那隻是為了探望何飛罷了。”見彭虎不僅不幫自己說話,反而直接訓斥起了自己,李天恒頓覺不服,忙把探望何飛的理由祭了出來,雖說理由極其合理,可誰曾想,理由剛一出口,彭虎便瞬間抬手,徑直敲中青年腦門!


    咚!


    “哎呀!彭哥你打我幹嗎?”


    “說你活該你還不信?擔心何飛才去看望?這有啥可擔心的?先不說空靈那丫頭早就說過何飛沒事,單說交給那姓程的照顧就已經算得上萬無一失了,放心,那姓程的比你更在乎何飛,放她那肯定會當個寶一樣照顧,期間若是有事,她肯會定第一時間通知大家,所以你完全沒必要天天去看,得,這下好了,終於把姓程的惹惱了,沒當場把你揍死,算你命大!”


    聽著光頭男有理有據的解釋,忽然間,李天恒好像明白了,明白很多事情,難怪何飛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其他人都沒怎麽沒去看望,不是不想看望,而是何飛在程櫻房間裏!僅有的幾個也隻是去脾氣很好的湯萌那看望過陳逍遙,但卻唯獨不敢打擾程櫻,另外,從剛剛彭虎的所言所言中,對方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會挨打似的,至於剛剛彭虎的‘巧合’出現……


    琢磨至此,李天恒看向彭虎,然後用若有所思的語氣試探問道:“莫非彭哥你早就準備好了?”


    “嘿嘿,算你小子聰明,自打幾分鍾前你狂敲程櫻房門,聽到門外動靜,我就知道你快要挨揍了,為了防止那姓程的把你活活揍死,我才提前做好隨時出門的準備,唯一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最近那姓程的脾氣貌似好了不少,沒想到最後隻是踹了你一腳,倒也算罕見了,畢竟那姓程的是啥德行我很清楚,完全就是頭把睡覺當成本職工作的豬,你想啊,如果一頭正在睡覺的豬突然被人一腳踢醒,那麽這頭豬肯定會當場暴躁立即發瘋,你說是這個理不?咦?李天恒你這是咋了?你,你咋突然打起擺子來了?”


    由於和程櫻之間‘結怨已久’,在確認女殺手不在現場的情況下,當著李天恒的麵,光頭男果斷開啟嘲諷模式,張口姓程的,閉口姓程的,最後更是極其過癮的把程櫻形容為豬,且反複提及樂此不疲,然而,就在光頭男越說越開心的時候,他,發現了什麽,發現剛剛還一臉恍然的李天恒竟莫名其妙臉色煞白,除臉色煞白外,身體還打起哆嗦,充斥恐懼的眼睛則死死盯著彭虎身後。


    呼啦。


    見狀,彭虎先是一愣,接著便好似有所察覺般猛然回頭,順著李天恒所看方向火速轉向,然後……


    他看到了門縫,身後,某扇原本緊閉的白色房門不知何時打開了一條縫隙,透過門縫,就見程櫻正麵無表情的站在門旁,黑暗中,雙眼滿是殺意!!!


    毫無疑問,不說別的,單從女殺手此刻那充斥殺意的目光中就能看出對方聽到了,把剛剛彭虎的所言所語一股腦聽在耳裏!


    至於剛剛還滿臉笑容的彭虎……


    光頭男不笑了,他的笑容就這樣在看到女殺手窺視目光的刹那間僵在臉上,然後和提前發現‘恐怖畫麵’的李天恒一起愣在當場,先是笑容消失,接著嘴角抽搐,就這麽盯著門縫越開越大,最後完全露出程櫻身影。


    接下來……


    “啊!”


    隨著房門開啟露出程櫻,下一刻,李天恒嚎叫一聲拔腿就跑,以近乎瘋狂的方式火速逃回個人房間,旋即閃電般鎖住房門再不出來,至於彭虎……


    “喝啊!”


    常言道世間了解你的人永遠是接觸最久的人,沒有任何原因,沒有任何征兆,電光石火間,就在李天恒連滾帶爬逃回房間的下一秒,彭虎看到程櫻動了,女殺手當場如利箭般奔出房門衝向自己!而彭虎也不愧為全隊公認的鐵血硬漢,說時遲,那時快,見程櫻化身狂風迎麵衝來,自知逃跑不及的彭虎果斷沒做無用功,反而在目睹程櫻近前的刹那間大喝一聲迎麵對衝,以完全不躲不閃的迎敵姿態瞬間暴起,同樣直直衝向對麵程櫻!


    然後,似曾相識的畫麵出現了。


    碰!咚!啪!


    就好像當初兩人在地鐵站台首次碰麵時那樣,雙方剛一接觸,旋即便在不拿武器的前提下徒手戰在一起,一時間,走廊成為了戰場,各種格鬥技巧頻繁在走廊內上演,戰鬥剛開始就立即進入了白熱化,且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說以上場景同當初兩人在站台首次碰麵時極其相似,那麽戰鬥結果則同樣和複製黏貼沒有區別。


    5分鍾後。


    “嗚……”


    “呼,呼,呼!”


    捂著有所鬆動的下巴,彭虎正鼻青臉腫躺在地上,除身體麵門遍布淤青外,兩個眼窩亦集體烏青,目前就這麽橫躺地麵大口喘息,儼然一副重傷模樣,當然,彭虎雖被揍成重傷徹底倒地,但程櫻亦手扶牆壁氣喘籲籲,喘息期間,就見女殺手同樣受傷,傷勢雖明顯比彭虎要輕,然右側眼窩依舊烏青。


    是的,戰鬥結束了,結果和當初一樣,彭虎再次用重傷換來了程櫻輕傷!


    隻是……


    “呼,呼,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明明兩人才剛剛打過一場,且雙方互相損傷,但奇怪的是,喘息期間,彭虎竟逐漸嘴角上揚露出微笑,發展到最後幹脆哈哈大笑起來,不僅彭虎哈哈大笑,一旁扶牆喘息的程櫻也一樣露出幅滿含無奈的柔和笑容,至此和躺在地上的彭虎相視而笑。


    “時隔已久,看來我還是打不過你啊,沒想到又是重傷換輕傷,娘的,我又虧了。”對視期間,彭虎笑著發出感慨,程櫻則聳動肩膀淡淡回應道:“要不我下次讓你贏?”


    “算了吧,我這人不喜歡打架時別人放水,這樣就沒意思了。”


    待隨口拒絕了程櫻的放水建議後,仿佛想到了什麽,彭虎話鋒一轉立即問道:“哦,對了,何飛怎麽樣了?他還沒醒嗎?”


    見彭虎談及何飛,程櫻眉頭微擰,最後用無可奈語氣搖頭回答道:“沒有,近前我一直在觀察他,但很遺憾,直到現在他沒有任何蘇醒跡象。”


    聽完程櫻回答,彭虎表情變了,變得眉頭緊鎖,至此和程櫻一起陷入默不作聲的坎坷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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