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咳!啊,啊啊啊啊啊……”掙紮仍在繼續,嗚咽仍在維持,好似揮發不盡的尿液糞便也依舊從下體噴湧流淌,王誌發痛苦到極點,恐懼到極點,為了掙脫束縛,他一直在奮力掙紮,抓著紅人手臂用力去掰,可惜沒用,紅人的力量太大了,完全超出他的想象極限,不管他如何使勁用力去掰,赤紅如血的手掌仍緊扣脖頸,掙紮純屬無用之功。


    至於鏡中紅人……


    確認獵物已被抓住,且已不可能逃出自己束縛控製後,鏡內,紅人笑了,本就笑意滿滿的‘他’進一步裂開嘴巴突顯笑容,一雙和身體一樣純紅如血的眼睛亦迸射出興奮光芒。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維持著興奮表情,紅人發出笑聲,在注視男人痛苦掙紮的同時發出一串充斥回音的滲人笑聲。


    再然後……


    ‘他’有了動作,開始在王誌發那雙越睜越大乃至已突出眼眶的眼球注視中手臂發力開始回縮,就這樣將男人拽向自己,拉向那近在咫尺的血色鏡子!!!


    “啊,啊啊啊……”


    見自己貼向鏡子,就好像預感到了某種可怕結局那樣,鏡子前,王誌發崩潰了,當場嗚咽加劇死命哀嚎,掙紮的幅度愈發劇烈,由於掙紮過度用力太猛,以至於全身上下遍布青筋!是的,想到那即將到來的可怕結局,王誌發瘋了,他不想死,更加不願靠近鏡子,為了活著,他用出了全力,把人類一輩子都無法激活的潛能全部激發了出來,實際力量足以媲美舉重選手,隻可惜,沒用,全然無用,哪怕他激活了人類所有潛能,可在鏡中紅人的拉扯下,他依舊在靠近,就這樣在鏡中紅人的詭異笑聲中一點點靠近鏡子,直到身體最終接觸鏡麵!


    當身體接觸鏡麵的那一刻,王誌發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虛無,本該具備實體的鏡麵竟好似虛化般空蕩消弭變成空氣,隨著實體鏡麵化為虛無,自己輕而易舉鑽了進去,被滿臉獰笑的紅人強行拉進了鏡子裏!


    隨著身體完整進入鏡子,接下來,浴室的聲音消失了,紅人笑聲隱匿消失,王誌發那原本還起伏回蕩的呻吟嗚咽也一樣戛然而止,所有聲音響動統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寂靜,死一般寂靜。


    但……


    事情沒有結束,還是沒有結束。


    噠噠噠。


    寂靜維持了大概一分鍾,寂靜的浴室重現聲響,伴隨著一陣腳步走動,王誌發出來了,從那麵滿是血紅的鏡子裏自行走出。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就在王誌發被拽進鏡子沒多久,僅僅過了片刻,男人便走出鏡子返回浴室,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且更為詭異的是……


    當脫離鏡子重返浴室後,若再看男人,就見王誌發全身上下完好無損,早先的脖頸抓痕不見了,整個人毫發無傷,而那麵之前還鏡麵血紅存在紅人的落地鏡也已不知何時恢複如常,鏡子還是這麵鏡子,鏡麵也依舊反射著正常浴室環境,就連當初在鏡中沒有影像的王誌發都清晰倒映在鏡麵之中。


    環境正常,鏡子正常,男人正常,所有一切統統正常,就好像剛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那樣。


    唯一不同的是……


    此刻,注視著眼前鏡子,盯著鏡中完好無損的自己,王誌發笑了,他,嘴角上揚,繼而露出了一絲不太明顯的詭異微笑。


    ……………


    時間在城市的喧囂中悄然流逝,先是不知不覺來到傍晚,最後悄無聲息步入夜晚。


    靈異任務第一天,夜晚20點07分。


    埃爾法飯店,5樓,502號房。


    吃過晚飯,何飛等一眾執行者如今已重回房間,目前正聚集客廳商量著什麽……


    “嘿,真沒看出來那群第六團隊的家夥還挺直接的嘛,沒接觸前還有點緊張,接觸後才發現那些家夥倒挺懂事理,居然主動找咱們談合作。”


    “哦,對了,還有那個叫韋諾娜的姐姐是真好看啊……”


    掃視著周遭眾人,陳逍遙率先發表了個人看法,不錯,就在時間臨近傍晚的時候,趁神州隊聚集大廳就餐之際,婆羅州隊主動找到了他們,一通接觸後,雙方也算互相認識了,婆羅州隊暫且不談,反正神州隊是收獲了不少情報線索,清楚婆羅州隊一共有12個人,其中6名新人,6名資深者,隊長則是名俊秀青年,青年名叫辛格,是個不管怎麽看頗為和善的家夥,整體印象還算不錯,倒是其餘幾名資深者引起了大夥兒在意,其中又以那名叫韋諾娜的女人最為顯眼,顯眼是指女人太漂亮了,顏值竟隱隱淩駕程櫻,氣質則在湯萌之上,且皮膚白皙堪比芙蓉,首次接觸時大夥兒還以為碰到了仙女,別人還好,然陳逍遙卻看得兩眼放光,唯一奇怪的是……


    女人閉著眼睛,一雙眼睛全程沒有睜開過,而怪就怪在這裏了,明明全程閉眼,可女人卻行動自如,竟能在封閉視覺的情況下不受環境影響!除最為顯眼的韋諾娜外,旁邊幾人也同樣值得在意,雙方接觸期間,那個名叫阿爾米的黝黑漢子就一直鎮定如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有那個名叫伊姆斯的魁梧壯漢也值得關注,本以為彭虎的外形就足夠魁梧彪悍了,不曾想伊姆斯竟個頭更高,魁梧更甚,除長著身爆炸肌肉外,個頭更是達到了一米九的驚人高度,比彭虎還要高上一頭,另外那個名叫威亞斯的金發男也比較古怪,明明是兩支團隊首次接觸,如果說其他婆羅州隊成員還屬於表情肅穆認真觀察,那麽金發男則是唯一另類,或者說是唯一讓神州隊成員滿心不爽的家夥,理由是……


    這家夥似笑非笑,全程用不屑眼神盯著他們,掃視著所有神州隊成員。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辛格,在與何飛經過了一番言語試探且最終確定雙方任務一模一樣後,辛格非常灑脫,主動釋放放了友善信號,最後更是率先提出了合作建議,見對方提出合作,清楚合作有利的何飛亦回以善意點頭,繼而達成合作共識。


    既然達成了合作共識,那麽後麵便必然是細節商議了,根據兩支隊伍的不同情況,在加之任務複雜暫無頭緒,雙方最後決定合作期間無論是神州隊還是婆羅州隊,兩邊要做到消息互通,哪一方獲得重要線索,哪一方便要把線索告知對方,說白了就是消息互通,其餘時間互不幹擾。


    非常簡單的合作流程,對此,何飛欣然同意,隨著商議完合作事宜,時間也已不知不覺步入夜晚,來大廳吃飯的住客亦明顯增多,見大廳逐漸喧鬧,攜帶著爽朗笑容,辛格帶隊告辭離開,走前則不忘同何飛互相留下聯係方式,很快何飛等人也一樣在吃過飯後回返客房。


    “啥?和善?你說婆羅州隊的人和善?虧你小子還自稱聰明人,你沒看到對麵也就那啥叫辛格的還算客氣,其他人我反正是看不出來有多和善,尤其是那個威亞斯的金毛,老子好想揍他啊……”


    一聽陳逍遙剛開始就誇婆羅州隊,彭虎登時不樂意了,當場一敲桌子予以駁斥,就好像有幾近相同的感覺那樣,彭虎話音剛落,李天恒和陳水宏亦紛紛點頭,摸了摸頭發,李天恒苦澀說道:“彭哥這話在理,除了那個叫辛格的隊長看起來平易近人很好相處外,其他人給我的感覺大都很詭異,尤其是那個閉著眼睛的漂亮女人,她居然能在全程閉眼的情況下自由移動,甚至還在閉眼期間做出觀察我們的動作,其表現根本就不像封閉視覺的人,感覺要多詭異有多詭異,還有那個阿米爾的家夥也挺古怪的,身上好似散發著一絲不太明顯的味道,味道說不清道不明,而那個叫伊姆斯的壯漢就更加不用多說了,模樣來比彭哥你都凶狠,至於那個叫威亞斯的金發男……”


    “不知怎麽回事,我,我居然不敢看他,看他一眼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那樣。”


    “對!李老弟你話形容的太恰當了,我的感覺也和你差不多啊,婆羅州隊不太正常,除了那個叫辛格的隊長和那個叫基蘭的家夥沒啥怪異的地方外,其餘人大都散發著些許異常氣息,至於那個金發男,他給我的感覺竟有點類似……類似程櫻往常釋放殺意的時候,不,比釋放殺意的程櫻還要可怕!”


    接過李天恒的話頭,陳水宏亦結結巴巴說出了自己對婆羅州隊的個人感覺,其中又以金發男危險氣息最為濃烈,一開始他還找不到具體形容詞,不過當目光無意中掃向程櫻的那一刻,忽然間,就好像終於找到了具體形容詞那樣,陳水宏一拍腦袋趕忙繼續,竟說金發男全身都是殺意,其殺意之濃烈更在程櫻之上!


    “啥玩意?這金毛很危險嗎?我咋沒看出來?”


    見李陳二人先後談及金發男,撓了撓腦袋,彭虎頓覺錯愕,就連陳逍遙都露出了錯愕表情,沒想到連李天恒和陳水宏都先後察覺的氣息他倆卻沒有察覺?原因?原因很快就被空靈公布:“喂,光頭叔叔,你全程都在和那個叫伊姆斯的壯漢互相瞪眼啊,還有你陳痞子,你從頭到尾也一直盯著那閉眼女人咽口水,這樣能看出來才怪!”


    晃動著可愛腦袋,空靈用一句話直接挑明了真相,倒也說的兩人一時尷尬,當然這不是關鍵,事實上自打李天恒說出個人感覺那一刻起,眾人便紛紛點頭表示讚同,認為李天恒所言不虛,確實,除了隊長辛格和那個叫基蘭的消瘦男外,婆羅州隊的資深者大多氣息有異,而那個名叫威亞斯的金發男則幹脆被殺意籠罩,殺意之濃烈更在程櫻之上,且不同於很懂收斂氣息且往往隻會在戰鬥時才釋放殺意的程櫻,金發男全程都處於濃鬱殺意的包裹之中!


    如所料不錯,這夥人勢必很強,或許這也是詛咒為何判定婆羅州隊綜合實力在神州隊之上的最大原因。


    “嗯,確實,若排除掉新人不談,婆羅州隊的資深者個個都不簡單。”想到這裏,右側,早先還不言不語的湯萌點也下意識點頭附和,眼見連心思敏銳的湯萌都讚同此言,果然,何飛心中一緊,不否認他也有和李天恒相差無幾的個人感覺,可他畢竟一直和辛格鬥智鬥勇,期間注意力大多放在了辛格身上,如今聽了眾人言論,何飛亦不得不慎重對待,維持著表情鄭重,何飛側頭看向程櫻,接著好奇問道:“對了,陳老哥剛剛說金發男氣息和你相似,那麽你認識他嗎?”


    很明顯,由於以往曾發生過團隊加入其他職業殺手的情況,在聽說金發男氣息類似程櫻後,懷揣著好奇,何飛本能詢問程櫻,言外之意就是問金發男是否也是職業殺手,否則又怎麽可能具備與程櫻類似的殺意氣息?然而,聞聽此言,程櫻卻搖頭說道:“不認識,這個叫威亞斯的家夥並不在世界殺手排行榜榜單,殺手界也沒聽說過這個人。”


    維持著困惑茫然,程櫻如實回答道,且值得注意的是,就仿佛也一直在琢磨金發男身份似的,程櫻眉頭緊鎖,儼然一副同何飛相差無幾的神色表情。


    見程櫻顯露茫然眉頭緊鎖,又見對方果斷搖頭,何飛頓覺詫異,他原以為程櫻會認識對方,不料女殺手竟直接搖頭?順便表示殺手界根本就沒這號人,至少在殺手榜單裏並不存在。


    “唔?不認識嗎?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暫時先不考慮這個好了。”


    由於實在搞不清金發男的具體身份,喃喃自語了一句,何飛隻好無奈放棄,暫時終止對金發男真實身份的琢磨思考,見何飛轉移話題,抖了抖臉暇肥肉,一直很在意靈異任務的陳水宏果然瞅準機會談及重點,繼而提了個足以讓任何人恍然一驚的問題:“對了,何老弟,還有大家,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次的任務有點平靜啊,從白天進入飯店到現在,期間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咦?


    還別說,被陳水宏這麽突然一提,之前一直關注婆羅州隊的眾人頓時一怔,就連何飛都在聽完問題後雙目微睜,也是直到此時,大夥兒才堪堪把注意力重新轉回靈異任務,不錯,陳水宏說的很對,印象中自打白天他們入住飯店,期間就從未發生過任何異常狀況,無論是己方團隊還是婆羅州隊,雙方都沒發現或察覺哪怕一絲值得注意的靈異現象,直到天色變黑步入夜晚,飯店依舊風平浪靜,幾乎沒發生過任何危險,和以往危機四伏的靈異任務區別極大,整體感覺很是正常,可問題是……


    在一個注定有螝的任務世界裏,正常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


    “咦?老陳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對啊,這明明是靈異任務,區域也被詛咒限製在了這家飯店,可為何從開始到現在,飯店風平浪靜呢?反正我是沒發現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你們呢?”作為一名性格直爽的粗獷大喊,見陳水宏談及任務提出問題,也顧不得關注婆羅州隊了,光頭男一拍大腿表示讚同,旋即摸著腦袋質問他人,他希望別人能說些發現,可惜他失望了,麵對彭虎的環視詢問,對麵,李天恒茫然搖頭,湯萌一樣搖頭,一直在琢磨金發男具體身份的程櫻也罕見沒有在意任務,而空靈則更是不知何時掏出手機玩起遊戲。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最終,包括彭虎在內,人群看向對麵,目光集體投向何飛,就連一旁佯裝啞巴的高成亮等一眾新人亦有樣學樣看向何飛。


    很顯然,雖說這些人全是啥都不懂的新人,但在經曆了一係列遭遇變故後,別的暫且不提,至少他們已認清了形勢,清楚資深者沒有撒謊,這裏確實是一個和現實世界頗有區別的任務世界,而證據則恰恰是目前所在的城市,飛鵬市,這完全是一座現實中並不存在的城市名稱,翻遍全國地圖都沒有找到同名城市,再加之腦海曾莫名浮現過詛咒特有的冰冷聲音,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還半信半疑,那麽現在他們信了,至少相信了這裏絕非現實世界,得知了可怕真相,新人無不驚慌,懷揣著坎坷緊張,高成亮、林剛、吳有成連同秦瀟瀟在內,四人哪裏還敢說話?隻是老老實實跟隨團隊。


    (糟糕,光顧著在意婆羅州隊了,我居然忽略了任務,隻不過……)


    話歸正題,目睹眾人看向自己,又見話題轉至靈異任務,沙發前,何飛先是一驚,暗罵自己考慮不周,不過話又說回來,何飛畢竟是何飛,有些問題或許能困擾別人,但卻唯獨難不倒何飛,果然,僅僅沉吟數秒,何飛便有了反應,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在瞥了眼身旁默不作聲的趙平後調轉目光環視客廳,或者說看向幾麵作為房間裝飾的豪華鏡子。


    注視片刻,何飛收回目光,視野轉向眾人,繼而認真分析起當前任務:“關於本場任務,額,由於視頻預覽太過古怪,且全程沒有出現靈體,所以我無法從視頻中找到多少關鍵點,值的在意也就隻有兩點罷了,第一是視頻裏的男人曾在洗過澡後表情變冷,後來又毫無理由殺死了一個陌生女人,第二則是飯店裏的確存在著很多和視頻裏相差無幾的鏡子,通過檢查,鏡子雖普普通通毫無異常,但鏡子數量太多卻本就是一個不太正常的疑點,針對疑點,我們曾問過劉經理,可對方卻回答鏡子是裝飾品,屬於飯店風格。”


    “等等,難道不對嗎?當時劉經理確實是這麽說的啊,看樣子也不想撒謊啊?”見何飛說到最後竟再次談及了飯店鏡子,因期間無事發生而逐漸忽略鏡子的執行者們不免集體茫然,李天恒更是一臉不解探頭問道:“我反正沒有從劉經理那看出隱瞞痕跡。”


    “李天恒你先別忙質疑,聽我把話說完。”


    李天恒如是說著,何飛則在示意大夥兒安靜後自顧自繼續道:“雖然這場任務的疑點有兩個,但卻統統查無可查,我們暫時還找不到任何能做為調查.asxs.的關鍵線索,所以……”


    說到這裏,何飛略一停頓,停頓之餘露出苦笑,接著才歎了口氣無奈說道:“所以就算明知飯店有螝,明知這裏危險,可事實上我們卻什麽都做不了。”


    何飛用苦笑和一句無奈言論做出了最後總結,聽罷此言,眾人這才明白何飛意思,原來大學生早就鎖定了兩個疑點,可卻因疑點毫無線索而查無可查,哪怕眼前飯店的風平浪靜足以引起大夥兒警惕,但在查無可查的前提下,隻是凡人的他們又能做些什麽呢?


    “那你的意思是……”見何飛麵露苦澀,程櫻果然如以往那樣率先洞悉了青年意思,而何飛則依舊直接,不待程櫻把話說完,他就已肯定點頭繼續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既然我們暫時還沒發現線索,那麽目前我們便不得不采取保守策略,也就是維持守勢,優先按任務要求待在飯店,期間務必謹慎小心,如果發現線索,不論是誰,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大家,我猜這場任務應該比想象中還要複雜。”


    以上便是何飛根據目前事態現狀為團隊製定的策略方針,在暫時還找不到價值線索的情況下優先采取保守策略,以存活為第一要務,其策略亦毫無懸念的被眾人紛紛接受,畢竟何飛所言皆是事實,因缺乏可供調查的價值線索,執行者便隻能防守了,隻好在飯店裏謹慎小心消磨時間。


    不過……


    “任務比想象中還要複雜嗎?”就在其餘人紛紛點頭之際,湯萌卻好似進一步領悟了何飛的深層意思般低聲自語,先是重複了何飛那句複雜猜測,然後抬頭朝何飛說了句話:“莫非你是因為任務複雜,很難解決,所以才同意與婆羅州隊進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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