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還是有點不對勁,陳老弟你這話有漏洞!”由於一直在旁豎耳傾聽,就在陳逍遙朝李天恒微笑解釋的時候,抖了抖臉暇肥肉,陳水宏竟也摸著腦袋隨後提問,繼而問了個更難回答的深層問題。


    “漏洞?啥漏洞?陳老哥你有話直說吧。”瀟灑甩了甩頭發,為了盡可能顯擺自己的豐富經驗,陳逍遙不逞多讓表示請說,至於陳水宏……


    見自己果然吸引了包括陳逍遙在內的周遭眾人好奇目光,陳水宏倒不墨跡,直接皺著眉頭狐疑問道:“剛剛咱們都聽到了,這俄羅斯人好幾次提到那啥符拉迪沃斯托克,單聽名字就不像z國城市,而是標準的俄羅斯城市名稱,這人也十有八九是當地居民,被詛咒選中時也肯定仍待在那啥符拉迪沃斯托克,既然他沒有身在z國,那這家夥又是怎麽出現在咱們神州隊的?”


    “這……”


    不愧為任何時候都不忘琢磨想事的聰明人,提出的問題果然不一般,麵對陳水宏的最新問題,這一次,陳逍遙啞巴了,不單他變成了啞巴,同在現場的其他人也大多愣住一時語塞,對啊,既然這俄羅斯人根本不在z國,那他又是如何出現在隻全是z國人的神州隊伍的?答案?答案並非無解,相反在部分曆史水平優秀者眼裏反倒是個極好回答的問題,麵對這一問題,趙平知道答案,程櫻知道答案,湯萌一樣心中通透,然奇怪的是,明明現場有許多人知曉答案,可他們卻從始至終沒有說話。


    扶了扶鼻梁金絲眼鏡,趙平無視問題隻顧打量,優先觀察幾名新人,湯萌亦佯裝不知不言不語,而程櫻則始終關注何飛,根本不理任何人,見問題無人回答,陳水宏頓覺尷尬,被問題勾起濃鬱好奇的陳逍遙和李天恒則雙雙急切難耐。


    “喂,喂喂喂,趙前輩,阿櫻,還有湯萌姐,你們咋都不說話呢?莫非你們不在意這個問題嗎?還是說你們也不知道咋回事?”幾人閉口不言讓陳逍遙好奇加深,正想繼續追問,然……


    “海參崴。”


    還不等他繼續開口,前方,一直站在原地背對眾人的彭虎卻突然開口發聲,繼而說了個令許多z國人倍感熟悉的詞匯,一個很有z國特色的城市名稱,同樣是一個很有浪漫色彩的美麗稱謂,海參崴。


    “唔?海參崴?那是什麽?聽起來很像z國的城市名稱啊?”見光頭男冷不丁開口,又聽著那稍顯熟悉的城市名稱,身後,除陳水宏恍然大悟並不由浮現出少許遺憾表情外,陳逍遙依舊茫然,李天恒同樣費解,事實固然如此,但在發現彭虎貌似也知道答案後,二人同時近前集體追問。


    “原來彭哥你也知道啊,快,快點告訴我們海參崴是啥?和符拉迪沃斯托克又有什麽關係?”


    “對對對,彭哥你要是知道就直說吧。”


    聽著那來自左右兩側的好奇追問,不知怎麽的,此刻的彭虎表情變了,不在如剛剛蘇醒時那樣滿臉豁達,轉而麵色陰鬱,事實上自打得知壯漢國籍並同時聽到‘符拉迪沃斯托克’這一俄語詞匯的刹那間,光頭男就已經變了臉色,整張臉轉為陰鬱,目前就這麽用充斥仇恨的眼神盯著壯漢,注視期間,彭虎再次說了句話,一句看似不明所以可卻是最為標準的真正答案:


    “在詛咒眼裏,那個地方屬於z國!”


    ……………


    什麽是強盜?


    強盜是指以蠻不講理的方式非法搶奪他人財物,最大特點就是無恥,為了把自己看中的東西弄到手,強盜可以采用任何下作手段,過程中無所不用其極,最後把原本屬於別人的東西變成自己的東西,多年後,如果別人想要回去,屆時強盜就會拿出大量隻對自己有利的證據理由來闡明自己對東西的擁有權,而這便是所謂的強盜邏輯。


    簡而言之一句話,在一名合格強盜的邏輯準則裏,搶到的就是自己的,而但凡吃進去的東西,那麽就別想在讓他吐出來,甚至會把所要東西的原主人視作強盜。


    “那個地方原本屬於z國?在詛咒的評判機製中,那裏屬於神州區域?所以那家夥才會出現在咱們隊伍裏?”


    此刻,聽著彭虎那簡單且極有深意的話,陳逍遙好像懂了,目前正若有所思喃喃自語,和同樣有所感悟的李天恒一起認真回味著,當然這不重點,重點是何飛正認真解釋著。


    由於這次的新人裏多出了一個蠻不講理白人壯漢,加之壯漢頗有暴力傾向,考慮到安全,何飛沒有讓湯萌出麵解釋,而是親自出麵,趁護罩暫未消失的時候為包括白人壯漢在內的所有新人解釋前因後果。


    “……好了,正如我剛剛說的那樣,這裏是詛咒空間,眼前更是個有螝存在的任務世界,在這裏,你們會受傷,會恐懼,會遇到顛覆你們理解認知的凶殘靈體,甚至有可能死亡,證據就是你們身上的那張白色證件,證件為詛咒頒發,相當於你們在現實世界的身份證明,且刀槍不入無法損毀,若還是不信,目前覆蓋咱們的這團透明光罩便是第二證據,光罩裏麵的我們是隱形不可見的,外麵的人看不到我們,我們則同樣出不去,隻有15分鍾過後,光罩才會自行消失,光罩消失則代表著任務開始。”


    由於何飛的解釋全程搭配著證據,期間已親身做過測試的新人們果然被嚇的不清,那無法損毀的白色證件和宛如牆壁的透明護罩就這樣用現實刺激幾人脆弱神經,雖說他們並不一定百分百相信何飛的話,但白色證件和透明光罩卻著實詭異,倒也讓新人信了大半,至少拋棄了自己被綁架的最初猜想,眼見新人錯愕茫然,何飛瞅準機會繼續說道:“那麽,自我介紹下吧,把你們在現實中的身份職業說出來,這是你們加入團隊的最大前提。”


    還別說,在何飛那一連串摻雜恐嚇的解釋下,新人很快服軟,也顧不得信不信了,幾人趕忙自我介紹,許是感激於何飛剛剛曾阻攔壯漢毆打自己,咽了口唾沫,娃娃臉青年第一個開口道:“咕嘟,我叫高成亮,今年22歲,目前在v市念大三,額,那個,這位哥們,你說的這些全是真的嗎?”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見娃娃臉……不,見高成亮率先自我介紹,工裝男子亦緊隨其後道:“我叫林剛,40歲,在一家大型超市擔任維修員。”


    “鄙人吳有成,55歲,之前在法院擔任科部主任,現在已經退休。”高成亮話音剛落,那名看起來頗為鎮定的老者亦即刻介紹起自己,結果是肯定的,目睹旁人挨個介紹,就好像唯恐被忽略似的,年輕女人亦打著哆嗦怯生說道:“我,我是秦瀟瀟,27歲,在證券所上班,這位弟弟,你確定這裏已經不是現實世界了嗎?如果……如果不是,那我還能回去嗎?”


    由於自身膽量實在欠佳,不同於幾名男性新人的勉強鎮定,秦瀟瀟說著說著竟流下淚來,儼然一副崩潰絕望的可憐模樣,可惜任憑她如何膽怯,如何哭泣,何飛都沒有反應,其他人同樣默不作聲,畢竟這裏是地獄,如果連最基本的心理壓力都扛不住,那麽旁人就算想幫都幫不了。


    話歸正題,隨著以上四人做過介紹,包括何飛在內,所有人集體看向最後一人,也就是那名自打何飛敘訴便全程沉默的白人壯漢。


    “說完了?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吧?既然你小子說完了,那老子就直說好了,什麽狗屁詛咒空間,又什麽狗屁任務世界,老子一概不信!別以為整一個能放影像的屏幕就能忽悠我了,要真那麽容易上當受騙,那我科洛斯基可就白在社會上混了!”


    何飛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在赤裸裸的證據麵前,這個自稱克洛斯基的俄羅斯人竟依舊不信,反而把自己列出的證據當成了障眼把戲,正欲開口說話,不料克洛斯基卻已失去耐心,轉而手指何飛破口大罵道:“小畢崽子我勸你趕緊把我放了,否則我讓你們這群契丹人吃不了兜著走!記住,這裏俄羅斯,滾出我們的國家!”


    言罷,就好像剛剛對待高成亮那樣,克洛斯基直接動作,竟一把抓住何飛衣領!


    然後……


    “我去你瑪勒戈壁勒!”


    碰!


    “啊!”


    電光石火間,正當科洛斯基剛一抓住何飛衣領,甚至都不等他繼續威脅,變故發生了,伴隨著一聲咆哮怒罵,一道魁梧身影瞬間近前,旋即以任何人都反應不及的速度狠狠揮拳,一拳打中壯漢麵門,而突遭攻擊的克洛斯基也果然慘叫一聲仰麵倒地,且更為駭人的是,由於揮拳力度實在太猛,除慘叫痛呼應聲倒地外,克洛斯基鼻血噴湧,竟當場被打斷了鼻梁骨,而打人者正是彭虎!


    事情並未結束,遠遠沒有結束。


    “什麽狗屁符拉迪沃斯托克,那是海參崴!是我們z國的領土,該滾出去的是你們!”


    碰!碰碰碰!


    “哇啊!啊!”


    眼見壯漢慘叫倒地,加之早被激出怒火,彭虎根本不給對方起身機會,克洛斯基剛一倒地,彭虎便破口大罵抬腳猛踹,鉚足全身力氣瘋狂重踹身下壯漢,踹的他抱頭蜷縮哭爹喊娘,也是直到彭虎出手暴打自己,科洛斯基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他做夢都沒想到這群人會如此凶狠,尤其是目前正狂踹自己的光頭壯漢,對方竟毫無征兆直接動手,且下手極其凶狠,簡直就是往死裏打!僅僅幾下就已經把他踹成半死,終於,感受著身體劇痛,科洛斯基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如此囂張,更不該辱罵這夥東方人,然而遺憾的是……


    “啊!別,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啊,救命,救命啊!”


    咕嚕,咕嚕嚕。


    沒有人理他,任憑他如何慘叫如何求饒,懷揣著滿腔怒火,彭虎仍在狠踹,凶狠的大腳不斷朝科洛斯基身體各處招呼,踹的他生不如死,打的他滿地翻滾,目睹此景,新人頓時大驚!紛紛被彭虎的凶狠嚇了個靜若寒蟬,而站在旁邊的何飛則麵無表情,是的,大學生沒有反應,期間他既沒阻攔也沒說話,隻是站在原地冷眼旁觀,很明顯,這個名叫克洛斯基的俄羅斯人已經惹惱了何飛,期間的過度囂張和多次辱罵也以讓向來脾氣不錯的何飛真正生氣,如今慘遭暴打,實際也隻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可想而知,連一向和善的何飛都默不作聲冷眼旁觀,其他人就更加不必多說了,就在彭虎暴打克洛斯基的時候,對麵,眾人個個淡定,清一色淡定圍觀,任憑克洛斯基在彭虎的毆打下慘叫翻滾,如果說程櫻等人還隻是麵無表情淡定圍觀,那麽某可愛少女和某青年道士的反應則可以用精彩來形容了。


    啪啪啪!


    “哈哈!好看好看,真刺激啊!光頭叔叔加油!用力啊!”


    注視著彭虎狂毆打人,人群中,空靈興奮到極點,目前就這麽高興拍手歡呼雀躍,而陳逍遙亦是咧嘴微笑,一邊微笑一邊拍著李天恒肩膀感歎道:“看,不愧是彭哥啊,這打人的水平當真優秀,踹人就是要全方位踹才對嘛,從頭到腳一處不落,對了,猜猜這個毛子多久會被打死?我賭1分鍾,這貨1分鍾內肯定完蛋。”


    毫無疑問,基於對彭虎性格的了解,在陳逍遙眼裏,克洛斯基已經死了,已經是個死人了,幾乎可以肯定彭虎必然會弄死他,猜測如此,實際同樣如此!


    刷!


    踹了片刻,不知是期間怒火再度攀升又或是覺得單純毆打並不足以平息憤怒,忽然間,彭虎改變動作,一把抽出了腰間砍刀,擺明要亂刀砍死克洛斯基!


    “啊!別,別殺我!爺爺饒命,饒命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啊啊!”


    果不其然,見本就在暴打自己光頭男抽出砍刀,地麵,克洛斯基當場被嚇了個屎尿齊流!也顧不得身體劇痛了,忙扯開哭喊求饒,為了活著甚至連爺爺都喊出來了,可惜依舊沒用,剛一拔出腰間砍刀,彭虎便麵露獰笑舉刀就砍!


    “去死吧孫子!”


    “啊啊啊啊啊!!!”


    “好了彭哥,快住手!差不多了,別忘了這裏是城市,萬一引來警查可就不妙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彭虎獰笑舉刀且克洛斯基亦崩潰尖叫的關鍵時刻,旁邊,早先還冷眼旁觀的何飛終於動了,搶在光頭男殺人前縱身擋在克洛斯基身前,見何飛親自阻攔,無奈之下,彭虎隻好被迫停手,然後在何飛那有理有據的勸說下勉強點頭收回砍刀,隨著彭虎收回砍刀,倒也讓克洛斯基僥幸撿回一命,命雖說保住了,隻是……


    “好吧,兄弟你說的對,為防引來警查,那我就饒了這垃圾,不過這垃圾是別想跟著咱們了,就讓他躺在這吧。”


    命雖說保住了,但彭虎卻也在收回砍刀的同時做出聲明,嚴禁此人加入隊伍,結果是肯定的,見彭虎發話,再加之克洛斯基著實討厭,何飛點頭同意,旁人更是毫無意見,且巧合的是……


    “喂,大家快看,光罩消失了!”


    陳水宏的突然提醒讓所有人反應過來,是的,就在彭虎收回砍刀的下一刻,原本覆蓋眾人的透明光罩憑空消失了,光罩消失意味著任務開始,代表著團隊已正式融入任務世界!


    “提示,請執行者半小時內找到並進入埃爾法飯店,逾期不到者,抹殺!”


    和預料中完全相同,光罩剛一消失,詛咒的通知警告便瞬間浮現眾人腦海,收到通知的眾人亦紛紛回頭看向何飛,不錯,作為團隊隊長,何飛才是他們的主心骨,而何飛也有權利決定隊伍的未來走向,見眾人紛紛看向自己,何飛沒有墨跡,直接帶領隊伍走出胡同,四名新人也一樣心懷緊張趕緊跟上,最後隻留下克洛斯基,留此人在胡同裏抽搐呻吟。


    接下來……


    “這位先生你好,請問埃爾法飯店在哪?能否說下?”


    “哦,那地方不遠,沿著這條街直走,走到右側拐彎就到了。”


    如上所言,由於眼前是座人來人往的繁華都市,若想尋找某一地點,答案永遠沒有比找當地人詢問更加快捷的了,走出胡同來到大街,根本沒必要查看電子地圖,何飛就已經從中途攔住的路人口中得知了飯店具體位置,尤其在聽說飯店很近後,這次執行者連打車都不用了,直接步行前往即刻。


    禮貌告別了指路之人,在何飛的帶領下,眾人徑直趕往飯店所在,目前正行走在人車喧鬧的繁華大街,然……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行走期間,彭虎碰了下程櫻手臂。


    仿佛會意似的,接下來,無論是彭虎還是程櫻,二人同時放緩腳步,最後吊到了隊伍後麵,並排行走間,程櫻麵低聲問道:“什麽事?”


    “我想讓他死,我不允許他多活哪怕一分一秒!”聽著程櫻的問題,身旁,彭虎麵無表情隨口回答,至於程櫻……


    見光頭男竟極其罕見的打算弄死一人!聞聽此言,女殺手眉宇稍顯複雜,但還是在沉默幾秒後點頭回應道:“好吧,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來解決。”


    淡淡撂下句話,程櫻脫離了隊伍,在沒有引起旁人察覺的情況下悄然隱入後方人群……


    5分鍾後。


    “到了,就是這裏!”


    站在一座龐大豪華的建築前,何飛仰頭注視,待確定了眼前正是埃爾法飯店後,咬了咬牙,何飛帶頭走向大門,且值得一提的是,就在人群走向飯店的時候,隊伍末尾閃出身影,接著傳來一段低聲對話。


    “現場痕跡已經被我清理過了,屍體藏進了垃圾桶,就算被警方發現,查到我們最快也要一周時間。”


    “啥?處理完了?這麽快?嘿嘿,不愧是職業殺手,這消除罪證毀屍滅跡的本事就是強,我就知道隻有你適合幹這事。”


    “得了吧光頭,我現在都懶得說你了,算了,反正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趕緊進去吧。”


    當一眾人進入飯店後,就見內部果然和視頻裏一模一樣,除中央存在著一條直通頂端的天井外,大廳的裝飾布景也依舊和視頻裏毫無區別,這裏空間寬廣,華麗非凡,其中自然還包括了鏡子,幾乎遍布大廳的諸多落地鏡。


    此刻,環視著周圍那一麵麵鏡子,何飛眉頭微擰。


    (不對勁,越來越不對勁了,雖說在早先的視頻中就曾看到過鏡子,可身臨其境的感覺卻還是比視頻更加強烈,為什麽?這裏為何要擺那麽多鏡子?)


    何飛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大驚小怪的人,但他卻相信直覺,有些時候直覺也的確能帶來某種程度上的提醒預警,如果說當初的視頻預覽還隻是讓他詫異懷疑,那麽此時此刻,當親身站在飯店大廳,除懷疑外,一股名為危機直覺就這樣驟然萌生,促使他愈發在意大廳鏡子!


    懷揣著那愈演愈烈的危機直覺,何飛回頭看向眾人,就見除新人外,幾乎每個人都在看罷環境的下一刻不由自主觀察鏡子,倒也符合執行者一貫謹慎的特點,其實也對,畢竟鏡子數量較多,單單數量就足夠引起大夥兒關注了,另外,如果說其他人目前還隻是單純好奇瞪眼觀察,那麽趙平則是唯一顯露出緊張表情的執行者,表情同何飛如出一轍。


    (看來你和我一樣也從遍布大廳的鏡子上嗅到了危險氣息,就是不知道你打算如何應對了。)


    琢磨至此,何飛思緒微動,打算試探下趙平口風,可……


    “幾位先生女士,你們好,歡迎光臨埃爾法酒店,在這裏你們可以獲得全市最好的周到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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