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想到那金發男,別人還好,辛格卻突然腦門冒筋滿臉怒色,繼而咬牙切齒破口大罵,這混蛋殺人倒不打緊,可若是期間碰到了神州隊該怎麽辦?在沒有自己在旁製約的情況下,這瘋子搞不好會頭腦發熱直接動手!雖說己方早就打算滅掉神州隊,但做這種事是需要策略的,強行硬鋼隻有兩敗俱傷的結局,退一萬步說,就算你實力強到不似人類,實則你也絕對幹不過整個神州隊,無論如何都對付不了聚在一起的神州隊。


    目前的辛格可謂是既憤怒又緊張,憤怒指的是威亞斯出爾反爾不聽指揮,緊張則是指擔心,擔心威亞斯會在接連不休的殺人中逐漸喪失理智,最後一個人去攻擊神州隊,若真是這樣,那麽自己的計劃可就要被此人徹底破壞了。


    所以……


    待狠狠罵了句對方瘋子後,也顧不得琢磨生路了,辛格抬起左手,直接朝左手戒指開口道:“威亞斯你在哪?聽到就回句話!”


    不錯,為防計劃有失,更是為了能盡快聯係到對方,辛格也懶的使用通訊器了,直接啟動了隊長專屬心靈鏈接。


    與此同時,飯店6樓。


    “啊,啊啊啊,求……求求你,不要殺我,隻要你能放過我,我願意我把所有的錢給你,統統給你!隻求你別殺我啊……”


    此刻,在一間標有608的客房臥室裏,地上正躺著具身首分家女人屍體,女人赤身裸體滿身是血,不僅如此,由於是剛剛死亡,女人腦袋雖已掉落,可失去腦袋的身體卻仍然在神經傳導下劇烈抽搐,注視著地麵女人屍體,床上,那名同樣赤身裸體的中年男人被嚇慘了,嚇得他屎尿齊流,導致床上盡是糞便,但男人卻顧不得這些了,目前正跪在床上瘋狂磕頭,淒厲求饒,朝床前正手持匕首滿臉微笑的金發男苦苦哀求!


    威亞斯運氣不錯,自打從3樓逃往樓上後,他便發現了不少有人住宿的客房,透過房門豎耳傾聽,很快他就連殺數人,先是在5樓殺了個三人,然後又在抵達6樓後聽到動靜,踹開房門來到臥室,就見一對男女正赤身裸體做著運動,接下來……


    還不等床上女人尋聲回頭,女人就已經被瞬間斬首,在連來人樣貌都沒來得及看清的情況下當場斃命,隨著無頭屍體滾落床下,男人才堪堪反應過來,繼而當場屎尿齊流磕頭求饒,一邊求饒一邊瘋狂表示願意給錢,打算把所有家產送給對方,可惜,他的求饒被無視了,他的財產亦同樣沒有勾起對方興趣,床前,威亞斯隻是欣賞,始終沉浸在欣賞血雨的興奮當中,直到漫天血雨停止噴灑,威亞斯才結束欣賞隨之動作,動身做了件事,一件變態至極的駭人行為:


    他,俯身彎腰,用舌頭舔了下女人那失去頭顱的血色脖腔。


    “啊啊啊啊啊!”


    舔舐動作和床上男人的驚恐尖叫同時發生,但,叫聲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戛然而止,因為他死了,就在中年人剛剛開口顫栗尖叫的下一秒,伴隨著一道破空聲響,匕首裹挾颶風飛馳而來,徑直插進男人胸膛,刀鋒就這樣瞬間貫穿了心髒。


    當中年人仰躺床鋪失去動靜的時候,威亞斯踱步近前拔出匕首,隻是……


    從屍體胸膛拔出匕首,正當威亞斯順勢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腦海出現聲音,突然冒出段滿含焦急的嚴肅詢問:


    “威亞斯你在哪?聽到就回句話!”


    ……………


    因一直沉浸並享受著殺人帶來的愉悅快感,突然聽到辛格的聲音讓威亞斯頓覺不快,繼而眯起眼睛淡然回應道:“是我,我是威亞斯,什麽事?”


    “你在哪?又在做什麽?”


    見辛格毫不廢話且始終追問自己在哪,威亞斯不爽加劇,但還是在聽到的問題後嘴角上揚微笑回答道:“我在6樓,至於目前在做些什麽?嗬嗬,自然是在做我喜歡做的事。”


    (果然,果然是這樣,這該死的瘋子!)


    先不說威亞斯嘴裏那所謂的‘喜歡做的事’具體指什麽,一聽對方如此回答,辛格怒火升騰心中暗罵,唯獨表麵依舊用嚴肅語氣認真說道:“我昨晚明明向你闡述過問題事態,你昨晚也答應了,可你現在是怎麽回事?為何要脫離隊伍?難道你把計劃忘了嗎?”


    就好像終於被觸怒了那樣,見辛格的死咬不放,刹那間,本就不爽的威亞斯表情徹底變冷,眼眸閃過一絲殺意,嘴裏更是用陰冷語氣直接回應,回了句讓辛格頓覺不妙的話:“我做什麽沒必要向你匯報!”


    “等等,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我隻是希望你信守承諾而已,畢竟這次的任務有些特殊。”果不其然,察覺對方語氣變冷,饒是內心怒火升騰,可並不敢和威亞斯完全撕破臉的辛格還是強忍不忿放低姿態,同時語氣稍緩挑明問題,見辛格語氣放緩不在強硬,威亞斯這才重拾笑容淡淡說道:“特殊?你是指神州隊吧?嗬嗬,放心,我雖有自己的個人愛好,可我還不認為自己能單憑一人團滅整個神州隊,更何況直到現在我都沒碰到他們,隻不過……”


    說到這裏略微一頓,威亞斯眯著眼睛繼續充斥道:“隻不過這所謂的沒碰到也隻是沒碰到對方大部隊罷了,期間我倒是遇到了兩個神州隊新人。”


    “神州隊新人?那你把他們怎麽樣了?”


    當聽對方還沒有攻擊神州隊時,性格內心不由一鬆,可隨著威亞斯話鋒一轉談及新人,辛格的心又再度提了起來,畢竟他可是很清楚飯店情況的,雖說外界通訊早被屏蔽,可飯店內部的通訊卻依舊暢通無阻,如果威亞斯向神州隊新人出手而對方又僥幸逃掉的話,事後對方聯係資深者該怎麽辦?萬一事情被神州隊資深者知曉又該怎麽辦?


    “放心,他們都死了。”


    察覺辛格語氣緊張,臥室內,威亞斯依舊風輕雲淡作出回應,誠然實際情況和嘴裏說的有所差距,現實亦的確逃掉一人,但威亞斯還是堅信逃掉的那個注定必死,理由是對跑逃跑之際,螝物也曾同時出現,他可不認為對方能夠逃脫螝物追殺,畢竟那隻是個新人罷了,根本不具備自己這樣的奇快速度,如所料不錯,逃掉的那個應該被螝追上殺死了,同樣,也正因猜測對方死了,所以威亞斯才沒有廢話,而是直接表明新人以死。


    果不其然,得知威亞斯未留活口,辛格這才徹底放鬆,忙話歸正題繼續提醒道:“注意,我不管你的個人愛好到底有多強烈,但現在絕非胡亂殺人的時候,我已經分析出那隻螝物的部分特點,事情是這樣的……”


    考慮到威亞斯極其強悍的實力的確有利於消滅神州隊,饒是辛格厭惡此人,可他還是硬著頭皮做出解釋,把不久前分析得出的鏡螝能力告訴對方,待快速透露過部分線索後,辛格語氣加重好言建議道:“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鏡子既無法轉移又無法摧毀,但凡有鏡子的地方,螝就有可能突然出現,目前我們正在鏡子最少的10樓,還有,我奉勸你最好不要繼續殺人了,雖說那些住客是死是活無關緊要,但他們的存在終究能或多少替我們分擔壓力,能一定程度吸引螝物,從而延緩螝攻擊我們的時間,也隻有時間足夠,我們才能執行消滅神州隊的計劃,難道你不想把神州隊團滅嗎?”


    和以往一樣,麵對威亞斯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辛格故技重施,他沒有以隊長身份強行命令,而是很有耐心的為其闡明邏輯,講述道理,還別說,經過辛格一通解釋,再加之覆滅神州隊確實比屠殺劇情人物更有意義,固然威亞斯很想繼續享受殺人快感,單最後還是被其說動,繼而麵露不滿勉強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暫時停手好了,畢竟覆滅神州隊要更加有趣些啊,嗬嗬。”


    言罷,許是已經迫不及待,舔了舔嘴唇,威亞斯眯著眼睛繼續問道:“那麽接下來我需要做些什麽?你的計劃又何時實施?”


    “目前神州隊仍有利用價值,暫時還不能動手,這樣吧,你先隨便找個地方隱藏蹤跡,等神州隊失去價值後,屆時我會即刻通知你。”


    終於,在辛格的邏輯闡述與好言勸說下,威亞斯被說動了,結束了心靈鏈接,威亞斯走出客房消失身影,沒有人知道金發男去了哪裏,而辛格也全不在乎,因為他目前隻在乎另一件事……


    房間內,剛一結束通話,在基蘭等人的注視下,仿佛重新想到了什麽,辛格馬不停蹄掏出手機,待快速按下某個按鈕後,很快,一段對話傳入耳膜。


    時間好似一隻無可阻擋的洪荒巨獸那樣,任何存在都無法阻攔其前進步伐,伴隨著時間接連推移,不知不覺間,太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鬱夜幕。


    時間,夜晚19點45分,埃爾法飯店,7樓。


    “綜上所述,再結合之前做過的種種實驗,我認為湯萌姐你沒必要過度擔憂,鏡螝雖確實如陳逍遙最初感知的那樣,擁有少許空間波動,但波動卻來自鏡子,也就是說鏡螝本身不具備空間能力,所謂的瞬移也隻是借助鏡子罷,當然了,就算鏡螝本身並無空間能力,可遍布飯店的大量鏡子卻徹底將事態惡化,因為鏡子是絕對無敵的,挪走會自行複位,摧毀能自行複原,利用這些無敵鏡子,至此鏡螝變相獲得了類似瞬移的能力,至於瞬移原理……”


    “額,解釋起來也不算太過複雜,我個人將其稱之為鏡像邏輯,也就是反射,不否認鏡子反射在物理層麵屬於虛假,僅僅隻是道光影反射罷了,話雖如此,但靈體這種東西卻向來超脫物理,無法用科學乃至常理解釋,也正因無法用常理解釋,所以我隻能在邏輯層麵闡述概括,在我看來,這隻鏡螝具備在鏡子這一虛假世界中滯留藏身的能力,能夠藏身代表著能夠移動,能夠移動則意味著可以在任何鏡子間自由穿梭,簡單來講可理解為,鏡子在螝眼裏實際就是種類似交通工具的存在,隻要有鏡子的地方,鏡螝就能在無需消耗時間的情況下快速到達它想去的目的地,整體感覺類似瞬移。”


    在一間滿是機械設備的房間裏,目前何飛正摸著下巴認真闡述著,闡述著他的個人分析,身邊則聚集著神州隊大多數人,之所以用大多而非全部形容,理由是人員固然頗多,實則還是有部分人沒在現場,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何飛話音剛落,大夥兒便瞬間理解了何飛意思,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何飛解釋期間,無論膽大膽小,眾人基本鎮定,而促使這些人全程鎮定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安全,或者說環境安全。


    如上所言,從今日上午逃離5樓到此時此刻步入夜晚,神州隊就全程沒離開過7樓,雖說7樓到處是令人膽寒的鏡子,可有句話說的好,叫天無絕人之路,見鏡子無敵損毀無效,包括何飛在內,當時的眾人無不大驚,然,就在他們驚慌失措乃至如瘋子般繼續奔跑趕往樓上的時候,過程中,大夥兒發現了什麽,在途徑走廊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特別房間,一間絕對不屬於住宿客房的設備房間。


    電源室。


    既然不屬於向來裝飾精美的住宿客房,那裏麵豈不是……


    果不其然,見7樓竟有除客房之外的設備房間,皆非笨蛋的眾人頓時大喜,也顧不得繼續上樓瞎碰運氣了,人群當即選定位置,雖說電源室肯定上鎖,但有李天恒在,門鎖自是毫無壓力,很快,隨著李天恒撬開房門,就見房間內部全是設備,裏麵除發電機以及部分工具外,周圍並無一麵鏡子!


    沒有鏡子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安全,代表著這裏絕對不會有螝出現,至少不用擔心被螝偷襲!


    後麵的事就簡單了,有了安全之所,眾人就此躲在了這裏,期間何飛也果然和大夥兒商議開來,經過多番詳細討論,何飛很快便得出了一個原始結論,那就是無解。


    是的,無解,通過早先5樓遭遇,再結合隨後的那場破壞實驗,包括何飛在內,眾人現已肯定鏡子無敵,而這所謂的無敵則是指鏡子既無法移走丟棄又無法暴力毀壞,如果能移走丟掉,那麽當初的客廳遭遇又是怎麽回事?明明剛到房間同辛格等人碰麵時房間還沒有一麵鏡子,而辛格也明確表示鏡子早在昨晚就被他丟出窗戶了,不料交談期間,本該被丟掉的鏡子卻莫名其妙憑空冒出,且剛一冒出,螝便瞬間鑽出鏡子襲殺眾人,通過此事,何飛斷言鏡子無法移走,意思是鏡子初始在哪個地方,後麵便永遠固定在哪個地方,就算人為將其移走丟棄,但用不多久鏡子就會重新出現在初始位置,且更為可怕的是,鏡子無法損毀,於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何飛斷言執行者現已躲無可躲,不管躲到哪裏,他們都不可能避開那些既能自行複位又能自行複原的恐怖鏡子,執行者躲無可躲,連同所有置身飯店的人類統統躲無可躲。


    這是無解,徹頭徹尾的無解啊!


    隨著何飛得出無解結論,人群毫無懸念靜若寒蟬,且值得一提的是,作為少數能跟得上何飛思維的成員之一,期間湯萌亦重新質問起陳逍遙,記得早晨逃離1樓時,陳逍遙曾對大夥兒說過他好像從鏡螝那感受到一絲空間波動,一開始眾人統統否決,但,伴隨著時間流逝,自打確認鏡螝能夠在飯店自由穿梭甚至能以類似瞬移的方式透過鏡子攻擊人類後,湯萌便愈發懷疑鏡螝身份,基於謹慎,女醫生重談此事,不料很快便被何飛再次否決,不單否決了湯萌擔憂,隨後還進一步向眾人做出解釋,解釋了他對鏡螝能力的個人理解,於是……


    “唔,我好像明白了,原來鏡螝本身是沒有空間能力的,隻不過存在形式比較特殊,利用能鑽進鏡子的特殊能力,所以鏡螝才變相辦到了某種類似瞬移的效果,是這個意思吧?”


    身為飽經曆練的資深者,李天恒反應不俗,略一琢磨,青年便接過話頭闡明答案,倒也算快速明悟了何飛意思,可想而知,連李天恒都能快速明白的道理,其餘人又何嚐不懂?李天恒話音剛落,程櫻便微微點頭表示讚同,程櫻如此,彭虎、陳逍遙、空靈、湯萌以及陳水宏統統如此,可以這麽說,自打聽過何飛的那番解釋後,現場無論是誰,每個人都徹底理解了何飛意思,同時亦大體了解了鏡螝能力,然而遺憾的是……


    掃了眼周圍還算安全的房間環境,陳逍遙看向何飛搖頭苦笑道:“沒用,沒用啊老何,就算咱們已經洞悉了鏡螝能力,可咱們還是沒辦法應對啊?畢竟飯店的鏡子實在太多了,除少數地方外,其餘全是鏡子,有鏡子咱們就不敢出去,莫非咱們要一直待在電源室裏?一直待到任務結束?事先聲明,貧道可不認為這是個好策略。”


    “是啊,陳逍遙這話有理,兄弟,詛咒的尿性咱們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是看似安全的地方,往往總是難以長久,哦,還有,別忘了任務時間拖得越久,螝的瘋狂程度就越高。”接過陳逍遙滿含苦澀的話頭,右側,彭虎亦隨後表示躲避並非長久之計,而理由也正如光頭男說的那樣,他們太了解詛咒了,詛咒那卑鄙陰險的特性往往讓人猝不及防,誠然目前所在的電源室比較安全,可這並代表安全會一直持續下去,萬一期間發生意外,屆時又該如何是好?更何況還有一個任務時間拖得越久對執行者就越發不利的隱形規則。


    這個道理陳逍遙清楚,彭虎清楚,何飛又如何會將其忽略?事實上他不僅沒忽略,早在鑽進電源室的那一刻起,何飛就已經考慮到了,隻是……


    (你們以為我會忘嗎?我不僅不會忘,相反我對詛咒了解比你們更深,但問題是我暫時還真找不到解決辦法啊,除非……)


    (不,不行,目前還不是時候,還沒到身臨絕境孤注一擲的時候,就算冒險我也不會讓大家陪我一起,更何況暫時沒辦法不代表永遠沒辦法。)


    “等等,大家別急,先容我想想。”


    麵對陳彭二人的先後提醒,對麵,何飛眉頭緊鎖表情複雜,先是擺手示意安靜,其後便摸著下巴緩慢踱步,開始在眾人的注視中沿房間來回踱步,見何飛如此反應,先不談旁人如何,程櫻卻無疑是現場最能體會青年心境的一個,那種為保證團隊平安而拚命尋找生路思考對策的壓力絕非常人可以承受,唯一能真正替何飛分擔壓力的那人……


    (嗯?)


    伴隨著大腦思緒起伏運轉,忽然間,程櫻眉宇微變,繼而再次想到某人,那個自打上午消失便至今了無音訊的眼鏡男子,且更為古怪的是,明明男人已經消失,何飛卻視若無睹,自始至終不談此人。


    (怎麽回事?何飛不提此人的深意是什麽?還有趙平,你到底去哪了?)


    許是隱隱發現了某一異常,程櫻目光轉移,趁其他人紛紛關注何飛的機會眼珠轉動窺視旁人,掃視在場所有人。


    視野從彭虎、陳逍遙、空靈、李天恒以及湯萌那逐一掃過,入目所及,所有人神色正常,不過,當目光最後看向某中年胖子的時候,卻發現此人臉色有異,乍看之下屬於緊張,且緊張也的確符合此人膽小性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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