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啦。


    不知是恐懼過度導致出現幻聽,就在細長雙手發力拖拽之際,現場還額外多出了聲音,多了串似有若無綿延歎息:“額……啊……嗚啊……”


    “不!不要,不要!”


    先不談笑聲是真是假,此刻,眼見手臂拖拽自己,楊誌斌趕忙掙紮,生存欲望被徹底激發,緊要關頭,他抱住了旁邊座椅,雙手死扣椅柱不鬆,在加之拚命期間用出全力,一時間,雙方竟陷入僵局,剛剛還在人手拖拽下頻繁後縮的身體就這樣在楊誌斌死命掙紮中暫時停止,隻可惜,暫時終究是暫時。


    就在雙方各自發力僵持不下,同樣也正當楊誌斌死命掙紮緊抱客椅的那一刻,身側,那張被他視做救命稻草的客椅下方流出鮮血……


    血液自客椅底端流淌而出,從漆黑無光的陰影中越淌越多不斷蔓延,最終覆蓋周遭地麵,接下來,在楊誌斌那越睜越大的眼睛注視下,血液中浮現眼球,大量眼球,數以百計的人類眼球像雨後春筍般突出地麵展露現場!紛紛在血液包裹下展現眼簾,繼而密密麻麻鋪滿地麵,可以這麽說,血液覆蓋到哪裏,哪裏就突出眼球,一顆顆頻繁冒出眼球就這樣隨血液流淌擴散開來,發展到最後竟將大半車廂充斥填滿!!!


    然,饒是如此,恐怖並未結束,駭人遠未終止!


    地麵,當楊誌斌被海量鋪滿身邊的血液眼球嚇到幾近崩潰時,更加恐怖的現象發生了……


    驚懼中,男人看到了什麽,發現了什麽,發現除周遭地麵遍布血液與眼珠外,自己那緊抓客椅的雙手亦莫名其妙長出眼睛!


    無數密密麻麻的眼睛從手臂各處掙紮突出,紛紛撕裂皮膚突顯在外,其後就這樣如活物般集體轉動眼球看向對麵,看向製造它們的手臂主人,看向那近在咫尺楊誌斌。


    此刻,看著已遍布自身手臂的密集眼睛,楊誌斌愣住了,然後……


    “哇啊啊啊啊啊!!!”


    猛然發出尖叫,尖叫之餘,雙手本能鬆開客椅。


    再然後……


    嘩啦啦。


    伴隨著一陣驚天尖叫,夾雜一通拖拽聲響,鬆開客椅的他被人手拖往後方,拖向車尾,徑直拖向那張男人所最初乘坐的後排客椅。


    至於後排客椅……


    客椅變了副模樣,變得不在死寂,不在空蕩,原因在於那裏多了顆人頭。


    此刻,一顆由客椅底端延伸而出的腦袋以不知何時陳列現場,目前人頭就這麽在巴士車尾默默等待著,在下方那長到驚人的脖頸支撐下輕微搖晃擴散發絲,隨著密集發絲淩空飄舞,遍布頭顱的眼睛紛紛顯露,繼而轉動眼球盯向前方,看向獵物,看向那即將被手臂拖至身前的楊誌斌!!!


    ……………


    對於西部荒野而言,夜晚的世界永遠單一,這裏沒有代表城市喧鬧的燈光閃耀,有的隻是黑暗以及天空那偶爾閃爍的微弱星光,這算得上一幅美景,可誰又能想到,美麗往往隻是表麵,背後往往隱藏著殺戮與死亡,猶如不知何時到來的狂風暴雨那樣深沉醞釀,要麽風平浪靜,要麽突然爆發,一旦爆發,後果將是災難。


    而災難目前正發生著,在一輛行駛於荒野公路的巴士中驚悚上演著。


    原本坐滿乘客的車廂裏不知何時變的空蕩,司機不見,乘客不見,所有人以眨眼即逝的方式失去蹤跡,可饒是如此,巴士仍然平穩行駛著,內部則同樣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變成了幽冥地獄,是的,車廂目前正發生著什麽,上演著一幕恐怖屠戮。


    “啊!不,不,不!”


    嘩啦,嘩啦啦。


    遍布血液的地麵中,楊誌斌正被迫移動著,在那雙細長漆黑的手臂拖拽下不斷朝車尾靠近著,沿途拖出深深血印,過程中,男人極力掙紮,淒厲哭嚎,在過於駭人的場景刺激下屎尿齊流崩潰大吼,因為,他看到了車尾情況,親眼目睹那本該空無一物的車尾多了顆腦袋,一顆沒有五官沒有麵門但卻長滿密集眼睛的可怕怪物!


    是的,在某股莫名席卷的陰風吹拂下,原本蓋滿頭發的腦袋發絲飄舞,隨著頭發根根起伏集體上揚,隱藏下方的諸多眼睛得以顯露,所有眼睛正盯著自己,紛紛以極致圓睜的方式死死盯著因身不由己而越來越近的自己!


    “啊!”


    極致恐懼帶來極致崩潰,目睹此景,楊誌斌被嚇瘋了,整個人徹底崩潰,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唯獨雙手死命揮舞,試圖再次抓住東西阻止拖拽,阻止自己朝人頭繼續靠近,可惜他失敗了,非是他沒有機會,而是沾滿血液的滑膩雙手根本抓不住任何東西,加之細長人手拖拽太快,最終……


    他失敗了,而失敗所帶來的後果則無疑是重回起點,在那不可抗拒的人手拖拽下再次回到其早先靠坐的後排客椅,至此和原地等待許久的人頭來了個零距離接觸,接著……


    他被頭發包圍了,在剛一回返客椅的刹那間被頭發包裹,頭發遮天蔽日密集覆蓋,擋住了車廂燈光,遮掩了周圍一切,像一條條擁有生命的毒蛇般竄向獵物,繼而一股腦刺破衣物插進身體!


    然後……


    “啊啊啊啊啊!”


    是劇痛,是慘嚎,隨著密集發絲紮進身軀,楊誌斌陷入了痛苦當中,感覺就好像被無數根針筒紮遍全身般奇痛難忍幾近昏厥,說實話,這種時候若能昏迷反倒是好事,可問題是他做不到,他無法立刻昏厥,甚至無法立刻死亡,因為那不斷插入的發絲頻頻刺激著他,導致他每每被痛醒,至此生活在堪比地獄的酷刑當中。


    或許這種痛楚本就算得上地獄刑罰,豈料這才隻是開始,僅僅隻是刑罰之初的開胃小菜……


    接下來才是真正地獄!


    “啊!嗚啊啊啊啊啊!”


    嘶嘶,嘶嘶嘶。


    哀嚎中,劇痛中,生不如死的折磨中,楊誌斌有了發現,他聽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聽到一陣芸吸聲響,搭配著嘶嘶芸吸,目光看到了血液,看到那深紮體內的無數發絲被血染紅,旋即如吸管般輸送流淌脫離身體,將體內血液抽取轉移,繼而源源不斷輸送至對麵人頭!


    失血感愈發強烈,尖叫哭嚎逐漸微弱,連同一起的,還有楊誌斌越發放緩的肢體掙紮。


    楊誌斌發現自己快死了,或者說他的死亡命運現已無可更改,注定會被抽盡血液而死。


    都說人是種極為複雜的生物這話一點不假,具體好壞因人而異,實際情況取決性格,雖然楊誌斌確實老實巴交膽量不大,可他終究算不上心術不正之輩,並非那無惡不作天生惡人,他隻是個普通人,一名為養家糊口而工作賺錢的規矩人,他沒有多大特長,沒有多少能耐,所以他是不幸的,且更為不幸的是,他來到了詛咒空間,來到了這處和地獄區別不大的地方,然後,他遇到了螝,被螝抓住,被螝抽血,即將在不可更改的殘酷現實中斃命死亡。


    不過,在即將死亡的最後一刻,楊誌斌還是恨上了這隻螝,這是肯定的,畢竟平白無故取走他性命的正是這東西,所以他憎恨這隻將他殺害的邪祟螝物,他要報複,竭盡所能報複對方,當然除掉對方是鐵定不可能了,但,那又如何?報複的手段多種多樣,盡最大可能給對方製造些麻煩從而不讓對方稱心如意也同樣屬於報複的一種!


    所以……


    “嗚,嗚,嗚……嗚……”


    快速抽血中,眼見自己行將死亡,深知掙紮無用的楊誌斌放棄了扭動身體,轉而趁意識暫未消散前控製手臂伸向一旁,用沾滿血液的手指在身邊地麵顫顫巍巍寫起什麽。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我要盡可能給你製造麻煩!)


    半分鍾後。


    楊誌斌死了,毫無意外的被抽盡血液而死,且死狀淒慘!


    此刻,中年人就這樣以嘴巴大張兩眼圓睜的方式橫躺於車尾,死在了他原本所坐客椅旁邊,屍體全身是血通體赤紅,可那遍布肢體的極致慘白卻又明顯證明著他死於失血過多。


    至於頭發?人頭?人手?以及早先那密密麻麻的眼睛?


    不見了,統統不見了,隨著男人斃命身死不在動彈,早先還存在車廂的所有異狀消失不見。


    然後……


    在某股類似濃霧消散的清涼微風中,何飛睜開了眼睛。


    (我,我這是……)


    呼啦!


    心髒猛然驟顫,身體瞬間直起,在恢複清醒的刹那間離座起身抬頭觀察,用滿含驚恐的眼睛觀察車廂打量四周,與此同時,就在何飛起身觀察的那一刻,附近接連傳來類似響動。


    呼啦,呼啦,呼啦……


    程櫻、彭虎、趙平、陳逍遙、李天恒、陳水宏等等,除空靈外,幾乎所有執行者皆在掙脫睡夢的那一刻如觸電般離座起身麵露驚恐!


    由於清醒速度相差無幾,剛一起身,眾人本能互相對視,繼而先後從各自表情中看到恐懼,極其濃鬱的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既震驚又駭然!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我他嗎居然又睡著了?”死寂無聲的氣氛中,彭虎當先開口打破沉寂,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頻繁詢問著自己,詢問自己為何睡著?


    可惜,他找不到答案,現場同樣也沒人能回答他,何飛在雙目圓睜凝固發呆,程櫻在打量雙手滿臉茫然,趙平在一動不動宛如雕塑,李天恒更是和陳水宏一樣全身顫栗通體狂抖,而清醒較晚的湯萌等一眾新人則幹脆被嚇了個身體癱軟,癱軟到站都站不起來。


    至於陳逍遙……


    滴答,滴答。


    盯著手裏那久無變化的道符,陳道士額前冒汗,嘴角微微抽搐。


    (為了保持清醒,我連精神力都用上了啊,怎麽仍然還是被……)


    (怪了,真是奇了怪了,是我精力不夠集中嗎?還是說那螝的能力過於特殊?特殊到防無可防避無可避?完全就是一種無解攻擊?)


    不錯,正如上麵所思靠琢磨的那樣,為了避免再次被螝物那毫無征兆的催眠影響陷入昏睡,自打時間進入傍晚的那一刻開始,陳逍遙便放棄了常規警戒,反而驅動精力匯聚大腦,具體邏輯較為複雜,簡單來講可理解為這是一種通過緩慢消耗精神力而維持神誌清醒的茅山術法,平時作用不大,陳逍遙本人也極少使用,雖然消耗緩慢,可終歸要消耗精力不是?平時的他也確實不可能閑的沒事用這玩意,但這次不一樣,由於螝物催眠太過古怪,加之突如其來難以察覺,若想避免中招,為今之計也隻能調動精力護住神誌,手裏捏的道符也同樣是為了在發現螝物現身後攻擊所用,結果……


    結果別說道符用不上了,就連他刻意施為的精神集中都全然無效,完全抗不住催眠,於是他就這樣再次中招,和其他執行者一起在不知不覺間陷入昏睡。


    同一時間,就在何飛等一眾執行者掙脫睡夢集體蘇醒之際,前排沉浸酣睡的諸多乘客亦隨後醒來,不同於下午時本就無聊乏味的昏昏欲睡,許是這次的昏睡有些突兀,清醒後,部分乘客開始茫然,開始費解,費解於自己竟然在精神較好的傍晚之初莫名睡著?一時間,不少人麵露狐疑莫名其秒,就連前排正駕駛汽車的鴨舌帽司機也在掙脫了那半夢半醒的狀態後愕然呆滯,出於好奇,司機回頭看向身後,然而這不看還好,回頭之際,首先映入眼簾的竟赫然是一幕剛好發生的恐怖畫麵:


    噗通,噗通。


    接連兩道聲響回蕩車廂,連續兩幅身軀失衡栽倒。


    第一排,右側,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身體傾斜摔至地麵。


    第五排,左側,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身體失衡翻滾倒地。


    兩人的倒地畫麵被剛好轉頭回望的司機看在眼裏,被周圍距離較近的乘客剛好看在眼裏,目睹此景,眾人先是愣住,然後……


    “啊!死,死人了!”


    “哦,我的上帝啊,這人全身是血!”.


    “怎麽回事?我才隻是睡了一覺而已,怎麽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天呐!他們……他們死了!”


    事態果然和預料中完全相同,由於事發極其突然,加之屍體模樣駭人,車廂頓時炸鍋,各種男女驚呼響徹現場,本以為車裏死了兩人,豈料前排驚呼還沒結束,後排竟也傳來尖叫,是的,那名原本靠窗酣睡的大胖子和那名被手銬鎖在尾排的黑人毒販亦紛紛在清醒後發現屍體,發現那名早先還獨坐一排的中年亞洲人翻躺地麵滿身血汙!燈光照耀下,屍體慘狀一覽無遺,尤其是男人那死不瞑目的突出眼睛更是時刻刺激著他倆脆弱神經,心中恐懼以達極限!


    什麽!!!


    果不其然,聽到身後仍有尖叫,本就震撼於這次竟橫死兩人的執行者更加慌張,顧不得心髒狂跳,何飛當先而動,猛然脫離座位跑向車尾,低頭看去,就見楊誌斌現已死亡,不知何時死在原地,死在了其原本所在的客椅旁邊!


    何飛動作雖快,其餘人同樣不慢,見大學生衝向車尾低頭觀察,程櫻緊隨其後抵達現場,繼而和姍姍來遲的彭虎、李天恒、陳逍遙以及陳水宏等人一起觀察現場,親眼目睹了楊誌斌死亡慘狀,具體死狀竟然和當初那名叫傑克的白人青年一模一樣!


    “啊,楊誌斌,那是楊誌斌,啊啊啊啊啊!”


    如果說資深者還能在目睹屍體時維持基本鎮定,那麽新人可就儼然不具備這種強悍心理素質了,待親眼發現死者竟然是同為新人的楊誌斌後,蔣麗晴崩潰了,直接被嚇了個厲聲尖叫抱頭痛哭,蔣麗晴如此,陸成冰也好不到哪去,因現實中早已過慣上流生活之故,對於死人,陸大明星是沒有抵抗力的,別說死人了,平時拍戲哪怕手指受點傷他都會哭訴埋怨,可以想象,就這麽一個平時高高在上的明星,當他突然麵對一具死狀極慘血汙屍體,加之死者又是同伴隊友,終於,陸成冰忍不住了,他的脆弱神經被徹底擊垮,他的不大膽量被瞬間擊碎,他先是呆滯,然後顫抖,接著猛然張口釋放尖叫,像個娘們那樣發出串比蔣麗晴還要響亮幾分的高音驚呼:“啊啊啊啊啊!”


    結果……


    啪!


    “他媽的,別叫了,趕緊給老子閉嘴!”


    許是高音尖叫實在太過刺耳,本就驚駭緊張的彭虎頓時腦門冒筋回身就打,當場用一記響亮耳光把陸成冰此起彼伏的尖叫硬生生打了回去,順帶把陸大明星抽回客椅,還別說,別彭虎這麽一抽,陸成冰不叫了,因為他被抽醒了,目前就這樣手捂臉暇蜷縮顫抖,徹底成為了啞巴。


    先不目前執行者反應如何,同樣不談其他乘客如何驚慌,作為警查,當再次看到屍體發現死者的那一刻,約翰懵了,和並排站立的格麗斯一樣呆愣當場久無動作。


    是的,他倆剛剛睡著了,雖搞不懂何時睡著何時入夢,可清醒後映入眼簾的3具屍體卻時刻提醒著他倆一件事,一個毫無虛假的可怕現實,那就是,繼下午那場懸而未破的詭異命案後,夜晚剛一降臨,車廂命案再生,且這次死了3個,赫然死了3人!


    呆愣片刻,約翰醒了,被四周那此起彼伏的乘客尖叫驚醒,恍然回神,旋即二話不說跑向屍體,和隨後回神的格麗斯一起兵分兩路分散檢查,分別檢查起那無故死亡的老太太以及另一名西裝男子。


    “閃開,都閃開!任何人不得移動屍體!何先生,後排屍體就交給你們了!”


    由於深知人手有限,約翰倒是很懂合理利用,一聲招呼直接把車尾屍體交給了何飛等一眾fbi負責,點了點頭,何飛同樣未曾墨跡,借助車廂還算明亮的燈光蹲身低頭定睛觀察。


    (看來螝每次殺人,數量總會有所增加啊,第一次是1人,這次直接殺了3個,唯一不變的是螝物殺人屬隨機挑選,不管是執行者還是劇情人物,統統有幾率被螝選定,而楊誌斌便是最好證據,死法也基本沒有變化,和下午慘死的傑克一樣全身沾血皮膚慘白,如所料不錯,楊誌斌應該也是被抽幹血液而死,隻是……)


    此刻,嗅著空氣中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又盯著楊誌斌那死不瞑目駭人屍體,在身後程櫻等人的包圍環繞下,何飛表情凝重腦海翻湧,先是將死亡定性為失血斃命,其後又順勢將死亡同下午案件歸為一類,當然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結果,但重點不在這,而在於他很想知道楊誌斌死前經曆了什麽,或者說男人死前看到了什麽?


    琢磨至此,何飛有了動作,在確認楊誌斌死亡方式後本能回頭瞥向身後,看向那自打發現楊誌斌死亡起就一直魂不守舍的趙平!


    是的,不同於何飛自己或其他資深者目前大多心慌恐懼,眼鏡男沒有慌張,沒有恐懼,有的隻是迷茫費解,幾乎整張臉都被茫然填滿,儼然一副魂不守舍模樣。


    趙平的奇怪反應被何飛率先察覺,所以很自然的,待斷定完楊誌斌確實已停止呼吸的殘酷現狀後,何飛想到了什麽,回想起下午曾發生的一件事,一件由程櫻最初帶來而後由趙平來吩咐安排的中間插曲。


    或許在新人看來那件事毫無意義,可在了解趙平的何飛眼裏事情卻並非表麵那樣簡單,因為,憑借其向來堪稱優秀的分析推理能力,期間他曾有過猜測,猜測過趙平真實用意,繼而得出了一個驚人答案,之所以早先不說選擇保密,原因依舊來自於趙平,畢竟眼鏡男當初就聲明過他的設想沒有半點根據,在沒有絲毫理論證據作為支撐的情況下,於其隨口亂說幹擾眾人思緒,還不如優先等待坐等結果。


    結果已經出來了,赤裸裸擺在眼前,所以趙平也是時候公布他那早先保密的設想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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