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潑灑的暴雨中,樹下哪裏有什麽陳婆?僅有楊村長一人!


    此時此刻,楊村長就這樣一邊用雙手拚命扣著自己脖子一邊全身抽搐劇烈掙紮!!!


    老者竟然在自己掐自己!


    這是自殺,赤裸裸自己殺自己,不管怎麽看都是自殺,楊村長居然在自己掐自己?竟用這種詭異方式拚命自殺?


    原因?不知道,不清楚,沒有人知道前因後果,更無人知曉如此駭人的一幕如今竟真實發生,現場隻有痛苦,隻有樹下楊村長正不斷用力緊掐自己,以及不遠處一名旁觀者。


    鏡頭轉移至後方院門。


    密集雨點影響視野,加之黑夜籠罩環境太暗,定睛看去,就見門前漆黑一片,幾乎看不出什麽,直到……


    轟隆隆!


    直到天空劃過閃電,直到閃電將大地照成白晝,借助這一短暫光亮,才發現院門前豎立著一人,一個女人,一名披頭散發灰衣女人。


    女人站立門前久無動靜,隻是默默盯著前方,盯著院中桃樹,誰都不知道女人何時出現,但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女人選擇沉默,袖手旁觀,她就這樣靜靜看著老者,用發絲下隱約可見的血紅眼珠死死盯著老者,注視著老人痛苦自殺。


    兩分鍾後,隨著楊村長身體抽搐到達極限,下一刻,老者安靜下來,旋即身體一軟跪倒在地,整個人直直栽向地麵,徑直倒在那盡是雨水的地麵之中。


    啪嗒。


    現場水花四濺,身體再無聲息。


    在然後,無數雨滴肆意打落在老者身上,直至將其覆蓋吞噬乃至最終掩埋。


    嘩啦啦……


    轟隆,轟隆隆!


    持續已久的雷鳴電閃再次劃過天際,可……


    這一次,如在度觀察對麵院門,會發現由閃電造成的短暫白晝下空蕩無物,沒有看到女人身影,或者說,楊村長倒地之際,早先還豎立門前沉默觀察的女人亦隨之消失,宛如其最初出現時那樣,再次莫名其妙失去蹤跡。


    當然凡事無絕對,如定睛凝視仔細觀察,借助著閃電白光,實則仍可看到某些東西,某些細節。


    水花密集的地麵上,浮現一條水流,一條細長水流,一條不受大自然控製並且和周遭雨水大為不同的水流。


    水流正無聲無息自行移動,猶如一條蜿蜒盤旋的水蛇般扭動身軀貼地前行,先是躥出院落進入大街,然後沿村路直直衝向遠方,趕往村北方向,趕往整個靜桃村最後一處仍有活人的某座院落。


    事情並未結束,詭異遠非如此,就在水流隱入黑暗之際,遠方傳來笑聲,一串足以回蕩整座村莊的瘋狂笑聲:


    “死!所有人都要死,嗬嗬,嗬嗬嗬,啊哈哈哈哈哈哈!!!”


    ………


    黑暗的顏色永遠是那麽的濃鬱深厚,但我卻並不緊張,並不害怕,因為這是我最為常見的顏色,屬於靈魂告知的答案。


    隻是,黑暗中身體沒有感知,視野所見無物,我在一處不知是哪的黑暗虛空中沉淪靜止,靜止期間意識凝結,繼而發現環境有異,麵對這種結果,剛剛聚攏的意識找不到合理解釋,無奈隻好掙紮,在感知全無的黑暗中茫然環顧發瘋尋找。


    尋找期間,意識進一步聚攏,最終由起初的混混沌沌演化為稍可感知的朦朧模糊,接下來,我仿佛聽到了聲音,聽到了呼喊。


    “喂!醒醒,快醒醒!”


    朦朧間,何飛感覺耳旁有些吵雜,身體似乎也在晃動。


    吵雜維持片刻,晃動維持片刻,直到大腦意識恢複過來,愣了愣,何飛猛然睜開眼睛!


    隨著眼睛睜開,視野恢複,就見趙成兵正蹲在自己身邊一邊呼喚一邊搖動自己,小霞亦身在堂屋距離不遠。


    窗外,依舊雷鳴電閃雨水不斷,稍稍略有些不同的是,外麵天空已不在是最初那樣漆黑,而是轉變成有一定可見度的昏暗狀態。


    白天了?


    心髒突兀一緊,趕忙抬頭看向時鍾,發現時間為6點02分。


    早晨!


    到早晨了,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時間已正式進入任務期限第三天,再過大約6小時左右,隻要到達中午12點這場任務就結束了。


    6小時,最後的6個小時。


    以上便是何飛在目睹完現實環境與真實時間後所本能冒出的腦海念頭,何飛是這麽認為,趙成兵又何嚐不是這麽認為?


    結果和預料中一樣,微胖青年似乎也剛醒不久,見同學被自己喚醒,趙成兵直接詢問道:“我說何飛你到底是咋回事?不是說好了輪流守夜嗎?怎麽我一睜開眼就見你趴在旁邊睡得像頭死豬?喊了半天你才醒。”


    問歸問,但因對此事不怎麽在意之故,沒等何飛回答,趙成兵則又話鋒一轉談及其他,繼而說了句飽含深意的話:“其實也無所謂了,反正從今日起咱們在也不用守夜了。”


    說話間,趙成兵神情略顯亢奮,儼然意有所指語帶雙關。


    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畢竟在一座真實鬧螝的村莊裏熬了將近3天,被死亡威脅了那麽久,如今再過6小時就會被判定完成任務,縱使仍不明白回返詛咒空間的具體意思,可至少用不著擔心女螝威脅了,介於小霞在場,趙成兵雖未明說,然何飛又如何不明白同學想表達什麽?


    是啊,還剩6小時,最後的一個上午,隻需在堅持6小時就算完成任務了。


    隻是……


    度過了內心最初激動,本能回頭看向小霞,卻見少女從始至終沒有理會兩人,此刻,少女就這樣以明顯驚慌的模樣坐在一旁呆呆發愣,愣神期間臉色難看,越來越難看,發展到最後竟眼眶濕潤,隱隱有哭泣意圖。


    “小霞她這是……”


    手扶地麵站起身體,何飛下意識向同學詢問起少女反應,話音方落,趙成兵直接了當回答道:“楊村長不見了。”


    趙成兵倒是直言不諱實話實說,可也正是他這句簡單幹脆的話,卻讓何飛猛然記一事,回想起淩晨後半夜自己曾親身經曆的事。


    當時他被楊村長偷襲,被沾有藥物的抹布迷暈,而楊村長則……


    回憶至此,何飛嘴角微微抽搐,他不是笨蛋,稍稍一想就能琢磨出老者意圖,猜出對方半夜偷偷出門是何目的。


    現場一時寂靜,堂屋雅雀無聲,此刻,何飛與趙成兵正相視而立集體不語,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手足無措,不遠處,同樣能從老者消失一事中有所察覺小霞則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驚,不錯,現場沒有健忘症患者,何飛二人清晰記得,少女也同樣曾多次聽爺爺聽說必須解決事件,今日一覺醒來便見爺爺消失蹤跡,這,這十有八九是出村離開下河撈屍了啊!


    去村外河裏撈屍,先不提陳婆招魂有沒有成功,就算爺爺找到陳婆且又從陳婆口中得知了女螝屍體精確位置,但也請不要忘了目前正在下雨,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下雨,但凡撈屍就勢必要接觸水。


    水!


    這種以往看起來普通到不能在普通,尋常到不能在尋常的自然事物,如今聽在耳裏卻是那麽的讓人畏懼,甚至已演化為讓人心驚膽寒聞之變色。


    更何況……


    村外還有大量見人就殺的血人活屍遊蕩徘徊!


    “爺爺,爺爺不見了……”


    “不行,我要去找爺爺,我要去找他!”


    沉寂期間,小霞越想越害怕,越來越為自己爺爺擔心,最終,喃喃自語幾句,少女忍不住不住了,不僅眼角流出淚水,身體更是下意識離座起身拔腿就跑,徑直朝堂屋正門大步奔去。


    “喂!妹子你冷靜點!”


    果不其然,眼見少女亂了方寸,又見對方試圖出門,唯恐雨水進房的趙成兵頓時大驚,忙呼喊尾隨倉惶追趕,現是一個箭步拽住少女,其後便緊抓對方在不鬆手,死死限製小霞舉動。


    少女雖被憑借體格優勢的趙成兵緊緊抓住難以動彈,可早已方寸大亂的小霞卻依舊掙紮依舊哭泣,嘴裏頻頻呼喊道:“放開我!我要去找我爺爺,他老人家肯定去河邊了,我要去找他!”


    由於少女哭喊太過激烈,一時間,趙成兵竟不知該如何是好,無奈之下隻好將求助目光看向對麵,看向那久久不語的何飛。


    說來也怪,何飛沒有如趙成兵預想中那樣幫忙苦勸小霞,而是低頭沉思讓若出神,過了片刻,青年才走到被趙成兵緊抓不放的小霞麵前緩緩開口,用前所未有的平靜口吻說了段話:


    “小霞,我能理解你此刻心情,那畢竟是你爺爺,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爺爺之所以冒著死亡風險出門找陳婆,出村下河撈屍,他目的是什麽?他這麽做到底是為了誰?”


    聽罷此言,少女微微一滯。


    確認起到效果,頓了頓,何飛趁熱打鐵繼續道:“如果你現在出門去找他,這不僅是楊村長最不願看到的事,同時也意味著他老人家在白白冒險!”


    沉默,寂靜,鴉雀無聲。


    小霞停止了掙紮。


    正如早先所描述的那樣,少女從頭到尾不是笨蛋,她雖擔憂爺爺,可她還是從何飛那看似平靜的話語中明白了對方意思,是啊,眼前這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青年說的很對,自己剛剛太激動了,如果她當真不顧一切出門尋找,到那時自己必將陷入危險不說,爺爺的一番苦心亦勢必被自己白白浪費。


    “可,可是……”思索中,許是基於內心不甘,少女仍想開口辯解,豈料話未說完就已經被何飛揮手打斷,旋即以凝重目光掃視堂屋,觀察起房間四周,直到確認環境幹燥,何飛才用和剛剛勸阻小霞時幾近一樣的平靜口吻朝兩人吩咐道:


    “等!接下來我們什麽都不做,哪都不用去,就在這裏等,隻要不沾水,咱們統統不會有事!”


    嘩啦啦,轟隆隆!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轉眼從6點進入8點,而何飛、趙成兵連同小霞三人也果然在堂屋默默等待著,在這棟唯一能避開雨水的民宅裏躲避水流,期間任誰都沒有說話。


    很明顯,三人在等待,紛紛在何飛的要求下耐心等待,等待著雨過天晴。


    然有些遺憾的是,等了許久,坐了許久,乃至兩小時悄然而過,可,窗外暴雨仍在持續,絲毫沒有減弱跡象。


    此刻,注視著窗外密集雨滴,聆聽著自打下雨就不曾斷過的陣陣雷鳴,漸漸的,何飛那早前還勉強維持的鎮定目前正崩坍,搖搖欲墜。


    青年臉孔一會青一會白,不知在想些什麽,就好像對熬過最後4小時持懷疑態度般整個人心慌意亂坎坷不安。


    何飛如此,小霞也同樣被心慌意亂久久籠罩著,很明顯,她雖被何飛勸阻,但心裏仍時刻掛念爺爺安危。


    唯獨趙成兵啥都沒想頭腦空空,而目前他也是三人裏唯一持樂觀態度的,等待期間所做最多的亦是頻繁抬頭掃視鍾表,尤其待確認在過4小時任務就要結束後,微胖青年愈發振奮,繼而感慨於老天爺保佑,當然振奮歸振奮,感慨歸感慨,可他終究是人,屬於標準生物範疇,很快,受某股人類無法抗拒的生理反應促使下,趙成兵忍不住了,忙朝小霞詢問道:


    “對了,小霞妹子,額,那個……隔壁臥室應該有夜壺吧?”


    ………


    吃喝拉撒睡,這幾樣隻要是人就永遠無法規避,同時也是人類一生中幾乎每天必做的幾件事,別看已有將近一天沒喝過水,但之前所積攢的水分還是讓微胖青年湧現出濃鬱尿意。


    尿意襲來最直接或者說唯一解決方式就是去廁所,隻是,目前情況卻有些特殊,非常特殊,特殊到趙成兵寧肯尿褲襠裏也絕敢去院中廁所。


    因為……


    門外全是水,全是由暴雨帶來的雨水,而隱藏在村中的女螝還是隻水螝……


    所以很自然的,既不敢冒雨去院中廁所又不願尿褲襠的趙成兵隻好退而求其次,腦中靈光一閃想到某樣事物,也就是農村最為常見的夜壺。


    既然是夜壺,存在臥室的幾率最大,這是廢話,夜壺不放臥室還能放哪?放在牛棚豬圈裏嗎?


    於是……


    “對了,小霞妹子,額,那個……隔壁臥室應該有夜壺吧?”


    當聽到趙成兵詢問隔壁有沒有夜壺時,明白對方意思的小霞直接點頭回答道:“嗯,有的,就在隔壁臥室。”


    “嗬嗬,那我先去方便下。”


    言罷,憋了許久的趙成兵先是尷尬一笑,旋即起身離座奔往臥室。


    看到這裏或許會有人問趙成兵敢一個人去解手?他難道不害怕嗎?


    答案是不怕,說實話趙成兵還真不怕,別說怕了,甚至可以說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往那方麵想過,原因很簡單,因為,屋裏沒水。


    不否認女螝的確可怕,但也請不要忘了何飛早就聲明過女螝是水螝,攻擊人類也隻能依靠水,更何況早在下雨前眾人就已將屋裏一切水源倒掉或直接喝掉,目前整棟房子可謂是滴水不存,既然如此,那他趙成兵還有啥可怕的呢?


    趙成兵火急火燎衝向臥室之際,許是受到影響,同樣許久未去廁所的何飛竟也忍不住朝其背影催促道:“你趕緊解決,解決完我也要去方便下!”


    一聽解手還要排隊,剛到門口的趙成兵本能聳了聳肩,頭也不回隨口回答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隻不過撒泡尿而已,再慢能有多慢?等我出來你在進去好了。”


    撂下一句話,微胖青年衝進臥室,房門亦被其微微虛掩。


    話歸正題,暫且不談趙成兵如何在隔壁臥室尋找夜壺,堂屋內,注視著小霞那經久不散慌亂表情,又順勢掃了眼窗外暴雨,不知為何,已胡思亂想好幾個小時的何飛竟逐漸想到了陳婆,不,嚴格來說應該是在思緒混亂中回想起一段話,當初在陳婆家時對方曾對他說過的一段話,一段關於螝物描述:


    因螝物大多由人轉化而來,一般而言螝物仍或多或少保留著生前習性或喜好,另外在轉化為螝後其外貌也往往以死時麵目示人,舉個例子,如某人因車禍而死,一旦死後化螝,其外在形象十有八九為死時缺胳膊少腿悲慘模樣,雖有例外,至少大多數如此。


    (嗯?我怎麽會忽然想到這段話?)


    直覺,全稱為直觀感覺,泛指沒有經過分析推理的潛意識觀點,是一種不受人類意誌控製的特殊思維方式,同樣也是一種基於人類職業、閱曆、知識乃至本能所萌生出現的思維形式。


    直覺一詞寫起來簡單,解釋起來對身為大學生的何飛而言也沒多大難度,話雖如此,可這世間又有誰能完美釋義直覺的深層含義呢?


    常聽說女人的直覺最為準確,但男人的思維直覺則更加神奇,思維直覺屬於直覺一種但又和直覺略有區別,思維直覺,是指對某個問題極其在意可卻又在找不到答案的情況下未經逐步分析而迅速做出的猜測設想,屬於對疑問百思不得其解時突然冒出的靈感頓悟。


    這種神奇思緒往往被稱之為思維直覺,思維直覺是一種心理現象,簡單來講可理解成……


    當一個人太過在意某件事情時,那麽此人便往往會在潛意識裏不自覺關注起和事情有關的一切信息。


    試問何飛目前最為關注乃至最為在意的是什麽?


    回答毫無疑問是女螝,那隻名為趙環珍的水螝!


    所以,具備偵探思維的何飛就這樣在久久不語的沉默等待中,在腦海因實在找不到女螝屍體位置的焦躁不安中潛意識想到了陳婆,繼而回想起陳婆對螝物的回答解釋。


    其中最令他在意的信息大體可劃分為兩點:


    第一,螝大多由人轉化而來,且往往保留生前愛好或習慣。


    第二,其死後靈體模樣與能力亦大多受死亡環境影響。


    以上兩點的第二點現已獲得證實,即,趙環珍死在水裏,死後魂魄成為了水螝,殺人能力也確實來源於水!


    陳婆所言不虛!


    既然是這樣,那麽‘螝往往保留生前愛好或習慣’這段話又有什麽意義呢?


    意義是什麽?退一步說,哪怕一隻失去理智的嗜殺厲螝仍保留些許生前愛好或習慣,但這和解決這場靈異事件有又多少關係?


    無論怎麽琢磨都沒關係啊?


    可是,如果螝往往保留生前愛好或習慣這種事當真沒有絲毫意義,那陳婆還有必要特意說出來嗎?


    (該死,我到底忽略了什麽!?)


    這種事真的很重要嗎?


    不知怎麽的,在這番莫名襲來的怪異思緒中,何飛大腦本能運轉,隨著思考深入,加之認真琢磨,他隱隱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某一關鍵點,而這一關鍵點亦極有可能是解決這場靈異事件的關鍵鑰匙!


    鑰匙貌似找到了,然而遺憾的是……


    拿到鑰匙的他卻找不到鎖眼,無法打開麵前這扇生路之門。


    (這,這他嗎……嗯?)


    就在大學生因找不到鎖眼而愈發煩躁之際,忽然間,何飛眉頭一緊,然後,不知出於何種念頭,青年猛然抬頭,目光就這樣徑直盯向對麵,看向正坐於對麵坎坷擔憂的少女小霞。


    許是青年突然死盯自己導致少女有些害怕,害怕中,小霞不可避免怯聲詢問道:“何飛哥哥,你,你為啥要這麽看著我?我,我哪裏不對勁嗎?”


    沒有理會少女詢問,也沒有在意對方慌張,見小霞看向自己,早已被某股念頭充斥腦海的何飛不在墨跡,當即朝少女提了個問題,一個他曾聽過如今則屬於為了再三確認才刻意提及的問題,同樣更是一個看似沒頭沒腦甚至毫無意義的問題:


    “小霞,你和你爺爺是不是都曾說過,那趙環珍生前最愛吃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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