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裹挾著低溫颶風,女螝貼著趙平麵門疾衝呼嘯而過,在眼鏡男後仰身軀的刹那間疾馳略過衝向前方,過程中利風席卷,繼而將穿梭途徑的一棵大樹攔腰斬成兩截!


    可以想象,如果,如果趙平剛剛沒有提前後仰及時躲避,那麽他將遭受相同下場,鐵定會和前方那棵大樹一樣紛紛在女螝的呼嘯攻擊中慘遭腰斬!


    但,事情並未結束,遠遠沒有結束。


    通過眼中所見,趙平看到了答案,猜出了結果,在目睹完那棵足有數人粗的龐大巨樹被女螝輕鬆斬斷後瞬間確認這是一隻物理型厲螝,一隻典型依靠物理手段進行殺戮的螝物種類,當然,有得必有失,就如同異能類螝物雖大多感知極強能力頗多可往往不具備物理能力那樣,物理型螝物雖能直接攻擊人體,但卻往往卻感知較弱,毫無疑問,如今已演化為厲螝的周冰冰是隻物理型厲螝,一隻能做到快速殺人的凶殘邪靈,按理說此類螝物缺點明顯,可問題是……


    此刻,趙平所害怕的卻恰恰是物理型螝怪!


    沒有錯,如果周冰冰是隻不具備物理能力的厲螝,或許趙平還有一定把握與其周旋,不管是幻覺影響還是精神幹擾,隻要不是能快速殺人的物理攻擊他都有把握進行應對,無論如何總能支撐片刻進行拖延,想法如此,不料周冰冰卻恰恰變成了一隻物理型螝物,一隻能明顯快速解決自己的存在!


    (她的速度太快了,竟快到肉眼無法捕捉的地步,我,看不到她的攻擊動作,我不能和她糾纏,否則等待我的隻有死!).


    這是在親眼目睹完女螝速度和攻擊方式後趙平本能湧現的思緒念頭,更是他後仰躲閃間由然而生的結局判斷,結局是什麽?結局是……


    以周冰冰的恐怖速度,他隻能躲避這一次,也就是說當女螝調轉身形發動第二波攻擊之時,便是他趙平命喪黃泉之時!


    所以……


    趙平有了動作,在依舊維持身體後仰的過程中正式和時間展開賽跑,正式同死神展開博弈,在身體因後仰幅度過大而徑直倒地的過程中放棄掏槍更改動作,以迫切姿態伸手入兜,繼而在後背接觸地麵的那一刻掏出一台小型相機。


    同一時間,正當男人掏出相機之際,對麵,一擊落空的周冰冰也果然如預想中那樣直接以靈體獨有的逆天方式無視衝擊慣性當場淩空折返,然後用媲美子彈的超高音速再次衝鋒,直直衝向眼鏡男,衝向此刻因身體倒地而躲無可躲的趙平,衝向血海仇人!


    “死!!!”


    裹挾著冷冽颶風,維持著臉孔猙獰,雙臂前伸指甲暴增的周冰冰就這樣音速襲來,朝僅有數米間隔的趙平再次衝來。


    試問,以媲美子彈的速度,穿過幾米距離,需要多少時間?


    答案是不需要時間,完全不需要消耗時間,至少在人類視野中屬於眨眼及至。


    於是,就這樣,女螝就這樣在地麵男人才剛剛掏出相機甚至還不及將鏡頭對準自己的情況下瞬間發動攻擊,發動了那縱使神仙在場也注定躲無可躲的必殺攻擊!


    是你害死的我,是你親手害死的我,而這次,換我了,我要報仇,我要你付出代價,我要你死……


    我要親手殺了你!!!


    ………


    在一隻典型物理係且明顯以速度見長的螝物麵前,人類最應該做的是利用物理係螝物感知較弱的缺點選擇隱藏,選擇躲避,隻有這樣,你才能有效規避風險。


    這種觀點趙平很清楚,若放在平時他也一定會想盡辦法東躲西藏,隻可惜,他的運氣太差,差到極點,原本能趁機逃跑的他卻在李天恒無意為之的逃跑舉動下倒了大黴,眼睜睜看著青年將厲螝引向自己,且引來的還是一隻唯獨對自己很意滔天的周冰冰!


    果不其然,剛一發現仇人,周冰冰便直接放棄追擊李天恒,旋即怒吼震天衝向趙平。


    待勉強躲過女螝無可阻擋的第一擊後,男人猜到了結果,在深知自己絕無可能避開第二波攻擊後果斷拋棄幻想,伸手祭出道具,試圖用靈異照相機自保逃命。


    夜幕幽深,狂風呼嘯,森林某區域裏目前正發生著一件,一件趙平而言前所未有生死危機!


    “死!!!”


    趁仇人摔倒地麵來不及起身甚至都來不及翻滾的情況下,早已化身厲螝的周冰冰閃電折返,以無視地心引力和衝擊慣性的駭人方式淩空折返,然後以媲美子彈的速度裹挾暴虐衝向趙平,過程中眼珠冒血,前進中指甲暴增,直直抓向男人脖頸!


    死,我要你死,我要把你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至於趙平,死意籠罩下,男人忘記了驚慌,忽視了恐懼,在明明即將死亡的現實中完美釋義了什麽叫資深者,什麽叫越危險越鎮定越絕望越冷靜,在至多還有半秒可活的殘酷絕境中有條不紊做出動作。


    這一刻,時間流逝仿若變慢,空間仿若凝結,男人因恐懼而自行擴大的瞳孔中清晰反射出周冰冰猙獰臉孔,伴隨著距離縮減,女螝在瞳孔的影像越發增大,這是必死之局,屬於神仙下凡都不及拯救的死亡絕境,但男人仍未放棄,依舊在明知不可為的絕境中緊握相機繼而調動神經奮力抬手,抬手將相機鏡頭對準上方,對準那已經衝到身前的複仇女螝。


    半秒後,女螝探出了索命雙手,趙平按下了相機快門。


    哢嚓。


    噗呲。


    赤紅血液和快門輕響同時出現,斃命死亡和生存希望共同突顯,兩者雙雙在趙平和女螝各自動作下浮現眼簾。


    被相機白光那麽一閃,身後,早先被女螝動作嚇懵呆滯的李天恒恍然回神,回神之際看向前方,望向對麵十米開外,接下來,一幕畫麵映入眼簾:視野中,就見不知何時周冰冰和趙平以演變為麵貼麵狀態,兩者距離完全縮減至零,女螝那猙獰扭曲的臉與血淚流淌的眼睛更是如銅鈴般死死盯著趙平,同男人四目相對,與此同時女螝的慘白雙手亦分別掐住了男人脖頸兩側,雖未真正接觸脖頸,但女螝那暴增生長的諸多指甲卻有大半刺進了趙平脖頸,由於指甲刺入傷口較深,血液開始流淌,數條鮮紅液體沿脖頸傷口悄然滑落沾濕衣領。


    脖頸傷勢已不算輕,如指甲繼續深入,隻需繼續深入1厘米,那麽男人便鐵定必死,注定會動脈破裂一命嗚呼,可,奇怪的是,在隻需繼續稍微用力即可殺死男人的絕對優勢中,周冰冰卻不動了,完全失去動靜,就這樣以身體懸空居高臨下的方式凝固於眼鏡男麵門之前,至此無聲無息。


    原因在於……


    下方,男人拿著台相機,相機鏡頭剛好對著女螝身體,而男人那關節發白的右手食指目前亦死死按著相機快門!


    趙平成功了,憑借靈異相機,男人創造了曆史奇跡,從任誰都無法免除的必死危機中救了自己,用雖慌不亂的絕對鎮定改寫結局,竟搶在女螝斃殺自己前套準鏡頭按下快門,繼而將女螝定於身前!


    時間在快門的白光閃爍下定格於半秒之前,導致本該能輕鬆格殺仇人的女螝失之分毫差之千裏,哪怕她已經將細長指甲刺進了男人最為脆弱脖頸,甚至以接觸到皮下動脈,但最終還是在相機的及時閃爍下功虧一簣受縛定身。


    眼前一幕被李天恒因過於震驚而幾近突出的眼球看在眼裏,震撼之下,青年再次凝固,反倒是同女螝近在咫尺的趙平最先有了反應。


    “嗚……”


    嘩啦,嘩啦啦。


    “呼,呼,呼。”


    掙脫指甲連滾帶爬,心髒狂跳徐徐後退,後退期間,男人表情變了,之前還鎮定如斯的臉孔卻在擺脫險境後頃刻間爬滿恐懼,顯露出幾近扭曲的驚悚後怕,他的背脊全是冷汗,他的身體抖如糠篩,儼然比一隻見到饑餓野貓的老鼠還要不堪,他一直在爬,就這樣以手拄地麵兩腿後蹬的恐懼姿態倉惶倒退遠離女螝,足足退了十幾米,直到退至李天恒身邊,男人才如一名剛剛魂魄歸體的病人般喘息連連看向青年,然後如察覺到另一件即將發生的可怕事情般盯著青年急呼催促道:“快,扶我起來,我,我雙腿沒有力氣了,快,快啊!”.


    “額,啊!”


    終於,被眼鏡男這麽一吼,呆滯良久的李天恒這才回過神來,在親眼看到男人手裏那逐漸消失的相片後掙脫回神,繼而如同被潑了盆冷水般身體一抖本能動作,趕忙彎腰附身架起趙平,然後架著對方拔腿就跑,徑直朝遠離女螝的相反方向馬不停蹄跑路狂奔,很快便隱沒於黑暗盡頭。


    噠噠噠噠噠。


    時間分秒流逝,狂風呼嘯不止。


    3分鍾後。


    月光映照下,那原本莫名凝固於半空良久的周冰冰動了,在手指最先出現輕微動彈後蔓延身軀擴展發絲,直至整幅身體恢複如常。


    隨著掙脫凝固擺脫靜止,不知為何,周冰冰沒有立即動作,更未立即追擊,而是在恢複行動後表情惡毒掃視周遭,用完全不受黑夜影響的赤紅眼珠頻繁觀察附近現場,首先可以確定周冰冰正在尋找,尋找獵物方位,然而,不知是自身感知確實較弱還是獵物以跑出其有效探知範圍,女螝雖充斥戾氣滿是冰寒,可她卻自始至終找不到目標,繼而導致女螝在失去目標蹤跡後再次演變為早先的盲目狀態,以極似人類的迷茫動作漂浮原地無聲無息。


    看來物理係厲螝的弱點確實是感知層麵,誠然此類厲螝確實比異能係厲螝殺人更快速度更快,但天生的感知弱點還是在此刻顯露無疑。


    隻是……


    呲,呲呲,呲呲呲。


    就在周冰冰懸浮原地嚐試探知時,忽然間,周圍傳來震蕩波動,一串極其低微甚至低到人類耳膜無法捕捉的雜音輕響在這一刻悄然湧現,旋即如落入池水的石子般擴散出大量波紋,且越來越廣越來越遠,繼而快速覆蓋整片森林。


    接下來,似曾相識的一幕出現了。


    伴隨著雜音波動擴散周遭,剛剛還失去目標東張西望的周冰冰竟再次如當初從無臉男身邊離開時那樣刹那間別過腦袋,以貌似有所發現的姿態直接看向左側,看向那綿延漆黑的樹林西方,然後……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你要死,必須死,無論如何都要死!”


    嗖!


    待以獰笑姿態喃喃自語出一段惡毒詛咒後,下一刻,周冰冰隨風而動,身軀當場化作殘影,繼而眨眼間竄入黑暗盡頭。


    ………


    靈異任務第四天,下午,15點33分。


    低溫在醞釀了一天一夜後釋放結果,搭配著冷風呼嘯,不多久,點點雪花飄灑而下,以好似工藝點綴的方式向平原大地灑落雪花,繼而為農場覆蓋了一層潔白冬裝。


    下雪了。


    盯著窗外那不算太大的晶瑩小雪,客廳內,很久沒有見過雪景的錢學玲自是本能憧憬透窗觀賞,說是觀賞下雪神情憧憬,但事實上女人的欣賞憧憬僅僅維持片刻便自行消失,在目睹到1裏開外的黑色森林後神色微變,繼而演化為滿滿的坎坷擔憂。


    (怎麽回事?為何我的心莫名跳的厲害?我曾嚐試過自我冷靜,可用不了多久不安總會再次回返,你目前在做些什麽?你和彭哥還有逍遙他們現已搜集到幾張卡牌?)


    搖了搖頭,按下心中思緒,錢學玲轉過身體不在看窗,轉而目光凝視望向客廳。


    客廳依舊沉寂,乃至整個農場皆整體如此,正如幾天前所經曆的那樣長久維持表麵平靜,之所以用表麵平靜來形容,原因在於何飛,在於何飛那段幾近駭人的驚悚猜測。.


    不錯,作為整支團隊的隊長,自打團隊分為兩組各自行動的那一刻起,大學生便未懈過半分,直接以那幅詭異畫作為初始起點展開調查,期間得出結論,而後將結論告知眾人。


    說實話,對於何飛的推測結果,先不提陳水宏和陳光鈺兩人一開始聽得懵懵懂懂,就連她錢學林自己都曾在初聽青年的邏輯理論後目瞪口呆,繼而潛意識認為青年的推測結果太過匪夷所思,臆想性太高,不否認圖畫的預知功能大夥兒目共睹確實為真,但問題是你又如何肯定是湯姆的這幅畫為眾人帶來了災禍?還有螝物能影響人類大腦的說法亦同樣存在著較深疑點。


    是的,正如以上所描述的那樣,就在昨天傍晚,維持著滿麵黯然,從書房出來的何飛直接將圖畫引來災禍、圖畫無法損毀連同螝物受限森林無法出來但能力卻可透過森林覆蓋農場的諸多分析結果告知眾人,結果可想而知,除一開始身在現場提前得知的程櫻外,其餘人個個變色,尤其在得知有一股類似信號的東西正尋機攻擊眾人且彭宇翔亦極有可能受信詭異號影響才性情大變後,陳光鈺當先被嚇成了半死,原以為彭宇翔隻是性格偏激才有此舉動,不料竟是在信號影響下才變成這樣!?


    別看陳光鈺膽小不堪懦弱怕死,可好歹上過大學的他終究能憑借過往知識意識到事態嚴重性,或者說通過那段能影響人類神誌的詭異信號,男人突然發現目前眾人所麵對的竟已不在是螝,而是一種既看不見又摸不著甚至連預防都無法預防無形威脅!


    既然難以發現,加之防無可防,萬一,萬一那詭異信號的下一個攻擊目標是自己……


    誠然圖畫是引來詭異信號的最大元凶,可,圖畫無法摧毀!


    早在昨晚,那名叫何飛的青年隊長就曾當著眾人麵點火焚燒,圖畫確實很快被燒成灰燼,豈料才剛剛燒盡,下一秒,那原本散落地麵的紙張灰燼卻莫名其妙自行複原,就這樣以堪稱神跡的方式當著所有人麵恢複如初!


    麵對如此結果,首次接觸靈異任務的陳光鈺無疑被嚇了個體無完膚冷汗通透,而僅有一場任務經驗的陳水宏實際強不到哪去,在赤裸裸的恐怖現實麵前,中年胖子雙腿發軟,感覺就好像再次被艾拉捆在解刨台那樣通體肥肉亂抖。


    當然,也不能說詭異信號完完全全無法預防,至少曾親身經曆過彭宇翔襲擊的錢學玲知道一點微末細節,那就是……


    但凡被詭異信號攻擊之人,耳中會經常浮現低頻雜音,同時會伴隨著偶爾咳嗽乃至鼻孔流血,且情緒越激動,雜音便越劇烈,到達頂點時甚至可以被旁人聽到。


    如此重要的線索錢學玲隻是在回返農場之初便當眾告知了何飛,而何飛也果然在得知這一線索後提醒眾人注意觀察,一旦發現隊伍裏有人莫名咳嗽,無論何時都要第一時間通知大夥兒。


    時間就這樣在眾人毫無頭緒的壓抑中悄然流逝,直至今日,包括何飛在內,依舊無人想到辦法,摧毀圖畫的辦法沒有,應對信號的辦法同樣沒有,隻不過……


    回頭凝視客廳,就見偌大的客廳裏僅有自己、程櫻、陳水宏以及陳光鈺4人,不知為何,早在兩小時前,何飛便拉著吃過午飯閑來無事的威爾去了農場地下室。


    沒有人知道倆人去地下室忙碌什麽,但在得知自己隨時有可能被信號攻擊的殘酷現實後,無論是陳水宏還是陳光鈺,這倆陳逍遙500年前的本家果然如說好了般共同起身打算尾隨,他倆可謂意圖明確,然而,在何飛明確表示無需旁人跟隨後,二人頓時如死了親人般臉色煞白被迫停步,非是他倆不想厚著臉皮強行尾隨,而是臨走前何飛朝程櫻使了眼色,見狀,程櫻會意,直接用滿含警告的口吻對二人撂下兩個字:


    “回來!”


    有了彭宇翔作為前科例子,如今已沒有人敢違抗程櫻命令,別看女生僅僅隻說了倆字,但陳水宏和陳光鈺卻任誰都不敢充耳不聞,無奈之下隻好硬著頭皮滯留客廳,說句題外話,其實不單陳水宏兩人想要尾隨,就連錢學玲和程櫻起初也曾下意識打算尾隨,唯一不同在於,陳水宏兩人是恐懼所致,而程錢兩女則純屬於好奇,好奇於大學生拉著威爾去地下室倒地要做些什麽?.


    隻可惜何飛沒有解釋,僅僅隻是用眼神示意大夥兒不要尾隨,既然如此,饒是好奇強烈,兩女也隻好耐著性子客廳等待。


    時間繼續流逝,雪量逐漸增大,許是坐了太久不太舒服,繼錢學玲之後,程櫻亦悄然起身來至窗前,然後和錢學玲一起手拉手眺望雪景,過程中雖任誰都沒有說話,然程櫻卻從錢學玲那愈發緊皺的眉頭中隱隱看出了什麽。


    “學玲姐,你是在擔心他嗎?”


    如上所言,基於雙方過往了解,早已把錢學玲當成姐姐看待的程櫻最終打破寂靜率先開口,在目睹女人眉宇間流露的擔憂後試探發聲。


    奇怪的是……


    麵對程櫻詢問,錢學玲沒有如預想中那樣直接回答,而是輕輕搖頭,同時提了個令多數人莫名費解的問題:“程櫻,你說我們還能走多遠呢?”


    (原來除我以外,你也冒出類似感覺了嗎?)


    聆聽著女人口吻中滿是感慨古怪問題,程櫻懂了,就這樣在無需對方解釋的情況下瞬間透析女人思緒,旋即重新轉頭看向窗外,沿對方目光望向南方,看向雪霧下若隱若現黑色森林,注視期間,女生嘴唇微動,最終以既像回答又如自語的方式低聲說了句話,一句同樣滿含感慨的古怪回答:


    “我不知道我們還能走很遠,但我至少知道人活著總會有需要守護的東西,無需在意未來結局,隻需在結局到來前守護住你認為值得守護的東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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